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不是軒逸的朋友么?不是來勸說自己放棄羽衣的么?怎么到頭來,反倒讓自己去跟蹤了呀? 愣愣的呆了一會,接著說道:“要怎么跟蹤?” 無事兒跟蹤別人,那可不是他慕城風的愛好。他堂堂慕家大少爺,也不屑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現(xiàn)在要跟蹤的人,可是自己最在乎的。 再則,讓羽衣和軒逸在一起,他實在是很不放心。那小子,從小就是惹禍的主兒?,F(xiàn)在,羽衣和他在一起,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到時候還不是自己去收爛攤子……想著想著,城風就有些惱火了。 給自己找足了理由,城風就開始關心怎么具體行動了。 “你等等,我先發(fā)一個短信,問一下靈羽,他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我們才知道具體該做些什么??!”說著,銀竹掏出了手機,編輯好了短信之后就發(fā)了出去。 “也對,軒逸那鬼機靈,肯定不會陪羽衣去練習跳舞的?!背秋L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耙运男愿瘢欢ㄊ窍胫趺窗延鹨买_出去玩兒。” 那家伙,當然不知道自己和羽衣選的舞蹈,到底練習得怎么樣了。他也很聰明的,絕對不會讓自己在羽衣的面前露餡兒。 既然如此,他們現(xiàn)在去的地方,就肯定不會是學校了! 都怪自己魯莽,早知道是軒逸他們,就干脆直接把車開走就好了!還停下來做什么?如今倒好,他不僅丟了羽衣,還讓羽衣更加擔心比賽的事情……那小子果然不是一個安全貼心的男人…… 城風在那兒傻傻的,不停的責怪著自己。 倒是這個叫銀竹的,和軒逸一伙兒的男生,在聯(lián)系著怎么樣跟蹤軒逸。 生活啊,還真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他們在去黑塔山的路上?!辈欢嘁粫?,銀竹便搞定了一切。 “黑塔山?”城風知道這個地方,只是沒和羽衣一起去過而已。 上一次羽衣陪他,兩個人一起去的地方叫松山。也是那一次,他親自感受到了羽衣的體質(zhì)有多么差,就在游樂場玩了幾個項目的游戲而已,居然被折騰得死去活來,還真是嚇壞了他。 從那以后,城風得出了一個結論:和羽衣在一起玩兒,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軒逸臭小子,你就等著受苦吧! “哼哼哼哼……”想到這里,城風陰險的笑了出來,嚇得身邊的銀竹,一下子彈開了好遠。 “你這是干什么?。俊焙蛙幰葑蛲聿耪J識。可是,僅僅才一個晚上,他就被那小子折騰夠了。 現(xiàn)在可好,剛剛還陰沉沉的慕家老大,現(xiàn)在自顧自的,笑得跟個魔鬼似的。 這樣的兩兄弟,給銀竹的感覺就是,和慕家的人搭上了關系,就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 “等下你就知道了!”城風并不理會銀竹的表情,而是賣了一個關子。 是啊,等到他看到軒逸和羽衣一起玩兒,被羽衣折騰得腦袋直冒汗的時候……他就會知道,愛一個人,不是簡單的說喜歡就可以。 愛一個人,是要付出全身心的關心和在乎! 而軒逸,他自己都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那樣的他,即使愛羽衣愛得死去活來,也會覺得無比的頭疼。 “現(xiàn)在說不也一樣嗎?”看著城風神秘兮兮的樣子,銀竹很好奇。 好奇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一種心理,只是看中毒的深淺狀況而已。有的人比較淡情,不過依舊具有好奇心;而有的人,好奇心就特別的旺盛。 銀竹他,似乎,既不屬于前者,也不屬于后者……或許是介于兩者之間的。 “不一樣哦!”城風對著銀竹,很邪魅的笑笑。那壞壞的樣子,總是很容易讓人沉溺在其中,寧愿中邪,永世不得翻身,也想看那樣充滿魔力的微笑。 “呃……”中了邪的銀竹,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正在打開車門的城風說:“你下次笑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這么邪惡啊?” 其實,他只是說反話而已。他是害怕,要是自己陷進去了,那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他可以深愛著另一個女人的,宣布著他直接被判了死刑。 那樣的悲慘境遇,還是不要發(fā)生的好!銀竹看了看天空,默默地祈禱。 “邪惡嗎?”城風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頰,“我還以為我笑得傾國傾城呢!”