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黃色生存游戲(無限)、唐朝小白領、重生之賢妻良母、重生之jiejie有寶、冷情總裁的玩寵、絕黛、落網(wǎng)、傾世狼妃冷面王爺別過分、被嫌棄的童養(yǎng)媳是錦鯉(穿書)、大明之云起龍驤
他挽著弟弟多多的手,說:“曾祖母說娘怕是被什么嚇著了,有些失了心魂,需要咱們給她喚回來,稍后我讓你哭,你就哭,我讓你叫娘,你就叫娘?!?/br> 多多擦了下大鼻涕,哼哼唧唧的說:“昨日我就去看娘了,娘睡著,眼角還掛著淚痕,看起來好傷心的樣子,我不要娘走,嗚嗚嗚嗚。” “誰說娘會走了,白癡?!边蛇杀揪托臒?,此時更受不了多多哭聲。 “娘肚子里有弟弟,莫不是弟弟帶娘走。嗚嗚嗚?!?/br> “什么弟弟,是meimei!”呱呱拍了下多多后腦,多多一疼,哭的越發(fā)慘烈起來。 呱呱郁悶至極,拉著他跑了進屋,沒想到看到娘親比多多哭的還大聲,頓時傻眼。 徐嬤嬤見他們來了,急忙拍著梁希宜的背脊,輕聲說:“夫人,您這幾日睡著,就不擔心肚子里的那個小的餓著嗎?好在大夫說您的脈搏還很有力,雖然見了紅,卻沒什么大礙。呱呱同多多更是想娘想的不得了,日日過來看您呢。” 梁希宜茫然的抬起頭,入眼的兩個白凈男孩子一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眼底染上一層薄霧,眼眶發(fā)紅。一個早就哭的泣不成聲,東倒西歪的就撲上了床,抱著她脖子放聲大哭。 “娘,娘……” 呱呱想罵多多不聽他的指揮,只是沒想到不過幾天時間,娘親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瘦的不像樣子,立刻心疼的不得了,委屈的捏了捏梁希宜的手心,說:“娘,你怎么了,曾祖父說你病了,我不信,娘沒病,娘可不能不要我們呀,娘……” 呱呱突然想起了,博哥兒的娘當初就是在去別院的路上生了病,然后就病死了的,他的娘親,不要呀,于是呱呱的嗓子突然挑的比多多還要高出幾分,哇的大哭了起來。 眾多丫鬟婆子見狀,也跟著哭喪起來,嚇得外面管事兒以為梁希宜真出事兒,急忙稟了隋念兒。片刻后,隋念兒,郗珍兒都跑了過來,還有老侯爺身邊得力的管事兒和老太君身邊的兩個嬤嬤。 徐嬤嬤也不曉得如何和大家解釋,反正兩個哥兒見母親哭,就跟著哭,梁希宜心疼的不得了,卻嗓子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她昏睡了兩日,早就變得沒有力氣了。 小腹莫名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她猛的想起自個還懷著孕,目光無神的低下頭,瞬間被鮮紅色的痕跡嚇傻,上一世最后的景象仿佛再一次在眼前涌現(xiàn),鮮紅色的血液浸染白色的棉被,耳邊傳來刺耳尖銳的聲音,眼前的一切再次變得模糊起來。 “血,快請大夫,夫人流血了……”夏憂眼尖,立刻叫了起來,呱呱同多多都嚇傻了,不管旁人如何勸都不肯離開母親半步。郗珍兒喚著管事兒,命人立刻將大夫帶過來。 隋念兒咬著下唇,看樣子梁希宜像是要小產(chǎn)了,若真只是小產(chǎn)倒也好了,就怕這身子別一命嗚呼就好,否則小雕像這事兒絕對完不了,怎么就趁著歐陽穆不在整出小雕像的事了,還是明明倒騰出來的垃圾,就入了梁希宜的眼?歐陽穆豈能不調(diào)查其中原因,必定要拉人陪葬的呀。她還是趁早命人先暗中調(diào)查,不能讓此事兒同大房有一點關系! 歐陽穆此時正和歐陽岑在阜陽郡同西涼國侍者密會了兩次,然后對著京中發(fā)來的折子沉默下來。西涼國的權臣宰相死了,二皇子宇文靜在舉國歡慶的氣氛下回歸燕都登基。 