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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宦心頭朱砂痣在線閱讀 - 第100節(jié)

第100節(jié)

    與這份沉穩(wěn)、果決相比,他此時的表現(xiàn)卻又浮躁了些。

    不難理解,畢竟是一個從小在錦繡堆里長大的庶出王子而已。必是麾下有得力謀士。

    趙烺作為上位者,能擁有這樣的人才,能聽建議,能采納之,能成功,就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甚至優(yōu)秀的上位者了。

    至于那謀士是誰,以后總會知道的。

    這大殿之上,有親王,有王子,有閣老,有史官。但此時此刻,一個閹人站在大殿正中,落子定了全局。

    霍決與其他的幕僚們都站在更外圍的金柱之后。屏著呼吸,只看著那一手攪動風云,摁定了乾坤的閹人。

    明明相貌普通,但裹著黑底平金繡的蟒袍,竟讓人覺得光彩奪目。

    景順五十年十月,牛貴站定襄王,出動京軍三大營圍剿代王。

    形勢急轉而下,十一月,山西衛(wèi)軍大敗潰散,代王逃竄。山西的后路已經(jīng)被切斷,襄王唯恐代王南逃更難抓捕,非但沒有放開南北通路,反而大量增派人手嚴把關卡。

    代王一天沒抓到,襄王便一天不能安心登基。

    但牛貴果然是厲害,他說不拖到過年,便當真沒有拖過年。

    代王分了數(shù)個替身迷惑襄王的追捕,他真身卻是在天津衛(wèi)被牛貴捉住的。好險便讓他逃出海。若出了海再想緝拿,那可真是千難萬難了。若捉不到他,以襄王的性子,睡覺都沒有一天踏實的。

    牛貴把代王拎到襄王面前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胖子,一撩下擺,終于跪了下去。額頭結結實實地觸到手背,道:“天佑殿下,幸不辱命?!?/br>
    襄王坐在金座上,望著牛貴伏下去的脊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能坐得穩(wěn)了。

    景順五十年十二月,代王被監(jiān)察院都督牛貴擒獲。

    來年正月,襄王以嫡皇子繼位,改年號元興,自詡正統(tǒng)。

    南北通路撤了關卡,北人南下,南人北上。各種消息與貨物川流不息。

    元興元年正月,官驛的快馬、快船發(fā)往全國各地。

    官驛的速度,已經(jīng)可以說是世間最快的傳播速度。二月,便抵達了南昌府,在江西又以南昌府為中心,向外擴散,最終到達了江州。

    景順帝嫡皇子襄王登基,改元元興,大赦天下。

    但大赦名單里,不含潞王案涉案者。

    潞王也是嫡皇子,年紀比襄王還長,他還有苗裔遺留在世,就在京城西山里圈禁著??v他已經(jīng)死了,襄王也不會去給他翻案。

    景順帝嫡皇子代王被新君貶為郡王,另有藩王依附者四人,貶為庶人,一并圈禁在西山。

    景順五十年因戰(zhàn)亂,江南江北的秋闈都耽擱了。正常若要參加元興元年的春闈,如四川、湖廣之地,則要在景順五十年十二月就得出發(fā)前往京師。如云貴、廣東等地,還要更早出發(fā)。顯然來不及。

    內閣商議后,將元興元年的春闈推遲到了七月。

    這是考慮到了驛報的傳遞時間和最遠如云貴廣東等地奔赴京城的時間定下來的日子。

    但考慮到戰(zhàn)亂遺留的許多因素,元興元年并沒有增開秋闈的恩科。

    又因頭一年的秋闈取消了,新一年沒有開恩科,陸睿原本設想的在景順五十年拿下鄉(xiāng)試,然后下一年去京城試試水的計劃便被耽擱了一屆。

    一屆便是三年。

    溫蕙安慰他:“你還都未及冠呢,我們那里有些秀才,中秀才的時候都已經(jīng)當爺爺了?!?/br>
    “無妨。再等三年吧?!标戭5够磉_。也是因為年輕,覺得人生長遠,有的是時間。

