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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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想起了,訂婚宴開始前,葉子問她的問題。 ‘你和沈朝淵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她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哦,想起來了。 她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用了一段良久的沉默來揭過這個問題。 明笙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不會。 她永遠不會和沈朝淵結(jié)婚。 他們的相遇本就源于一場處心積慮的意外。 明笙停了花灑,回神間,她聽見了咔嚓一聲,臥室的門開了。 吸附在玻璃門上的霧氣漸漸散去,模糊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明笙眼睛忽然一酸,剛想開口,這時霧氣全部散去。 她看清了來人的臉,眼底倏地恢復(fù)清明。 不是他。 第7章 約定的時間。 這一晚,明笙罕見的沒有做噩夢。 或許是因為真的累壞了,又或許是因為身邊多了他。 明笙沒想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居然還在。 陽光透過白色窗簾,細碎的光灑進臥室里,她伸出略顯單薄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上前觸碰男人微抖的眼睫。 明笙貪戀地望著他側(cè)臉,眼眸里晶瑩閃爍。 “阿言......”‘言’字還沒發(fā)出聲,還在熟睡地沈朝淵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切情感戛然而止。 明笙收回手,垂下眸,不再看他。 開口時聲音帶了些沙?。骸澳阈蚜??” “嗯?!鄙虺瘻Y從床上坐起身,低應(yīng)了一聲。 其實在她湊過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醒了。 這一聲過后,倆人之間又陷入了某種沉默的氣氛。 明笙今天還有事需要出門,正打算打算起身去浴室洗漱。 在她剛剛掀開被子時,沈朝淵忽然叫住她:“你昨晚做噩夢了。” 明笙頓住,回頭。 她沒怎么聽清:“昨晚怎么了?” 沈朝淵幽深的眸望向她,又重復(fù)了一遍:“做噩夢?!?/br> “噩夢?”明笙不解,覺得他可能是記錯了,“昨晚我沒有做夢?!?/br> 如果有,她怎么會不記得。 “你做了?!鄙虺瘻Y再次陳述一遍。 “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你記錯了?”明笙第一次對他的話提出了質(zhì)疑。 沈朝淵神色微冷,抿緊薄唇:“你的意思是我還有除你之外,其他的女人?” 明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果我做了噩夢,我自己應(yīng)該是知道的?!?/br> 還有一句,她沒說的是,如果是她做噩夢,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昨晚...”說到這,沈朝淵停頓了幾秒,目光落在她臉上,深邃的眼底,涌現(xiàn)了一種明笙看不懂的情緒,“你昨晚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喊你的......名字?”明笙面上閃過一瞬間的困惑,自己怎么會喊沈朝淵的名字。 昨晚除了中間某一次失神,喊錯了名字,其他的明笙都不太記清了。 算了,既然喊的是他的名字,那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夢。 “是?!鄙虺瘻Y肯定地點頭。 原本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只是當她一遍遍含糊不清地重復(fù)喊著,沈朝淵想忽略都難。 大概是真的喊了,沈朝淵沒有理由來騙她。 這世上又不是所有人做了噩夢第二天都能記得,明笙并沒有過多糾結(jié)。 她語氣平淡:“我知道了,那我先進去洗漱了?!?/br> 她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做。 這一次沈朝淵沒有再叫住她,等她從洗手間里出來時,床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明笙見此也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好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一般。 這樣的沈朝淵才是正常的,方才叫住她說的那些話才有些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該考慮的。 沈朝淵一個那么強大的人,能出什么事。 沈朝淵回到自己房間,洗漱完畢,換了身干凈衣裳,便開著車出門了。 明笙打開臥室房門,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了引擎啟動的聲音。 聲音漸漸消失,別墅內(nèi)又恢復(fù)一片寂靜。 明笙并沒有過久停留,她很快下了樓,這時過來打掃的劉姨從廚房里出來,看見明笙下來,笑了笑道:“餓不餓?需要我現(xiàn)在就做午餐嗎?” 明笙微笑回應(yīng):“不用了,劉姨,我有件事情還沒辦,得快點過去,地方還有些遠,中午就不回來吃午飯了?!?/br>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啊?!眲⒁藤N心囑咐道。 “嗯知道了,謝謝劉姨。” 明笙沒有去哪,而是來到了當?shù)氐难莩鲂袠I(yè)協(xié)會來領(lǐng)取自己的剛考了沒多久的經(jīng)紀人資格證。 很久之前,她就想好了自己畢業(yè)之后要做什么了。 明笙望著嶄新的證件,臉上一會兒開心,一會兒難過。 好在她站的地方是角落里,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開心的是,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難過的是,她終于可以看見真正的他了。 能見到他,為什么會難過呢? 明笙已經(jīng)理不清了。 回憶如洪水開閘,充斥著她整個大腦。 人一旦壓抑久了,總是會有繃不住的時候。 明笙此刻就有些繃不住了,索性她所在的是陌生的地方,沒有人會在意。 或許是她站在那里,情緒波動太大,同樣過來拿證一位看起來年紀還沒有明笙大的姑娘不知何時悄悄走了過來。 “jiejie,你在哭嗎?” 一道清澈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明笙轉(zhuǎn)過頭,看清了她的臉,是一位小姑娘,看起來大概只有十八九歲。 明笙漸漸恢復(fù)平靜的模樣,臉上掛著疏離:“你是?” 小姑娘大概是自來熟,并沒有看出來明笙的冷淡,只熱切地舉著手上的證:“我和jiejie你一樣來領(lǐng)這個證的,jiejie你也追星嗎?” “追星?”明笙不解。 小姑娘嘻嘻一笑:“不追星干嘛沒事來考這個證啊,難不成你還想靠這個證去娛樂圈當經(jīng)紀人?” 稍微了解一點這個圈子的都知道,考這個證只是一個形式,做經(jīng)紀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脈和資源。 而且考這個證一點難度都沒有,她身邊好多追星朋友也考了,都是想著哪天能做自己偶像的經(jīng)紀人,即使這只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幻想。 所以大家考這個證更多的都是對自己的一種慰藉,沒人將其當回事過。 “難道不行嗎?”明笙反問。 “jiejie,你還真有這個打算?。俊毙」媚飳⒚黧仙仙舷孪麓蛄苛艘环?,嘴上嘀咕,“也不是什么名牌啊?!?/br> “不是打算,是早已經(jīng)確定了的事?!?/br> 十幾歲就約好了的,她不能失約。 “那jiejie你家是不是有什么親戚在娛樂圈工作啊?!毙」媚镉謫枴?/br> 明笙搖頭:“沒有?!?/br> 小姑娘繼續(xù):“那你家很有錢?” 明笙繼續(xù)搖頭。 小姑娘蔫了:“jiejie,你沒有關(guān)系沒有錢,很難在娛樂圈吃得開的。” 她的小偶像就是因為不屈服于那些蠅營狗茍的勾當,所以才一直被打壓,都出道好多年了,還在演著甲乙丙丁的角色。 “沒關(guān)系,我會努力的?!贝蟾攀切」媚锏谋砬樽兓锰^豐富的原因,明笙瞅著她,心頭的陰郁消散了幾分。 明笙無數(shù)次幻想過自己也可以像面前這位小姑娘一樣,想笑就笑,想皺眉就皺眉,想哭就哭。 永遠鮮活有趣地活著。 其實她有努力過的,她曾經(jīng)也嘗試過想要開心地吃飯,努力地生活。 可是擺在面前的很多事實告訴明笙,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