歐陽岑望著歐陽穆,憂心的說:“當年朝廷無視西涼國的二皇子宇文靜混淆邊界概念,放他一條生路,在阜陽允許他駐軍,主要是為了支持西涼國內(nèi)斗,不曾想才四十多歲的姚相竟然死了,宇文靜命可真好呀?!背怂@個外逃的皇子外,姚相將其他宇文家的兒子都殺光了,唯獨留下了一個俊美的六皇子,當做男寵養(yǎng)在身邊,實屬皇室的奇恥大辱。不過六皇子是宇文靜的嫡親弟弟,也有人說姚相拿六皇子牽制二皇子宇文靜,六皇子替哥哥受過而已。 歐陽穆嘆了口氣,道:“西涼國勢頭大漲,六皇子定是容不下繼續(xù)忍讓西涼國在阜陽的駐軍,一場戰(zhàn)事在所難免。不過此時宇文靜怕是最不想打仗,倒是可能會和平撤軍。” “是啊,他當初之所以留在阜陽,關鍵是沒地兒去,光看他此次私下派人過來找我們談便應該是不想開戰(zhàn)的?!?/br> 歐陽穆點了下頭,他從來不擔心西涼國的軍隊,大不了就是打一仗而已,他憂心的是西涼國撤軍后,西北初定,皇帝會如何想呢?新帝當年同他一樣從隋家的西山軍出身,骨子里有一些將軍情懷,若不是現(xiàn)在有太后娘娘歐陽雪管著,怕是真干得出御駕親征的事兒。 “此事兒可給姑奶奶去信了?” “去了,內(nèi)容是同西涼國談妥了,二皇子會讓他六弟來負責撤軍的事兒,并且還許了阜陽郡北面兩條山脈都歸屬我大黎國所有,朝堂上應該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不過宇文靜這人也有點意思,不知道從哪里聽說大哥對大嫂情有獨鐘,凡事兒以大嫂為先,這次他們來談判的隊伍里居然帶著一個叫做宇文初的縣主,模樣和大嫂長的特別相像?!?/br> 歐陽穆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來,手里端著茶杯,右手滑著茶蓋,他最初會娶了梁希宜,完全和她長什么樣子無關。當然這么多年相處下來,自然是對這幅容貌漸生情意,其他人入不了眼,但是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她本就是他的妻子呀。 歐陽岑見歐陽穆沒反應,放下心來,話說他昨日見到宇文初時可是嚇了一跳,那模樣當真同大嫂至少相像七八分呢。尤其是八成是打聽了諸多梁希宜的習性喜好,連動作都帶著幾分刻意的模仿。 兄弟二人又談笑了片刻,聽到外人有急件稟告。歐陽岑喚人進來,沒想到是副官上官虹。 上官虹猶豫的抬起頭,緊張兮兮的說:“府里來了加急的信函,是給大公子的?!?/br> 歐陽穆一愣,道:“說?!?/br> 上官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墨跡了半天,方道:“夫人被氣到了,昏迷不醒?!?/br> “夫人?”歐陽穆呆滯片刻,急忙問道:“希宜嗎?她怎么了?被誰氣到。” 上官虹將府里寄送來的小雕像呈上去,歐陽穆同歐陽岑頓時無語的對視了一眼,說:“這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怎么會到了希宜的手中。” 歐陽穆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曾經(jīng)的雕像他早就命人全部毀掉,為何會出現(xiàn)落網(wǎng)之魚,而且還能到了梁希宜手中,若說其中無人作梗,他死都不信。 他仔細摸搓著這個小雕像,沉下眼眸,暗叫不好,這可不是陳諾曦年輕模樣的小雕塑呀。 若是不熟悉陳諾曦的人,八成未必能認出是陳諾曦,但是梁希宜上一世是陳諾曦,怎么會輕易忘記自個的模樣呢??蓯褐翗O! 啪的一聲,他把雕塑摔倒了地上,冷冷的說:“夫人可有事兒?” 