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梁希宜咬住下唇,說:“你讓丁管事去回話吧,我一個姑娘家,還是不出面了?!?/br> 夏墨深表認同的點了下頭,片刻后又折了回來,面色凝重,道:“姑娘,歐陽家大公子點名要見你呢,說是有要事相談,我怕他說話聲音太大讓人誤會,所以就趕緊過來回話。咱們家馬車壞在路上面,影響來往車輛,道路有點堵,也有其他家的女眷來客棧休息,我擔心他在外面待久了不好吧?!?/br> ……真真是欺人太甚……梁希宜皺著眉頭,說:“他點名說見我了?” “是啊?!毕哪缓靡馑嫉狞c了下頭,偷偷瞄了一眼主子臉色,不像是同歐陽穆有私交的模樣,可是對方卻點名見自家的三姑娘。莫非主子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同歐陽家大公子有了來往。 咚咚咚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梁希宜無比郁悶的打開門,映入眼簾的臉龐再熟悉不過,夏墨關鍵時刻在歐陽穆略顯冰冷的目光中,默默的離開了。 …… 梁希宜板著臉,客氣的說:“歐陽大公子尋我有事兒?” 歐陽穆認真的點了下頭,從懷里掏出剛才獲得的古玉,遞給她,道:“喏,給你的?!?/br> 梁希宜的呼吸仿佛都無法呼出來了,她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歐陽穆的手停留在空氣里,等著她接住他的盒子。 梁希宜渾身仿佛被什么綁住,一動不動,喉嚨處卡的難受,話說不出來,天啊,到底怎么回事。 歐陽穆沉沉的盯著他,一雙墨黑色的瞳孔好像海水,徹底將她淹沒其中,她感覺呼吸不了,又跑不掉,唯有老實的任由他將她看的清楚,好像自己一絲/不/掛,完全被眼前的人看透了似的。 “你……”梁希宜剛才聽的清楚,這人跟圣人說這枚古玉要給心儀的女子,那么說來,上次的話他不是逗她的嗎?她該選擇相信,還是嗤之以鼻,以防備他不過是故意玩弄于她。 歐陽穆完全不如外表看起來的那般鎮(zhèn)定自如,他很緊張,半空中的手指僵硬,他,害怕梁希宜真的不去接住,那么就溴大了吧。 歐陽穆不知道從哪里獲得的勇氣,走上前,右手抓住了梁希宜的左手,拉出來,打開,鬼使神差的將東西拍在她的手心里,然后放下,后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倒是梁希宜,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肌膚相親了,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歐陽穆咳嗽兩聲,道:“這種玉同其他的不一樣,可以派人雕刻,而且邊沿還不扎手,很滑?!钡菂s萬不及梁希宜的手指柔軟,他偷偷的想著…… 梁希宜悶悶的嗯了一聲,怎么辦,她怎么回復才是正常的呢?梁希宜忽的身體不太舒服,兩腿間感覺到有什么滑了下來,低下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起來。難怪從一早開始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歐陽穆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下去,頓時傻眼,他不是黃口小兒,自然清楚梁希宜這是怎么了,但是他該如何反應,才不會讓梁希宜覺得惱怒呢,她,居然在這種時候,來了初潮。 