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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賢妻良母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程瑜沒答話,只打開食盒,將飯菜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說道:“孫媳知道祖母恨我什么,也知道祖母從何時開始恨孫媳的。其實祖母不在了,對孫媳是有利無害啊。但孫媳卻還是巴望著祖母活著,祖母若不在了,連個與孫媳相爭的人都沒有,豈不知沒趣兒?祖母也不要忘了,雖四叔病重,人卻還是在的。祖母這般一意孤行,四叔如何自處?祖母想給我們這些做小輩兒的冠上個不孝的名兒,四叔難道能躲得過去么?”

    小閔氏冷哼一聲,諷笑道:“他那不孝……”

    “祖母可當(dāng)真如此想?一點兒聲名都不給四叔留了么?”

    程瑜突然打算小閔氏的話說道:“孫媳也是母親,這孩子如何讓人傷心,便是打碎了骨頭也的往下咽。剛才遇到四叔,四叔還為了祖母的作為傷心。聽說他尋到了一名神醫(yī),專醫(yī)他的病,不久就要去尋了神醫(yī)去了。”

    小閔氏看向程瑜,問道:“當(dāng)真有神醫(yī)?”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怎會沒有那些奇人奇事?祖母若有心,就好好的活著,等著四叔回來與我搶這份家業(yè)吧?!背惕ふf道。

    小閔氏能做出這番舉動,一是與崔翊慪氣,二是心有不平,三也是因為崔翊的病,覺得往后沒個奔頭兒。如今聽了程瑜的話,不管是真是假,總是有個奔頭兒的。

    程瑜看著小閔氏面上有松動,便盛了一勺粥,送到小閔氏面前。

    小閔氏聞得粥香,有了一會兒,才低頭抿了一口。待吃了幾口,小閔氏就又落了淚。

    從小閔氏屋中出來,程瑜看著院中的大樹怔愣了一會兒。

    上一世,她就在這個院落中被囚了許多年。時已深秋,樹上的黃葉被風(fēng)一吹,就簌簌落下,絕情如一負(fù)心男子般。

    這一世,說變了,其實并未變了許多。說沒變,但已與前世相差甚遠(yuǎn)。

    至晚間,崔銘聽了不允沈喬進門的事,很是感慨了幾句。而后他便試探了程瑜,可否將當(dāng)初沈喬留下的借據(jù)毀了。沈喬給崔銘的那些錢,除了被崔銘拿出去應(yīng)酬,余下的還被崔銘置下了不少私產(chǎn)。崔銘擔(dān)心著沈喬急紅了眼,再來向他討要私產(chǎn)。

    但沈喬這時雖落魄了,可卻半點兒為難他銘表哥的心思。在崔府外凍了一天,見無一人理她,就又回了王府。王府那邊也無一個愿與她說話,便是往日里從沈家?guī)С龅难绢^,這時看著沈家無靠,也都各自有了心思,并不再一心對待沈喬。

    沈喬獨個兒在屋中坐了許久,無一口熱飯,無一口熱茶,身心俱疲,無一絲力氣如往日般彈琴書畫。

    不知怎的,卻又恍恍惚惚的想起了王小將軍。待想起了王小將軍,沈喬突然起身,去尋記憶里王小將軍給她的那對泥娃娃??蓪ち税胩?,都沒有看到,似乎如同王小將軍往日里待她的一樣消失不見了。這時,沈喬方覺心如針刺,連著沈府被抄,父母被流放的委屈,在這黑暗中一道哭了出來。

    崔翊是等到了冬至才走的,被小廝們扶著與小閔氏叩了叩首,才上了馬車。

    旁人都說那神醫(yī)如何了得,仿佛崔翊一去便會好了一般。

    只崔通看著崔翊哭個不停,惹得崔翊臨去前又嘆息了許久。

    待崔府上下過了一個冷清年,才過完十五,皇上的圣旨就下了。

    崔銘承襲爵位,被封為郡公,這著實讓崔銘歡喜不已,他以為他不過是縣公罷了。

    可待他得了旨,想與人炫耀顯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身邊可恨的可愛的,都已經(jīng)遠(yuǎn)離他了。

