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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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進來的是司馬成德,他身后還跟著佛修郁止。 看到九微瀾與闞澤此刻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司馬成德呆愣了兩秒,然后迅速關(guān)上門:“打擾了?!?/br> “等等!” 二人連忙起身出來。 司馬成德輕咳了兩下,目光掃過身后的郁止后重新落回面前的九微瀾和闞澤:“二位仙人……情之所至,我們都能理解?!?/br> “剛才師兄是在為我療傷。”九微瀾立刻道,“我受了重傷……師兄身上有特殊的靈藥,可以醫(yī)治我?!?/br> 特殊的靈藥?司馬成德卻是不信。 但畢竟這是仙家的事,他也不多過問。 身后的郁止淡淡立著,也沒有說話。 “謝仙子如何會受了那么重的傷,昨日仙子去了哪里?” “昨天那地牢里的妖獸逃了出來,他抓了我,要我?guī)啡ナ裁锤⊥篮印!?/br> 司馬成德卻是一驚:“那妖獸到浮屠河了嗎?!” “嗯,他抓著我尋到浮屠河后就準備將我殺了,我僥幸逃脫后,便用縮地符趕了回來,那妖獸恐怕此刻已經(jīng)進入河里了?!?/br> 九微瀾瞇了瞇眼睛,回答道。 “不行!浮屠河底有——”司馬成德幾乎要破口而出,但他很快又隱忍住,轉(zhuǎn)而看了身后的郁止一眼。 郁止早已把事情全盤托出,便也不再隱瞞什么,上前邁出一步:“我們需去浮屠河底阻止那妖獸?!?/br> “對,就算妖獸無法移動封印,但若是魔器一事被泄露就糟了?!彼抉R成德應道。 闞澤也知曉事情的嚴重性,他看向了身邊的九微瀾:“薇月師妹已受了傷,便留在王府養(yǎng)傷吧,我跟他們前往浮屠河捉拿妖獸?!?/br> “好?!本盼懙鹊木褪沁@一刻。 一旦他們離開司馬王府,她就會第一時間沖入王宮,將那魂魄寄居著魔器的將軍殺死! 他的魂魄一旦泯滅,獸紋八棱金杯就會脫離出來! *** 浮屠河底,狐嵐和容螭已經(jīng)抵達了那塊懸浮著獸紋八棱金杯的巨石上。 容螭伸手想要取下金杯,卻發(fā)現(xiàn)這金杯仿佛是一個虛幻的影子,無論怎么用手觸碰,都只能穿行而過。 “狐貍師兄,這金杯根本抓不到它?!比蒹そ辜钡馈?/br> 狐嵐微微垂了一下眼簾:“許是這魔器有什么法門,你留在這里,我回去問一問主人?!?/br> “好?!比蒹ぬ痤^,目光認真,“我會在這里替主人守住魔器,不會讓任何人碰一下?!?/br> 狐嵐輕顫了一下心臟,他聲音低?。骸叭羰怯腥顺霈F(xiàn),你打不過,可以用攝魂鐘保護自己。” “嗯,我會的?!?/br> 狐嵐不再繼續(xù)留在此地,他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浮屠河,身后的容螭忽然喊了他一聲:“狐貍師兄?!?/br> 他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回過頭。 他看到容螭揚著一個干凈明朗的笑容:“我一定會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夠保護主人,保護狐貍師兄。狐貍師兄,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br> 那一刻,狐嵐只覺得胸口有什么情緒泛濫上來,他連一個“好”字都無法說出口,只能硬生生轉(zhuǎn)頭離開了。 一躍出浮屠河,狐嵐就大罵了一聲:“九微瀾你這個殘忍的混蛋!” 遠在王宮里的九微瀾猛地感覺到一陣冷意,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怎么回事兒?