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詭局
“她應(yīng)該不可能害阿榮,至于你說的司機小王,那就更不可能了,玉英這幾天心情不好,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莊園呢!” “這一點我不可以保證的!” “岳父!” 見劉老爺子還在幫著自己的閨女說話,朱總索性生氣的呵斥道:“您老也是一把年紀(jì)了,說話可得憑良心啊?!?/br> “如果你認(rèn)為我冤枉了玉英,那你讓她解釋一下,昨天為什么半夜打電話到莊園里去,還把王總管連夜給調(diào)出莊園?” “若非如此,小王也不至于失蹤!” “她打電話給王總管,這是整個人莊園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難道也是我在誣陷不成?” “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今天我不是過來找麻煩的,更不來鬧事的,把小王和王總管交出來,我立馬走人!” “姓朱的,你是不是聾了?” “還要強調(diào)幾次?” “我根本沒有打電話給王管家,更沒有害你的侄子阿榮?!?/br> “至于你說的王司機,我更加不知去向,你讓我如何給你答案?” “難道還想在我劉家的勢力范圍內(nèi)屈打成招不成?” “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想在這里鬧事的話,我奉勸你惦念一下自己的份量,我劉家可不是你胡來的地方?!?/br> 劉玉英邊說邊抬眼掃視了她老爸一眼,眼神中已經(jīng)充滿了憤恨之意,想來心中也已經(jīng)是怒極。 本來輕鴻昨天晚上在得知朱夫人連夜把王管家給調(diào)走之時,就已經(jīng)把目標(biāo)鎖定在了朱夫人的身上,甚至基本上就已經(jīng)確認(rèn)朱夫人就是背后的主謀了。 可是現(xiàn)在聽朱夫人這番辨解,仿佛又有幾分道理,尤其聽她說話的語氣,好像并不是在狡辯,這不禁讓輕鴻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了。 有著同樣疑惑的人還有朱總。 他此時也已經(jīng)稍微恢復(fù)了一些理性,見朱夫人言之鑿鑿的解釋著,那坦蕩的樣子好像并沒有做過虧心事,心想著難道此事當(dāng)真與她無關(guān)? 可是種種跡象又表明她確實有著極大的嫌疑啊。 為了安全起見,朱總并沒有再繼續(xù)向他夫人發(fā)難,而是將目光挪到了輕鴻的身上。 接著又壓低了聲音詢問:“小天師,接下來怎么辦?” “觀其言仿佛不像在作假,是不是有可能誤會她了?” “先別急。” 輕鴻朝著他擺了擺手,附在他耳邊輕聲提醒:“眼下王帥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潛入到了后院之中,所以不用多長時間就會有結(jié)果的?!?/br> “現(xiàn)在咱們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哪怕朱夫人也許并不是主謀,咱們也必須創(chuàng)造足夠的時間來讓王帥他們從后院脫身,明白嗎?” “行,我知道?!?/br> 朱總滿意的點了點頭,經(jīng)過輕鴻分析了戰(zhàn)術(shù)之后,他的心理多少有些底了。 當(dāng)下再度抬眼與朱夫人和劉老爺子對視一眼,沉聲道:“岳父,今日我并非過來鬧事,而是近來莊園里發(fā)生了太多事情。” “而且昨天晚上確實接到了一個來自劉家的電話,將我莊園里的管家和司機一并給調(diào)走了?!?/br> “如今二人一夜未歸,根本聯(lián)系不上。” “畢竟這是兩條人命啊,所以我希望岳父能配合一下,至少讓我在莊園里搜了搜,這樣一來也就能證明夫人的清白了!” “搜我們家?” 劉子玉第一時間嗖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質(zhì)問道:“姓朱的,我沒有聽錯吧?” “你什么時候這么膽大了,居然敢搜我們劉家?” “是不是這些年我和爸爸太給你好臉色看了,才讓你如此囂張?。俊?/br> “今日你膽敢動我劉家一根花草,我肯定要你站著進劉家,躺著出莊園!” 這一次劉子玉的語氣比之前一次可就要硬氣許多了,而且神色也相對更加放肆,估計也是因為朱總的這個“搜”字激怒了他吧。 不過朱總此時也已經(jīng)不是怕事的人,他這一次前來莊園,表面是為了找人,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翻身。 如今正是絕佳的機會,如果不借著輕鴻他們的力量挫一挫這群人的氣焰,那他一輩子都要在劉家人的面前低頭做人了,這對于朱總這種在五邑地區(qū)財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而言,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以前斗不過這些人也就罷了,現(xiàn)在有了輕鴻他們的幫助,那么勝算肯定是大大的增加啊。 當(dāng)下同樣以蔑視的口吻回應(yīng):“劉子玉,你的口氣倒是不小,我也很想看看,你今天能把我怎么樣?!?/br> “這些年我待你也不薄吧,但你眼里從來沒有我這個姐夫。” “也罷,今天既然已經(jīng)把話都挑明了,那么我也不妨陪你玩玩,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讓我躺著出莊園!” 