    讓崔銘也突然覺得這國公府,到底是冷清下來了。

    正文 59言語拙

    這一亂,就亂好幾年,直到八年后,整個國家才算安定下來。

    人總是健忘的,日子過得踏實了,也就不再敢回想皇上登基初期的血雨腥風(fēng)。偶爾夢回時念了起來,也都覺得不真切了。

    現(xiàn)在的皇上雖然對于一些王公侯爵一直在打壓,但對于小老百姓,還是施了不少仁政的。這百姓過得舒坦了,便是那些個公侯再有個亂鬧的心思,折騰起來的也有限。百姓的日子過得不舒坦,那些王公皇上抱成團兒,也鬧不出個水花來。

    京中的百姓過上了太平日子,就這幾年的功夫,京中就比前朝更加繁華,甚至還有別國來京中做買賣的,經(jīng)常就能看到長的怪模怪樣的外夷人。碰到了京中年節(jié),那更是人擠人,單看熱鬧都能看許久。許多人走不動了,就躲到街邊的茶館兒叫上幾碟點心,一壺清茶,聽聽書,扯扯閑話。倒也過得舒坦,便是外來的遠(yuǎn)客來了,主家這么招待著,也不顯得多寒酸。

    “這京中是比我們哪兒熱鬧了許多?!毙炝缭S多外省人一樣,一來到京城就被這繁華弄花了眼,處處覺得新奇,恨不得再生出一雙眼睛來。

    徐六是個商戶,原在家里做買賣的,看著鄉(xiāng)中有人在京中發(fā)了財。也跟著動了心思,將家中的商鋪變賣了,想在京城置個買賣。

    徐六來京中總是要投奔一個人的,他有個遠(yuǎn)親姓徐,就奔著他去了。那徐家原不算什么,但家中有個女兒在個國公府家里做姨娘,甚是得寵。徐六在鄉(xiāng)間聽得個有人是個縣官兒親戚,那就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了,這京中有著個國公的親戚,就是豁出去老臉,也得攀附上。

    可到了京城,看著那老徐家還不如自家敞亮的小院子,徐六的心就涼了一半兒。可這京中真是個生錢兒的地兒,徐六也無旁人可靠,只得繼續(xù)捧著那遠(yuǎn)親。

    而徐六的遠(yuǎn)親不是旁人,就是徐惠娘的哥哥徐文竹。徐文竹這人遠(yuǎn)沒有他父親的骨氣,又沒個才能,就是個做不成事舍不了面子又好吹牛享樂的人。

    這時徐文竹又盯上了徐六口袋了一些銀子,借著帶徐六熟悉京城的緣由,帶著他四處吃喝玩樂,賴著徐六的錢用。

    徐六雖是小地方出身,但人卻不傻,待看夠了熱鬧,便試探向徐文竹問道:“小弟來京中也有些日子了,熱鬧是看了許多,卻還不知道咱家那富貴親戚的大門兒往哪兒開。往后想走個親戚都走不成,那不是白來京中混了這么一遭了么?”

    徐文竹得意問道:“你說的,可是我那郡公妹夫?”

    “郡公?這,咱們兄弟先上茶館尋個偏僻雅座好好說說,總比這人擠人的好。”徐六兒為了得到更多的話,便拉著徐文竹往茶館樓上走。

    待熱茶點心上齊后,徐六才笑著問徐文竹:“小弟不知道這怎么又變成了郡公了?!?/br>
    “這不是世襲的么,國公往下是郡公,郡公下面是縣公。你看這京中許多家原都是有著爵位的,但這幾輩兒熬下來也就沒了。除了沾了皇親的幾家世襲罔替的,哪有幾個能一直守著那爵位?但好賴還在國公住著,總還是不錯的?!毙煳闹裥χ罅藗€花生兒丟在嘴里,得意的說道。

    徐六為徐文竹斟了一杯茶,笑著問道:“想著那國公府也該很大吧,聽說就郡公爺一門住著?!?/br>
    “那可不是,原有兩個庶出的老爺,在老國公爺在的時候已被趕了出去。”

