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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藍(lán)裙子殺人事件(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艾西倒吸一口涼氣,又抽了口煙,好不容易才開口問道:“好人先生,你讓我看這東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古德曼依舊是一臉凝重,擺了擺手:“沒什么,我想問問你老弟對此有什么看法。”

    看法?

    看法倒是很多,亂七八糟,說不清道不明的。

    見艾西無語,律師先生又從提包里抽出一張紙:“好吧,那你再看看這個?!?/br>
    “哦……”艾西接過來,本能地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這張紙和之前的那張沒什么區(qū)別——格式相同,同樣印刷了一行行的條例。

    “第一條:在我死后,抑或是我失蹤之后,麥濤先生如尚有生活自理能力,則可以接受我的財產(chǎn)贈予,得到我位于天堂苑那套房子的所有權(quán)以及現(xiàn)金一百萬元整。我的死亡需要有官方證明,而我的失蹤則由古德曼律師來判定?!?/br>
    ……

    來勁了!這家伙變本加厲了!艾西在心里念叨著。

    這和剛才的第一條有什么區(qū)別嗎?

    區(qū)別當(dāng)然還是有的:受益人不同,一個是唐彼得,一個是麥濤;贈予的財產(chǎn)內(nèi)容也不同,一個是咖啡廳,一個是房產(chǎn)和現(xiàn)金。

    至于第二條,艾西幾乎連看都不用看,便能想到了。果然,實際情況也是如此。

    “第二條:如麥濤先生想要獲得房產(chǎn)和現(xiàn)金,則他還須同意本附加條款。如麥濤先生在接手咖啡廳之后的歲月中,出現(xiàn)死亡、失蹤、入獄、喪失生活自理能力的情況,則麥先生必須同意,將房產(chǎn)所有權(quán)無償移交給唐彼得先生,而現(xiàn)金則無須退還。麥先生必須同意本附加條款,方可使第一條生效,即得到我的房產(chǎn)和現(xiàn)金。如其他日出現(xiàn)死亡、失蹤、入獄、喪失生活自理能力,又拒絕轉(zhuǎn)交房產(chǎn)所有權(quán)的情況,古德曼律師有權(quán)依照本條例,請有關(guān)部門協(xié)同處理?!?/br>
    “這……”艾西徹底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他眨巴著眼睛,向律師先生求助。

    “你怎么看?”古德曼依舊追問。

    “我……我只能說立下這份遺囑的人,是個瘋子。”

    “瘋子……”古德曼竟然笑了,似乎是得到了一絲心理安慰,不過這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嗯,他的確是個瘋子。然后呢?你可以隨便說?!?/br>
    “我隨便說什么呀?”艾西有些懊惱,他始終不理解這事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這么說吧,您跟我認(rèn)識的時間不短了,我說話直,希望您也不要介意。我的想法很多很亂,您到底想聽什么?或者說,您今天來找我,讓我看這份東西,到底有什么用意,請您先說清楚。這樣我也就無所顧忌了?!?/br>
    “唉,好吧?!惫诺侣鼑@了口氣,“你說得也有道理。小艾啊,不瞞你說,自打接到這份遺囑,呃,不……總之吧……不管這到底算什么,自打接了這份委托之后,我就沒有一天能睡好覺的。你大概有點瞧不起我吧,我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在這一行里摸爬滾打了二十來年,居然還被這點小事困擾。不過小艾我問問你,你可曾見過或聽說過這樣的遺囑嗎?”

    “沒有……”小艾很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如果說完全沒有,倒也不現(xiàn)實,有些日本推理小說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不過,即使是小說中,也不會把兩個受益人如此赤裸裸地對立起來。這簡直就是說,兩人中非要一個殺死另一個,才能獲得最大利益?,F(xiàn)實中,這種事情是絕無僅有的?!?/br>
    “嗯!”古德曼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的確如此。我經(jīng)手的委托可能有上千件了,這樣的也是頭一次遇見。不過小艾你說錯了一點——我的委托人很有遠(yuǎn)見,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防范,以避免受益人自相殘殺?!?/br>
    “這話怎么講?”