歐陽穆的眼底布滿溫柔,他的小妻子,長大成人了呢。 梁希宜整個人都不敢動了,眼眶瞬間發(fā)脹,忍不住落了幾滴眼淚,她真是丟人,也怪對方霸道不講理,竟是在陌生男子面前,還是關系不太好的那種男子面前,流了血。 “你別害怕,也別亂動,我去叫你的丫鬟過來?!标P鍵時刻,梁希宜沒想到竟然是歐陽穆幫她做了主!夏墨紅著臉害臊的走了進來,郁悶的說:“我們沒帶著衣服?!闭l觀賞個蹴鞠比賽,會帶著換洗衣服,又沒說在外面落宿。 梁希宜覺得自個太倒霉了,心里委屈,忍不住嘩嘩的流眼淚,歐陽穆顧不得男女之妨,從外面直接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包裹,道:“趕緊幫你們主子換了吧?!?/br> 他抬起頭,看著脆弱的梁希宜,不由得心疼,忍不住囑咐道:“夏墨,包裹里還有毯子,你給三姑娘蓋上,女孩兒這種時候本容易受涼,對身子不好?!彼揪褪前l(fā)號施令習慣了的人,此時竟然沒察覺到自個的逾越。 “要你管!”梁希宜忽的沒好氣嚷道,又覺得有些不對,忍氣吞聲的淡淡的說:“我要換衣服,煩請歐陽大公子快點出去?!?/br> 歐陽穆一點都不介意梁希宜發(fā)脾氣,女孩子嘛,第一次總會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在他面前來了初潮,是怪丟人的,難怪梁希宜不快。 梁希宜賭氣似的狠狠的脫掉了衣服,又狠狠的穿上衣服,那帶著血的長裙被夏墨包裹起來放在一旁。歐陽穆?lián)乃幚聿缓?,始終在門外站著,梁希宜聽說他竟然還在,急忙讓夏墨將人帶了進來,道:“你在我屋外站著,讓人看到怎么辦?!?/br> 歐陽穆聳了聳肩,說:“那又如何,明個我讓祖父去你家提親便是了?!?/br> 梁希宜不由得惱怒,憑什么他說提親便提親,她憑什么就必須嫁給前幾日還討厭她的人。更何況歐陽家本就霸道,她除非傻了才會自投羅網,嫁入這樣的家里尋不痛快! 歐陽穆曉得她此時心情必然很差,低聲道:“車修好了,你身子不好,我去和管事說讓他稟了老太君可以離開,這里有我善后,你讓夏墨扶著你先去車里吧,我放了手爐,不至于凍著你?!?/br> 梁希宜臉頰發(fā)紅,十分想發(fā)火,又覺得對方的安排讓她無話可說,可是心底依然憋屈,不舒坦,到底哪里不對勁她也說不出,就是很不舒服,討厭歐陽穆,特別討厭他! 歐陽穆望著梁希宜毫不留戀的背影,忍不住唇角揚起,眼底布滿笑意,他撇到夏墨落在桌子上的包裹,身后傳來小跑著的腳步聲,本能的將包裹扔到了床上。他回過頭,見到夏墨走了回來。 “怎么了?”他沉靜的看著她,主動的問道。 夏墨害怕歐陽穆,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們主子落了個包裹?!?/br> “是不是藍色的?”歐陽穆眉頭皺起,猶豫了一會,面無表情道:“我剛才讓人收拾起來了?!?/br> “啊……”夏墨一時無語,她死定了! 歐陽穆寬慰著說:“沒事兒,回去我看看到時候整理好了再還給你家主子?!?/br> ……回去還要看看啊,夏墨低著頭,心想事已至此,她又能有什么辦法,索性默然離開。 歐陽穆見她的背影消失在了盡頭,不由得右手扶上胸口,心里有了一絲暖意,怕是梁希宜下次會主動找他了。一想到可以再次同梁希宜見到,歐陽穆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聲,爽! 他回過身打開了包裹,瞬間紅了臉,竟然是那條沾了血的長裙……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na。