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偶遇白袍現(xiàn)爭端
祭仙靈池內(nèi)。 易寒在五個(gè)方向中擇了一處,之后疾馳而去。他不知道凰曦的本命翎羽為何會有這般反應(yīng),不過盡管如此,也好過在池中盲目尋找。 向前行進(jìn)中,易寒也在與一只只玄鳥精元相遇,不過在畫中仙氣息的釋放下,這些靈智未開化的能量生靈頃刻間便露出了懼意,之后被易寒一戟了結(jié)。 如此一路下來,被畫中仙吞納而去的玄鳥精元,已足足有二十只之多。 在前行中,翎羽所指的方向也在微微偏轉(zhuǎn)著,似在進(jìn)行著小范圍的移動,易寒也隨此,不斷變換著方向,只是,他已奔行了許久,卻仍未見得凰曦的半點(diǎn)兒影跡。 忽然,一抹金芒自易寒前方出現(xiàn),并正在向易寒疾行而來,又是一只玄鳥精元。 隨著對方在易寒瞳孔中愈漸放大,易寒驀然舉起了滅度戟。如他所料,玄鳥精元于他身前十丈左右突然停了下來,并且露出懼意,發(fā)出了一聲聲哀啼。 易寒輕笑了聲,倏然揮戟而去,不過,就在易寒探手向其拘去時(shí),已化成一團(tuán)髓液的玄鳥精元卻被一只突現(xiàn)的手掠奪而去。 易寒見狀,目光一凝。只見一個(gè)滿頭白發(fā),身著白袍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前。 對方棱角崢嶸,偏瘦的面龐帶著一股英氣,一顰一動間,更是透出一種難喻的氣質(zhì)。 但奇異的是,在白袍青年的背后,卻橫負(fù)著一口瑩玉色質(zhì)的棺槨。 “這精元髓液是我的!”易寒眼目微沉,玄鳥精元非對方所殺,卻在此巧取豪奪,頓時(shí)引得易寒不快起來。 不過,易寒的話,青年男子卻像是置若罔聞,在再易寒出言的同時(shí),將手中的精元髓液拋入口中吞了下去,之后頭也不回地向一側(cè)奔去。 見得對方的反應(yīng),易寒目中頓有寒芒閃過,一向是他取他人之物,但眼下卻被人虎口奪食,心中怒起之下,猝然向?qū)Ψ阶妨诉^去。 在追行的同時(shí),只見一根根玉色骨塊突然出現(xiàn),猶如戰(zhàn)甲般,覆在了易寒的整條手臂之上。 “你如何吃下去,我便讓你如何吐出來!”在九劫鯤鵬法的加持下,眨眼間,易寒便臨至對方身后,攥拳的同時(shí),帶起一道鋒銳之氣,猝然向?qū)Ψ胶辉叶ァ?/br> 在易寒追逐而來的這段過程中,白袍青年似沒有察覺一般,直至易寒一拳打出都不見對方有任何的反應(yīng),易寒目中露出一抹疑色,但依舊將玉骨拳勁轟了上去。 不過,就在他觸及到對方時(shí),卻猶如打在了空氣上一般,直接帶著身體,穿了過去。,再觀那白袍青年,卻突然化作了一道煙靄,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螭氣靈身……”就在這時(shí),畫中仙帶著些許驚異但又不敢確定的聲音從畫中傳了出來。 易寒停下了腳步,聽到畫中仙似在說些什么,但卻沒有聽清,正欲問些什么,但突然的,一道靈光從他背后襲了過來。 易寒察覺,暗道了聲不好,眼下,想要躲避已來不及,情急之下,他倏然拎起了滅度戟,橫在了身體后心。 砰! 一股巨力從滅度戟上傳來,易寒不由地向前趔趄了幾步,不過,那靈光所攜的威勢,已經(jīng)被滅度戟抵消的一干二凈,易寒身上,倒未受絲毫傷害。 “咦?”偷襲之人看到易寒將攻擊格擋了下來,頓時(shí)發(fā)出了一道驚異之聲,緊接著,他現(xiàn)出了身形,正是那白袍青年。 在他生平所歷對手中,還未有一人能夠從這一式下逃脫,但易寒卻能夠提前察覺并且將攻擊攔下,不由讓他感到一絲訝然。 易寒正過身來,看著對方,心中也生出了一陣后怕。若非在戰(zhàn)時(shí),他已將神魂之力彌蕩在周身,恐怕這瞬息間的一擊,會直接將他重創(chuàng)。 “滅度戟!”忽然,白袍青年將目光放在了易寒手上,能夠輕易將他攻擊抵下的兵器,絕非凡物。但當(dāng)他看到戟影時(shí),神色卻猛然一變。 看到對方識得滅度戟,易寒眸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滅度戟乃是傳承自上古之物,在葬兵崖的黃沙中已埋了數(shù)千年,從未在世間露面,但對方卻道出了戟名。這也讓易寒越發(fā)警惕起來,白袍男子知曉滅度戟,自然也知道滅度戟的一些來歷過往,手握上古神器,懷璧其罪的道理,易寒還是知道幾分的。 不過,他預(yù)想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白袍男子沒有絲毫要出手的跡象,反而沖易寒道:“那只玄鳥精元為我追獵之物,也是為我所懾?!?/br> 語罷后,白袍青年竟直接掉頭,向一側(cè)行去。 