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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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引到她的身上,但是不代表沒人去懷疑什么。賢妃那個兒子,小五借著詩會除掉了身邊兩個皇帝安插在身邊細(xì)作,現(xiàn)在皇帝還懷疑這是我下的黑手,故意整小五身邊的人呢,畢竟那次布防除了我給三公主的人手,就是歐陽燦身邊的親兵了。偏偏這丫頭還給我弄出刺客劫持秦家二姑娘,最后居然又鬧出破了人家身子,我只是覺得,這刺客腦子有病啊,跑去詩會就為了強(qiáng)/jian秦二姑娘,逼著李家退親嗎?所以才令人認(rèn)真查看此事,才曉得孜玉原來喜歡上了李在熙?!?/br> 白容容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皇后娘娘可以查得到,那么皇帝就會查得到,那么皇帝身邊最重要的親信,李大人,早晚就有一天會知道。環(huán)環(huán)相扣下來,皇帝就拿捏到了皇后娘娘一個把柄,關(guān)鍵時刻就是一把利刃,可以刺刀見血呀! “陳諾曦自以為事情很隱蔽,但是單就所謂刺客這事兒就說不通,一個莫名刺客出現(xiàn)在詩會上,劫持個女子還破了她的身子,這么沒意義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我派的人干的,那么皇帝就本著必須查清楚的心態(tài)去處理,早晚會發(fā)現(xiàn)是怎么回事。然后授人以柄,耽誤我事兒。李家那老頭可是皇帝最忠誠的一條狗,他盯著我們的人不是一天兩天,如今算計到他兒子頭上,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會往死里抨擊我們,若是單純搞臭了孜玉的名聲我還不擔(dān)心什么呢。” 白容容坐在她寬大的椅子邊上,道:“三公主畢竟是皇上的親生女兒,他不至于吧。” “不至于嗎?”歐陽皇后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冰冷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哀傷,道:“容容啊,你還記得小四是怎么死的嗎?若他還是最初的那個男人,我怎么狠心把小六送到西北受苦?小四去世以后,他表面震怒,實(shí)則什么都沒有做。我們都清楚背后黑手是誰,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個賤人,可是他做了什么?一句話就把案子結(jié)了,他連兒子的生死都可以罔顧,更何況是個不受他喜歡的女兒。這次抓住宇文靜,并且扣押他回京的功臣明明是小六,卻被他張冠李戴成了小五,難道不可笑嗎?” 白容容見她越說越氣憤,不由得勸道:“阿雪,你冷靜點(diǎn),他還是皇帝,而你也畢竟是皇后?!?/br> “皇后?”歐陽雪冷冷的盯著空空的殿堂,道:“怕是他要是查出詩會刺客的原因,不會將罪名扣在孜玉頭上,而是往我身上扯吧。一個為了成全女兒愛情,而陷害忠良臣女的皇后,是否失德?現(xiàn)在秦家二姑娘已然病了,最后若是以死明忠,我罪孽是不是更大了一些,讓他更有理由廢后!” “歐陽雪!”白容容忍不住喚她全名,小聲道:“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好好處理便是,干嘛如此歇斯底里。這還是大過年呢,你別亂折騰了?;实郾饶愦笫鄽q,你總是要熬過他?!卑兹萑葑箢櫽遗瘟艘幌拢吐暤溃骸皹s陽殿那位都一把年紀(jì),不也活的好好的呢。五皇子非嫡非長,皇帝就算想讓他上位也要先把你拉下馬。如今的太后李氏,怕是不比你多待見紫辰殿那位賢妃娘娘,你又有兩位皇子傍身,現(xiàn)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靜的等。越往下拖下去,越對咱們有力,不是嗎?” 歐陽雪攥著拳頭,手中的指甲都快出現(xiàn)裂痕,可見力道之深。