    “呵呵,”古德曼難得地又笑了笑,“你看這兩個名字:麥濤還好,看起來像是個正常的人名;唐彼得就有些離譜了,實際上,他本人并不叫這個名字??墒沁z囑上居然就是這么寫的。你看,兩份遺囑的第八條都寫道:‘只有我才知道并可以驗明他們的正身,并與他們核對身份證件之后,方可辦理財產(chǎn)轉(zhuǎn)移手續(xù)?!遥腥烁呙鞯牡胤皆谟?,每一個受益人都不知道還有另一份遺囑存在。”

    高明嗎?艾西真不覺得!也許,唐彼得和麥濤認(rèn)為自己手中的遺囑便是唯一的一份遺囑了,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麥濤可以不知道咖啡廳的事情,但委托人總需要一個住的地方吧?給唐彼得的遺囑中只說了咖啡廳,而沒說房子的事情,這本身就證明遺囑絕非一份。

    這個問題可以先放下不談。僅僅是他們各自拿到的屬于自己的那份遺囑,就已經(jīng)夠可笑的了——給我的遺囑上,為啥要出現(xiàn)別人的名字?而且還不僅僅是出現(xiàn)而已。如果我不同意在我遭遇特殊狀況之后,把財產(chǎn)無償移交給這個人,我甚至都不能獲得贈予。

    無論是唐彼得還是麥濤,兩位當(dāng)事人八成也都不是傻子吧,難道他們不會琢磨琢磨,不會去找找這個潛在的對手嗎?

    艾西不說話,只低頭抽煙,順便把玩著手里的玻璃杯。做心理咨詢這么些年了,怪人見了無數(shù),這么夸張的還是頭一回。他不禁想到,要是人心也像這杯子一般透明,那該有多好啊。

    古德曼似乎是看穿了艾西的想法,說道:“小艾老弟,你也看到了,這遺囑從簽署日到現(xiàn)在,差不多正好一年。我的恐懼感可并沒有隨著時間被沖淡,反而是越來越強了。最近幾個晚上,我常做噩夢。坦率地說,這里面還有一件離奇的事情,老弟你要不要聽一下?”

    要唄,有什么可不要的呢?艾西點點頭。

    “按照常理來說,人人都喜歡遺產(chǎn)吧,即使這遺產(chǎn)的附加條款有點詭異。不過,正常人也不會說死就死,說殘就殘的吧?只要我能正常地活著,我就可以拿到房產(chǎn)、現(xiàn)金或者咖啡廳,何樂而不為呢?再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可是千古不變的真理。所以,他們都沒有理由拒絕接受這份贈予?!?/br>
    古德曼呷了口水,穩(wěn)了穩(wěn)情緒:“然而,這兩個受益人,都可以稱之為怪人。首先,委托人死亡或者失蹤的消息一傳到他們的耳朵里,倆人都很是悲痛,竟然……”

    “等等!”艾西忍不住了,插嘴說,“好人先生,您剛才說的是普通話嗎?”艾西很激動,也顧不上客氣了,連珠炮一般地追問道:“什么叫作死亡或失蹤?人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失蹤了,當(dāng)然失蹤也有可能是死了。不過對于您這樣一位法律專業(yè)人士來說,這兩個字眼不能混為一談吧?如果委托人死了,那他就是死了;如果失蹤就是失蹤,為什么會說死亡或是失蹤呢?”

    “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啊!”古德曼苦笑了一下,“這么說吧,就在這兩份遺囑生效的當(dāng)天,委托人跳樓自殺了,還好是自殺未遂。但是從那之后,他便蹤跡皆無。你說,這到底算是死亡還是失蹤呢?”

    “算是失蹤吧。從某個時間節(jié)點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理應(yīng)算是失蹤?!?/br>
    “是的?!?/br>
    “那么,這些財產(chǎn)贈予手續(xù)是什么時候辦的呢?”

    “自殺未遂之后的一個月。”

    “一個月?”

