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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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霜的頭發(fā)被揉亂了,但也不氣:“不是我傳的,是劇組的那些人說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弄得最后我也覺得有些像了?!?/br> 落在秦霜霜頭上的手,又轉(zhuǎn)向她的鼻尖,明笙輕輕捏了捏,無奈道:“那就請你再傳回去,就說我們只是兄妹關(guān)系。” 秦霜霜直了直背,認真道:“好的笙笙姐,保證完成任務(wù)?!?/br> 最后,明笙將林述言送過來的湯倒了一半分給了秦霜霜。 一個多月沒見,她也瘦了不少,同樣需要補補。 有了秦霜霜這個傳話精,關(guān)于明笙和林述言之間的那點曖昧八卦,很快就破了。 好好的兄妹關(guān)系,被傳成了那種關(guān)系,那些人在見到明笙后,全都是露出一副愧疚又有些難堪的模樣。 好在明笙不是很在意這些。 兄妹也好,那種關(guān)系也罷,明笙都不在意了。 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她和阿言未來就只能是兄妹。 風(fēng)在溫柔地吹著,明笙壓了壓耳后的頭發(fā),面露釋然。 埋在心底十多年的執(zhí)念,好像已經(jīng)消失了。 第53章 “還回來嗎?”…… 秦霜霜的戲份殺青后, 明笙沒有急著給她接新的劇本,只是選了一個生活類的綜藝,去做了一趟飛行嘉賓。 那期嘉賓人很多, 明笙沒有想讓她脫穎而出的打算,只是比起其他小綜藝的工資, 這個綜藝給的相對多一些,而且時間不長。 錄制完后,剛好到了放年假的時間。 新悅不同于其他娛樂公司, 簽約新悅的藝人們,都是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年假的。 今年公司一共有兩部戲,《原玉藥》也已經(jīng)網(wǎng)播一個多月了, 網(wǎng)上的播放量和網(wǎng)友反映都很不錯,而且第三季度上映的那部電影, 讓唐燦理賺了不少。 于是在放年假之前,唐燦理給公司里還在約的藝人都發(fā)了年終獎。 要說起娛樂圈里,最特殊的就是新悅了。 沒有哪家藝人是比新悅的還要窮。 接不到外戲也就算了, 連自家的自制劇都得排隊才能拍的上。 至于秦霜霜, 在元旦期間錄制的那檔綜藝播出后,歪打正著地有了一波熱度,網(wǎng)友們還給她取了個小綽號叫‘小白菜’。 說是沒見過比她還倒霉的女演員。 錄了兩天的綜藝,一共摔進泥坑四次, 確實沒有比她更倒霉的了。 有了熱度,自然就有劇本遞過來,但是遞過來的那些都是小成本的女一號,明笙并不打算幫她接。 年后三月份,圈內(nèi)和蔣才并列的申為導(dǎo)演要開新戲,明笙想要秦霜霜去試鏡這部大制作的女二號。 * 回青市后, 明笙再一次見到沈朝淵是在公寓樓外。 她獨自一人從超市回來,待走到公寓墻外附近后,一抬頭就瞧見了站在樹下的身影。 這幅場景還真是熟悉,去年他也是如今日一般站在那里。 寒風(fēng)肆意,卻沒有下雪。 今年的氣候頗有些干燥,紅石磚路上,未掃盡的枯黃落葉,隨風(fēng)顫抖。 腳踩上去,是細碎的咔嚓聲。 馬上就放假了,家里的冰箱還空著,所以明笙就趁著今天空閑,去補給了一些生活用品還有今明兩天需要的食物。 明笙問他:“你怎么站在這里?” 沈朝淵說:“我又進不去?!?/br> 話里話外,明笙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絲委屈。 目光從他的臉上往下移,然后就看見了他手上的那雙粉色手套。 明笙眸光有些恍惚,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手上戴的應(yīng)該是去年從她這里拿去的那雙。 “你——”明笙的視線直指他的手,有些猶豫,“你就這么戴著它就過來了?” 沈朝淵沒有絲毫要遮掩的意思,態(tài)度坦然,應(yīng)聲點頭。 明笙望著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復(fù)雜,她實在難以想象,沈朝淵戴著這副粉色手套從家里,又或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場景。 明笙突然想起最近秦霜霜經(jīng)常和她說的那個詞,叫破次元壁。 