上官虹心里哀嘆了一聲,他又沒在老宅呢,他哪里會知道,歐陽穆沖他發(fā)火也沒用呀。 歐陽穆來回踱步,想要立刻回家安撫梁希宜,又有幾分恐懼害怕面對這一刻。她,會知道了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呢。 若是發(fā)現(xiàn)了,她會不會怨恨他這一世又騙了她,會不會……離開他。 不成,歐陽穆沒來由出了一身冷汗,攥著拳頭,寧可去死,他也不會允許梁希宜離開他的。 歐陽岑見大哥始終不語,面如死水,急忙站出來,道:“大哥,你先冷靜住,西涼國侍者剛到阜陽,尚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雖然宇文靜私下已經(jīng)同我們說好,面子上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遍,不然無法讓京中安心。我琢磨著,還是我即可啟程,回去看顧大嫂吧?!?/br> 歐陽穆看向弟弟擔憂的目光,思索起來。歐陽岑一向辦事兒穩(wěn)妥,并且此時的梁希宜未必會想見到他,他立刻趕回去有可能還會適得其反。而且他心頭也亂糟糟的,到底該如何同梁希宜說呢。 反正不管如何,他們兩個孩子都生了,梁希宜這輩子就算怨他恨他,他都不會放手。 她是他的妻,只能是他的女人,即便像上一世兩個人生死相隔,他也會追著她走到下一世,然后把他找出來,緊緊的拴在自個的身上,誰也別想奪走。 ☆、132、 歐陽岑快馬加鞭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抵達老宅,沒想到聽到了大嫂子又昏厥過去的消息。 歐陽岑有些驚訝,又多了幾分擔心,屁股沒坐熱呢就尋來管事兒將當日的事情問個清楚,同時命令那一天但凡進過大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輪番過來問話。 他一直清楚大哥將大嫂看的比自個命還要重一些,若是大嫂出事兒,大哥怕是活不下去。 這兩個人的感情有些奇怪,似乎都有說不出來的心事兒,眼神里始終帶著道不明的沉靜。 但是不管大嫂子如何謹慎,骨子里卻是個明白人,單單為了個小雕塑,就能病成這樣,莫非其中還有什么事兒不成,可是誰又去大嫂子面前說什么了! 郗珍兒聽說岑哥兒回來了,急忙讓小廚房起火,端著飯食兒過來看他,道:“夫君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前前昨日還說想爹爹了呢?!?/br> 歐陽岑聽郗珍兒提起兒子,眼底閃過一抹柔軟,他揉了揉頭,說:“嫂子此次的事兒有些奇怪,我想調(diào)查清楚,防著再次出事兒?!?/br> 郗珍兒一愣,淡淡道:“不就是大哥曾經(jīng)為陳諾曦雕的塑像,又不是什么大事兒。那間院子空了七八年了,怕是連大哥自個都忘記了曾經(jīng)放過這個吧。哪里就偏偏是什么陰謀詭計。這年頭誰敢碰大嫂一下,歸根到底是她自個想不清楚,才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br> “成了,小心一點總無壞處,西北不知道多少家盯著靖遠侯府,更不曉得多少人希望大嫂子出事兒,大哥可以另行再娶呢。唯有咱們曉得,大哥哪里會變心,大嫂子明明是他的命呀?!?/br> 郗珍兒嘆了口氣,女人一輩子過成梁希宜這般,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偏偏梁希宜就是這般氣性,還要去計較丈夫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女人的事兒。