顯然朱總此時的語氣也是有點嚇到這個色厲內(nèi)荏的劉子玉吧。 以往這個姐夫在他們面前可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今天居然敢對著干,簡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爸,他這是要反啊?!?/br> “你就不管管嗎?” “以后咱們劉家豈不是由著他胡來了?”劉子玉見自己斗不過朱總,趕緊把炮火朝著劉老爺子的身上撒去。 “哼。” 這個時候劉老爺子當(dāng)下也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雖然說他平時也確實比較寵這個姑爺,畢竟人家有能力啊,無論長相,學(xué)識,見聞,能力,各方面幾乎都完爆他那兩個蠢貨兒子。 更重要的是,朱總的個人魅力也是極強,而且平時又比較孝順,所以很得劉老爺子的歡心。 但是今日看到的朱總,確實與他往日所見不太一般,所以劉老爺子一開始就已經(jīng)著重的打量起朱總來。 不過看了半天之后,發(fā)現(xiàn)他除了底氣特別足之外,根本與往日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 而且他今天只帶了一個土里土氣的小跟班過來,就敢到劉家莊園里來鬧事,再看那個小跟班似乎也年輕的很,估計二十歲都沒有,而且一看就是農(nóng)村人,沒有什么文化,想來能力也不可能有多大。 此情此景,就更加令劉老爺子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他也知道場上的情況除了他出面之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萬一大兒子劉子玉真的動起手來,那么這個女婿恐怕要受罪了。 所以冷哼過后,劉老爺子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朱總那儒雅的面孔,詢問道:“小朱,你今天的行為如此反常,是不是有些不太對頭?” “我知道近日你家里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但咱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談?wù)???/br> “一上來就火藥味十足,恐怕不太好吧?” “何況這里是劉家,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莊園里的規(guī)矩,如果你真要這樣硬來的話,吃虧的人肯定是你?!?/br> “平心靜氣的談?” 朱總咧了咧嘴角,苦笑著反問:“岳父,您如果還沒有瞎的話,那應(yīng)該也能看得到,您的兒子和女兒,他們真的平心靜氣嗎?” “您的兒子可是要找人剁了我啊?!?/br> “我姓朱的縱然心胸寬廣,但這些年也受夠了他們的窩囊氣。” “何況您的女兒離開莊園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如果阿榮不死,她就不回莊園?!?/br> “試問一下,這真的是一個正常人該說的話嗎?” “一邊是我的侄子,一邊是我的妻子,你讓我怎么選擇?” “如果我選妻子,不顧侄子的死活,那我豈不是成了無義之人?” “如果我不來莊園接玉英回家,而是一心拯救我的侄子,那我是不是就成了無情之人?” “岳父,您見多識廣,您給我評一下,您的女兒出的這道題,我要怎么解?” “這……” 被朱總這一通質(zhì)問,就連劉老爺子也一時間有些啞然失笑了。 誠然,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想過,但是他并不是局中之人,所以并沒有什么切身的感受,而且毫無疑問,他肯定是站在自己親生女兒這一邊的,至于阿榮的死活,他其實根本不關(guān)心,因為阿榮對他劉家來說就是一個外人。 但是如今被朱總這般質(zhì)問之后,他再設(shè)身處地的想想,忽然就意識到自己的女兒的這種做法,確實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當(dāng)下略微有些尷尬的略嘴一笑,沉聲道:“小朱,你剛才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女兒不對。” “這樣吧,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任其發(fā)展下去肯定是不行的?!?/br> “阿榮是你的親侄子,你自然不能容許他出事,而玉英是你的妻了,你們的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br> “所以剛才我想了一下,倒是想出一個權(quán)益之計來,不知道你沒有興趣聽聽?” “權(quán)益之計?” 朱總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想著這劉老爺子又要玩什么花招? 這些年朱總與劉老爺子也曾一起做過一些生意,對于這個老岳父,他其實是十分了解的。 劉玉豪這個人其實就是一個笑面佛爺。 別看他表面上總是裝作十分淡然而且又隨和的樣子,但其實誰知道他心里在玩什么陰招呢,指不定背后早就已經(jīng)架起了刀,就等著宰牛宰羊呢。 