有誰在罵我? …… 司馬成德等人趕到浮屠河底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一個漂亮的藍發(fā)藍眸少年立在懸浮于半空中的獸紋八棱金杯前,正不斷小心翼翼的嘗試著想要取下那盞金杯,但那金杯是虛無的,無論他怎么抓握都無法觸碰到它,他甚至已經(jīng)大汗淋漓,卻還在竭盡全力嘗試。 闞澤一眼認出了那少年:“容螭!” 容螭手一抖,他立刻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出現(xiàn)在身后的數(shù)人。 郁止張開著法罩,護送著司馬成德以及他所率領(lǐng)的人進入了這個浮屠河下的封印之地,剛才喊出他名字的是紫微山的大師兄,闞澤。 “闞澤師兄?” 容螭大吃一驚,他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闞澤有些不可置信:“你、你在這里做什么?”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他發(fā)間所露出的龍角以及臉頰上因為使用靈力而呈現(xiàn)的鱗片時,闞澤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你是妖獸?” “我……” 容螭不敢應答,他只是拼命往后退去,直到身軀穿過了那金杯。 看到懸浮著的金杯瞬間,容螭立刻想起了狐嵐的囑咐—— 「主人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在浮屠河底有一件魔器,名為獸紋八棱金杯,主人要你去將它取來。」 不行!他不能退卻,他要護住這金杯,為主人將它取到手! 容螭咬了咬牙,忽然出其不意猛地出手召出一道水龍,直接攻擊向了前方眾人。 “小心!” 闞澤措手不及,幸虧身后的郁止速度更快一步,擴大了法罩直接抵擋在闞澤面前! 水龍盤旋的沖擊在了法罩上,水花向著身后分開了兩道,散落到了空中。 見一擊不成,容螭直接祭出法器天海今帝珠! “洞庭諸君,聽我號令!天海今帝,水墻四起!”他掌心翻動,天海今帝珠一瞬間盤旋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顧力量大過容螭自身的靈力,無數(shù)水墻鋪天蓋地從地面八方涌動而起,紛紛朝著闞澤等人沖去。 闞澤頭一次看見這般強大的法器,他立刻抬手召喚出劍,凌空對著鋪面而來的水墻狠狠一掃! 水墻頃刻瓦解破裂,無數(shù)水花擊打在闞澤的身上,猶如水刀一般瞬間侵入他的身軀,撕開了一道一道血口! 然而情況十分緊急,闞澤掃斷了正前方的水墻,周圍三側(cè)卻還有水墻襲來,根本來不及阻止! 說時遲那時快,郁止一把摘下脖頸上的佛珠,那珠串剎那間擴大,每一個佛珠都伴隨著延伸的絲線環(huán)繞在了眾人的周身處,一道光芒從佛珠上顯現(xiàn):“佛光注照,本命元辰,九曜光度,無量神佛!” 一尊金身佛像從佛珠中顯現(xiàn),佛像抬手蓮花,掌心朝三面推開,巨大的掌力硬生生擋下了那幾道水墻。 第67章 守住魔器! 今日這件魔器,我一定要為…… 容螭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雖然能夠驅(qū)動天海今帝珠,但這是紫品法器,所需要的靈力消耗極大, 他只使用了一次,就幾乎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汗水不斷的從額上滾落下來,他倔強的護在獸紋八棱金杯面前, 不讓任何人奪走它。 這是主人給他的命令,就算死在這個地方, 他也要為主人守住這件魔器! “洞庭諸君,聽我號令!” 再次驅(qū)動了法器天海今帝珠, 手掌上的血不斷往外涌,他咬著牙竭盡全力面對著眼前出現(xiàn)的所有人, 不顧一切要與之戰(zhàn)斗! “容螭師弟!” 闞澤手中的長劍猛地破開當前的水流,一瞬間站立到了容螭面前,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繼續(xù)施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誰命令你這么做的?” “沒有人命令我, 是我自己要這么做的!