說完,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 聽到這話的銀竹,當即之下,又暈倒了。 “哎,你別磨蹭啊,上車了!”對著還趴在車窗上的銀竹,城風從車內(nèi)敲了敲,示意他不要磨嘰。 “??!果然是親兄弟??!”銀竹長嘆了一聲,悲壯的聲音響徹云霄。 第一百四十章 慕家雙胞胎是怪人 “你是怎么說服他們讓我們跟蹤的啊?”城風開著車,速度比起剛才發(fā)怒的時候,相對要正常了些。 “這個嘛……”銀竹突然之間,也想吊吊城風的胃口了。他都不告訴自己,剛才笑得那么詭異,到底是因為什么。那他現(xiàn)在,怎么可以那么輕易就主動的告訴他呢? 不止是女生,連男生,有的時候都喜歡斤斤計較。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證明啊,想著剛才對自己不坦白的城風,銀竹也賣起了關子。 “這個怎么了?”城風等著銀竹,粗著聲音,黑著張臉,很霸道的樣子??上?,對身高一米八的銀竹來說,一點威脅作用都沒有。 “你猜猜?”銀竹性子很好的笑笑說,直接無視了慕城風的殺人般的眼神兒。 “靈羽偷偷告訴你的?”城風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是最正確的答案了。不可能是軒逸或者羽衣來告訴他的。 原因有兩個:第一,羽衣根本不認識銀竹,也不知道現(xiàn)在陪在自己身邊的不是他。第二,軒逸那小子,巴不得帶著羽衣遠走高飛,浪跡天涯,讓自己再也找不到,哪里會主動透露他究竟去了哪里? 他之所以最先排除了駱里,連算都沒有把他算在可能性之內(nèi),那是因為,他肯定專心致志的開著車,沒有機會做小動作。即使有,他也不會叫上他去犯險。 駱里那個家伙,雖然在感情上是一只小白??尚乃伎b密的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那么了解駱里的城風,當然知道他會為自己著想。 也正因為如此,想都沒多想,就直接不考慮他了。 “再猜!”銀竹搖了搖了,否定了城風給出的答案。 “不可能是軒逸吧?”城風心里這么想的,絕對不可能是軒逸??墒倾y竹都說不是靈羽了,那就只有軒逸了呀。 “繼續(xù)猜……”銀竹這下看都不看城風,順口就接了說了這三個字。 慕城風一下子,臉都綠了。 不是靈羽,也不是軒逸。排除了羽衣和駱里,不可能還有選擇了?。窟@白發(fā)老頭,怎么還讓他繼續(xù)猜呢? “靈羽!”城風沒好氣的,又重復了一遍第一次說出的答案。 “不對!”銀竹靠背坐著,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大閑人樣兒。閉著眼睛,根本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形勢已經(jīng)變得很危險了。 “你是想死嗎?”城風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再不說答案,我加速了!”說完,儼然一副準備極速飆車的模樣。 “我說,我說?!背秋L的威脅,終于起到了一點點作用。銀竹抱住自己的頭發(fā),害怕他好不容易弄好的發(fā)型,被再修理一次,于是很自覺的妥協(xié)了。 城風看了一眼銀竹,不理解他為何抱住自己的頭。 不過,現(xiàn)在他關心的重點,不是銀竹的頭發(fā),而是敵情究竟是怎樣的??聪蜚y竹的眼神有點奇怪,卻什么也沒說,靜靜的等著,看銀竹究竟是怎么說的。 “是軒逸??!”銀竹委屈的嚷道,他真的是對慕家這兩兄弟產(chǎn)生恐懼癥了。怎么看,這都是一家不正常的人。 “你剛才不是說不是他嗎?”聽說是軒逸,城風立刻大吼了出來。他明明有猜對,這家伙居然喊他繼續(xù)猜??磥?,自己是該早一點嚇唬他才對啊…… “可是你說的不可能是他??!”銀竹看著城風沒有加速的行動,懸起的心,稍微放了下來。翻了翻白眼,一臉認真的表情。 這個人,腦袋都不用轉彎的嗎? 城風在心里腹誹了一陣銀竹,他說的不可能是軒逸,那樣的語氣,明顯的就是說是軒逸了啊,居然被他理解為字面意思。 怪不得那個叫靈羽的男生,說起話來也是無比的雷人,原來是物以類聚。 唉……跟這樣的人類打交道,還真不是一般的浪費腦細胞啊…... “軒逸怎么肯告訴我們他們的蹤跡?”這一點,讓城風很是想不明白。以他對軒逸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么便宜的事兒的。 “我也是這么問靈羽的?!便y竹害怕自己惹惱了易怒的慕家哥哥,有了剛才的教訓,這一次,很明智的選擇了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不是怕城風車速太快,遭遇橫禍什么的。他只是,不是一般的擔心自己的發(fā)型。所謂‘頭可斷,發(fā)型不可亂’,說的,正是銀竹這一類新新人類。 “那靈羽怎么說?”城風真想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也想馬上就出現(xiàn)在羽衣的身邊??