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meimei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東港最近要舉辦一場玉石活動,這等大飽眼福的好機會,桑皎皎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這天桑皎皎穿的很低調(diào),白色的鴨舌帽把盤起的長發(fā)和半張臉都給遮住了,黑色墨鏡使得大家只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 桑皎皎走進玉石展覽館,各種各樣的玉石就擺柜子里,晶瑩剔透的。 “這個不錯?!?/br> 桑皎皎背著手,跟個大佬似的走過一個個柜子,露出滿意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行家。 “喲,這不是桑皎皎嘛?!?/br> 聽到聲音,桑皎皎回頭便看到了商纖纖的臉。 商纖纖身著白色帶一點紫色的上衣,下衣是淡紫色的短裙,栗色長卷發(fā)飄動,披于腰間微微抿起薄薄的櫻花般嘴唇,紫色的大眼睛,戲謔地看著桑皎皎。 不過是個玉石會展,商纖纖這么“盛裝出席?!?/br> “你用的什么牌的垃圾袋,這么能裝?” 桑皎皎還沒說話,商纖纖先拉起架子來,她一進來看到桑皎皎在玉石展覽柜面前的樣子,心里就開始不爽了。 “你是什么品種,這么兇?” 桑皎皎懶得理她,轉(zhuǎn)身走到另一個柜子面前去了。 商纖纖不依不饒,跟著桑皎皎走了幾步,邊走邊說:“你裝什么裝?你個土鱉?!?/br> “你家住海邊嗎,管這么寬?” 商纖纖說不過桑皎皎,只能采取別的方法來侮辱桑皎皎,她喊來一群人,圍著一個柜子裝模作樣地點評起來。 “這個質(zhì)地雖然還不錯,但是色澤不夠純粹,就是假的,就像有些東西,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不會是真的?!?/br> 商纖纖話里有話,桑皎皎不可能聽不出來。 “好,那你說說這個是什么玉?” 桑皎皎走到商纖纖面前,指著剛才商纖纖點評的那塊玉石問。 商纖纖剛才也只是班門弄斧,被桑皎皎這么一問,頓時啞口無聲。 桑皎皎抿嘴笑出兩個梨渦,笑著說了玉石的學(xué)名便轉(zhuǎn)身離去。 被拆穿面孔的商纖纖豎起了眉毛,眼珠子瞪得像要彈出來似的,對著桑皎皎的背影大喊:“你懂那么多有什么用?你個窮鬼,買得起嗎?” 桑皎皎把商纖纖的聲音拋在身后,轉(zhuǎn)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玉石展覽過后就是拍賣,桑皎皎看完玉石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就在展覽館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梟月燼怎么來了?! 桑皎皎不明所以,隔著老遠看著梟月燼。 梟月燼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手腕處松松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加完豪華夜宴后剛剛把晚禮服隨手扔掉的王子。 桑皎皎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皺著眉毛思考要不要離開這個問題時,展覽的拍賣活動開始了。 看來是走不了了。 桑皎皎和梟月燼的位置都是連著的,而商纖纖就坐在他們身后的位置。 拍賣活動開始了,因為梟月燼坐在自己身邊的緣故,桑皎皎有些坐立不安,男人卻始終一臉淡然。 漸漸地,桑皎皎沒有一開始那么緊張,當一塊色澤純粹的翡翠拿上臺子的時候,她眼睛突然就亮了。 “真好看……” 商纖纖和梟月燼都聽到了桑皎皎這句話,前者則在后面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窮鬼?!?/br> 梟月燼扭頭冷冷地看向商纖纖的同時,桑皎皎也不甘示弱地回了個頭。 “這么會抬杠,工地需要你?!?/br> 商纖纖被梟月燼的目光嚇到了,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頭。 拍賣還在繼續(xù),翡翠一出來,商纖纖就胸有成竹地舉了牌子,報了個高出很多的數(shù)字之后,還不屑地看了桑皎皎一眼。 桑皎皎也想舉牌,被梟月燼搶了個先。 