你們是人類,我是妖獸,我們原本就不是同一路……我也不是你師弟!我是洞庭湖的蛟龍!” 容螭狠狠將眼前的闞澤推開, 他滿頭的藍發(fā)散落下來,一對龍角因為靈力的不斷使用而蔓延得更長, 銳利的猶如鹿角一般立在他的發(fā)間。 天海今帝珠內(nèi)蛟龍元神綻放出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它幻化成一條藍色巨龍盤旋在了容螭身后,不斷環(huán)繞涌動, 顯現(xiàn)著容螭蛟龍的身份。 容螭咬著牙,目光憤怒和悲壯:“今天誰也阻止不了我,我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柔弱了!” 是的, 從前…… 容螭記得洞庭湖最慘烈的戰(zhàn)爭,那是由人類發(fā)動而起的屠龍之戰(zhàn)。就在兩百年前,人類集結(jié)了數(shù)百個門派和成千上萬個散修,攻入了洞庭湖。 那天所有洞庭湖的妖獸,都幾經(jīng)慘遭人類屠戮。 他們要用蛟龍的內(nèi)丹做修煉,要用蛟龍的骨架做法器,要用蛟龍的鱗片做衣衫,為此發(fā)動了迄今為止對洞庭來說最慘最可怕最恐怖的戰(zhàn)爭。 三千湖澤,血流成海,幾乎沒有一處地方不是紅色的。 他那時才剛剛誕生孵化,還只是幼小的小龍,躲藏在巖石的縫隙里眼睜睜看著外面的妖獸被殺,所有洞庭湖的種族,鯉魚、蝦兵、龜甲、水虺……統(tǒng)統(tǒng)都被殺害。 洞庭守護一族洑族的長老前往與那些入侵者交涉,洑族是生活在洞庭的人類,保衛(wèi)著洞庭湖內(nèi)種族的秩序,他們原以為可以以交涉的方式與對方溝通,卻不料他們根本不想停下來,對他們來說此番來到洞庭湖,就是想要屠殺蛟龍,奪取蛟龍身上的一切東西。 為了守衛(wèi)洞庭湖,他的父母和兄長毅然決然與那些人類抗爭。 那天,整片洞庭湖澤滄水橫流,翻江倒海,無數(shù)水浪洶涌沖擊,水面掀起了無數(shù)水浪,颶風呼嘯四起。 他是那么害怕,那么恐懼,蜷縮著尾巴躲在石縫里,聽著外面所發(fā)生的一切。 嘩嘩嘩、沙沙沙…… 待一切風浪停止,他來到水面,看見的便是一片血紅的顏色,遍布每一片洞庭的湖面、沼澤、土地…… 洑族長老說,即便是從前魔修前來,也只會憑自己的實力挑選一只纏斗,若是贏了就取走蛟龍內(nèi)丹,若是輸了就成為蛟龍腹中的食物……強者為王,適者生存,每一個生活在洞庭的妖獸都很清楚在這修仙界內(nèi)的規(guī)矩。 但這一次,數(shù)百個小門仙派與散修集合,屠戮了洞庭湖成千上萬妖獸,其中被殺的蛟龍和水虺共有十二條,幾乎是整個洞庭全部的龍族……這樣的作法殘酷至極。 容螭的瞳孔因為回憶而恐懼收縮,他全身顫栗,呼吸急促,白皙的手幾乎要捏碎掌心的法珠,他死死瞪著面前所有人:“我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了!” 只會哭泣,只會害怕…… “今日這件魔器,我一定要為主人守??!” 他猛地抬起頭,雙手控制著天海今帝珠,懸浮而起:“天海今帝,八海聽聞!” 剎那間,整個浮屠河底的沙粒幾乎在這一瞬間變幻成了流水,鋪天蓋地朝著闞澤他們沖擊過去。 闞澤大驚,他猛地往后退了兩步,郁止快速上前一掌擊打在他后背,一個佛印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間:“那是幻術(shù)!你仔細聽!” 仔細聽,是了,那周圍流動的還是沙粒,并不是水聲,那些沙粒沒有水的嘩嘩聲,只有沉悶的沙粒流動聲。 闞澤掌心一翻,一道陣法拔地而起,將周圍所有沖刷而來的沙粒阻擋。 但身后司馬成德和他所攜的侍衛(wèi)卻來不及從幻術(shù)中掙脫出來,直接被沖出了屏障,淹沒在了流沙內(nèi)。 司馬成德掙扎著涌到了岸邊,被守在岸上的一名禁軍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