她使勁吸了口氣,淡淡的說:“也就是和你抱怨發(fā)泄一下,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br> 白容容總算踏實(shí)下來,笑著說:“那就是了,沖動是魔鬼,大皇子已世,二皇子是長男,又是皇后嫡出,你以為單純憑皇帝的喜好想否定就否定嗎?父親大人此次讓我來京還帶給你一句話呢,就是四個字,低調(diào)隱忍。為了朝堂穩(wěn)定,眾位大臣們會做出英明的決策的。”她眨了眨眼,歐陽雪總算露出了幾分笑容,不屑道:“還要繼續(xù)忍受賤女賤男,真是煩透了。” 白容容無語的望著歐陽雪,如果她的日子也叫忍的話,那他們其他人豈不是過的太憋屈了。 皇帝之所以和歐陽雪漸行漸遠(yuǎn)就跟歐陽雪囂張的性子有關(guān)系,在皇帝是落魄王爺?shù)臅r候,你偶爾的任性不過是調(diào)劑品,在皇帝初等王位的時候,你擋在他身前,面對太后李氏,眾位皇親國戚時,犀利的態(tài)度是幫助他的表現(xiàn)。但是在皇帝掌握大權(quán)時,已經(jīng)不需要誰來保護(hù)他時,你還自以為是,越苞代俎,連人家新納的侍妾都敢懲罰,就變成仰仗娘家手握軍權(quán)的妒婦,是個男人就厭棄你。 皇帝已經(jīng)不需要幫他奪取江山的名門貴女,而是可以懂得他上位者的孤獨(dú)苦悶,柔軟的暖床小百花氏的女子。他們像空氣里的微風(fēng)拂過臉頰,容顏嬌艷欲滴,目光攝人心魂,身姿柔軟徹骨。比如彷如水做的女子賢妃娘娘,每次皇帝說了重話,她都能立刻流下委屈的淚水,這種功力歐陽雪完全學(xué)不會的,或者說她已經(jīng)到了懶得去學(xué)的心境。 夫妻在一起久了,就變得彼此看的透徹。 皇后娘娘做事情雷厲風(fēng)行,不過三四天,京中流言就變了方向。原來那手帕早就被看院子的家丁發(fā)現(xiàn),家丁故意往上面抹上血跡,然后登門秦府去威脅秦家,企圖獲得大量錢財。 秦家確認(rèn)秦二姑娘并沒失身,完全不相信此事,怎么可以縱容惡勢力威脅,堅持清者自清,拒絕了他無理的要求。家丁受辱想要報復(fù),就故意同修葺院子的工人說了謊話,導(dǎo)致后面一連串的誤會,釀成大禍。不過最終邪不壓正,有人舉報家丁,官家提審家丁,洗清了秦二姑娘的清白。 考慮到此事最初根源是發(fā)生在詩會的初試,太后娘娘親自宣李老太太進(jìn)宮說話,一番談話下來,說通了李老太太,秦家李家和好如初,婚事定在下個月初十,如期舉行。 梁希宜聽說后心里為秦寧蘭感到欣慰,她以為是三公主悔悟了,才有此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年就過去了,眼看著就到了梁希宜周歲十三,虛歲十四歲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靖遠(yuǎn)侯 歐陽熙 靖遠(yuǎn)侯meimei 歐陽雪 靖遠(yuǎn)侯嫡出兒子 歐陽風(fēng)和歐陽晨。 歐陽風(fēng) 兒子 歐陽月和歐陽燦 歐陽晨 兒子 歐陽穆,歐陽岑,歐陽宇 ☆、45 過年后,定國公回府居住。府里上下開始忙碌府里三姑娘同四少爺?shù)纳昭鐣?/br> 生日過后,四少爺梁希義就要回祖籍準(zhǔn)備縣試,國公爺發(fā)下狠話,在那之前,三個兒子都必須回府一聚,否則就有本事一輩子別回定國公府見他。 秦府上此時也是一片血雨腥風(fēng)。關(guān)乎傳言里家丁拿著沾血手帕威脅秦府之事,身為秦府后院地位最高的女人,秦老太君居然完全不清楚! 調(diào)查之后,有兩個管事坦誠曾見過那名家丁,以為是假的就擅自回絕,造成此等惡果。 于是秦老太君開始了府內(nèi)清查奴仆的行動,處置了三個管事,數(shù)十個丫鬟婆子,其中就包括上次在秦老太君壽宴時,梁希宜覺得古怪的大丫鬟紫紛。 梁希宜不得不佩服皇家的潛伏人脈,這才叫做事情未雨綢繆,滴水不露。 一個胡編亂造的理由都能有秦家管事認(rèn)下罪名,可見這些奴才潛伏在秦府上的時日之久。那么,定國公府上也不排除有皇家的細(xì)作吧。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全天下的勛貴說白了何嘗不都是皇帝的奴才。想通這一點(diǎn),梁希宜也不再糾結(jié)什么,只是心里囑咐自己要萬事小心。 正月底,梁希宜抽空陪著大伯母秦氏參加秦寧蘭的婚宴,因?yàn)榍靶┤兆恿餮缘挠绊?,這次婚禮規(guī)模不大,甚是低調(diào),太后娘娘還賞賜了物品給秦寧蘭添妝。 