梟月燼直接報出一個比商纖纖價格還要高的價格,桑皎皎聽到數(shù)字之后瞪大了眼睛。 “你也喜歡這款翡翠啊?” 桑皎皎悄悄湊到梟月燼耳側(cè),小聲地詢問。 梟月燼微微提起唇角,緊鎖的眉頭舒展。 “我不喜歡,給你的?!?/br> 桑皎皎的臉“騰”的就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你……你給我干什么?” “你喜歡?!?/br> 梟月燼面色淡淡地說情話的樣子,讓桑皎皎的臉又燒到了一個更高的溫度,她低頭看著手指,話也說不出來了。 商纖纖不知道梟月燼會參與進來,咬咬牙又報了一個數(shù)字,但還是被梟月燼給壓了下去。 桑皎皎看著被推地越來越高的數(shù)字,惶惶不安地看著梟月燼問:“你覺得,值這個價嗎?” “沒什么值不值的,”梟月燼面不改色道:“你喜歡就值?!?/br> 翡翠最后被梟月燼拿下了,轉(zhuǎn)手便給了桑皎皎。 桑皎皎沒接,她看著梟月燼遞過來的東西就像是看著一塊燙手芋頭,眼神飄忽不定。 “哥,就是他們欺負我?!?/br> 商纖纖嬌滴滴的聲音再次傳來,桑皎皎順著聲音源頭看過去,商南洲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了會展。 商南洲面色很冷,高挺的鼻梁、輪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襯得剛強中有些魅惑。 商纖纖仗著商南洲的寵愛在東港為所欲為是在場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他們。 商南洲是商人,對商纖纖也是絕對的寵愛。 既然東西落在了梟月燼手里,那就是沒有什么不是錢不能解決的。 “梟總,這翡翠你開個價,多少都行。”商南洲簡單明了地說。 梟月燼拉起桑皎皎的手,強行把裝著翡翠的盒子放在了桑皎皎手上,旋即扭頭對商南洲道:“不好意思,這是我送給我愛人的東西,不賣?!?/br> 商南洲嘴角牽了牽,眼底卻都是冷漠。 商纖纖不依不饒,最后還是被商南洲帶走了,桑皎皎望著他們的背影,再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翡翠,心里五味陳雜的。 回到家里,商纖纖對在玉石會展上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懷,她怎么能輸給桑皎皎這個冒牌貨! 不過還好,她還留了一手。 商纖纖浮出一絲笑容,笑的不懷好意。 桑皎皎回家的路上,腦海里都是剛才商南洲露出的那抹笑容,似笑非笑,摸不出眼底的情緒。 兩人回到家,楚洛肴已經(jīng)在他們家等候多時了。 楚洛肴是來給桑皎皎檢查的,檢查到中途,大門的門鈴響了。 打開門,商纖纖就沖了進來。 “桑皎皎呢?!桑皎皎你給我出來!” 梟月燼聽到聲音下樓,桑皎皎也像跟著下去,被楚洛肴摁住了肩膀。 檢查還在繼續(xù),不能中途就斷了。 商纖纖還在樓下鬧,沖著梟月燼家里的仆人大喊:“桑皎皎你這個小偷!偷了我的項鏈!” 梟月燼讓仆人直接把人趕出去,正好桑皎皎的檢查結(jié)束了,走出房間看到了樓下撒潑的商纖纖。 商纖纖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搭配一條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高筒靴,漆黑的頭發(fā)有著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看到桑皎皎之后眼睛瞬間變得冰冷。 “桑皎皎,你搶了我的翡翠,還偷我的戒指!” “我什么時候偷了……” 桑皎皎還沒說完,商纖纖就扒拉著她的衣服口袋往里探,果然拿出了一枚戒指。 “果然是的偷的!”商纖纖就像是捉到了什么鐵證,大喊桑皎皎是小偷。 “拿你當人的時候,你盡量裝得像一點?!鄙pɡ溲劭粗汤w纖。 商纖纖舉高手里的戒指,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你還想狡辯,這上面有我的名字,但是它現(xiàn)在是在你的口袋里找到的!” 這人這么不要臉,這么沒心沒肺,體重應(yīng)該會很輕吧?桑皎皎忍住不這么想。 但是有種人吧,她就是必要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她才知道罵的是她。 “你這個戒指,送給我我都不要?!?/br> 桑皎皎好看的眉眼揚起一個笑,舉著自己食指的金戒指,淡淡地說道:“戒指也是分等級的,我這個比你那個可值錢多?!?