    雖徐惠娘就是個做姨娘的,但徐文竹卻還是一邊靠著自家meimei做姨娘攀上的富貴享樂,一邊又看不上旁得做姨娘的。他這時瞇眼想著往日的國公府說道:“原本的國公府,是很氣派,自東六街到東八街,占了兩個街區(qū),這都是人慶國公府的。但這不當(dāng)家夫人掌家之后,就又把住的地方一縮再縮,多余的地兒已上報朝廷,又送了回去了。倒是得了句皇上的稱贊,可現(xiàn)在整個國公府的氣派沒了,和那新上任的許侍郎府竟差不多大。你說說,有怎么過日子的么?”

    聽著徐文竹對這崔家的管家夫人似乎多有怨言,徐六不知內(nèi)情,只低聲附和道:“那是,那是?!?/br>
    話音才落了,就聽茶樓外面有了一陣喧嘩聲音,徐六喜熱鬧,就探出腦袋看去。

    只見幾個身著錦衣的富貴公子騎馬自街邊慢慢走過,能惹起這片喧嘩的緣由,實在是因為這幾個小公子樣子生得太好。

    徐六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不由嘆道:“這京城果然人杰地靈,竟然有這般的人?!?/br>
    徐文竹跟著看了一眼,不由得笑道:“還是得領(lǐng)你去認(rèn)認(rèn)親了,這是自家人,竟都不認(rèn)得?!?/br>
    “自家人?”徐六皺眉一想,問道:“莫非這就是慶國公府的公子們?”

    徐文竹在茶樓之上,指著一個十分瘦弱,看起來不擅騎馬的公子,說道:“那就是咱們外甥,名叫崔遠(yuǎn),今年已十三了。這還有個威遠(yuǎn)侯府的公子,另還有幾個旁得管家公子?!?/br>
    徐六看著崔遠(yuǎn),見他雖也俊美,但太過瘦弱,似有病癥一般,恐不是有福之人。且在眾子公子,也顯得怯懦一些。但當(dāng)著徐文竹的面,他卻不敢多說。隨后他看著一笑容憨厚,皮膚略黑的少年看著與旁的少年不同,便問道:“這位少年又是哪個兒?”

    徐文竹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又坐了回去,獨自喝了一杯茶。

    徐六直看不到那些少年們,才坐了回去,見徐文竹面色不好,便笑著說道:“小弟從鄉(xiāng)下來,從未見過這樣的熱鬧,一時看得忘形,還請兄長不要笑話小弟啊?!?/br>
    徐文竹這才笑了,說道:“你們鄉(xiāng)下人,見識少也是難免的。那個小子,就是崔通,是夫人程氏所生的。原也是個文雅的人,去年突然就跑出了京城,說是去了南疆,這才回來。整個胡鬧么,好好的貴公子,你瞅瞅曬的跟個做苦工的一般。說是剛回來的時候,連她母親都沒認(rèn)出來。為人呢,也是呆笨呆笨的。旁人背書看上幾遍就會了,但他要背上幾天??粗觾汉?,但十分不會說話,他也沒個考功名的心志。連他的老師都給他起了個字,叫‘拙言’,笑他笨口笨舌的呢?!?/br>
    “那位小公子的老師又是那個呢?”徐文竹見崔通竟然是崔夫人程氏所生,是崔家唯一的嫡子,自然十分掛心。

    “他名叫曲圣文,也是有些名氣的,你也該聽過。原一直不得志,只困在崔府的西席,后高中了,現(xiàn)在翰林院任職。聽著……最近有風(fēng)頭兒說要擇他做太子太傅呢?!毙煳闹裥χf道。

    徐六兒聽著這上面這層人的關(guān)系暗暗驚嘆,生死富貴似乎只在瞬間啊。他先默默的記下了這些?;仡^又背著徐文竹去打聽這崔通與他母親,聽著程老爺先頭閑散在家,今才重新被啟用。暗想著這是個好機會,就想趁著這個時機去趟那國公府,攀個親戚。

