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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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蕙道:“我就想去看看蕉葉?!?/br> 霍決道:“太遠(yuǎn)了,路上會很辛苦。” 溫蕙道:“那她們兩個(gè)也一路過去了?!?/br> 溫蕙道:“當(dāng)初,你跟我說,讓我在你身邊過得恣意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原來又是誆我的?” 霍決如今一直在努力挽回信譽(yù),道:“不是,我只是怕你辛苦著。你沒出過遠(yuǎn)門,不知道?!?/br> 溫蕙道:“我小時(shí)候就跑過長沙府了,我知道行路是怎么樣的。你只說吧,讓不讓我去?” “讓的?!被魶Q道,“只我們不是說好了,泉州要一起去的?” “我生氣了啊,不想等你了?!睖剞ヮ~頭抵住了他額頭,“你這個(gè)人,你這個(gè)人……” 她忽地給了霍決一個(gè)頭槌,恨道:“總是在我才要把心全放下的時(shí)候,狠狠給我一下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這話都不能提,是霍決恨不得沒發(fā)生過的事。 豈是一個(gè)悔字了得? 給他一次重來的機(jī)會,他決不再會那樣去逼迫溫蕙,傷害溫蕙了。 妻子的心是柔軟的,只要給她時(shí)間,有足夠的耐心,她會漸漸交出她整顆心來。 他當(dāng)初不懂,現(xiàn)在全懂了。 “讓你去。”他給她揉額頭,嘆氣,“你想什么時(shí)候出發(fā)?” 溫蕙道:“就現(xiàn)在?!?/br> 說著,拍開霍決的手站起來,繼續(xù)收拾包袱。 霍決:“……” “今天陰天,可能要下雨?!被魶Q看看窗子,希冀道,“要不然,明天再出發(fā)吧?!?/br> “就今天?!睖剞サ溃俺矛F(xiàn)在,說走就走。拖到明天,我可能就抬不起腳了?!?/br> 她道:“我去看看蕉葉,再看看泉州是什么樣子,就回來?!?/br> 霍決:“唉。” “你唉聲嘆氣地做什么?”溫蕙問。 霍決苦惱:“來回至少四個(gè)月?!?/br> “四個(gè)月怎么行?”溫蕙道,“我又不能匆匆忙忙趕到那里就往回返,我難得出趟門,總得逛逛吧?六個(gè)月差不多了?!?/br> “六個(gè)月我就瘋了?!被魶Q道,“五個(gè)月吧?!?/br> 溫蕙想了想,決定成交:“好。” 她收拾了些東西,正要把包袱系好,忽然想起了一個(gè)東西,頓了頓,又進(jìn)去了里間。 霍決跟著進(jìn)去了,看她翻箱子抽屜:“找什么呢?” 溫蕙道:“我有個(gè)東西……我記得跟丫頭們說過要收好,哦,找到了?!?/br> 一條腰帶。 一條并不起眼的腰帶,溫蕙找它作甚? 溫蕙拿著這條腰帶,感到懷念,又五味陳雜。 霍決又跟著她出去,眼看著她從榻幾的小抽屜里取了剪刀出來,將那腰帶剪開了。 霍決:“?” 腰帶剪開,溫蕙手指靈巧,從夾層里面抽出一片金燦燦的東西,竟是一片金葉子。 “……”霍決,“這什么?” 溫蕙繼續(xù)掏:“這個(gè)是,當(dāng)初從陸家過來的時(shí)候準(zhǔn)備的。預(yù)備著事有不順,給我逃跑用的。我剛才才想起來的。” 掏了幾片金葉子出來,又掏,掏出一張折得極小的紙,鋪開來,竟是一張蓋了章的空白路引。 霍決:“……” 溫蕙嘆了口氣。 “想笑你就笑?!彼溃氨镏鍪裁?。我知道傻?!?/br> “怎么會。”霍決正色道,“挺聰明的呢,路引都準(zhǔn)備了?!?/br> “只這個(gè)沒什么用?!被魶Q將那路引揉了扔一邊去,伸手入懷,掏了個(gè)東西放到溫蕙面前,“帶上這個(gè)就行了?!?