她覺得沈朝淵和這副粉絲手套,就給她這種感覺。 明笙覺得戴這副手套,也真是難為他了。 “要進去坐坐嗎?”倆人就這么對視著,約莫一分鐘后,明笙率先開口。 “好?!鄙虺瘻Y應(yīng)得很快。 背對著身后的右手,緊緊地蜷握在一起,在微微顫抖。 進入電梯,里面只有他們倆人。 明笙住在八樓,很快便到了。 這是沈朝淵和明笙分手后第一次來到她家。 在路過802時,沈朝淵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動聲色地停下步子,落在緊閉的門上的目光變得晦暗。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男人就住在這里。 明笙開了門,回身喚他:“進來吧。” 沈朝回過神,嗯了一聲,然后提速跟上。 明笙從鞋柜里拿了一雙新的灰色男士拖鞋擺在地上。 沈朝淵彎腰換鞋,目光一瞥,就看見了安安靜靜擺在鞋柜里的那雙藍色男士拖鞋。 換鞋的動作微頓,心臟又開始了細微的陣痛感。 那個男人在這里留下的所有痕跡,都在告訴沈朝淵。 你來遲了。 明笙從廚房倒了兩杯溫水出來,有些抱歉道:“家里好幾天沒有開火,所以就只有水了。” 沈朝淵:“沒關(guān)系,水就好?!?/br> 說完,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裝著溫水的玻璃杯。 身子陷入柔軟的沙發(fā)中,沈朝淵內(nèi)心忽然涌起一股貪戀,他想一直留在這。 坐了一會兒,沈朝淵才啞聲開口:“他不在?” 明笙抿了一口茶,微微搖頭:“阿言回他爸媽那了,這不是到年末了,叔叔阿姨的公司有些忙,所以就把阿言叫回去幫忙了?!?/br> 沈朝淵再次應(yīng)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怪不得,如果那個男人在家,明笙又怎么會允許他上來。 在明笙的印象中,自林述言上了大學(xué)以后,除了必備的學(xué)業(yè)以外,家里的公司、老師布置的曲目課業(yè),他都需要一一去完成。 除此之外,他還會空出時間給杳杳和她補課。 即使這樣,明笙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永遠都是清風(fēng)拂面,面帶溫柔笑意。 林述言理解她年少時的窘迫和自卑,更深知杳杳并不是像表面那樣開心無懼。 拋開其他,杳杳也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被醫(yī)生斷言活不過二十歲的她又怎么會一點都不害怕。 而明笙遇見他時,也不過才十二歲。 他這樣溫柔的人啊,是明笙貧瘠的年少時光里,唯一一束照進她生命里的光。 這讓她如何不深陷其中。 等明笙發(fā)覺時,已經(jīng)陷得很深了。 一晃便是十年的光景。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真不會覺得時間過得漫長。 只是現(xiàn)在,明笙忽然就不想繼續(xù)了。 她想換一種生活,也許做親人比□□人更適合自己和阿言。 有時候,不是不喜歡了,只是她想繼續(xù)活著。 執(zhí)念太深,很容易消耗自身。 這好像是明笙第一次學(xué)著去釋懷,這一點,她或許還應(yīng)該感謝沈朝淵。 是他讓明笙知道,這世上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遭受過那些苦難。 很多人,都身陷泥沼,卻不能像她一樣抽身而出。 過去的回憶,是很痛苦,可未來是美好的。 既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又為何一直執(zhí)著不放呢。 就算成不了自己的希望,好好活著,或許還能做別人的照明燈。 * 一杯水用盡,沈朝淵緊握著水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沉默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持續(xù)蔓延。 夕陽西下,外面的日光漸淡,明笙走到陽臺,將紗窗拉得更開了些。 就在沈朝淵想著,還有什么理由能夠支撐著自己多留一會兒時。 站在陽臺的明笙忽而轉(zhuǎn)身,對著他笑道:“留下來吃頓晚飯吧,我買了挺多菜,一個人吃不完?!?/br> 就當(dāng)是給他的謝禮了,明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