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商南洲看見懷里的桑皎皎暈過去以后,瞬間就變回了以前冷酷無情的樣子。 他看見梟月燼要過來,于是直接拿手掐上了桑皎皎的脖子。 “梟總,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滿意了?” 此刻的桑皎皎就像一個支離破碎的娃娃,就這樣隨意被人捏在手里。 梟月燼看見她這個樣子,心疼極了。 “你放開她。” 商南洲就喜歡看梟月燼生氣的樣子。 他指了指烈火,惡狠狠的說道:“人現(xiàn)在在我的手里,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烈火表面笑嘻嘻,內(nèi)心馬麥皮。 “商總,我說你這個男人怎么還兩副面孔。” 商南洲不悅的后果就是加重了他手上的力度。 烈火趕緊閉麥了。 桑皎皎是暈過去了,但是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酷刑。 因為喘不過氣,她的臉色越來越差…… 梟月燼忽然想到自己這里還有一張底牌。 “商纖纖還在我這里,商南洲我勸你把桑皎皎還給我!” “如果你不愿意和解,那么咱們只能魚死網(wǎng)破了?!?/br> 商南洲最寶貝的就是他的meimei了,這是大家都公認的。 雖然外面一直放消息還在尋找他的meimei,但是烈火還是查到了關(guān)于商纖纖的蛛絲馬跡。 皇天不負有心人,烈火這次算是發(fā)揮到了自己的作用。 原來前段時間商纖纖已經(jīng)被找到了!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這個消息并沒有大肆傳開,所以梟月燼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把商纖纖給綁架了。 這種失而復(fù)得的人,肯定會更加被珍惜。 梟月燼拿捏了這一點,所以現(xiàn)在賭商纖纖在商南洲心里面的地位到底重不重要。 商南洲雖然冷血無情,但是在自己的meimei面前他還是認輸了。 “商纖纖在哪?” 梟月燼沒有回答他,只是心疼的看著桑皎皎。 “把桑皎皎還給我!”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各退一步。 梟月燼接過桑皎皎的時候,手是顫抖的。 她就如同一件珍貴但是易碎的寶貝,所以需要格外小心。 “梟月燼,桑皎皎已經(jīng)把你給忘了。” 商南洲雖然現(xiàn)在樣子有些狼狽,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是有信心。 這大概就是明明那么普通但是卻那么自信的真諦吧。 馬上要走出辦公室的梟月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緩緩?fù)O履_步。 “管你屁事?!?/br> 商南洲:有被冒犯到。 以前跟梟月燼不認識的時候,惺惺相惜這個商場上可以和自己對戰(zhàn)的男人。 現(xiàn)在幾次交手,自己頻頻失敗。商南洲的不甘心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了他心底的欲望。 臨走之前,烈火又打量了一遍看著這個剛經(jīng)歷完‘世界大戰(zhàn)的辦公室’。 商南洲實慘。 等他們坐電梯離開以后,商南洲也隨之離開這間讓人糟心的房間。 他對這個辦公室沒有任何留戀,直接乘坐側(cè)邊的專梯,來到了另外的樓層。 推門進來以后,這是一間比剛才那個辦公室還要大三倍的房間。 如果說剛才那個房間已經(jīng)很好的話,那么現(xiàn)在這間就是辦公室里的天花板。 目光所至都是奢侈的東西,一看就是商南洲這種人的做派。 于此同時,向下的電梯‘?!囊宦暤搅艘粯恰?/br> 大廳里面的人根本不敢抬頭看下來的人是誰。 就這樣,保證三人離開以后暗影這邊的人也跟著撤退了。 “商總,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br> 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秘書現(xiàn)在正在商南洲的這個新辦公室里面。 此刻的商南洲已經(jīng)換好了新的衣服。 除了嘴角還有一絲紅腫以外,其他已經(jīng)恢復(fù)平時的樣子。 “魚已經(jīng)放出去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br> 秘書欲言又止。 商南洲瞥了他一眼,“講?!?/br> 秘書目光微閃,“商總,小姐那邊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她一直吵著見你,你看……” 商南洲沒說話,秘書還以為他不想去,所以趕緊解釋。 “小姐只是受了一些驚嚇,我已經(jīng)派人在安撫了?!?/br> “嗯?!?/br> 商南洲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桑皎皎,根本沒有聽見秘書在這說什么。 