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情侶吵架了?
刀疤的小弟唉聲嘆氣的,桑皎皎不自覺開始擔心起來。 “那他……沒事兒吧?” “皎皎……”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刀疤失魂落魄的聲音,桑皎皎心里多少有點愧疚。 “跟誰打電話呢?” 梟月燼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桑皎皎就掛掉了電話。 “刀疤。” 桑皎皎老實交代。 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失落,梟月燼走到窗邊,抬起胳膊攬住了她的肩膀。 每次梟月燼在身邊,桑皎皎都能感覺到安心。 “其實刀疤這個人吧,沒什么壞心眼兒,就是軸了點兒……” 桑皎皎靠在梟月燼肩頭,曲起手臂抱著他,小聲地說。 是挺軸的,甚至還有點兒缺心眼兒了。 “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吧?!睏n月燼做了最后的讓步。 桑皎皎點點頭,接著梟月燼就摸了摸她的頭。 “最近頭有沒有不舒服?” “沒事,我身子骨硬朗著呢?!?/br> 桑皎皎說著還曲起自己的小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沒有幾倆rou還在顯擺,梟月燼露出了無奈又寵溺的笑。 “好好吃飯,別被人欺負了都打不過?!?/br> 聞言,桑皎皎露出了不滿的神情,怎么把她說成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似的,她可是惡毒女配! “你放心,我不會打不過的。” 翌日 楚洛肴又來了一趟,給桑皎皎檢查身體。 根據(jù)這幾天的情況來看,桑皎皎的身體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桑皎皎貼著門聽梟月燼和楚洛肴的談話,聽到這句話之后暗暗松了口氣。 剛才她跟楚洛肴通氣了,楚洛肴應(yīng)該會幫她勸勸梟月燼。 “適度的戶外運動應(yīng)該有助于恢復?!?/br> 楚洛肴看到了微微打開著的門縫,偏頭對梟月燼說道。 這幾天梟月燼都在家里辦公,公司也確實堆積了不少的事情。 楚洛肴走后,桑皎皎就發(fā)現(xiàn),大門門口的保鏢也少了好幾個。 她下樓喝水,假裝很驚訝地對梟月燼說:“你要出門啊?” 梟月燼面不改色地點點頭。 桑皎皎內(nèi)心狂喜,表面還是風平浪靜,接著下一秒,梟月燼的一句話就讓她笑不起來了。 “我要去一趟公司,你跟我一起來?!?/br> 桑皎皎:“……” 梟月燼的控制欲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就差把她別再褲腰帶上了。 “你的那些文件我看不懂,去了也是……” “沒讓你看文件?!?/br> “我也不會泡咖啡……” “沒讓你泡咖啡?!?/br> 桑皎皎軟磨硬泡,心里幾十萬個不愿意跟著梟月燼去公司。 她不是梟月燼,可以在那么枯燥的地方帶上一整天。 “我不亂跑,再說我去了也沒什么用的……” 梟月燼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拍拍西裝的下擺,轉(zhuǎn)頭看向桑皎皎。 “沒讓你去干活,今天有個項目要交接,刀疤也會來,借著這個機會,你去跟他說清楚。” 桑皎皎眉頭一皺,什么項目交接?還跟刀疤有關(guān)? 難不成是景區(qū)的項目梟月燼都買過來了? 梟月燼沒這么多時間等桑皎皎想清楚,牽著她就出了門。 集團高層,刀疤已經(jīng)在會客廳等了有幾分鐘。 “刀先生,這邊請。” 助理帶著刀疤進了辦公室,推開門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的桑皎皎。 “皎皎,你也在這兒啊?!?/br> 一看到桑皎皎,刀疤的眼睛就完完全全地黏在了她身上。 桑皎皎也明顯地感覺到了梟月燼那邊的低氣壓,快步走到刀疤身邊,拉著他往外走。 “我一會兒就回來!” 桑皎皎沖梟月燼說完,就拉著刀疤走出了公司。 “皎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刀疤其實并不在意答案,如果能跟心愛之人在一起,天涯海角也愿意。 桑皎皎帶著刀疤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這個點咖啡廳人少,正好可以好好談?wù)?,別人也不會聽見。 