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驕陽火扔了一個地雷 嬌羞亂扭扔了一個火箭炮 牧牧扔了一個地雷 帕瓦羅帝扔了一個地雷 大飛揚草扔了一個地雷 嗯吶扔了一個地雷 酒窩扔了一個地雷 梵高的耳朵扔了一個手榴彈 skyline扔了一個地雷 shining丶soul扔了一個地雷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個地雷 角落里的巫婆扔了一個手榴彈 曉藤扔了一個地雷 ☆、36、第 36 章 36、第36章 他這是想替自己洗白的節(jié)奏嗎…… 倘若不是繡春這幾天心情有些低落,現(xiàn)在乍然見他趕上來攔住自己,為的就是問這樣一句話,可能還會有另外一番感受。只是此刻……她的心情原本就不怎么樣。 欲蓋彌彰。這是她對他的四字評論。 她的視線依舊落在對面他的衣袍一角,應(yīng)道:“沒有。怎么會?” 她的回答與應(yīng)對的態(tài)度與他想象中的差不多。雖然先前已經(jīng)有過心理準備。但過去這么些天了,見她仍是這樣,難免有些失落。 他先前曾仔細想過,為什么她忽然會對自己態(tài)度大變?他幾乎記著與她相處時的每一個細節(jié)。清清楚楚。就在她弄臟那塊毯子的前一次,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還是恭謹中帶了隨性,不對,應(yīng)該反過來說,是隨性中帶了些恭謹。來自于旁人這樣的對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很是喜歡。但就在那個晚上后,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一下便改變了。甚至連再與他見面都不愿了,直接就把他當包袱一樣干脆利落地甩給了蔣太醫(yī)。 蔣太醫(yī)…… 自然是個好太醫(yī)。只是……和她相比,總還是差了那么一點感覺。 今天既然已經(jīng)決定留住她的腳步,索性便再問清楚些。 所以他看向她,繼續(xù)道:“你沒說實話。倘若有什么誤會,完全可以對我明說的。” “我并不是聽不進去話的人?!?/br> 頓了下,最后他這樣強調(diào)。 繡春終于忍不住了。 她想發(fā)作了。 她知道應(yīng)該控制自己的脾氣。 這幾天,將先前睡夢里都恨得牙癢的那對陳家父子揭穿拿下了,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死了一個,另個在不久的將來應(yīng)該也很快會有結(jié)果。她本來應(yīng)該高興的。但是說真的,她卻一點也沒高興的感覺。祖父的身體狀況和他的決定,自己對往后的迷茫、還有心底里關(guān)于父親之死的那一層未解的深深疑慮……仿佛無形的手,讓她情緒一直反常地低落。然后現(xiàn)在,又冒出這樣一個死纏爛打陰魂不散的彎王爺…… 她的臉色愈發(fā)涼了。心里忽然冒出來一個惡作劇般的念頭。 他不是說自己是個聽得進去話的人嗎?反正明天,祖父也就要當著族人的面正式介紹自己了。那現(xiàn)在就干脆告訴她自己是個女人,不是他愛的男人!看他下巴掉下來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蠻痛快的。 冬日的陽光溫煦地照下來。照得她的眼睛閃著碎鉆般的晶芒。他捕捉到了其中的一絲狡黠味道,猜想她大約是要說話了。 “殿下,是您非要我說的,我說了,您可千萬別怪罪我!”她輕咳了一聲,瞟他一眼,“其實我是女人!” 她說完,留意他的神色。 他居然沒露出掉下巴的神色,只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難道沒聽懂? 她決定把話挑得更明些。 “殿下,您先前一直以為我是男人,對吧?其實我是女人。先前我在太皇太后跟前沒說實話,是有我的苦衷。下回我見了她向她解釋,想來她老人家應(yīng)該不會責怪我。還有您這里,我也真的不是刻意欺瞞。我知道殿下對我挺好的,先前也幫了我大忙。我很感激。我要真的是個男的,能得殿下垂青,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可惜我是女的,怕辜負了殿下的一番心意,想來想去,還是趁早讓您知道的好?!?/br> 除了愈發(fā)古怪的眼神,他仍沒別的什么表情。 一陣風迎面而來。他的目光似乎也隨風輕飄飄地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的飛機場,下意識地挺了下肩膀。 蕭瑯終于明白了過來,她為什么會對自己忽然態(tài)度大變。 她竟然以為他…… 他覺著自己此刻應(yīng)該順了她的意圖,露出驚詫的表情,這才符合情理。只是他卻只想笑。尤其是看到她最后低頭,又挺胸的動作之后。 