    有了這門親戚,往后在京中做什么事兒,都便利許多了。

    但送個什么東西,這個是難為住徐六了。

    看著徐六愁眉不展,徐六的妻子瞿氏一邊幫著葛氏做些針線活兒,一邊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么為難的,我這兒不是有個很好的玉鐲子么?還有我娘家給的一雙珠釵,尋個體面的盒子裝了。他們大家大業(yè)的也該知道我們小門戶的不容易,能讓她們看出我們盡心就行了。若是送得大了,人家看著我們?nèi)兆舆^得不錯,許就沒了憐貧的心了?!?/br>
    徐六聽著瞿氏說得也是在理,就湊過去問道:“夫人還有什么好法子?!?/br>
    瞿氏看著徐六低聲說道:“我這幾天瞅著,那徐家妹子在國公府內(nèi)也不是個管事兒的。這妻妾之間,糾葛多。你也別先急著送什么東西,只看人家當(dāng)家夫人富貴就一門心思攀附。咱們畢竟是姓徐的,你不知內(nèi)情,送禮反倒送出了錯。不如我先去看看,瞅瞅里面的狀況。我們女人家扯些孩子說些繡工,總是能扯上話的。我仔細(xì)看著,細(xì)心品著,若是能踏出這條路來,也算好的。你啊,把這女人的事兒交給我,你只管哄著你那兄長去?!?/br>
    “他只需說幾句好話捧他就行了,我看他也不見得那郡公妹夫有多親近,我若是能和郡公直接扯上,何必繞了個遠(yuǎn)兒從后宅攀關(guān)系?!毙炝鶉@道。

    瞿氏笑了一聲,咬斷了手上的繡線,看著綢子上漂亮的蓮花笑道:“你們男人就是愛高看自己,這家里的事兒,還真不知道哪個兒說得算呢。但凡那郡公爺說話有幾分成算,他若如咱們嫂子說的那樣心疼徐家妹子,如何這徐家還住著這么個小院子呢?”

    “是,是,夫人你說的是,如我們家還不是你做主么?夫人這般體貼,讓為夫好好的犒賞你一下。”徐六笑著,就欲壓倒了瞿氏。

    瞿氏推開了徐六,嗔罵道:“我這還有活兒沒做完呢,你就想著這事?!?/br>
    徐六皺眉問道:“這又是個什么事兒?”

    “不就是這繡活兒?我還差一點兒。咱們那嫂子這兩天你又不是沒看出來?再不幫著做些活去,指不定要說出什么酸話怪話呢。咱們的銀子有限,怎能喂飽了他們?辛苦一些,也能省些麻煩。若是真被那女人酸上幾句,我是女人是無妨的,你是個男人,拉得下面子么?”瞿氏笑道。

    徐六嘆了一口氣,動情說道:“著實是辛苦你了,往后我必然會待你好的。你這般辛苦,我也不睡,陪著你?!?/br>
    “你也不用這么著,明兒個你還要見人呢,別再把眼睛累眍嘍了。”

    瞿氏笑著說道:“只你別想那郡公爺一般,想三想四就成了。”

    徐六笑道:“我只你一個就夠了,哪里敢想三想四,我也沒那個富貴命去?!?/br>
    正文 60高門戶

    即便瞿氏再膽大,到了慶國公府這高門大戶前,還是心里發(fā)怯。瞿氏穿了臨到京城之前新做的衣服,那繡活兒做得也鮮亮,是特找了個繡活好兒的婦人做得。但即便穿了她最體面的衣服,瞿氏還是覺得有些縮手縮腳的。

    徐惠娘的嫂子葛氏瞅著瞿氏的模樣兒就笑了,說道:“這都是家中實實在在的親戚,你怕個什么?”