/br> 戒指散發(fā)著金光,照在商纖纖臉上,商纖纖臉都白了,啞口無言。 “你不會說,這個戒指也是你的吧?” 桑皎皎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裝作很驚訝地樣子急忙把戒指摘下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并沒有看到戒指上刻有任何的字母。 “桑皎皎……” “商纖纖?!?/br> 桑皎皎打斷商纖纖,把戒指重新帶回手指上,嘴角牽了牽,眼底卻都是冷漠。 商纖纖嘛,不過是一個你不過是一個少不更事,脾氣暴的傻瓜而已。 “陳阿姨,送客?!?/br> 桑皎皎一聲令下,臉色蒼白的商纖纖站不住了,灰溜溜地離開了。 梟月燼站在一旁看著桑皎皎行云流水的cao作,嘴角浮上一絲笑意。 商家。 “小姐呢?” 商南洲在書房里處理完事情,走到客廳,卻沒有看到商纖纖的身影。 “剛才小姐出去了,說是戒指被人偷了,這會兒還沒回來?!?/br> 王姨按照剛才商纖纖出門前留給她的說辭,重復(fù)了一遍。 “戒指被偷了?” “小姐說,是枚很重要的戒指,來不及跟您說,就先出門了?!?/br> 商南洲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扭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小姐是幾點出門的?” 王姨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是八點多出門的?!?/br> 三個小時了,怎么還沒回來? “說了去了哪里嗎?” 商南洲眉頭皺得更高。 王姨搖搖頭。 他心里的疑慮更甚,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和車鑰匙出了門。 商纖纖被拆穿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家,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后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商南洲找上門的時候,桑皎皎剛洗完澡,給商南洲開門的時候身上穿著的還是睡衣。 “看到商纖纖了嗎?”商南洲看門見山。 桑皎皎癟癟嘴,嘀咕道:“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你說什么?” 商南洲的臉色很不好看,桑皎皎腦海里突然晃過一段很陌生卻又似乎很熟悉的記憶,讓她不禁下意識問道:“你怎么了?” 對上桑皎皎帶著關(guān)心的目光,商南洲說了實話。 “什么?!她不見了?!” 真是見了鬼了,不會是老天看不過去商纖纖幾次三番找她麻煩,特意找人收了她吧? 桑皎皎連忙甩了甩腦袋。 迷信。 “會不會是她去找她的朋友了,沒跟你說?” 桑皎皎會問這個問題,完全是因為看到商南洲冷著臉的樣子,心里感覺怪怪的。 “不會。” 商南洲搖頭,“我給她的朋友打過電話了,她們都說沒有見過纖纖?!?/br> 真是個妹控。 桑皎皎本來是心里這么想著的,但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不過好在商南洲似乎并沒有聽清楚,還低下頭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商南洲的臉突然靠近,桑皎皎下意識后退,摸摸鼻尖不太好意思地問:“會不會是她有哪個朋友是你不知道的?” “不可能?!?/br> 商南洲說得很決絕,再次證實了桑皎皎對他的想法。 “她只來過你這里?!?/br> 商南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桑皎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既然你都知道她只來過我這里,那你怎么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br> “因為我在她的車上裝了定位,車子停在了你這里,之后就沒有動靜了?!?/br> 商南洲說的句句在理,桑皎皎覺得有點氣,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才好。 