她點了兩杯冰美式,旋即便開門見山。 “刀疤,你以后別再為我做那種事情了?!?/br> “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送玫瑰花啊,給我準備那些,那些驚喜?!?/br> 刀疤像是受了傷的大狗,耷拉著肩膀。 “你不喜歡嗎?” 桑皎皎左右為難,說是太傷人,說不是又顯得藕斷絲連。 面對桑皎皎的沉默,刀疤抹了把眼睛,臉上的刀疤都顯得很可憐。 “也不是……” 桑皎皎于心不忍,怎料自己半句話才出口,刀疤聽到之后就瞬間恢復了精氣神。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害羞了?沒事,以后咱倆都是要當夫妻的,沒什么好害羞的。” 桑皎皎:“……” 終究是我想多了。 “但也不是喜歡?!?/br> “那是什么?不喜歡什么?玫瑰花還是噴泉?下次一次我換成戒指,怎么樣?” 刀疤就跟重新打了興奮劑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桑皎皎。 “刀疤,你聽我說?!?/br> 桑皎皎被刀疤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腦子都亂了,鎮(zhèn)定了幾秒,才看著刀疤。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在你之前就遇到了我喜歡的人,就是梟月燼,你對我再好,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br> 桑皎皎盡量用最容易的話語來跟刀疤解釋,刀疤還是皺著眉思考了好一會兒。 這么難理解嗎? 刀疤皺著眉思考了好一會兒,像是終于緩過來了似的。 “皎皎,你可能是誤會了點東西,我對你好,你不跟我在一起,我也可以接受的?!?/br> 桑皎皎歪著腦袋,現(xiàn)在輪到她聽不懂話了。 “我是想跟你好,但是我更想你過得好?!?/br> 這一剎那,桑皎皎清晰地認識到了什么叫做“不怕直男沒文化,就怕直男說情話?!?/br> 這哪里是舔狗,簡直是就是mama的小寶貝。 桑皎皎鼻子一酸,就差跟刀疤拜把子了。 “刀疤,你真的這么想的?” 看到刀疤堅定地點點頭,桑皎皎內(nèi)心的愧疚就像洪水一樣,灌進了眼睛里。 “好!那咱以后就是兄弟了?!?/br> 桑皎皎拿起咖啡,以敬酒的姿勢向著刀疤。 “從今天起,有我桑皎皎一口飯吃,就有你刀疤一個碗刷!” 從前都是刀疤找人跟自己拜把子,桑皎皎還是第一個要跟他拜把子的。 刀疤撓撓后腦勺,臉上怪不好意思的。 桑皎皎還舉著咖啡,見刀疤沒有動作,臉上露出了疑惑。 “怎么了?怎么不喝???” 刀疤笑了笑,見自己的私心瞞不過桑皎皎,便老實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說實話,我不想跟你拜把子?!?/br> 我想跟你夫妻對拜。 后半句話刀疤藏在了心里,主要是把桑皎皎又說出什么拒絕她的話。 桑皎皎有些喪氣地放下咖啡。 見狀,刀疤鼓勵桑皎皎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以后再拜。” 也行。 桑皎皎心大的很,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影子,眉頭一皺。 “刀疤,你在景區(qū)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 “什么男人?” 刀疤也不是經(jīng)常去景區(qū),就算是去了,也不可能記得每一個人。 “就是長得高高大大的男人,我沒有看清楚臉?!?/br> 那就難找了。 桑皎皎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清晰地描述那個男人的樣子,只能讓刀疤稍微留意一下,刀疤答應(yīng)了。 “對了,你這次來梟哥公司干什么呢?” 思來想去,桑皎皎覺得梟月燼不可能單純地只是讓她來跟刀疤把話說清楚。 刀疤撓撓后腦勺:“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是剛進去就被你拉出來了嗎?” 也是哦。 桑皎皎尷尬地笑笑,接著就回了公司。 梟月燼開完會也回來,助理就把刀疤帶進了辦公室。 這次梟月燼喊刀疤來,確實就是想要跟刀疤談?wù)勊诰皡^(qū)的股份。 “只要你愿意把股份賣出去,多少錢你可以隨便提?!?