所以略微思忖之后,他最終還是不太相信劉老爺子,但是眼下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再拖延時間,于是只能轉(zhuǎn)過身去與輕鴻對視。 場上的這些情況的變化,輕鴻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心知這劉玉豪可能又要玩什么把戲了,只是一時間又猜不透,所以當(dāng)下沖著朱總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提醒:“不用怕,你就繼續(xù)和他周旋,我也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來?!?/br> “總之時間拖的越久越好,最好能拖到晚上,這樣我才有更大的把握?!?/br> “好吧?!?/br> 朱總有些尷尬的抬頭望了望天,當(dāng)看到眼下還是日正當(dāng)空之時,頓時有種欲哭無淚之感。 還有半天的時間,當(dāng)真不知道該如何拖下去了。 不過朱總回過頭去與輕鴻商量一事,顯然也引起了劉老爺子的注意。 之前他并沒有太把這個土里土氣的年輕人放在眼里,但是現(xiàn)在一看,瞬間感覺這個年輕人來頭不簡單,甚至還有可能充當(dāng)著軍師的職責(zé)。 為此他索性將目光聚焦在輕鴻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起來。 不過無論他怎么看,總是覺得這只是一個土里土氣的鄉(xiāng)下人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特點,與軍師的形象根本不掛勾。 但是看朱總方才的表現(xiàn),似乎又有那么一點密謀的味道。 不過既然朱總還沒有回應(yīng)他方才的提議,那他也不好率先發(fā)難,只能暫時等著朱總的答復(fù)。 “岳父,您方才所謂的權(quán)益之計,指的是什么?” “若是可行的話,我倒是愿意聽聽?!敝炜傔@時已經(jīng)定下心來,裝作好奇詢問,但其實他對于這個所謂的權(quán)益之計才沒有興趣,眼下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救活自己的侄子,至于其它的事情有,根本不想放在心上。 “很好?!?/br> 見朱總暫時答應(yīng)了下來,劉玉豪當(dāng)場便忍不住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到廳里去談,如何?” “不必?!?/br> 朱總幾乎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思考,當(dāng)場便拒絕道:“有什么事情直接在這里說便是,這里并沒有外人?!?/br> “您還是直接在這里把話挑明吧?” “哦?” “沒有外人?” 劉老爺子眉毛一揚,盯著朱總身后的輕鴻,質(zhì)問道:“那照這樣說來,這個年輕人也是你的親信咯?” “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他?” “別說他是你的遠(yuǎn)方親戚!” “絕對不是!” 這是朱夫人連忙附和道:“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絕對不可能是什么遠(yuǎn)方親戚?!?/br> “剛才我看他二人交頭接耳的商量著什么,看來也不是什么善茬,說不定就是在他的慫恿下,朱智才敢過來挑釁我們的。” “依我看趕緊把這個土里土氣的鄉(xiāng)下人給趕出去才是,臟了咱們的莊園可不好!” “我同意!” 劉子玉見自己這一方暫時得勢,于是又叫囂道:“這個人我一看就不順眼,長得眉清目秀的,而且又這么年輕,與朱智還時不時的眉來眼,莫非是朱智新收的**不成?” “姐,我怎么不知道你丈夫有這個興趣愛好???”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故,他才這么長時間對你不聞不問,而且今天還來找你的麻煩的?” “你說完了嗎?” 看著眼前這父子三人一唱一合的,朱總幾乎快要出離憤怒了。 想來這世上也只有他們劉家的人才會如此厚顏無恥,把黑的都說成白的,什么**都用上了,真是極習(xí)惡毒之能事。 當(dāng)下忍不住呵斥道:“劉子玉,若論**一事,似乎你的親弟弟他才好這一口吧?” “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這就是你們劉家的作風(fēng)嗎?” “另外,我可以明確的說一句,這二十年來,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玉英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們再這樣目中無人的逼我,那么以后可就難說了?!?/br> “最后,我再說一句,有什么事情沖我來就是了,何必把戰(zhàn)火往其它人身上燒?” “他今天不過是來幫我做事的朋友罷了,你們大可不必如此!” “你的朋友?” 劉老爺子眼珠子一轉(zhuǎn),追問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一個鄉(xiāng)下朋友?” “方才看你二人的舉止,他似乎還充當(dāng)了軍師的角色???” “小朱,你是不是受了這人的蠱惑,才跑來我們劉家大喊大叫的???”