最令人羨慕的是大哥吃這套,這不就把自個爺們打發(fā)過來,專門過來替他看顧大嫂子唄。 郗珍兒想到爺們回家了,她近來養(yǎng)的不錯,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歐陽岑俊秀的臉龐上,忍不住靠了過去,柔聲道:“不只前前想爹爹,珍兒也想夫君呢?!?/br> 歐陽岑一怔,揉了揉她的發(fā)髻,道:“你先去睡吧,我真是有要事兒在身,大哥還等著我回信兒呢,他是真心放心不下大嫂的?!?/br> 郗珍兒臉頰通紅,埋怨道:“成了成了我曉得了,大嫂子是天,我們都要看她臉色行事。” 歐陽岑無語的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撫,然后繼續(xù)整理剛才記錄下的內(nèi)容,仔細分析其中奴才關系,最后發(fā)現(xiàn)還真沒什么可疑的人能夠同梁希宜說上話呀。 況且梁希宜本身喜歡安靜,一般雜役都近不了她的身子。垃圾堆是梁希宜院子里的丫鬟收拾出來的,莫非當真是書房里遺留下來的物件兒。但是大哥當初就怕有類似問題發(fā)生,可是令人查了兩遍,他又在他們?nèi)胱∏胺愿拦苁略俅巫鲞^清理,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呀。 歐陽岑仔細回想上官虹交給大哥的那個雕塑,忽的靈光一閃,那個白色的雕塑…… “二公子在嗎?” 歐陽岑抬起頭,望向門外的李管事,淡淡的說:“進來?!?/br> 李管事恭敬的福了個身,道:“剛才奴才依著二公子的意思,把上次參與清掃大公子院子的家丁們單獨問話。幾個奴才的回復基本一致,書房的書柜早就被人運了出去,唯獨留下一把椅子和三個掛件。椅子和掛件是鏤空的木質(zhì)物件兒,所以整個書房一眼望去沒有看不到的角落,絕對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一個白色物件兒,所以那小雕塑定是有人從其他地方弄出來的,又或者后加入那堆東西里?!?/br> 歐陽岑點了下頭,道:“當時有外院婆子進去,可有人會帶東西?!?/br> “外院婆子都保證自個是空手進去的,這一點無從查證。” 歐陽岑冷笑了一聲,說:“一共有幾個婆子進去幫忙收拾院子了?” 李管事想了片刻,道:“五個?!?/br> “好的,你去同五個婆子說,讓他們仔細想想其他人是否有所不同,若是想不出來這五個人都給我發(fā)賣出去,靖遠侯府容不下一點敢挑撥主子的奴才,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放過一個!” 李管事領命出門,心里卻不由得嘆氣,誰能想到一個小雕塑而已,會鬧成這樣的結(jié)局。怕是沒聽說過誰家備受寵愛的當家主母,會因為夫君曾經(jīng)雕刻給心儀女子的一份禮物,不顧懷孕的身體,至今悲傷欲絕,昏迷不醒……家里的奴才因為沒曾注意到這個殘破的禮物,就被發(fā)配買賣。 五個婆子全是家生子,他們倒是齊心,總之就是誰都不承認自個拿過這個進去,也說不出別人誰拿了,雖然有兩三個軟骨頭隨便指認了人,卻都是無憑無據(jù)。就連梁希宜自個院子里的丫鬟們,也不敢確保這東西不是院子里本身存在,唯獨歐陽穆和歐陽岑相信,這東西不可能是那院子里的。 歐陽穆曾經(jīng)的物件在都在祖宅那頭,后來他讓岑哥兒幫著全部銷毀了,所以歐陽岑曉得,單從這件物件的雕刻年代和樣子,不像是歐陽穆帶在身上的,那么怎么可能帶到宜城的靖遠侯府呢。 歐陽岑將來龍去脈想了許久,終于是長嘆一聲,使勁閉了下眼睛,莫名留下了眼淚。他給歐陽穆寫了一封信后獨自坐了好長時間。 