他沒有在管秘書,轉(zhuǎn)身推開隔間的門自顧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商纖纖已經(jīng)回到了家中。 自從桑若若用上商纖纖這個馬甲以后過的很是安逸。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綁架! 還被抓到車里! 商纖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于是用商南洲的身份來恐嚇綁架她的人。 結(jié)果綁匪嫌她太吵,隨便在車里找了一塊布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面。 世界安靜了。 等到了目的地以后,商纖纖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荒郊的廢棄工廠。 商纖纖心里一驚。 按照慣例,每次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時候,都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唔,唔唔?!鄙汤w纖有些害怕了。 綁架她的幾個陌生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商纖纖都沒有辦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心里真的萬分著急。 她一邊流淚,一邊給自己做一些心理暗示。 畢竟自己跳崖都不會死,所以肯定不會栽在這些不起眼的小嘍啰手里的! “唔,唔唔。” 自己隨意被綁在一個破舊布滿灰塵的椅子上面。 時間過了很久,她都快沒有力氣了。 終于,其中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過來拿走了塞在自己嘴中的布。 隨后就開始拿手機對著商纖纖。 商纖纖秒懂,這肯定是給商南洲看的! 根本不用任何人進行引導(dǎo),她就開始大聲呼救,進行賣慘。 為首的黑色衣服男人,很是滿意她的配合,再后來就是‘綁匪們’離場。 留商纖纖一個人綁在椅子上面自生自滅。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的嗓子都快喊破了。 再次聽見腳步聲音的時候,她是興奮的。 隨著自己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商纖纖又精神了。 她一邊打理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邊抱怨。 “你們怎么才來??!”手下的人趕緊道歉。 這種態(tài)度對商纖纖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還是很受用的。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一般計較。” 手下的人趕緊點點頭。 商纖纖把自己收拾好以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我哥哥呢?” 此刻時間靜止了好幾秒。 商纖纖本來都要平息的心情一下子又暴躁了起來,“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既然商南洲沒有來,索性她也不裝了。 她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全部暴漏出來,踩著高跟鞋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嘴里面還罵罵咧咧的。 手下的人這些全部無辜中槍。 到了商家以后,所有的人都在門口等待著。 商纖纖氣沖沖的進了屋子。 自己越想越虧,畢竟這次綁架肯定是因為商南洲。 那么自己肯定不能白白受了這個罪,所以商纖纖不一會又開始鬧了起來。 “我要哥哥!” “你們還愣在這里干嘛!我要見哥哥!” 面對大小姐的無理取鬧,商家的人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特別是剛才救了她的那幾個手下更是倒霉。 因為她說來的太晚了,商纖纖直接把他們?nèi)拥搅四莻€廢舊倉庫里面。 最后是她自己和司機兩個人回來的。 東港。 楚洛肴接到他們找到桑皎皎這個消息的時候,內(nèi)心是很開心的。 緊接著,烈火又說讓自己趕緊準備手術(shù)臺,自己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 車猛的停住,烈火第一個下來。 隨后就是梟月燼抱著暈倒的桑皎皎。 楚洛肴把自己的思緒收回來,開始進入醫(yī)者的狀態(tài)。 他沒有想到,再次見到桑皎皎又是以這種不好的方式。 整套身體檢查下來,還是很需要時間的。 楚洛肴在旁邊忙碌,梟月燼就在不遠處一直盯著躺在手術(shù)臺上面的桑皎皎。 “她的頭是不是收到了撞擊?” 面對楚洛肴的問題,梟月燼趕緊把剛才在商氏發(fā)生的事情大概給講了一下。 “頭部撞擊應(yīng)該就是導(dǎo)致她昏迷的原因了。” 聽到這句,梟月燼陷入了自責(zé)。 