秦寧蘭整個人瘦弱好多,原本豐潤的臉頰成了瓜子臉,細(xì)長的眉眼四周是深深的黑眼圈,神情看不出一絲喜氣,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沉默寡言。 她見梁希宜進(jìn)了屋子,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紅著眼眶,小聲說:“希宜,你告訴我實(shí)話,我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很多人都在背后議論著我?!?/br> 梁希宜微微一怔,轉(zhuǎn)過頭看向了一直沖她搖著頭的秦寧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她想了一會,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要向前看,對不對?” 秦寧蘭深吸口氣,仰著下巴,流下淚水,喃喃道:“我就知道這種事情傳的最快,以前我也非議過別人家的姑娘,從未想過,有那么一天,我會如此不堪?!?/br> 秦寧襄坐在她的身邊,不快道:“二jiejie你這是要干什么,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稍后李大哥就帶人過來接了,你現(xiàn)在的模樣讓他看了會難過的?!?/br> “難過?難過就好,索性毀了這樁婚事,大家都得了安生。我尚未入門,婆婆和老太太便已經(jīng)認(rèn)定我是如此的女子,以后該如何相處呢?!彼亮讼卵劢?,眼底的神色死氣沉沉。 梁希宜擔(dān)心她在婚禮上做出傻事情,急忙打岔,說:“所以呢,你就讓李大哥傷心難過,然后放棄你嗎?你到底是個怎么樣的狀況,今晚洞房花燭便會水落石出,別人就算不相信,李在熙他本人總是能夠弄清楚的,你是和他過一輩子,他信任,憐惜你,愛護(hù)你不就夠了!” 秦寧蘭哼哼唧唧的哽咽著,道:“那以后呢,我如何討婆婆喜歡,我會讓李大哥丟臉的。” 梁希宜見她自怨自憐,考慮到迎親的隊伍很快就要到了,氣急道:“好吧,那你想怎么辦?直接撞墻以死明志嗎?然后在絕大部分的世人憐惜中死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早晚會被大家忘記。李在熙臉面怕是更加難堪?;蛟S還會有少部分人覺得你就是失了身,所以才會采用這般偏激的方法結(jié)束生命,這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 秦寧蘭一愣,貌似這樣也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局。 “如果這不是你想要的未來,那么你現(xiàn)在在哭什么呢?李在熙喜歡的是善良自信,溫柔賢惠的明媚女子,而不是你這幅小心翼翼,別人還沒有怎么樣就開始胡思亂想,抱怨哭泣的軟弱樣子!同時還妄自猜測人家的母親,祖母心里對你有多大的成見,你這日子真不想過下去了嗎?” “我……”秦寧蘭鼓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梁希宜見狀立刻吩咐喜娘婆婆幫秦寧蘭補(bǔ)妝,自個和秦寧襄一起收拾她后面的發(fā)飾,輕聲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要做美麗的新娘,晚上好生伺候你相公,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只要愛你的人相信你,你就會可以過的很好,別沒事胡思亂想,反而寒了別人的心?!?/br> 秦寧蘭還想反駁什么,聽到梁希宜居然讓她好生伺候李在熙,不由得臉頰通紅,道:“我,我怎么就伺候他了,希宜meimei,你說話好生粗魯?!?/br> “是直接!” 梁希宜調(diào)侃的揚(yáng)聲,嘴巴伏在她的耳朵處,說:“籠絡(luò)住李大哥的心,然后努力日夜恩愛,早日給李在熙生個胖小子,扔給你婆婆去帶孩子,她到時候忙都忙不過來,哪里會記得現(xiàn)在這堆不知道真假的破事呢。” 秦寧蘭脖子都紅了,不由得狠狠掐了梁希宜胳臂一下,道:“你這個臭丫頭?!?