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一行人氣氛古怪地來到廣延殿。 朙皇沖著殿中那張大床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說道:“這里如何?” 樊落面無表情,聶不凡卻是興致盎然地四下打量,然后點(diǎn)頭表示:“不錯?!?/br> “那么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朙皇陰惻惻地說道,“可別讓朕失望?!?/br> 說完,便干脆利落地甩袖而去。 聶不凡撲到床上滾了幾圈,偏頭看向木頭人一樣的國師,拍拍床沿道:“過來啊?!?/br> 樊落機(jī)械似地走過去,正襟危坐。 聶不凡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你猜皇上會躲在哪個角落偷看?” 這還真是個考驗(yàn)智商的問題。 樊落嘆了一口氣,看著他問道:“為何要答應(yīng)皇上的提議?” “長痛不如短痛,及早了斷免除后患?!?/br> 他覺得這樣后患更多。樊落無語望天。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衣服摩挲的聲音,樊落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聶不凡竟然已經(jīng)在開始寬衣解帶。 “你……”不會真的要做吧? “戲要做全,不能讓皇上看了笑話?!甭櫜环策吤撨呎f,“你也別傻坐著了,動作快點(diǎn)?!?/br> 樊落遲疑地將手伸向自己的腰帶,心臟正在不規(guī)則地跳動。 突然,背后一重,聶不凡貼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來幫你?!?/br> 將他壓倒,只著單衣的聶不凡伸出他那雙不規(guī)矩的賊手開始慘無人道地摧花。 樊落的官服很快被他扯得七零八落,落出大片肌膚,長發(fā)披散,眼媚唇嫣,美麗如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 不過聶村長的審美觀一向離奇,再美的人在他眼中也與禽獸無異,秉持著色即是空的理念,他無比真誠地說道:“國師,我要下嘴了,忍著點(diǎn)?!?/br> 這是將他當(dāng)人rou大餐嗎?樊落心中糾結(jié),身體卻不排斥他的碰觸。 聶不凡俯下身,緩緩靠近,長發(fā)垂落,如羽毛輕拂。樊落目光凝水,神色專注。 突然,他一把掀起被子,將兩人覆蓋。 聶不凡只感覺眼前一黑,然后被人用力抱住,隨即兩唇相貼,熾舌交舞。 被子中,空氣稀薄,兩人的呼吸灼熱,肌膚摩挲,心跳聲好像被放大,世界卻變得很小。 正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樊落心中明了,不舍地放開聶不凡的唇。 隨即,被子被人猛地掀開,朙皇那張陰沉發(fā)黑的臉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聶不凡的紅唇微腫,目光迷離,一副請君采摘的模樣。 朙皇怒氣勃發(fā),看也沒看樊落一眼,抱起聶不凡就沖出了廣延殿。 樊落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目光憂郁而深沉。 朙皇一把將聶不凡丟在龍床上,怒道:“你還真敢做!” 聶不凡拽著被子,嘀咕道:“不是還沒做嗎?” “你說什么?”朙皇壓住他,陰j□j,“韋小寶,你給朕記住,從今往后你只能是朕的人,不許再勾三搭四?!?/br> “我怎么就三搭四了?”聶不凡堅定道,“我喜歡國師,不如您開開恩,給我一個從一而終的機(jī)會?” 朙皇咬牙切齒:“朕有哪里比不上國師?你到底喜歡他什么?” “他貌美如花。”聶不凡回答得既快速且明確。 “……”朙皇無話可說,單論相貌,他確實(shí)不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個理由很強(qiáng)大。 “天下長相俊美的人多得是,難道你見一個愛一個嗎?”朙皇不相信僅憑這一點(diǎn)就能擄獲這家伙的心,他又問道,“除了相貌之外,你還喜歡他什么?” “潔身自好。”聶不凡回答。 “……”再次秒殺。若論全世界最不潔的人種,帝王絕對排名第一,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只要體力夠,一夜御幾女都沒人管??芍^享盡齊人之福,拱了無數(shù)棵好白菜。 朙皇猶不死心,非要找到一個足以完勝他的理由不可。 他再問:“除了貌美和潔身自好之外,你還喜歡他什么?” “心甘情愿讓我壓。” “……”好吧,跟他較真你就輸了。朙皇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聶不凡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xù)追問。顯然,某人準(zhǔn)備了一大堆褒揚(yáng)之詞,隨時等著打擊他。 朙皇終于不再自找罪受,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將他做到死! 掀開衣袍,直接提刀上陣,不給聶不凡反抗的機(jī)會,一穿入底。 朙皇沙啞道:“小寶,留在朕身邊吧,朕會一直疼愛你的。” “不,不要……”聶不凡掙扎。 “不要也不行?!睎L皇動作幅度加大,強(qiáng)硬道,“天下沒有人敢違抗朕的命令?!?/br> 聶不凡一口咬住朙皇的一個rutou。 “啊,該死?!睎L皇痛叫一聲,捏住他的下頜,狠狠堵住他的唇。另一只手將他的腿高高抬起,用力撞擊,徹底將他占有。 “唔……啊……” 偌大的寢宮中,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羅帳輕拂,掩不住一室春色…… ☆、91 擒受之戰(zhàn)(十五) “韋侍書,你究竟在找什么?”