郗珍兒心疼他又送來飯食兒,歐陽岑沒說話,只是怔忪的看了她一會,道:“謝謝?!?/br> 郗珍兒驚訝的抬起頭,將前前遞進了他的懷里,說:“前前這幾日可想死爹爹了呢?!?/br> 歐陽岑悶悶的嗯了一聲,凝望著孩子純凈的眼眸,沉默不語。 這封信的內(nèi)容誰都不是很清楚,但是歐陽穆卻是再也不說追查此事兒,兄弟二人心照不宣。 梁希宜這一次昏睡了一整日,她是在孩子們的哭鬧聲中清醒的,望著兩張可憐兮兮,梨花帶淚似的白凈童顏,她用盡全身力氣,強撐著坐起來喝了粥。 徐嬤嬤握著梁希宜的手,哽咽的說:“夫人,這孩子真是命大,您這么折騰他都活著呢。” 梁希宜一愣,摸了摸肚子,她剛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看到了上一世她死后的情景,其中就有李若安拔劍自刎。她抿著唇角,不由得落下眼淚,難怪她至今都甩不開那人,竟是連死都不肯放過她,偏與她同歸于盡,還壓在她的身上。 郗珍兒聽說梁希宜醒了,急忙過來看她,見她終于可以吃飯了,不由得兩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大嫂你一定會沒事兒呢?!?/br> 徐嬤嬤見梁希宜似乎有了點活氣,頓時淚流滿面的欣慰道:“夫人,這幾日二夫人日日都來陪著您,您千萬別辜負了大家,不管心里有多苦,一定要把身子養(yǎng)好,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呀?!?/br> 梁希宜眨了下眼睛,沖著她虛弱的笑了一下,這幾日過的仿佛死了好幾回,渾身虛脫的不成。她的寶寶居然還在呢,竟是沒有小產(chǎn),真是個奇跡,會是你嗎?我的桓姐兒…… 呱呱和多多擠在梁希宜的旁邊,嘰嘰喳喳的叫著:“娘,娘……嗚嗚,娘?!?/br> 梁希宜使勁點頭,渾身卻沒什么力氣,徐嬤嬤怕她累著,急忙拉住了兩位小公子,道:“兩個小祖宗,夫人醒了,你們千萬別折騰了,否則夫人到時候又昏過去啦。” 呱呱聽后急忙捂住多多的嘴巴,訓斥道:“不許哭,昨晚就是因為你哭,娘才流血的?!?/br> 梁希宜咳嗽了一聲,說:“呱呱,你帶著多多下去休息,娘沒事兒了?!?/br> 呱呱紅著眼睛跪在床上,認真盯著母親,動了動膝蓋把身子離母親更近了一些,然后忽然把兩只手圈在梁希宜的脖子上,放入懷里蹭了蹭,可憐的說:“娘,別不要我和多多,還有爹爹。” 梁希宜瞬間紅了眼眶,自責了起來,她真是矯情,上輩子那般不堪都能和李若安過下去,如今她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怎么就過不下去了。不管發(fā)生什么,為母則剛,她這幾日到底在做什么,竟是讓個五歲多的孩子憂心起來。 梁希宜內(nèi)疚的攬住呱呱,還把多多放在膝蓋上,輕輕的說:“娘真的沒事兒了,你們快去睡覺,記得讓乳母給擦擦眼睛,消消腫,否則曾祖父看見你們這樣多傷心呢?!?/br> “嗯?!边蛇晒郧傻膽?,他聽人說母親生父親的氣了,那么此時他們絕對要做乖寶寶,于是轉(zhuǎn)頭瞪了一眼依然在抽泣的多多,道:“快點讓你乳母抱起你,娘說讓你去睡覺?!?/br> “嗚嗚,娘,娘……” 呱呱皺著眉頭看著多多,這個弟弟笨死了,從頭到尾只會說一個字,就是娘。 梁希宜身子弱,大夫已然在門口等著,徐嬤嬤急忙讓乳母哄著兩個公子離開,散了眾人,留給梁希宜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 梁希宜任由大夫把脈,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