/br> 刀疤干脆地搖頭:“我不賣?!?/br> 桑皎皎聞言看向刀疤,刀疤也看了她一眼。 “這個景區(qū)過一段時間就會貶值的,你還不如現(xiàn)在就把股份賣出去?!睏n月燼好言相勸。 刀疤還是搖頭:“這塊地方跟我有很深的淵源,賣是不可能的?!?/br> 當初他都不愿意拿出去做景區(qū)的,完全是因為桑皎皎的緣故。 得知刀疤真正想要留下這塊地的原因,梟月燼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事情沒談攏,刀疤轉(zhuǎn)身走了。 辦公室里就只剩下桑皎皎和梟月燼兩個人。 桑皎皎思考了片刻,最后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你為什么想要買斷股份?。俊?/br> 梟月燼不答反問:“你跟他說清楚了嗎?” 桑皎皎點點頭:“說清楚了?!?/br> 就差拜把子了。 “那就行,你要是覺得在這里待著無聊,先回家去吧?!?/br> 梟月燼剛才處理了不少的公務(wù),揉了揉山根,疲憊地說道。 桑皎皎走出辦公室前看了梟月燼一眼,悄悄地帶上了門。 走到樓下,桑皎皎就接到了刀疤的電話。 刀疤并沒有走遠,他想了想剛才桑皎皎說的話,既然是在酒店看到的那個男人,那監(jiān)控里肯定能找得到一點蛛絲馬跡。 “喂,皎皎,你現(xiàn)在下來,我有辦法了?!?/br> 桑皎皎跟著刀疤來到了酒店,坐在監(jiān)控面前,看著那天的回放。 監(jiān)控里先是出現(xiàn)了一群游客,接著桑皎皎就看到了商纖纖。 按理來說,她是在遇到商纖纖之前見到那個男人的,可男人出現(xiàn)的地方是個死角,只能看到一閃而過的背影。 “暫停!” 桑皎皎摸準時間,按下暫停鍵。 監(jiān)控的像素有限,隔得又遠,所以最多就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 刀疤指著監(jiān)控里的人,扭頭問桑皎皎:“是這個嗎?” 八九不離十,但是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臉。 刀疤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桑皎皎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就看到刀疤思考的表情。 “你認識嗎?” 刀疤“嘖”了一聲,接著皺著眉頭,不太確定地說道:“這不就是我二弟嗎?” 商南洲? 桑皎皎心里一突突,前幾天她暈倒的時候,那個模糊的身影也讓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商南洲。 不過這倆人是什么時候拜的把子? 桑皎皎上次就想問了,因為事情太多不小心忽略了。 “你們什么時候拜的把子?怎么她就成了你二弟了?” 聞言,刀疤一愣,伸手想要摸桑皎皎的額頭,被桑皎皎給躲過了。 “你生病了?記憶錯亂了?你暈倒那天我倆就拜了把子,還是我們一起把你送去醫(yī)院的,你都忘了?” 刀疤把那天事情都復述了一遍,明明是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桑皎皎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就知道我二弟也是中意你的,我倆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順勢就拜了個把子?!?/br> 刀疤嘴里滔滔不絕,桑皎皎仍然在愣神。 “你怎么回事?記憶真的錯亂了?” 不知道是哪個字撥動了桑皎皎記憶的齒輪,桑皎皎突然覺得自己腦海里翻涌著許多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大腦就像是被海浪拍打的海岸,猛烈撞擊下,眼前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皎皎!” 刀疤這次是真的自責死了。 桑皎皎又暈倒了,又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暈倒的。 “是我不好?!?/br> 刀疤和梟月燼站在房間門口,靜靜地看著緊鎖的房門。 “她暈倒之前你跟跟她說了什么?”梟月燼冷著臉問。 刀疤撓撓后腦勺,當時他說的可多了,一時半會兒還說不清楚。 好在桑皎皎很快就醒了,梟月燼和刀疤先后進了房間。 