    “是的。這是按照委托人的要求。你忘了嗎?剛才的遺囑上面也寫了,是否失蹤是由我來作出評判的。當(dāng)然,我的這個標(biāo)準(zhǔn)遵照的是委托人的吩咐。委托人曾說,如果他某一周周末沒給我打電話確認(rèn),那么就可以認(rèn)為他失蹤了。從這一天開始計算,一個月內(nèi)他仍然沒和我聯(lián)系,則開始處理遺囑事宜。”

    “難道,他每周都給你打電話,直到他失蹤之前,從來沒有忘記過?”

    “是的,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不會忘記任何事情!”古德曼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懇切,臉上籠罩了一股神圣的氣息,那似乎是狂熱的信徒才會有的表情。

    “……”艾西沉默了。

    他沉默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委托人肯定是個瘋子!遺囑寫得如此扭曲就已經(jīng)夠新鮮的了,更不要說他居然會把自己的失蹤與否交由律師來評判,實在是不可思議。假如,只是假如而已,古德曼先生有心侵吞財產(chǎn)的話,自己擬定一個失蹤時間不就得了嗎?

    當(dāng)然,這只是說說而已,現(xiàn)實中也不大可能。

    不過,一個更惡毒的想法忽然涌進了艾西的腦子。等一等,之前竟然被忽略掉了——既然所有的東西都是由律師一手來判定的,那他豈不是輕易可以從中作假嗎?

    可能性一:委托人失蹤之后,律師伙同其中一位受益人,來侵吞另一人的財產(chǎn)。當(dāng)然這個還有點麻煩,其實也用不著殺人,制造一場車禍就可以了。隨后,律師可以和受益人對半分成。

    可能性二:這比可能性一更簡單、更直接,也能獲得更大的利益。委托人失蹤之后,律師自己找到兩個人來假扮受益人,隨后拆分利益,這就更方便了。

    惡毒的可能性其實還有更多,艾西不愿意想下去了。他狐疑地看了律師兩眼,沒說什么。

    “小艾,”古德曼再次洞悉了他的想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實際上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

    “因為我不敢!”古德曼把杯子重重地墩在桌面上,里面的咖啡灑了一些出來。

    不敢?

    這個神秘的委托人,到底是誰?

    兩人陷入了僵局,各自沉默了一會兒。這次,古德曼又掏出一張紙,沒說話,遞給了艾西。

    艾西拿過來只看了一眼,便驚慌失措起來。

    這一次的受益人,正是坐在自己對面的古德曼律師!……

    2

    一刻鐘的工夫,艾西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三份遺囑。前兩份的受益人分別是唐彼得和麥濤,而第三份遺囑的受益人竟然就是坐在自己對面的古德曼律師。

    這份遺囑在常人眼里看來仍然很扭曲,不過有了之前的心理準(zhǔn)備,艾西的心里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第一條:我死之后,或在我失蹤之后一個月,古德曼先生須按照我的要求處理我的兩份委托。如處理恰當(dāng),即保證唐彼得和麥濤均合法地得到了他們的權(quán)益,則古德曼律師可獲得我的財產(chǎn)贈予,其價值等同于我剩余的所有財產(chǎn)?!?/br>
    “第二條:所有財產(chǎn)的價值相當(dāng)于剔除我的房產(chǎn)、咖啡廳和一百萬元整的現(xiàn)金之后所剩下的其他。注意,房產(chǎn)包含當(dāng)時房子里所有的家具、電器和財物;咖啡廳包含當(dāng)時咖啡廳所有的家具、電器和財物。另外,剩余財產(chǎn)中還應(yīng)抽出辦理唐彼得和麥濤繼承手續(xù)時所需要的一切費用,如公證費、稅費等,之后剩余的全部資產(chǎn)才可由古德曼律師獲得,總計折合人民幣約一百八十萬元。”

    “第三條:如唐彼得和麥濤中有一人出現(xiàn)我所謂的死亡、失蹤、入獄、喪失生活自理能力或工作能力等情況,古德曼律師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及之前兩份協(xié)議中的第二條,將我的財產(chǎn)合理移交給另一位健康的受益人。本條作為古德曼獲取我財產(chǎn)的補充條件,如無法確保其他受益人的利益,則古德曼放棄或退還我的遺產(chǎn),總計約一百八十萬元?!?/br>
    之后的數(shù)條又開始變得沒意義了,都是一些具體cao作內(nèi)容。