因為自己親手推的她。 楚洛肴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問題不大,只不過我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很多小傷,看樣子有段時間了。” 梟月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這段時間小家伙在外面受苦了。 “這里有我看著,你可以先去休息一會?!?/br> 梟月燼不為所動。 楚洛肴看了看時間,“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正好趁著今天的時間我也給你檢查一下身體?!?/br> 平時檢查都要軟磨硬破才肯做,但是今天有桑皎皎在就格外的聽話。 楚洛肴不禁感慨: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偉大。 桑皎皎暈過去以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每次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就有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來救自己。 雖然是在夢里,但是桑皎皎有種不愿意醒來的感覺。 可是腦袋好疼。 越是想要看清楚是誰來救自己,腦袋就越疼。 “小家伙,你真的瘦了?!?/br>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br> “我好想你。” “……”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清楚,桑皎皎猛地醒了過來。 “?。 ?/br> 自己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落到了一個有力的懷抱里面。 “沒事了,沒事了?!?/br> 桑皎皎下意識的想要掙脫。 抱著她的人適當(dāng)松了松自己的圈著的領(lǐng)域。 細心的給她可以制造了一個可以喘息的空間。 “別怕,別怕。我在這,乖。” 桑皎皎一直緊閉著自己的雙眼,不愿意睜開。 這個姿勢維持了很久。 一直到她發(fā)抖的身子還有呼吸都恢復(fù)正常。 “好點了嗎?” 桑皎皎點點頭,慢慢的睜開眼睛。 “怎么是你!” 這句話更像是質(zhì)疑,所以梟月燼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桑皎皎一把推開他。 確認兩個人現(xiàn)在是安全距離以后,她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這一切在梟月燼眼里看來都是很奇怪的,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面對梟月燼的關(guān)心,桑皎皎很是警覺。 “啊?我好著呢?!?/br> 雖然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惑,但是桑皎皎一開口,梟月燼就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 “那個,我想去廁所?!?/br>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梟月燼的地盤上面,所以為人還是很客氣謹慎的。 梟月燼瞥了一眼桑皎皎,沒有說話。 她現(xiàn)在的眼睛不自覺亂撇,一看就是不知道在憋什么小心思。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桑皎皎肯定不是為了上廁所而上廁所。 看見梟月燼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桑皎皎有種說謊被抓包的感覺。 沒等他給自己指方向,自己就朝著左手邊前進了。 這個時候邪門的事情出現(xiàn)了。 因為桑皎皎推開門真的看見了廁所…… 她一愣,自己這個運氣也太好了吧! 正要竊喜,隨后就感受到了身后灼熱的目光。 她只好回頭尷尬一笑,然后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事實上,她現(xiàn)在哪有什么心情上廁所! 經(jīng)過剛才的打量,她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很像是一間大的實驗室。 周圍處處透露著古怪。 桑皎皎感覺自己這次算是掉到了狼窩。 特別是這個大鬧商氏的梟總,本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想到這里,她打了一個冷顫。 順手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很小的瓶子。 雖然是在廁所,但是桑皎皎毫不在意,直接倒出一顆在手里吃了。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桑皎皎突然開始給自己加油打氣。