楚洛肴收拾好東西,扭頭對梟月燼說道:“跟上次比,這次的情況稍微好一點,應(yīng)該過一會兒就能醒了。” 聞言,梟月燼暗暗松了口氣。 “刀先生,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楚洛肴轉(zhuǎn)頭看著刀疤說。 刀疤戀戀不舍地看著床上的桑皎皎,點了點頭。 楚洛肴問的跟梟月燼剛才問的東西差不多,楚洛肴問了幾句就走了。 刀疤因為自責愧疚,站在房間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房間里,桑皎皎果然很快就醒了。 “梟哥?!?/br> 桑皎皎看到梟月燼之后,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梟月燼摸了摸桑皎皎的頭發(fā),眼底情緒復雜。 “對不起啊,又讓你但心了?!?/br> 桑皎皎這次真心感受到了愧疚,她最見不得梟月燼溫柔又無奈的樣子了,還不如直接兇她。 “以后別跟刀疤接觸了?!?/br> 接二連三的意外都是桑皎皎跟刀疤待在一起的時候發(fā)生了,梟月燼真的不想再看到桑皎皎有任何的意外。 “跟刀疤沒有關(guān)系。” 桑皎皎還在為刀疤說話,梟月燼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梟哥,我沒事兒,不是刀疤……” 梟月燼直接站了起來,凳子滑動,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桑皎皎有點怵,接著便看到梟月燼薄唇微掀。 “你以后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 說罷,便轉(zhuǎn)著走出了房間。 蹲在房間門口的刀疤看到門突然打開,嚇了一跳。 “你這是……” 梟月燼沒有聽刀疤的話,冷冷地看了刀疤一眼,便繞過他走了。 桑皎皎還坐在床上,刀疤幾步上前,確認她沒有受傷,才悄悄松了口氣。 刀疤小心翼翼的看著桑皎皎問:“你們這是……?” “沒事?!?/br> 桑皎皎搖搖頭,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 “刀疤哥,我沒事兒了,你要是有事要忙你就先回去吧?!?/br> 看來是小情侶吵架了。 刀疤識趣兒地點點頭,“你有事記得叫我。” 桑皎皎點點頭,刀疤走了。 偌大的房子里本來就只剩下打理家務(wù)的阿姨的,但楚洛肴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藥箱忘了拿,又折回了桑皎皎房間。 “你醒了???” 楚洛肴回到房間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低著頭冥思苦想的桑皎皎。 桑皎皎聽到聲音抬頭,皺著眉毛點點頭。 “還頭疼嗎?” 楚洛肴上前準備查看桑皎皎的情況,桑皎皎說了句沒事。 “真沒事兒?那我走了啊?!?/br> 楚洛肴也要走,桑皎皎再三思索,最終還是喊了他一聲。 “等等,楚醫(yī)生?!?/br> 楚洛肴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桑皎皎。 “你對象生氣了,你一般都怎么處理的???” 桑皎皎是真誠發(fā)問,楚洛肴一看梟月燼不在屋子里,就知道應(yīng)該是這小兩口吵了架。 “我女朋友生氣了我一般就送禮物啊,什么玫瑰花啊,口紅包包啥的?!?/br> 楚洛肴照著自己的情況說,他跟桑皎皎情況不一樣,但桑皎皎聽的很認真。 這么簡單就行? 桑皎皎豁然開朗,對楚洛肴誠懇的說了一句:“謝謝您,楚醫(yī)生?!?/br> 楚洛肴:問號臉。 這不對吧,這是哄女孩子的啊。 桑皎皎很忙,沒有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時間,于是,第二天早晨的總裁辦公室,助理就看到了梟月燼桌子上一大束火紅火紅的玫瑰花。 梟月燼走進辦公室,也看到了這束玫瑰。 他本來還以為是哪個下屬的惡作劇,看都沒看就想讓助理扔了。 接著助理的一句讓他瞬間轉(zhuǎn)變了念頭。 “梟總,好像是桑小姐送的。” 梟月燼拿著文件的動作一僵,接著擺擺手讓助理出去。 等辦公室里只剩下梟月燼一個人的時候,他抽出了玫瑰花里的卡片。 “梟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氣了。” 男人的目光一瞬變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