/br> 秦寧襄見jiejie表情舒緩不少,急忙讓丫鬟重新打理她臉上的胭脂,感激的看了一眼梁希宜。秦大老爺?shù)姆蛉苏秊榕畠撼蠲疾徽沟哪訐?dān)心,沒想到梁三姑娘幾句話就把她勸說的心情不錯,看向梁希宜的目光更加溫和柔軟,決定稍后再去老太太面前夸上她一頓。如果可以,他是很希望讓五哥兒同梁家做親事,但是老太太說了,五哥兒太輕浮,還是小二更合適梁希宜這種女孩。她和夫君的心思不像二房似的那么大,如果能有個如同梁希宜般善解人意的兒媳婦,就很知足啦。 吉日良辰,李在熙掐著時間準(zhǔn)時趕到,院子外面有秦家的哥兒給他出題,一一比試起來。 李在熙好歹是進(jìn)士出身,沒一會就突破重圍來到了內(nèi)院里面??紤]到近幾日秦寧蘭受到的委屈,姐妹幾個人難免為難起了李在熙,最后還是在秦寧蘭的苦苦哀求之下,他們才把門打開。 木門突然打開,李在熙在人群的簇?fù)硐迈咱劦诉M(jìn)來,他身材高挑,一身大紅色衣袍,臉上擦著的白色胭脂,因?yàn)榫o張被額頭的汗水浸濕,變成了一塊白,一塊黃的慘狀。 梁希宜同秦寧襄摟在一起偷偷笑了起來,喜娘問了他幾句話,便有人喊道,抱著新娘上轎吧!背著也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后李在熙一把抱起了秦寧蘭,送她上了外面的轎子。 梁希宜望著李在熙眼底真誠的笑意,相信他對秦寧蘭是有感情的。不過這世上哪一對夫妻不是想著要好好過日子,后來因?yàn)槠渌拥慕槿耄兊酶袅诵摹K弦皇劳钊舭舱嬲淠饋淼脑?,除了最初成婚為了利益問題的污蔑,也有他后來不停的花心,終于讓她徹底對婚姻死了心。 梁希宜站在門外的樹蔭下,明媚的日光透過樹枝縫隙傾灑而下,將她的臉頰映襯明朗柔美。 她忽的感覺有什么不對勁,一回頭正巧迎上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眸。 紅色的梨花木大門旁邊,站著一個身材纖細(xì)修長的白衣男子,他面容柔和,唇角微楊,帶笑的眼角微微上調(diào),不正是秦家二房的長子,秦府二少爺秦寧恒。 梁希宜想起祖父說的婚約,臉頰猛的變得通紅,本能的想要轉(zhuǎn)身就跑,卻聽到后面?zhèn)鱽硪坏罍嘏穆曇?,喚道:“梁希宜!?/br> 她猶豫了下,終是停下了腳步。真奇怪,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她躲他干什么。 秦寧恒剛才混在迎親的隊伍里,注意梁希宜好久了。 梁希宜整個人表現(xiàn)的很安靜,但是會在秦寧襄詢問的目光里點(diǎn)下頭,鼓勵什么似的笑一笑,給人的感覺特別舒服。他剛才聽大伯母說多虧了定國公府三姑娘的勸說,二jiejie才不再糾結(jié),心里就非常認(rèn)定,梁希宜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人從慌亂中平和下來。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反倒是定國公府的四姑娘,容貌上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饒是府里小五那般不懂事的孩子都會在第二天問他,漂亮meimei走了嗎? 每一個男人,都習(xí)慣性的先去通過女孩的外貌記憶住一個人。 之所以后來會關(guān)注她,還是因?yàn)樽婺笇α合R诉^高的評價,從而表達(dá)出同定國公府結(jié)親的意愿。從年齡角度看,唯有他和小五合適,祖父祖母商量后決定選擇了他。 與此同時,梁希宜因?yàn)槭軅涣粼谇馗橡B(yǎng)傷,家里著實(shí)有幾分再度深度觀察的意思。 他也隨著眾人一般,私下里派了人關(guān)注了她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太普通了,普通到非常容易讓人忽視,又極度讓人舒適。 她會在別人需要鼓勵的時候,咯咯咯的笑出聲音,也會在誰不高興的時候,安靜的陪在旁邊,說起話的聲音柔和動聽,娓娓道來,哪怕僅僅是幾句無所謂的閑聊,都有種讓人安定下來的力量。 她似乎沒有特別的喜好,不挑不揀,給什么她都接著。 但是她又有一定的原則,小脾氣發(fā)作起來會速度變臉,疏遠(yuǎn)你,冷淡你,然后從你的生活中徹底消失,所以做她的朋友,千萬不能得罪她。 