墒沁@個白發(fā)蒼蒼的銀竹大人,似乎是個很慢熱的人。說話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干脆。 他哪里知道,銀竹在軒逸的折磨下,已經(jīng)對他這個長相的人,形成了輕度的恐像癥了。長得像妖精那么漂亮,禍害了無數(shù)人的芳心。骨子里,卻是魔鬼一樣的人。 “靈羽在發(fā)短信,被軒逸看到了。他還以為軒逸會阻止他,可是軒逸卻告訴他說,要叫上你。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突發(fā)狀況,就由你上陣,他開溜?!便y竹也被軒逸這樣的解釋搞懵了。 昨晚,那小子還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呢。 說了要是不追回羽衣,這輩子都不要回家見江東父老了。當時銀竹還嘲笑他:你又不是項羽,要見什么江東父老? 這樣的回答,立刻招來軒逸的一個爆栗。 然后,還背著手,在地上不停的踱著步伐,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了這樣一番話:“我雖不是什么項羽,可是羽衣也不是虞姬啊。再說,項羽可是讓他心愛的女子血染裙釵,那等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男人,實在不是我所仰慕的英雄好漢。要做就做吳三桂,來個沖冠一怒為紅顏!” 語罷,還高舉一只手,大義凜然的模樣,讓銀竹立刻想暈過去。 “可是陳圓圓是歌伎耶,軒逸!”靈羽倒是沒有銀竹的反應那么激烈,相反,是很認真的聽著軒逸侃侃而談。臉上,還是一臉膜拜的表情,中毒不淺的樣子,讓銀竹直搖頭。 “對哦!”聽著靈羽這么說,軒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安豢梢园延鹨履脕砟敲搭惐鹊模覀冇鹨?,絕對是一等一的清純。不是陳圓圓那樣的庸脂俗粉,可以比得上的?!?/br> 說完,便認真思考著,腦袋里努力搜索著,到底找個什么樣的女子才可以和羽衣相提并論。 “陳圓圓要是知道你這么說她,非從墳墓里爬出來埋了你不可?!便y竹無奈的搖著頭,替陳圓圓抱不平。 雖然他不了解,明末清初,究竟是個什么樣年代。也不知道陳圓圓是個什么厲害角色,竟然引得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 可他相信一點:歷史都是由勝利者來編寫的!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輸?shù)娜?,從來就沒有發(fā)言權。而贏了的人,卻擁有篡改歷史的權力! 真相到底是怎樣的,也只有歷史知道了。 現(xiàn)在,那個揚言要奪回羽衣的家伙,居然舍得讓自己的哥哥來跟蹤他。慕家的兩兄弟,他們的行為……還真是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揣度他們啊。 因為,這兩兄弟,壓根兒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原來是個替補!”城風自嘲的笑了笑。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心里卻升起另外一種情緒。 認識羽衣以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很多。沒想到的是,軒逸他,竟然也改變了。而這樣的改變,是顯而易見的。那個只會為自己思考,自私的慕軒逸,居然會為了別人著想….. 喜歡莫璃的時候,城風和軒逸都沒有這樣明顯的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年輕,不會為別人思考。 也正因為如此,才造成了莫璃的悲劇。 現(xiàn)在的他們,在同一個女人的影響下,都在悄悄的改變著。這樣的改變,是在向著良好的方向發(fā)展。 城風的心里,有那么些欣慰…… “讓你跟蹤已經(jīng)不錯了,不要怪東怪西的了。”銀竹一臉嫌棄的說了慕城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站到了慕城風這一邊來。按理來說,他和靈羽是好朋友,靈羽都在軒逸那一邊,他也該在那一邊才對。 可是現(xiàn)在,事情演變得有些奇怪。 “嗯,我知道,謝謝你,銀竹?!背秋L會心一笑,看起來一點都不做作。那樣的真誠,感染了銀竹。 “只希望你們兄弟,不要為了這個女人反目成仇才好啊。”銀竹失神在城風的微笑里,幽幽的嘆氣,情緒一下子變得深沉?!靶值芤粓?,多不容易啊。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撕破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