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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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道:“能擔(dān)起正妻之責(zé)的?!?/br> 淳寧帝怔住。 許久,他嘆息一聲:“是正理?!?/br> 原本想提的侄女,也不提了。仗著渝王和皇帝感情好,渝王家小郡主驕縱得無法無天,顯然不是個(gè)能擔(dān)起正妻之責(zé)的女子。 “臣聽聞,閣老們又催陛下立后了?!标戭5?。 淳寧帝哼了一聲,道:“朕也不是不想立?!?/br> 那就是對(duì)人選都不滿意。陸睿問:“陛下想要什么樣的皇后呢?” “無非與你想的一樣罷了。天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贝緦幍鄣溃半抟膊贿^是想要個(gè)能撐得起翟衣、九鳳冠的人罷了?!?/br> 淳寧帝甚至早在廢后之前,就有另立皇后之心。只到現(xiàn)在了,臣子們推薦的女子,他暗中使霍決去打聽了,并沒有特別中意的。 “不必美貌,但一定賢德?!?/br> “心里時(shí)刻能記得,她不止是我的妻子,更是一國(guó)之母。” “她不能和別的女子一樣,她得有正宮的能力,還得有母儀天下的氣度?!?/br> 如此,才配得上真龍?zhí)熳印?/br> 一句“不能和別的女子一樣”,陸睿便明白,皇帝根本不想要一個(gè)妻子兼顧皇后。他想要的其實(shí)只是皇后。 “京城是天下貴女云集的地方?!彼溃氨赜惺缗煽捌ヅ?。” 淳寧帝怫然不悅:“卿不是俗人,卻說俗話?!?/br> 陸睿道:“那臣便說實(shí)話了?” 淳寧帝道:“說吧,愛聽實(shí)話。” 陸睿道:“京城乃是天下權(quán)力中心,陷于其間者,便是女子,也脫不出‘功利’二字。恐與陛下想要的,相去甚遠(yuǎn)?!?/br> 淳寧帝沉默片刻,道:“卿甚懂。” 陸睿道:“臣先后兩次春闈,都在京城寓居,頗感京城人行事,節(jié)奏快過別處,得失心也更重。反不如一些地方上的家族淡泊些?!?/br> 皇帝道:“世上沒有真淡泊。” “當(dāng)然沒有,但總有高低之分?!标戭5溃叭羰悄钦娴匆殉撍资赖?,陛下也不必求,求來也無用,任之閑云野鶴才更好。只俗世淡泊,乃是在于公心私欲孰重孰輕而已。” 淳寧帝道:“你的祖父也是淡泊之人。” 陸睿卻道:“祖父也不過是效法寧則公,李氏才是真淡泊。李氏嫡脈雖不出仕,但秋山書院乃天下士林之首。李氏之尊之正,毋庸置疑。” 陸睿所說之寧則公,姓李,乃是景順朝重臣。他在景順朝看清形勢(shì),急流勇退,退居鄉(xiāng)里,專心打理祖?zhèn)鞯那锷綍骸?/br> 忽忽二十多年過去,天下書院,以秋山書院為首。秋山書院桃李遍天下,已是大周士林領(lǐng)袖。 淳寧帝道:“卿是建議……” 陸睿伏身:“臣位卑職小,此等事輪不到臣參議。臣沒有建議?!?/br> 淳寧帝頷首,若有所思。 待處理完前面的公事,皇帝也終于能休息片刻,去到后面,看到霍決正跟小芳說話。 皇帝看到他們就放松下來:“說什么呢?” “陛下?!毙》夹Φ溃拔腋级皆谡f小陸探花呢?!?/br> 皇帝:“唷?!?/br> 霍決道:“他是個(gè)風(fēng)云人物,大家都在談?wù)撍遣皇且m(xù)弦?!?/br> 皇帝心想,不用懷疑,陸嘉言續(xù)弦這個(gè)事都已經(jīng)提上日程啦。 “肯定要續(xù)的,他還這么年輕呢?!被实郯窗醇绨虻?。 小芳過去給皇帝揉肩膀。 霍決道:“是,年紀(jì)輕輕,前途大好,怎能不續(xù)。正該當(dāng)妻妾滿堂,兒女雙全才是。” 皇帝欣然點(diǎn)頭:“可不是嘛。” 霍決道:“寧家的孫女也鬧著要嫁他。” 皇帝問:“哪一個(gè)?” 霍決道:“那一個(gè)?!?/br> “呵?!被实鄣?,“這就是他們想給朕作皇后的人?!?/br> 自方皇后自縊之后,為立新后之事,能上得了臺(tái)面的各家、各派系已經(jīng)暗搓搓較勁很久了。各自都有想推上去的人選。 只皇帝一直不肯點(diǎn)頭。 