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保住小命,至于逃跑可以慢慢摸索?!?/br> 可能是說服力不夠,于是桑皎皎又加了一句。 “有句老話說好,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就這樣,桑皎皎對著鏡子給自己安排上了一個世紀間諜苦情大戲。 殊不知,自己在廁所干的這一切都被梟月燼在監(jiān)控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從桑皎皎說想要上廁所,梟月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本來只是想看看她要出什么幺蛾子,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她想要逃跑。 還有一個點,那就是桑皎皎中途拿出來的小瓶子。 梟月燼很是好奇那里面裝了什么東西,竟然可以讓桑皎皎在廁所里面毫不顧忌的吃了起來。 現(xiàn)在桑皎皎的身上有太多未解的謎團了。 “敲了半天門,你怎么沒動靜啊?!?/br> “我說,人小丫頭都回來了,你怎么還把自己鎖在屋子里?!?/br> 烈火邊走進來邊吐槽。 這個話如同機關(guān)槍,直接把梟月燼的思緒給打斷了。 “你來的正是時候,最近這幾天你就看著桑皎皎吧?!?/br> 烈火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面,撇撇嘴說道:“干嘛?你自己怎么不去陪著?” 梟月燼伸出手指在桌子上面一聲一聲的敲著。 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但是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 “讓你跟著就跟著,哪那么多廢話?!?/br> 烈火看這個形式不對,趕緊正經(jīng)起來。 在烈火出辦公室之前,他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 “別讓她跑了,不然你提頭來見?!?/br> 雖然烈火認為這種叮囑根本沒有必要,但還是敬業(yè)的點起了頭。 “保證完成任務(wù)!” 等這個聒噪的男人出去以后,梟月燼去找了楚洛肴。 “桑皎皎的頭部檢查報告什么時候能出?” 正在研究新藥物的楚洛肴表示無語。 “老大,你剛走沒十分鐘就又回來了?!?/br> 梟月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地位。 “別鎖喉,老大,老大。” 聽見求饒的聲音,梟月燼這才滿意的放開他。 等待結(jié)果的時間,是煎熬的…… 實在無聊的梟月燼就坐著沙發(fā)上面時不時的打開監(jiān)控。 鎖定桑皎皎現(xiàn)在的位置以后,盯著看一會在關(guān)上。 楚洛肴多次瞥到這個畫面。 “老大,這次桑皎皎回來我怎么感覺你有點不對勁。” 這算是說到梟月燼的心坎上了。 “不是我不對勁,而是桑皎皎她不對勁。” “我總感覺她好像不認識我,在商氏的時候她也是多次為了商南洲和我對著干?!?/br> “這次把她帶回來,也是用商南洲meimei要挾換回來的。” “剛才她醒過來,面對我的時候眼睛里面都是陌生和謹慎?!?/br> 楚洛肴表示震驚。 現(xiàn)在檢查的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所以只能說一些安慰的話。 “你就是前段時間神經(jīng)太緊繃了,現(xiàn)在胡思亂想。小丫頭可能是這段時間在外面受苦了,所以在耍小脾氣吧。” 梟月燼懶得在解釋。 他直接把桑皎皎剛在廁所那段視頻中間說的話調(diào)出來給楚洛肴看。 “她醒來還問我?guī)谀?,奇怪的是她自己又找到了。?/br> 楚洛肴插了一嘴:“她方向感好這件事情像是玄學(xué)。” 梟月燼表示理解,但是他又加了一句。 “可她現(xiàn)在想跑路?!?/br> 這下,楚洛肴沉默了。 “老大,這確實不正常。難道她在演戲給咱們看?” 梟月燼嚴重懷疑烈火同化了他。 “不對不對,這分明是失憶了!” 楚洛肴的這句話點醒了梟月燼。 雖然純靠猜測沒有任何依據(jù),但是他感覺這樣的設(shè)定是說得通的。 就在兩個男人紛紛陷入思考的時候,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 “她的頭部確實做過手術(shù),但是記憶這塊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 梟月燼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大,這樣懷疑是很容易傷害感覺的。我認為你可以去詐一下她,順便拿幾顆她藏在小瓶子里面的東西。如果她真的有問題,也許這個東西是關(guān)鍵?!?/br> 梟月燼感覺這種時候楚洛肴還是很管用的,至少比烈火強。 此刻的烈火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