    ……

    艾西看完了,他徹徹底底地啞口無言了。

    他有一種被人盯著后背、脊背溝里一直冒著寒氣的感覺。

    這東西不能叫作遺囑,這東西是在赤裸裸地玩人!委托人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先是唐彼得和麥濤,后是古德曼。天哪!誰知道古德曼的背后會不會還有一個律師或者機構(gòu)在監(jiān)控著他的行動?

    每一個人的利益都與其他人息息相關(guān)。在人人都貪婪的情況下,其實誰也得不到好處。

    也許唐彼得想干掉麥濤,也許麥濤也抱著同樣的打算,然而對于古德曼來說,如果想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應(yīng)同時牽制兩人,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從而讓自己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乩^承那一筆巨款。倘若中間出了任何岔子,局面變得不可控了,那么他也免不了要受到牽連,丟掉自己應(yīng)得的那一份。更何況,背后或許潛藏著其他律師或機構(gòu),也許一直都在盯緊著他。

    第三份遺囑最精妙的地方在于“退還”這個字眼!什么叫作退還?既然遺囑是在艾蓮死了或失蹤之后才生效的,那么要退還給誰?當(dāng)然不可能是艾蓮自己了。

    簡單地說,不是退還,而是索要。假如古德曼沒有按規(guī)矩辦事,藏在背后的機構(gòu)也許就會現(xiàn)身了。

    這是一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且你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黃雀的恐懼感。

    古德曼律師松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怎么樣,小艾,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想象我的困惑了吧?”

    “不能呀!”小艾忽然開心地笑了,他的嘴巴很小,笑的時候也咧不開,“說實話,我應(yīng)該恭喜您呢,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一百八十萬元的贈予!即使對您來說,這也不是筆小數(shù)目吧?”

    這一問恰好戳到了古德曼的痛處,好人先生的感受可不算太好。他嘆了口氣,說:“別提了,我根本沒拿到那筆錢!”

    “怎么?”

    “看看第一條所寫的吧,只有在唐彼得和麥濤均受益的情況下,我才可以拿到錢。”

    “這有什么問題嗎?難道他倆不想要這遺產(chǎn)?!”這話是怎么從嘴巴里冒出來的,艾西自己都不知道。太不可思議了,有這樣的傻子嗎?

    “呵呵,本來我之前正要說起這事,被你給打斷了,好吧,我接著說。咱們先來算一筆賬。唐彼得繼承咖啡廳的話,據(jù)我的了解,不管他是怎么報稅的,咖啡廳一年的利潤至少超過五十萬。如果唐彼得能保持咖啡廳的正常運轉(zhuǎn),幾年的時間他就可以輕松賺到數(shù)百萬。再看看麥濤,今年政府開始調(diào)控房價,二手房不好賣。

    “不過房產(chǎn)畢竟是房產(chǎn),這東西總能升值的!即便把增值去掉,這處房產(chǎn)最保守的估價也要一百二十萬左右,再加上一百萬的贈款,麥濤共計獲得約二百二十萬。然后是我,委托人所謂的剩余資產(chǎn)一百八十萬,那是最保守的估計,而且不包括其他值錢物品的變賣所得,因此我的收益應(yīng)該也有兩百萬。從這一點上看來,委托人下了一番工夫,將財產(chǎn)基本上平均分配了。

    “然而,我也搞不懂是什么理由,唐彼得、麥濤與委托人非親非故,卻拿到這樣大的一筆贈予,應(yīng)該說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墒莾扇怂坪醪⒉粍有?。唐彼得還好一點,我死勸活勸,終于算是簽了字,接手了咖啡廳。麥濤則不同,無論如何,他只同意接受一百萬的現(xiàn)金,死活也不肯要房子。最麻煩的是,他現(xiàn)在還要退還現(xiàn)金?!?/br>
    ……

    天底下還真有不開眼的大傻子!