na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23 16:37:45 雖然說古人啥都往懷里揣,后來想了想裙子是長的,就把最后幾行改了。。 ☆、66 梁希宜回到車上就想哭,梁希宜看了她一眼,又回過頭,說:“咦,你換了條裙子呀?!?/br> 梁希宜強忍著心里的別扭感,道:“我來了初潮,剛讓夏墨去旁邊店里買了條裙子?!?/br> “啊,那你墊上絹布了嗎?”梁希宛雖然比梁希宜小幾個月,卻先于她有個月事。 “哪來得及去找絹布,回去再收拾吧,大不了這條裙子也不要了?!?/br> “那你原來的裙子想著收好?!绷合M痣S意道,卻戳中了梁希宜的心事。她眨巴著眼睛,淚水溢滿眼底,那條帶著血的裙子據說是被歐陽穆收拾起來了。 梁希宜回到家里急忙命人去打水,打算泡個熱水澡,徐氏聽說女兒癸水來了,心里極其開心。 府上大部分女孩虛歲十三都來了,就他們家三丫這都快虛歲十五了還沒來呢,讓她好一陣擔心,別再有什么隱疾。 徐氏掛心女兒第一次處理不好,急忙跑到梁希宜的院子,吩咐小廚房煮了紅糖水,還叨叨著說:“希宜,別洗頭,癸水期間洗頭不好。你湊活泡一會就出來吧,時間長了容易染病?!?/br> 梁希宜嗯了一聲,坐在木桶里,捂著臉默默的哭了一會,歐陽穆明明什么都沒對她做,她還是覺得仿佛被欺負了,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她來初潮居然被外男看到,還參與了…… 晚上,夏墨用絹布裹了棉花,道:“太太說,棉花吸水,現(xiàn)在都不再單純用絹布,小姐們都喜歡裹了棉花,干凈。” 梁希宜微微怔了一下,她上一世可沒聽說過這個法子,有錢人家的女孩都用絹布,一次性扔掉,沒錢人家的女孩用普通的布,臟了洗干凈繼續(xù)用,怎么重生后,處理月事用的絹布都改良先進了。 “這可是最近京城里新興起來的做法,貌似最開始是玉剪道裁衣坊先推出的試用產品,估計又是陳大姑娘的點子吧?!?/br> 梁希宜嗯了一聲,陳諾曦推新除舊也不是一兩次了。這東西用起來還真是比以前墊上感覺軟一些,更舒服,沒那么冰涼,而且布也不會特別臟,不會洗不透,普通人家還可以二次利用,不過定國公府的姑娘們,必然是用一次性就扔了換新絹布和棉花的。 想到此處,梁希宜不由得感嘆,雖然不清楚如今是誰在自個的軀體上重生,但是真的是個人才。這般與眾不同的女子,歐陽穆怎么忽的就又不喜歡她了呢,奇怪! 梁希宜臉頰微微發(fā)紅,最可笑的是歐陽穆說心儀她,感覺跟做夢似的,這人明明應該是討厭她才符合常理吧。 夏墨見梁希宜不清楚在琢磨什么,試探的說:“主子,你說歐陽大公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他偏要見您,您來了癸水他又那么幫忙,還給您備了手爐,想的這般周全,所圖為何呢?!?/br> “誰知道他在想什么!”梁希宜從來不同夏墨瞞著什么,自從夏墨上次舍命保她,已經榮升為梁希宜的第一心腹。日后,她定是要把夏墨當成閨女似的,風光嫁出去。 “還有這枚古玉,算是國寶了吧,皇帝剛剛賞給歐陽家大公子,他不是說要給喜歡的人嗎?”夏墨別扭的小聲道,其實她很想直接同梁希宜問,歐陽穆是不是喜歡上姑娘你了啊。 梁希宜渾身發(fā)熱,不愿意面對這個話題,把被子蒙住了臉頰,道:“稍后你也不用守在屋子里,我累了,想先睡了。” 夏墨點了下頭,將地面收拾干凈,道:“我在外間躺下,若是姑娘有什么不適,隨時喚我。” 