霍決受命,幫皇帝盯著這些人選。 皇帝吃過方氏的虧,一心想找一個(gè)不一樣的。 只這些女子各種線報(bào)傳回來,生活中點(diǎn)點(diǎn)滴滴,遇事處事,總有不滿意的地方。 寧家的孫女之前還算是不錯(cuò)的,知書達(dá)理端雅大方,誰知道現(xiàn)在鬧著要嫁陸嘉言。又是一個(gè)只知道情情愛愛的小女子。 “一見探花誤終生?!被魶Q嘴角勾起,“如今京城閨中,流行這句話。” 皇帝沉吟了片刻,道:“你去查查,秋山書院的李家,嫡支中可有年紀(jì)合適的女兒?!?/br> 霍決微感意外,問:“陛下是打算緣求于外,不打算理京城這幫人了?” 皇帝道:“難道怪我?也得他們有能讓我看得上眼的人。” 霍決問:“誰這么大的膽子,給陛下這樣的建議?!?/br> 這可是,與京城權(quán)貴虎口奪食。 皇帝嘴角一勾:“你猜?!?/br> 小芳嘻嘻一笑。 霍決無語。 “不逗你了。”皇帝笑道,“是陸嘉言?!?/br> 他道:“官場(chǎng)還是得有新血才成。要不然一個(gè)個(gè)老油條,死氣沉沉,各懷鬼胎,看著就夠了?!?/br> 霍決一笑:“小陸探花才高八斗,忠直敢諫,陛下好生培養(yǎng),說不定是個(gè)純臣?!?/br> 皇帝道:“你現(xiàn)在變得愛笑了?!?/br> 小芳也道:“是呢,都督今天笑了好幾回了。” 皇帝往前湊湊:“我聽說,你夫人很愛跑馬射箭?常往城外去。你跟我要去的那匹大宛馬,原來是給了她?哎,你什么時(shí)候把她帶進(jìn)來,肖妃想看看她?!?/br> 什么肖妃想看看她,想看“霍夫人”的明明另有其人。 這人歪著身子,一邊讓小芳給捏著肩膀,一邊胳膊肘擱在榻幾上身子往前傾,眼睛放光。 皇帝是個(gè)勤勉的皇帝,漸露中興之相,只私底下性子太碎。 監(jiān)察院霍都督撣撣衣擺起身行禮:“肖妃娘娘如今打理六宮,頗為辛勞,還是不要給娘娘添亂了。臣妻也是小門小戶出身,只怕她在宮中失了禮數(shù),見罪于貴人,還是算了。秋山書院的事,臣這就去安排,盡快給陛下一個(gè)答復(fù)。臣,先告退了?!?/br> 他撤了。 皇帝:“嘖?!?/br> 小芳道:“奴婢也好想見見霍夫人呢。今天問了一句夫人,都督便笑了?!?/br> “是吧是吧?!被实鄣溃白源虺闪擞H,他就愛笑了?!?/br> 只那女子他捂得嚴(yán)實(shí),不肯帶出來給人看。 霍夫人每日清晨騎著一匹雪白的大宛寶馬,帶著一隊(duì)黑衣侍從往城外去,若無風(fēng)雨,幾不中斷。 只她總是戴著面衣,無人看見她容貌。京城多少人都好奇得要死。 霍決回到家中,晚上家人一起用飯,小安臭著一張臉。 霍決:“怎么了?” 小安道:“沒事?!?/br> 溫蕙微微一笑,給霍決布菜,看了眼小叔子,也給小叔子布了菜。 小安大口吃了。 待他回去,霍決問:“他又抽什么瘋?!?/br> 溫蕙道:“沒什么。” 霍決問:“你們倆又怎么了?” 溫蕙道:“沒怎么?!?/br> “不過今日比試了一下立射。”溫蕙慢條斯理地道,“他輸了?!?/br> 霍決扶額。 第190章 寧家的五爺額角都是汗,跪在寧閣老的書房里請(qǐng)罪。 “怎、怎地就傳到宮里去了?!彼?/br> 寧家想推一個(gè)皇后出來,篩去年紀(jì)不合適的,篩去庶女,在剩下的中間比一比性情、才學(xué),最后寧五爺?shù)呐畠簩幏品票患易逄糁辛?。打算集家族之力將她拱上后位?/br> 這個(gè)事其實(shí)只是“打算”而已,但在寧五爺?shù)男哪恐?,自己離當(dāng)國(guó)丈就一步之遙了。 誰知道他一貫端方乖巧的女兒,自見了小陸探花之后,就失心瘋了。跪在爹娘面前求姻緣。 她明明知道家里對(duì)她的安排的。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十分乖順地接受了。 這都是……男色害人!男色害人! 寧五爺還是不甘心放棄:“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想辦法?”寧閣老睜開眼,看著幾個(gè)兒子里最平庸的這個(gè),“你倒是說說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