    “會不會是……”小艾揣測道,“委托人的家屬威脅過他們?”

    “不可能,委托人沒有家屬了!他的父母早死,他自己既沒結(jié)婚又沒孩子,遠(yuǎn)房的親戚倒是有幾個,也沒什么聯(lián)系?!?/br>
    “那……”

    “說起這個,就很蹊蹺了。我多次找過麥濤,他只同意接受一百萬的贈款。

    “我想了想,反正也沒法子,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回心轉(zhuǎn)意。隨后我也關(guān)注了一下麥濤的行動,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會去一家療養(yǎng)院。我有一次跟去了,發(fā)現(xiàn)委托人竟然住在療養(yǎng)院里。也就是說,他自殺未遂之后,就住進去了。麥濤是定期在和他見面,并將一百萬里面的一部分花在療養(yǎng)費上了。可是后來我聽說委托人從療養(yǎng)院里逃走了,從那一天開始麥濤就不斷地找我,要求退還剩下的現(xiàn)金。這我當(dāng)然不能同意,因為委托書上沒寫這一條。既然委托書上沒有,那么按照法律規(guī)定,這錢就是麥濤自己的了。麥濤愛給誰給誰,愛買什么買什么,但是不能還給我,因為我并不是這筆錢的主人。并且,由于他遲遲不肯接受房子,他這邊的遺囑就沒有全部生效,所以我也不能拿到那一百八十萬。”

    簡單嗎?

    艾西感到莫名其妙,同時也不免對這個神秘的委托人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才會作出這樣扭曲的決定呢?

    律師的講述中,多次出現(xiàn)了模棱兩可的描述。

    自殺未遂——住進療養(yǎng)院——定期和某一受益人見面——從療養(yǎng)院逃走——還活著但是并不追回遺產(chǎn)……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整個遺產(chǎn)的繼承也相當(dāng)詭異。

    從邏輯角度來看:兩個受益人均受益,古德曼得到一百八十萬,但是古德曼根本不敢花,因為未來不確定的事情太多。如果唐彼得出現(xiàn)意外,并且麥濤無法繼承,或者反過來,古德曼都必須把一百八十萬如數(shù)奉還。唯一的好處在于,在退還一百八十萬的時候,不用考慮通貨膨脹。也就是說,他退還的時間越晚,就越有優(yōu)勢。同理,他繼承的時間越晚,他就越吃虧!

    所以,委托人幾乎設(shè)計好了未來日子里受益人的行動方式。

    受益人一——唐彼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唐彼得都算是撿到了個金飯碗。每年入賬五十萬,且不說咖啡廳能不能經(jīng)營得越來越好,即使?fàn)I業(yè)額小幅下降,這也是收益很好的買賣了。在這種情況下,唐彼得有必要去侵吞麥濤的房產(chǎn)嗎?完全沒有。因為就靠著咖啡廳,幾年之內(nèi),他也可以買更好的房子了。

    受益人二——麥濤:麥濤看起來更奇怪。他接受了一百萬,但主要花在委托人的治療上,并且不愿意擁有剩下的錢。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此人的人品應(yīng)該靠得住,至少不會想去侵吞唐彼得的財產(chǎn)。為什么他不要房子?這倒是個未解之謎。不過也許他自己也很有錢,所以覺得不需要吧,眼下只能這么理解了。

    受益人三——古德曼律師:嚴(yán)格地說,律師的立場是最難受的。當(dāng)然了,他也是最容易搞些小貓兒膩的??墒?,委托人把這些也都算計好了,如果古德曼想伙同唐彼得侵占麥濤的財產(chǎn),唐彼得是不會同意的。唐彼得自己已經(jīng)得到了許多,干嗎還冒著風(fēng)險去拿另外一半呢?反過來也是一樣,麥濤同樣不會冒險。如果兩個人都不冒險的話,古德曼也可以順理成章地拿到錢,這屬于皆大歡喜?,F(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古德曼比其他人更害怕繼承出亂子。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小的亂子——麥濤不想要房產(chǎn)。

    也許以后會出更大的亂子吧?艾西真替律師感到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