梁希宜悶悶的應了聲,聽到她離開了里屋,露出了頭,陷入沉思。 她同歐陽穆,有可能嗎? 接下來幾日,梁希宜特別在意自個的健康,在床上修養(yǎng),每日喝紅糖水,還時不時用暖袋敷著小肚子,擔心受到一點寒氣。 她上一世子嗣不豐,很大原因就是小時候不懂事,沒有養(yǎng)好身子。所以這次初潮,她忌了辣食,決定好好保養(yǎng)身體,連床都不下了,雖然有些小題大做,但是梁希宜莫名的誰都不想見,歐陽穆所謂的喜歡實在是讓人震驚,她感覺腦袋不太夠用,琢磨不透這事兒。 轉眼間,她人生第一次癸水結束了,再也沒有理由不見人躲在屋子里,梁希宜如往常般晨昏去祖父那請安,陪著他下棋,寫字,讀書。雖然同秦家二房絕了議親的念頭,兩家還是關系不錯,常有往來,秦老太君心底特別偏愛梁希宜,每次給定國公府送禮,她收到的都比其他人多一點點。 聽說懷孕的女兒身子越來越重,秦老太君不放心,讓兒媳婦借著過節(jié)來了一趟定國公府。于是秦家溫柔的大夫人,帶著秦府兩個淘氣的小少爺同五姑娘登門拜訪。二房的三姑娘怕是不好意思秦寧桓同梁希宜無疾而終的婚約,并沒有出現(xiàn)。以前偷偷連嫂子的調侃都說出來過,現(xiàn)在見面豈不尷尬! 秦家四哥兒略頑劣,是大夫人嫡出的親兒子,此時故意從樹林里抓小蟲子嚇唬梁希佑。梁希佑快過十歲的生日了,望著比自己大的秦家四哥兒,覺得他無比幼稚,根本懶得搭理他。 六少爺一直很安靜,偷偷的打量被大伯母拉著說話的梁希宜。他心底本就對梁希宜特別有好感,聽說二哥哥同梁希宜議親,心里莫名難受了好一陣子,如今又聽說他們不議親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能量,他仔細分析自個的心情,覺得這莫非就是書中常說的喜歡嗎?他喜歡梁家三jiejie…… 出門前,祖母還跟大伯母可惜過不能娶梁希宜進門做孫媳婦,但是二哥哥不能娶,他難道沒資格娶嗎?秦家六少爺一陣臉紅,他讀書不如二哥,但是他愿意為了希宜jiejie努力讀書,將來考取功名。他年幼失父,母親也不疼愛他,希宜jiejie是否會嫌棄他的出身呢,不過這樣也沒人仗著長輩姿態(tài)欺負希宜jiejie,連他娘都不可以!他今個好不容易纏著祖母才可以獲得出門的機會,稍后一定找個機會同希宜jiejie說清楚,否則怕是又好陣子見不到面了。 秦家大夫人陪定國公府老太君說了會話,便尋思去大房里看下meimei。老太君曉得她的來意,索性說身子乏了,讓梁希宜帶著秦家大夫人去了另外的院子。 梁希佑無聊的應付著明明比他大不少卻小孩心性的四少爺,見秦四總是不停的欺負秦六,忍不住道:“他是你弟弟,你不疼他就算了,老逗著他玩算什么?!?/br> 秦家四少眉頭一攏,不開心的說:“小六都沒說什么,關你什么事情。” 梁希佑望著他不講理的樣子,忽的覺得自個平日里是不是也這般沒道理,微怒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好歹都十四歲了,整日里爬墻打瓦斗蛐蛐,在后院折騰弟弟逗丫鬟算什么本事。” 啪的一聲,秦家四少就講手里的石頭扔向了梁希佑,道:“我是客人,你一個主人不陪著我玩,凈說這些有意思嗎?明明就是個小孩子,還敢教訓我!” 梁希佑紅著臉,挽起袖子,說:“你怎么可以隨便扔石子打人!”他仗著在山中同歐陽穆的小兵學過一陣槍法,回府后也纏著府里的武師傅整日早起鍛煉身體,并不怕秦家四哥兒什么。 秦家小六拉著拉梁希佑的胳臂,道:“佑哥兒,我沒事,咱們玩去不理他?!?/br> 梁希佑見秦家小六一臉真誠,又擔心梁希宜稍后說他不懂得招待賓客,隱忍道:“嗯,咱們走,我?guī)闳タ醋娓竸傎p我的一套前朝筆墨,無價之寶哦。” “喂!”