聽到動靜的梟月燼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商南洲的臉時,臉色瞬間冷了一個度。 “你來干什么?” 梟月燼把桑皎皎拉到身后,目光及其不友善地看著商南洲。 桑皎皎一下被梟月燼擋住了臉,商南洲的臉色很是不耐。 “商纖纖不見了,車子還在我們家門口,商南洲來找她的?!?/br> 空氣中的火藥味很重,為了避免一場戰(zhàn)爭的發(fā)生,桑皎皎決定站起來先把大炮拆了,主動解釋道。 但是這個解釋并沒有什么說服力,梟月燼看商南洲的眼神還是很冷,淡道:“車子在這兒人又不在這兒,來找我們干什么?” 桑皎皎看到商南洲那張冰冷的臉上下頜線的地方動了動。 商南洲咬緊了槽牙。 不好。 桑皎皎連忙從梟月燼身后走出來,拉開他和商南洲之間的距離。 “因為商纖纖最后是在這里不見了,現(xiàn)在還沒回家,所以商南洲才來這里……”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梟月燼還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跟桑皎皎說過話,桑皎皎聽到他不爽的語氣,眉頭皺了起來。 商南洲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伸手直接把桑皎皎拉到身邊,緊緊牽著她的手。 “如果報了案,這件事情就跟你有關(guān)系了吧?” 商南洲和梟月燼四目相對,擦出電閃雷鳴。 梟月燼只是覺得好笑,“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人是在你這里丟的,這附近的都逃不了關(guān)系?!?/br> “那就報警吧?!睏n月燼干脆利落。 桑皎皎覺得沒必要,連忙出來拉架。 “別啊,萬一商纖纖只是出去玩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報假警可是要被拘留的……” 商南洲側(cè)頭,看向桑皎皎,眉眼間的冰霜融化了不少。 “但是離她出門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個小時了,不可能一個電話都沒有?!?/br> 桑皎皎抽出自己的手,怕了拍商南洲的肩膀,寬慰道:“你別急嘛,年輕人不都喜歡玩的嗎?要是真的被綁架了,現(xiàn)在綁匪的電話也應(yīng)該來了。” 桑皎皎話音落地,商南洲口袋里的手機就發(fā)出了震動。 “你就是商南洲吧,你meimei在我手里,要想她活命,明天就你把五千萬美金送到碼頭來?!?/br> 桑皎皎:…… 梟月燼:…… “這……” 桑皎皎撓撓腦袋,她這嘴是開過光吧?這也太靈了吧?! 電話被掛斷,商南洲臉上的冷漠再次凝結(jié)成霜,桑皎皎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你別難過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說什么呢?” 梟月燼把桑皎皎拉回自己身邊,輕聲斥責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人是你綁的嗎?” 那倒也不是,但是桑皎皎這個烏鴉嘴,是真的沒控制住。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桑皎皎只是問了一個常人遇到綁架都會遇到的一個問題,但卻打翻了梟月燼的醋壇子。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要幫他籌錢嗎?” 桑皎皎發(fā)現(xiàn)只要商南洲在場,梟月燼的脾氣就會變壞。 “我不是那個意思……”桑皎皎委屈巴巴。 梟月燼抬起手就要關(guān)門,邊關(guān)門邊說:“不籌錢就別給人家添亂,人家的事情輪不著你來cao心,早點睡覺?!?/br> 眼看門就要被關(guān)上,商南洲的手機又響了,綁匪發(fā)來一段視頻。 視頻里,商纖纖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眼睛是被蒙著的,白布都被淚水給打濕了,凄厲的叫聲從手機里傳出來。 “哥!救我!我被綁架了!是桑皎皎綁的我!” 被cue到的綁匪桑皎皎一愣,目光緩緩移到商南洲臉上。 “她喊的是我的名字?” 商南洲頷首,眸中并無什么情緒。 但桑皎皎兩眼卻瞪得老大:“你meimei不是有什么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