    聽得這話,瞿氏先偷看了眼領(lǐng)著她們往前走的婆子,雖見那婆子只是低著頭似并沒聽到葛氏的話,但瞿氏也忍不住羞臊的滿臉通紅。她雖然這時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攀關(guān)系,但她也知道徐惠娘在這兒個國公府不過是個姨娘,她們哪里算得上這國公的親戚呢。

    雖然這里高門大戶的,連姨娘都有丫頭婆子伺候著,但擱她們鄉(xiāng)間,做妾室跟做丫頭的也強不了多少。有些人家正經(jīng)兒夫人不能生養(yǎng),就在更偏遠(yuǎn)的鄉(xiāng)下買來個粗苯丫頭,單為了生個兒子罷了。生過了兒子,也不許相認(rèn),就做個伺候人的大丫頭在這家里面過日子。

    瞿氏這邊都知道羞臊,但葛氏卻依舊一口一個“我們家,我們家”的喚著。直惹得路過的兩個小丫頭聽了過去,忍不住嬉笑著說:“我們夫人的娘家是京兒里頭做尚書的,親戚要么是姓崔的,要么是姓程的,還有姓賀的,倒沒聽過姓徐的。”

    葛氏這才紅著臉不再說話,本來想在瞿氏面前現(xiàn)一現(xiàn)的心思也歇了。瞿氏也尷尬著做沒聽見的樣子,默默的跟著葛氏摸到了徐惠娘的院門兒。

    到了徐惠娘的院子,那領(lǐng)著瞿氏與葛氏進來的婆子與守著徐惠娘的婆子說了幾句話,就又換了個婆子領(lǐng)了葛氏與瞿氏進門去。瞿氏這時才敢抬頭看,這是個收拾得干凈利落的小院子,正房兩間,外還有東西偏房兩間。地上鋪得是青石磚,也并沒有什么花草,只有些樹木竹子。

    瞿氏不禁想,這院落怎么看著這般素凈,素凈的太過冷清了。

    葛氏看著已到了徐惠娘的院子,又恢復(fù)了她的性子,低聲說道:“原是先頭這府里的大少爺幼時得了一場重病,說是由花草染得,這府中上下就都開始避著了?!?/br>
    瞿氏連忙點了點頭,又記下了一件事。

    才這說話的功夫,瞿氏與葛氏已經(jīng)進了正屋里了。走進正屋繞過了屏風(fēng),瞿氏就見了一個容貌極好的女子站起身。那長相確實是瞿氏從未見過的好,一時瞿氏都給看愣了,那眉眼兒口鼻怎就長的那么合適,皮膚白得跟窗上的白窗紙一樣。只愣過之后,瞿氏卻也看出這個女子不似個能拿主意做主的人,能管束住人多少都有些干練利落勁兒,她這樣的太過較弱怯懦了,還一副不大敢看人的樣子。

    葛氏見了那女子就笑著說道:“惠娘,這就是你六堂嫂?!?/br>
    瞿氏方知道那是徐惠娘,便就徹底不信了葛氏說得徐惠娘在這府上如何得寵,如何能做主,將來如何能扶正的話來。這么個笑起來都怯生生的人,怎是個得寵的模樣?哪里像個能做主的人。

    但凡妾室要見府外人,都要經(jīng)過程瑜應(yīng)允。徐惠娘自然知道這天她要見葛氏與一個外來的親戚,徐惠娘就笑著喚了瞿氏一聲“嫂子”,然后才各自落座。

    徐惠娘這些年程瑜暗中逼迫著,兼著府上又出了這么些事嚇著她。今兒被封府了,明兒又有哪個連著親的人家被抄了,每次聽到都嚇得徐惠娘一整晚都睡不著急。而崔銘更是個膽小的,有個風(fēng)吹草動,比她徐惠娘還要是還安排。徐惠娘就指著程瑜,雖知道程瑜也只是個女人,但看著程瑜泰然自若的樣子,心里也就變得踏實了許多。便是這時過上了太平日子,徐惠娘也總是一副膽戰(zhàn)心驚的模樣,見了瞿氏就抽著嘴角擠出笑容問道:“嫂子可去看過夫人了,夫人說什么了?”