易寒見狀,神色一怔,但緊接著,他又要作勢向?qū)Ψ阶啡ィ贿^,直杠杠邁出了兩步,易寒又被畫中仙攔了下來。 “畫jiejie,怎么了?他與我同是封靈境前期,縱使他為妖修,可我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易寒有些疑惑,不解畫中仙為何讓他止步。 “你可知道他屬哪一個(gè)族落?”畫中仙沒有直接回答易寒,而是兀自向易寒問道。 易寒搖了搖頭。 “方才,我并未來得及出手?!碑嬛邢捎朴频?,“那只玄鳥精元,的確是為他所懾……” 易寒聞言,頓時(shí)露出了惑色,畫中仙乃是上古大妖,釋出自身氣息時(shí),才會令那些未開化的妖獸心生恐懼,但那白袍男子又怎能做到? “難道他也是一尊大妖?”易寒心中喃喃,想不出為何白袍男子會有畫中仙一般的氣勢。 突然,一個(gè)場景出現(xiàn)在了易寒腦海,是那白袍男子吞食精元髓液的一幕。 “他是鳳族之人?可據(jù)我所知,血鳳一族并沒有著這般能耐啊……”易寒越想越不解,但忽然間,他目中一滯,隨后露出了難以置信若的神色,“若不然,他也如畫jiejie一般,萬妖精元皆可吞取,用于己身?” “畫jiejie,你可看出他屬哪一個(gè)族落?”此事難揣,易寒不在琢磨,繼而向畫中仙問道。 “他的族人,早在上古那一場災(zāi)劫中部戰(zhàn)死,族落早已消亡”聽易寒開口,畫中仙回道,不過,似是有著什么顧忌,她并未點(diǎn)明白袍青年的來歷,之后又喃喃道,“只是沒想到,他們竟還有著遺脈存在……” 溸寒崖上。 自易寒躍下溸寒崖,進(jìn)入祭仙靈池后,觀看鳳凰兩族之爭的人便越來越少,近乎所有人,已將視線投在了易寒身上。 不過,隨著易寒與白袍青年相遇,崖上眾妖修卻紛紛露出了一抹疑色。 “這白袍青年是誰?” “之前躍下溸寒崖時(shí),并未見到此人啊!他是何時(shí)進(jìn)去的?”眾修看著畫面中的白袍男子,皆是一陣錯(cuò)愕。 “此人倒也奇特,倒是不知屬于哪一族落,竟在出行中背負(fù)一口玉棺,莫不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人群中又傳出了一道嗤笑聲。 “我好像在一家酒鋪里見過他,當(dāng)日,有人故意觸了那口玉棺,但瞬息后,那人便被這青年就地誅殺……”議論之聲迭起,眾人都感覺到,這一次的仙靈大會,似乎變得既詭譎,又有趣起來。 祭仙靈池內(nèi)。 與白袍青年一役,讓易寒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之意,聳了聳肩,他繼續(xù)向凰曦所在的方向趕去。 不過,令易寒沒想到的是,他僅僅行了片刻時(shí)間,那白袍青年卻再次向他迎面奔走而來。 “怎么,還要戰(zhàn)上一場么!”方才發(fā)覺是自己理虧,易寒有些心虛,不過,在對方于他身前停下后,易寒卻依舊露出了冷色。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只玄鳥精元,境界已至假丹,你可有興趣與我聯(lián)手殺之?”白袍青年依舊是那一副不茍言笑的冷傲姿態(tài)。 一旦步至乘丹境,便會在體內(nèi)形成金丹,至于假丹,乃是封靈境的第四個(gè)小境歸源的別稱,因?yàn)榫持链颂帲w內(nèi)所有的靈力皆會匯聚,形成一枚形似金丹卻非金丹的虛幻之丹,不過,雖有金丹之形,但本質(zhì)與金丹相比,卻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可盡管如此,步于假丹之境者,實(shí)力也是之前三個(gè)小境所不能及的。 “沒有!你既有威懾玄鳥精元的能耐,怎么不自己前去!”易寒眉頭一挑,當(dāng)即一口回絕道,而后繞過白袍男子,便要徑直離開。 易寒方至封靈境初期,面對封靈已達(dá)圓滿的玄鳥精元,他自知并沒有弒敵的實(shí)力,而且,縱使這已達(dá)假丹的玄鳥精元所化髓液能量更為精純,可對他來說,卻是沒半點(diǎn)用處,冒著殞命之危前去,并不值得,就算是畫中仙,也不會讓他去冒這個(gè)險(xiǎn)。 “這玄鳥精元修為已步假丹境界,靈智也開了少許,單憑我之力,難以將其制服!”白袍青年見易寒拒絕,當(dāng)即一愣,隨后又坦言道。 見得易寒離去的腳步未停,白袍青年眉頭微蹙,又道,“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沒想到竟是個(gè)膽怯的鼠輩!” 易寒聞聲,知道對方在激他,輕笑了聲,依舊沒有理睬對方。 “我手中有上古玄晶石,可助滅度戟的損傷恢復(fù)!”白袍青年的聲音再度傳了來。 就在對方言出之后,易寒前行的腳步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