太監(jiān)見聶不凡從起床開始就在寢宮到處折騰,現(xiàn)在竟然連床底都爬,終于忍不住問。 聶不凡沒有回答,站起身,在寢宮中來回踱步,表情糾結(jié)。 這時,門外傳來一連串問安聲,朙皇闊步而入。 聶不凡一見到他就撲過去,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哈,小寶,今天何以如此熱情?”朙皇將他攬入懷中,臉上滿是笑意。 聶不凡盯著他看了半晌,嚴(yán)肅地問:“我的牌牌呢?” “什么牌牌?”朙皇挑眉。 “詔御令。”聶不凡懷疑道,“昨天明明還在,一覺醒來就不見了?!?/br> “哦?”朙皇沉聲道,“誰如此大膽,連你的詔御令也敢偷!” 聶不凡暗自鄙視:你就裝吧!在你的地盤,誰敢動你的東西? 退開幾步,聶不凡幽幽道:“皇上,賞出去的東西又偷偷收回去,是不是有點(diǎn)不太厚道?” “小寶說什么呢?朕怎會做這種事情?”朙皇抵死不認(rèn),“若不是被偷了,就一定是你不小心掉在哪里了?;仡^朕幫你找,找到就給你?!?/br> 聶不凡道:“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會找到的。”朙皇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那我現(xiàn)在想出宮怎么辦?”他又問。 “才剛回來又想出宮?”朙皇不動聲色地問,“宮外有那么好玩嗎?” “當(dāng)然?!甭櫜环部隙ǖ攸c(diǎn)頭。 朙皇頓了頓,說道:“行,過幾天,朕親自帶你出宮游玩。” 聽他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再將詔御令還給他了,但是他不給,他自己不會拿嗎? 想到這里,聶不凡淡定了。 他搭住朙皇的肩膀,正色道:“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千萬不要因?yàn)樾毜⒄`了國事。出宮的事,我自己辦就行了?!?/br> 朙皇沒想到聶不凡所謂的“自己辦”,就是直接落跑。 他沒有意識到某人的戰(zhàn)斗雞有多么的神通廣大,別說偷一塊令牌,就是守備森嚴(yán)的國庫都阻止不了它們禍禍的腳步。在不久之后,皇帝或許真的會發(fā)現(xiàn)國庫神奇地丟失了不少寶貝…… 第二天,聶不凡順利拿到了悟空從御書房偷來的詔御令,他立刻讓大器給張君實(shí)送了封信,信上畫了一輛扭曲的馬車,并附上時間和匯合地點(diǎn),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張君實(shí)在這之前將馬車準(zhǔn)備好。這回聶不凡真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了。 很快,張君實(shí)回信了,他在信上畫了一艘船,船上有明確標(biāo)記,時間不變,約定的地點(diǎn)改在了城外的水埠。 聶不凡感覺時機(jī)成熟,便趁著朙皇早朝時,手執(zhí)詔御令,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皇宮。 離開后,他并沒有立刻趕往約定地點(diǎn),而是先繞道鉆進(jìn)了一個隱秘的小巷,不過一會,小巷中傳來一聲慘叫,隨即是各種翅膀的撲騰聲。 待一切平靜,聶不凡換了一身衣服,戴著一頂斗笠,從容地走出巷道,朝水埠走去。 巷道深處,一名暗衛(wèi)趴在地上,衣服殘破,身上滿是慘遭蹂躪的痕跡…… 水埠邊??恐鴶?shù)十艘商船貨船,商人旅客往來穿梭,買賣之聲不絕于耳,熱鬧非凡。 聶不凡仔細(xì)辨認(rèn)標(biāo)記,不多時便確定了目標(biāo)。那是一艘小型貨船,船首形似鳥嘴,船身以黑為漆,內(nèi)部以紅黃為主,從外型看,與其他船只并無不同。 聶不凡跟著搬運(yùn)工一起上了船,四下張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熟悉的人影。他暗自納悶,以張君實(shí)的性格,就算不能親自來接應(yīng),也會派人聯(lián)系他,不可能一點(diǎn)交代都沒有,就讓他自己待在船上。 他鉆進(jìn)船艙,一間間查看。此時,船上大部分都在甲板上忙碌著,沒人留意他這個外來者的動向。 聶不凡搜索無果,干脆把心一放,隨便找了間船艙貓著,反正已經(jīng)上船,接下來只要等張三的人來找他就行了。 不過多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囘汉?,隨即船身輕微震動,似乎要開船了。 聶不凡透過小窗口往外看去,船只漸行漸遠(yuǎn),岸邊的人影也變得模糊。這條河道并非主河道,只有小型船只能夠通行,但是進(jìn)入主河道之后,視線便開闊了。 聶不凡將小猴子往空中拋了幾下,滿臉興奮——終于要回村! 他卻不知道,這艘船根本不是張君實(shí)為他準(zhǔn)備的船只,兩者只是標(biāo)識相似,目的地卻完全不同。 另一邊,張君實(shí)一直在船上耐心地等著,但是直到午后都不見人影。他心知不妙,派人去查探消息,卻得知皇帝派出了大量侍衛(wèi)出宮尋人,可見某人確實(shí)已經(jīng)離開了皇宮,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難道迷路了? 張君實(shí)抬頭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大器的鳥影,其他雞也好像集體失蹤了,連根雞毛都找不到,真是雞到用時方恨少! 等到傍晚,他終于放棄,并無比痛心地確認(rèn)——某人又出妖蛾子了。是不是非得拿根繩子拴住他才能確保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