秦四張口大叫,道:“你們不許走!” 梁希佑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說:“你算老幾,你不讓我走我還偏走呢!”梁希佑拉著秦家小六,轉身就跑,秦四覺得自個受嘲笑了,撒丫子追了過去,抓住梁希佑的后脖領子按到了地上。 秦家小六立刻傻眼,他怎么可能讓希宜jiejie的弟弟挨打,于是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秦四,同他拉扯了起來。秦四最為年長,骨架子又打,還很胖,整個是一個石頭子般堅硬的大胖子,秦六生的俊秀,個子又矮,自然接連被他抽了兩下肩膀。梁希佑站起身子,紅了眼睛,他何時被人如此欺負過,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兩個瘦子同一個胖子連滾帶爬的打了起來。 旁邊小廝看到急忙上去拉扯開他們,又不敢輕易動手,反倒被少爺們踹了兩腳。 秦家四少爺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下手很狠,尤其是對于沒有父親的秦家小六,他們兄弟感情本就不好,不過是仗著小六住在老太太院子里,他才有所收斂,此時在外面,還不是把往日里那點酸不溜秋的情緒一下子發(fā)泄出來。他不去考慮自個有親娘疼愛,只琢磨老太太在他們之間總是向著小六,于是手下一點都不留情,處處見狠勁,不一會秦家小六的臉頰都腫了起來。 小廝為了讓主子少受傷,干脆整個人趴在主子身上,替主子挨打,有嬤嬤吩咐人去尋了梁希宜,秦家大夫人正巧同她在一起,聽說孩子們打了起來,急忙小跑著回到后院。 此時,三個孩子都掛了彩,秦家小六最慘,臉頰紅腫,肩膀仿佛被對方的指甲撓破了,涌出紅痕。梁希佑此刻只恨平日里怎么不多學些招數(shù),真是招數(shù)用時方恨少,手背有些青痕,但是沒怎么掛彩。秦家小四皮糙rou厚,看起來是最沒受傷的,不過是臉蛋上有些泥土,還有梁希佑剛才胡亂踹的腳印痕跡,擦干凈泥土后,有點發(fā)青。 秦家大夫人知道自個家的孩子什么德行,她本是儒雅人,急忙同梁希宜道歉,梁希宜自然不會認為人家真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同樣客氣的道歉起來。若是秦家大夫人是個狠心的娘,她兒子也不會如此頑劣,歸根到底秦家大夫人雖然人品不錯,但是不會管教兒子,即便現(xiàn)在說秦家小四不對呢,眼底卻是難掩心疼的目光。 梁希宜命人拿了藥物,道:“大夫人,先帶著孩子去客房看一下吧。” 秦家大夫人倒是不推辭,急忙拉著孩子跟著大夫先回了屋子,完全顧不上秦家小六了。 梁希宜回過神望著梁希佑同秦家小六,道:“秦家四少爺生的那般的壯,你們同他較勁什么?!彼龂@了口氣,這是實話,明顯不是勢均力敵,若是他們沒有及時趕到,怕是佑哥兒會成為第二個秦家小六,秦家小四憑著體型也能反敗為勝,毫發(fā)無傷。 梁希佑見jiejie沒有責怪他,不由得放下心,告狀道:“那個秦家小四太惡劣了,欺負人!” “成了?!绷合R说吐暤暮暗?,回想起第一次見面,這個小四不就是在屏風后面,把秦家小六踹了出來,可見不是什么會友愛兄弟的心善之人。 “你若是能打過人家,你去拼也值當?shù)?,最后還挨了頓打,豈不是得不償失?!绷合R嗣嗣合S拥念~頭,真心替弟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