    葛氏聽后,頗為不滿的撇了撇嘴。

    瞿氏聽著徐惠娘又不安的問了一遍,就笑著答道:“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也沒來尋我們說話,我們也不好去叨擾夫人?!?/br>
    徐惠娘這才點了點頭,然后又皺眉跟葛氏說:“嫂子你這次來不是又為了菱兒的事吧,我與你說過了,這事是不行的。通哥兒那是個什么樣的身份,不是咱們家攀得起的。上次夫人生辰,你貿(mào)然把菱兒領(lǐng)了過來,夫人已然不樂了,你可別又來求這事。夫人雖然和善,但拿著通哥兒為重的很,你可別再這么著……別再這么著了……我這還有些金銀首飾,你快些拿走吧?!?/br>
    瞿氏聽到這兒,才知道葛氏為什么每每提到這府上的夫人程氏,總是諸多怨言,都是些貶低她的話。原是想攀附人家,結(jié)兒女親事,被打了臉??闯隽诉@內(nèi)情的瞿氏心里頭都未免看低了葛氏幾分,親事最講究門當(dāng)戶對,這一個妾室娘家的女兒,也想嫁給這家嫡子?別說這家人斷不能允的,便是個頭腦不全,見色無智的人胡亂應(yīng)了親事。那往后這么個低出身的女兒,到了高門大院兒里不是處處仰人鼻息,過著錦衣玉食的苦日子么?

    更何況那菱兒,瞿氏也是知道的,雖模樣不錯,卻是個極能惹事兒,被寵得沒了規(guī)矩的。哪里能在這么個大門戶里活下去?這般癡心妄想到最后只會害了自己的女兒。

    葛氏聽著徐惠娘當(dāng)面給她下來臺面,立時站起來說道:“我到底是你嫂子,你怎么這般說話?這個你六嫂子說未見過你這么妹子,我才領(lǐng)了她來的。你又提菱兒做什么?遠(yuǎn)哥兒都那么大了,你怎么反倒活回去?再則說,你也好提菱兒,她們瞧不起我家。你也跟著瞧不起我們來了?”

    說罷,葛氏又羞又氣,直接坐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我的命怎就這么苦?家里個沒用的,原有個富貴親戚。卻沒料到變成鳳凰飛走了,就再不愿意理我們這個窮草窩了……”

    徐惠娘似乎被嚇住了,兩手不安得擰著帕子,不斷地重復(fù)著:“別這樣,別這樣……”

    瞿氏看著徐惠娘的舉止,開始慢慢覺得她不似常人。徐惠娘低聲重復(fù)了幾遍,沒有制止住葛氏的苦鬧,徐惠娘突然冷下臉來,怒吼一聲:“不要鬧了,夫人如果知道了,就不會再理我了?!?/br>
    這聲怒吼把瞿氏與葛氏都嚇了一跳,齊齊得看向徐惠娘,徐惠娘眨了眨眼睛,似乎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含淚小聲的說:“求求你,別鬧了。那些金釵都在首飾盒里,你拿走了就是,別再鬧了,仔細(xì)讓夫人聽見。夫人之前因為菱兒的事情已經(jīng)惱了我了,再出事,怕是就要不管我了。也怪老爺,如何那日就讓你們來了,他是當(dāng)真要逼死我。然后,然后把遠(yuǎn)兒給了慧繡的,當(dāng)真的……”

    瞿氏看著徐惠娘這模樣,竟然近似瘋癲,全不是葛氏與她說得樣子。若非吹捧著葛氏下不來臺,才帶著她來,怕是瞿氏都不知道徐惠娘竟是這番狀況呢。

    葛氏也未料到如今的徐惠娘是這個樣子,雖上次見徐惠娘,她是有些說話顛三倒四的地方,但也未像如今這樣。顧忌著是因為現(xiàn)已做了郡公的崔銘新納了一個妾室的緣故,因為葛氏也有個半年多沒來到崔府了。之前來的時候,崔銘才納了這個妾室,葛氏卻沒機會見過。只聽旁人說是模樣性情與徐惠娘未嫁人時時仿佛的,已有個二十歲了。因沒有父母,叔叔嬸嬸指望著靠她的模樣賺個富貴,才一直挑揀到今天,沒想到這時那妾室將徐惠娘逼迫到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