    他對溫蕙說:“這個不著急,著急的是岳母那邊。她一定很擔心你。”

    關卡一撤,被隔絕了許久的南北像開了閘的洪水似的,互相往對面沖。

    陸家比普通人家還更早得到了消息,立刻便派出了管事,帶著許多禮物,往青州去了。

    陸睿道:“你別急,雖晚了,沒趕上你及笄,也請岳母過來做一回客,好好看看你過得怎么樣?!?/br>
    溫蕙也思念溫夫人,心心念念地:“就想讓她看看呢,看了她就知道不要成日里瞎擔心了。我好著呢?!?/br>
    陸睿笑著攏攏她頭發(fā),親了親她紅唇。

    蜜里調油。

    南北交通重開,便有大宗的商品流動起來。江道、運河上船只往來,穿梭如織;陸路上馬車首尾相連,車隊一趟一趟地過。

    國家一旦有了主人,民心都安定了。還活著的流民回歸本土,也都散了。

    一切似乎都從戰(zhàn)火里挺了過來,恢復了從前的繁華。

    只失了地的農(nóng)民,失了自由的佃戶,賣出去的妻女,死去了的親人,離散了的家庭,都再追不回來。

    時光宛然如舊,人人皆是塵埃。

    第99章

    元興元年的新年,陸正是帶著一家子回余杭過的年。

    不僅祭了祖,還把溫蕙的名字“青州衛(wèi)百戶女溫氏”記在了族譜上,陸睿的名字旁邊。

    溫蕙特意為著過年裁了身紅襖子。大紅遍地金繡的百子多福,領口滾了雪白的貂毛。

    她穿出來給陸??吹臅r候,陸睿直接樂了。一邊笑,一邊搖頭。

    溫蕙惱道:“明明很好看,你為什么就不喜歡紅色?”

    “也沒有不喜歡,只是覺得鬧心。更喜歡淺色罷了?!标戭5馈?/br>
    溫蕙道:“過年喜慶呢,又是回老家,讓長輩們開心開心嘛?!?/br>
    一邊說著一邊喚丫頭拿出來,原來竟是悄悄給陸睿也裁了大紅的圓領袍,還是跟她一樣的料子,不過金線繡的是蟾宮折桂。

    陸睿挑起了眉毛:“原來早有預謀?”

    溫蕙抱著他的腰撒嬌:“你穿紅色最好看啦,我一看見就移不開眼睛,像天上下凡的神仙郎君似的。過年呢,就穿一穿嘛。”

    陸睿想了想,道:“要我穿也行,不過……”

    他將她圍在懷里,附到她耳邊,講了他的條件。

    溫蕙的耳根都紅了,狠狠瞪他一眼。

    陸睿擁住她,含笑:“我知你能做到的?!?/br>
    溫蕙是練武的筋骨,輕松就能下個一字馬,沒有什么做不到的。只看她愿意不愿意了。

    溫蕙擰他的腰,陸睿按住她手,挑眉:“你總得付出點什么吧?公平交易,不行了算了,又沒強迫你?!?/br>
    溫蕙耳根發(fā)熱,可又真的很想看陸睿穿紅衣裳的模樣,恨恨地答應了。

    陸睿得逞,笑吟吟地抬起手:“好,給為夫更衣吧?!?/br>
    陸正和陸夫人一見著這對金童玉女就笑了。

    陸夫人破天荒地發(fā)出一聲:“嚯?”

    陸睿就知道會被母親笑話,但他有賺頭,也不惱,矜持地說:“過年呢,喜慶些也無妨?!?/br>
    溫蕙一身紅襖,還是陸正非常喜歡的吉祥圖案。陸正捋著胡子點頭,竟也跟兒媳開起了玩笑:“蕙娘這看著竟像年畫里走出來的福娃娃?!?/br>
    待去走訪陸氏親族們,大家都被這一對小夫妻驚艷,真?zhèn)€一對璧人。

    陸老夫人頻頻被老妯娌們羨慕,神情都和藹了許多,不留陸夫人和溫蕙:“去忙你們的吧。”

    溫蕙心想,怎么幾個月不見,老夫人都變得和藹了?竟不磋磨她婆婆了?