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你可要清醒一點,別著了別人的道,到時候吃了大虧不里外不是人。” “岳父!” 朱總不滿的喚了一聲,催促道:“你剛才不是說有什么權(quán)益之計嗎?” “如果有的話,那就趕緊道來,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有什么用呢?” “行行行,幾日不見你倒是脾氣見長!” 見朱總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本著息事寧人的劉老爺子只能暫時強壓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其實我的辦法也很簡單,既然你的侄子得了重病,那就去看醫(yī)生啊。” “只要能把你的侄子給潔好,那么你與玉英之間也就可以重新相處了,你再玉英接回家也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br> “而且我恰好又認(rèn)識幾個懂一些旁門左道的人,如果醫(yī)生治不好的話,何不讓這些懂些道行的人試試呢?” “也許會有奇效也未必??!” “旁門左道?” 朱總輕輕在嘴里嘀咕一句,隨即又聯(lián)想到輕鴻之前對阿榮的診斷,心想著這個所謂會旁門左道的人,不會就是降頭師吧? 如果當(dāng)真如此,那么自己的猜測就沒有錯,害阿榮的人定是劉家的人無疑了。 想到這里不免后背一陣發(fā)涼,暗嘆這劉家的人果然手?jǐn)喔呙?,打了一巴掌之后又出來裝老好人,當(dāng)真是白臉紅臉全讓他給唱了。 不過當(dāng)下也不便立即撕破臉皮,畢竟王帥他們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一旦現(xiàn)在就開打的話,自己這一方憑著輕鴻一人,還真沒有什么把握。 朱總好歹也是在商場混戰(zhàn)多年的人,這一點道理還是十分明白的。 當(dāng)下冷靜的笑道:“岳父,您所謂的權(quán)益之計,就是這個嗎?” “如果當(dāng)真如此,那我倒是很好奇的想問問,您的這些所謂的朋友,學(xué)的是什么左道之術(shù)?” “又有沒有把握能治好阿榮呢?” “目前阿榮的病情一點都不樂觀,我可是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br> “如果治不好的話,那么又當(dāng)如何?” “其中的風(fēng)險,又當(dāng)由誰來把控?” 朱總這回一連問了大約四五個問題,每一個似乎都是戳中靶心,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近乎無理了。 畢竟如果以正常的角度來看,劉老爺子提出這個想法,也是為了他們的夫妻和睦著想,就算最后治不好阿榮,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啊。 但是顯然朱總并不打算賣賬,所以一連幾個問題都有些咄咄逼人的嫌疑,也可以說是為了出這些年的惡氣,確實是拼了。 “姓朱的,你別不可好歹。” 見自己的丈夫如此氣勢凌人,劉玉英忍不住怒聲道:“我爸不過是想給你我一個緩和的機會罷了,之所以給我介紹醫(yī)生,也是可憐那個小雜種,難道你還要他擔(dān)風(fēng)險不成?” “我告訴你,那小雜種本來就活不過幾天了,你為了這樣一個將死之人和我們鬧翻,你認(rèn)為值得嗎?” “我勸你還是清醒一點,看清眼前的現(xiàn)實,別到時候又回來哭爹告娘的求我們,到時候可就晚了!” “你給我閉嘴。” 朱總當(dāng)場怒不可遏的叫罵道:“身為一個女人,由于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你能為自己和后人積點德嗎?” “一口一個雜種,你罵得很爽是吧?” “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枉我還和你共處了二十多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你的惡毒。” “阿榮縱然不你的親生兒子,但他好歹也是你的侄子吧,這些年他沒有做過一件讓你不爽的事情,你為什么還是那么希望他死?” “他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難道你就不能寬容一點?” “不能!” 朱夫人不以為然的番了個白眼,反駁道:“你就是見不得你對那個小雜種好,他早就該隨他那死鬼爹娘一起走的?!?/br> “在我的世界觀里,你只能對我和女兒好,其它人休想分走一絲絲的愛,我就是這么霸道,怎么樣,你咬我?。俊?/br> “潑婦!” 朱總生氣的罵了一句,臉上留露出少有的怒意。 輕鴻認(rèn)識朱總這么長時間,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朱總罵人,像他這種平時活得極其優(yōu)雅的人,罵起人來想必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吧。 “朱智,你敢罵我潑婦!” “我跟你拼了!” 劉玉英聲色俱厲的大喝一聲,邁動步子便朝著朱總的方向奔到,那因為生氣而有些扭曲的面孔,簡直如同要將朱總給生吞活剝了一般,很是嚇人。 “玉英!” 好在僅僅只是剛邁動步子,劉老爺子便伸手將其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