但是她又不會去報復(fù)他人,而是不斷反思自己,她似乎永遠(yuǎn)沒有心事,又似乎日日在思索什么。 好奇怪的一個女人,好平靜的一種心態(tài),久而久之,他發(fā)現(xiàn)他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后來梁希宜參加詩會的事情,隨著秦寧襄回到秦府后大肆宣揚(yáng),讓他無法不再次注意到她。 秦寧襄活靈活現(xiàn)的模仿梁希宜當(dāng)時飛揚(yáng)的神采,讓他都變得深入其境,感受到這個女子的自信神采,他十分相信,如果梁希宜愿意,她在哪里都可以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引人注目。 不過,他非常慶幸,梁希宜非常懂得低調(diào),沒有讓更多的人發(fā)現(xiàn)她的光彩。雖然母親一心想要幫他找個有實(shí)權(quán)的老丈人,他卻更堅信祖母的眼光,通過自己的了解,特別愿意結(jié)成這門親事。 他不清楚喜歡一個女子的感覺是什么心境,但是如果未來那個可以同他攜手一生的人,是定國公府的三姑娘,他認(rèn)為自己一點(diǎn)都不排斥,還帶著隱隱的某種說不清楚的期待。 梁希宜站在樹蔭下,回過頭,謹(jǐn)慎的看著遠(yuǎn)處的男子,淡定道:“秦公子,叫我何事?” 秦寧恒望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回想起剛剛她偶爾的調(diào)皮皺眉,忍不住揚(yáng)著唇角,說:“我前幾日臨摹了一副字,梁三姑娘幫我看看可好?” 梁希宜微微一怔,道:“希宜無才無德,怕是幫不上什么忙吧。” 秦寧恒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有一雙細(xì)長的笑眼,給人的感覺特別親切,道:“我臨摹的是國公爺年輕時候的詩詞,唯有梁三姑娘才是最能幫上我的。” 梁希宜愣了片刻,原來是祖父的墨跡,可是她現(xiàn)在同秦二少爺?shù)年P(guān)系,不是應(yīng)該避嫌嗎? 或者秦老太太讓秦二和她提前培養(yǎng)感情?聯(lián)想到秦寧蘭同李在熙,看來秦家在孩子婚事上面,還是比較開明的。 秦寧恒早就想到梁希宜不會爽快答應(yīng),道:“那么這樣如何,既然今日遇到了梁姑娘,你幫我?guī)Щ厝ソo國公爺看看,總是可以的吧?!?/br> 梁希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這似乎不是什么難事,猶豫的點(diǎn)了下頭。 秦寧恒的眼睛亮亮的看著她,急忙命人將整理好的書卷拿來,包裝好遞給她,客氣的說:“梁姑娘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日后必有重謝?!?/br> …… 這就算大忙了嗎?梁希宜躊躇的點(diǎn)了下頭,感覺這人怎么那么匪夷所思?她急忙匆匆離開,沒有注意背后凝望的目光,從始至終帶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秦寧恒相信,這不過是他同梁希宜接觸的開始,既然決定成全這樁好事,總要讓梁希宜心甘情愿吧。哪個男人希望娶個沒感情的女子回家?哪個男人不是對未來的那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女子,有著特別的奢念。 梁希宜回到家后,就把秦寧恒托她帶給祖父的臨摹詩詞,遞交給定國公。 定國公看后哈哈大笑,玩味的盯著寶貝孫女兒,道:“你沒看內(nèi)容吧,就傻了吧唧交給我?!?/br> “???”梁希宜木呆呆的望著祖父,她干嘛要看內(nèi)容呢。 定國公縷著胡須,不停的點(diǎn)頭,說:“有趣,太過有趣,秦家老二不錯,不是那種墨守成規(guī)的男孩,有自己的想法,還知道付諸于實(shí)踐?!?/br> 梁希宜一頭霧水,急忙搶過來剛才遞上去的紙張,頓時變成了大紅臉。這家伙臨摹哪一幅詩詞不好,居然臨摹的是祖父年輕氣盛,追求當(dāng)時京城四大才女時的一首即興之作。 詩詞中對于女子頗多贊美詞匯,還含有些春風(fēng)得意,一見鐘情,誓死相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