/br> 溫蕙拿起來看看:“這不是你的牌子嗎?” “你帶上?!被魶Q道,“帶著這個(gè),你想干什么都行?!?/br> 這牌子比給蕉葉的那塊厲害得多了,見令牌如見都督。 溫蕙看了看牌子,瞥了眼霍決的手:“你跟金子有仇?” 霍決那手就沒停,揉了路引,又把幾片金葉子揉在一起,揉成了一個(gè)疙瘩。 “沒仇。只咱們家又不缺金子,拿他家的做什么?!彼f著,把那金疙瘩扔到了榻角。 溫蕙道:“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 霍決幽幽道:“你一直收著呢。” 溫蕙道:“你說我收得對不對呢?” 霍決理虧,詞窮。 立刻轉(zhuǎn)移注意力,道:“得多帶些人,我叫秦城……” “別叫秦城?!睖剞ゴ驍嗨白屒爻呛煤米鏊氖掳?,別為著我耽誤前程。” 霍決道:“他的事不在京城。” “我不帶人?!睖剞サ?,“我就去散散心,前呼后擁地干什么?我就自己走一趟,看看蕉葉,速去速回?!?/br> 霍決眨眨眼。 溫蕙道:“我這些年……” 她沒繼續(xù)說下去,頓了頓,道:“我十三歲能做到的事,蕉葉小梳子能做到的事,怎地現(xiàn)在就不行了?” 霍決笑道:“好?!?/br> 他起身去柜子里取了只匣子出來,打開,里面全是大小黃魚。 溫蕙道:“用不了這許多,我又不在外面買宅買田。只拿幾條小的就可以,大的太沉了?!?/br> 霍決道:“若路上用完了,就去司事處支就是了?!?/br> 又喚了丫鬟來:“去賬房,支些碎銀子。要碎的。出門的丹藥拿一套來?!?/br> 溫蕙道:“啊,丹藥?!?/br> 監(jiān)察院有許多自己的東西,出門的丹藥按套配,基本常見的都有了,且都很有效。十分方便。 被霍決這一提醒,溫蕙也想起來,還有別的必須帶的東西。她起身去了凈房。再出來,拿了厚厚的一疊草紙,塞進(jìn)包袱里。 霍決:“……” 這回終于沒忍住笑。 溫蕙道:“別笑!你們在外頭難道沒遇到過沒草紙的時(shí)候嗎?” 霍決道:“當(dāng)然有。” 溫蕙好奇:“那你們是怎么解決的?” 霍決憋住笑,告訴她:“不能用樹葉,樹葉濕滑,會糊一片。用小樹枝,掰成小段,就像古時(shí)候的廁籌那樣刮,比樹葉干凈。最好剝了皮,用著舒服些。也有人懶,直接用,可能刮傷?!?/br> 原來是這樣。 草紙這東西據(jù)說都用了好幾百年了,廁籌都是很古的古物了,沒人用了。 溫蕙虛心受教了。 銀子丹藥很快都齊了,包袱收拾好了。 “四哥?!睖剞サ溃拔易吡??!?/br> 霍決道:“唉。我送你出城?!?/br> 溫蕙道:“那就快點(diǎn),別磨嘰。” 霍決太黏糊了,再磨嘰,溫蕙覺得這口支撐她走出去的氣兒就要散了。 到時(shí)候,又要抬不動腳了。 小安看到溫蕙一身要出門的樣子,人都要裂了:“嫂嫂!雖然我們當(dāng)時(shí)過分了些!但哥哥對你一片真心!你就這樣走了,哥哥怎么辦?” 霍決直接給了他一下子:“烏鴉嘴?!?/br> “你嫂嫂出門散散心。”他道,“散完心就回來?!?/br> 小安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揉著下頜問:“去哪???要我陪著嗎?” 溫蕙道:“我去看看蕉葉?!?/br> 小安:“……” 小安覺得牙疼。 “你不用說了?!睖剞ブ苯咏刈∷?,“四哥剛才已經(jīng)說了一堆?!?/br> 小安看了眼霍決,如果霍決都攔不住,那就是攔不住了。 “帶誰去?秦城嗎?多帶些人?!彼?。 秦城是霍決直屬的下屬,不歸小安和康順統(tǒng)屬。 溫蕙道:“誰都不帶。我自己去。” 小安張了張嘴。 溫蕙道:“難道我還不如蕉葉了?” 霍決和小安送溫蕙出城,送到了長亭,溫蕙再不許他們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