    陸夫人卻知道是沾了溫蕙的光。因老夫人不想跟溫蕙一起待著,怕被妨了。又不能只使喚兒媳婦不使喚孫媳婦,便干脆兩個都放她們去。

    兩個人心情都很輕松。陸夫人帶著溫蕙這次把余杭陸氏親近的族人差不多都認了一遍,待到女兒家回門的日子,還帶溫蕙去虞家做了客。

    陸家有多大,虞家有多大,溫蕙這回是真的見識到了。

    陸睿以前在余杭便住在曾經(jīng)陸老太爺住過的山上的院子,這回回來溫蕙跟著他一起住了進去。一整座小山就只有他們,寂靜得還以為是身在什么空幽野外,其實是在陸家。

    虞家的千畝荷花池也看到了,但現(xiàn)在季節(jié)不對,聽說夏日里好看死了。

    在虞家做客又見到了幾位舅母,還見到了小舅母家的貞貞表妹。

    貞貞其實年紀比溫蕙大,但她比陸睿小,喊陸睿哥哥。所以也得喊溫蕙嫂子,所以她是meimei。

    溫蕙心知這種人家的女兒,絕不會像他們軍堡里那樣,兩個姑娘家也敢為個后生打一架。但小舅母刁難過她,她心里也是做好了應對貞貞的刁難的心理準備的。

    哪知道貞貞其實十分嬌軟好說話。

    偶爾她飛快偷瞥一眼陸睿,你也能看得出來她心里還是有愛慕的。但也能管理好自己,止乎于禮。陸睿待她也守禮,互相行個禮,喚一聲“meimei”,受她一聲新婚的道賀,便再沒什么了。

    因男子同男子一起,女眷同女眷一起,溫蕙不可避免地得同貞貞和其他幾個陸睿的虞家表姐妹們打交道。

    真交談起來,發(fā)現(xiàn)貞貞的性子竟和溫蕙竟有點臭味相投——都是家里幺女,都是在父母手心里倍受寵愛。有些小性子,也軟軟的,可可愛愛的。

    到告辭的時候,兩個人竟都有些不舍。

    貞貞還說:“嫂嫂要再來玩啊?!?/br>
    溫蕙雖嘴上答應了,卻也知道不太可能。因她是媳婦,和未出閣的姑娘不一樣,她得跟著陸夫人應酬,哪像貞貞還可以無憂無慮。

    有點羨慕呢。

    待溫蕙走了,貞貞同姐妹說心里話:“沒見之前,是不服氣的。實在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里,嘉言哥哥看不上我們姐妹,竟看上個軍戶女。”

    “哪知道見了,她又好看又可親,讓人喜歡。再看嘉言哥哥看她的目光,嘉言哥哥對我們從來都是疏冷萬重山,何曾這樣看過我們?”

    “旁的不說,便說我們誰有本事,竟能讓嘉言哥哥穿他最討厭的紅色?”

    “現(xiàn)在我明白了,這種事,哪有什么輸和贏,緣分到了,月老自然將他們兩個劃作了一對,旁人又有什么辦法呢?!?/br>
    溫蕙答應了陸睿,陸睿踐行諾言,穿了好幾回那個紅衣,床笫間便追著溫蕙討債。

    溫蕙因答應過,只能還債,遂了陸睿的心,與他做了些羞羞的事。

    但溫蕙也覺得自己賺了。因陸睿穿紅衣裳,實在好看,走到哪里,何止她一個人移不開眼。

    真,神仙一樣的郎君。

    衙門口都是正月十六開印,陸正得提前幾天返程。

    陸正又哭著想讓陸老夫人跟他去任上。陸老夫人也含淚:“母親也念著你,只母親年紀大了,不愿意挪動,你得了假常回來便是?!?/br>
    陸正道:“因是在江州,離得近才能回來。若日后去了北方,離得遠又怎辦?”

    陸老夫人抹淚:“到時候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