他終于沒忍住,還是笑了起來。 這下輪到繡春發(fā)呆了。 這個人到底什么意思?這種時候,就算他涵養(yǎng)好,沒惱羞成怒氣急敗壞,也不至于樂成這樣??! 她看著他。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雞同鴨講的感覺。眼角余光正瞥見來路上過來了幾個宮人。 “這個……殿下,我先告退了?!?/br> 她決定撤了。朝他作了個揖,隨即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蕭瑯目光隨她背影,直到轉(zhuǎn)過了前頭的拐角,看不到了。 宮人們停在他身側(cè),朝他恭敬見禮。他恍若未聞,唇邊的那絲笑意還是沒有消失。 ~~ 繡春徑直回了陳家。 方才在那個魏王跟前似乎并沒占到什么上風。讓她很是意外,更有些失落。不過很快也就過去了。 說清楚了就好,省得往后再牽扯不清。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路上不時有皮孩子丟幾個小響鞭嚇唬人,街上到處是歡樂過年的氣氛。陳家也一改數(shù)日前的低迷氣氛,大門口早掛出了紅燈籠,貼著嶄新的春聯(lián)和倒福,門房丁老六看見她坐的車回來了,殷勤地遠遠來迎,叫她大小姐。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已經(jīng)一躍成為這座大宅里最受人矚目的一位新主人,地位特殊而超然。 前些時候來報賬的各地藥鋪管事們都已離去,藥廠也放了年假。偌大的宅子,此刻顯得有些空蕩,不大見人。 她往陳振的北大院去時,正遇到許鑒秋出來,便與他打招呼,叫了聲“表哥”。 既然已經(jīng)表露了身份,她自然也該改口。 許鑒秋停了腳步,看她一眼,“表……表妹”,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叫了一聲她,神情略有些忸怩。 繡春微微笑了下,繼續(xù)朝里而去。 陳振那日嘔了口血。劉松山替他診斷后,歸結(jié)于情緒暴亢,肝氣犯肺,氣血逆亂所致,開方益氣攝血。他自然有道理。但這也不過是泛泛而論。倘若身體健康,又怎會因了情緒波動而嘔血? 她進入祖父日常起居的那間南房,看見他正坐在向陽的南窗前在翻賬本??匆娝M來,朝她招手,道:“過來,教你些看帳的訣竅?!笨雌饋砩袂楹苁怯淇?。 繡春到了他身邊,瞥了眼密密麻麻的賬冊,從他手上收掉,道:“你這幾天還在吃藥,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還是休息下好?!?/br> 陳振呵呵一笑,也沒和她搶,改口問道:“那個新的院落,怎么樣?你覺著還好嗎?要是哪里不滿意,跟大友說一聲,隨你意思布置就行了?!?/br> 繡春已經(jīng)照他的意思搬進了那個新栽了半院子梅花的院落,離這里沒幾步路。 “很好,沒什么需要改動的,”繡春笑了下,坐到了陳振的對面。 “你有話說?”陳振看了她一眼。 繡春躊躇了下,終于道:“是。這幾天我都在想。我爹的事,會不會不會這么簡單。您先前也說過,上次紫雪丹的事,可能另有貓膩。我又無意看到陳立仁密會季家人。上次咱們戳破那兩父子之事的時候,您應(yīng)該也注意到了,陳存合不斷提醒他的兒子,似乎是想隱瞞什么事,一副要把全部罪責都攬自己身上的架勢。他自然是想借此保住自己的兒子??墒俏铱傆X得這其中沒這么簡單?!?/br> “如果……證實確實和季家人有關(guān)……” 她終于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慮。 陳振的目光微微閃了下。 “繡春,所以爺爺更需要你留下幫我!季家人居心叵測,手段不窮,”他往后靠了靠,長長嘆出口氣,“我年紀大了,日子是一天天少下去。你姑姑那一家人,難成大事。你雖是個女娃娃,做事卻頗合我心意。把金藥堂交給你,我就算哪天走了,也放心?!?/br> 繡春終于道:“我想懇求您一件事。明天暫時不要大張旗鼓地在族人面前介紹我,行不行?”她對了下手指,“其實我覺得表哥挺不錯的……” “他自然比他那對爹娘靠譜。卻不是能做事的人,你放心,我不會這么早就迫不及待地到處嚷嚷你是我陳振看中的人,明天不過是讓眾親友知道你的身份而已。你是我陳振的孫女,在外多年,如今歸家,自然要好好熱鬧一番。再說了,他哼了聲,臉色繃緊,話鋒一轉(zhuǎn),“你別以為我真這么輕易就會把家業(yè)交給你。還需考察。倘若你做的不好,你便是想,我也不會給!” 他這是在給自己找場子,好挽回點面子嗎…… 繡春的心情忽然變得好了些。忍住笑,正色道:“是。” 祖孫倆又說了些話,外頭有家人來報,說有客人來訪,繡春便起身告退,道:“那我先回房了。您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陳振不應(yīng)聲。繡春走出去了兩步,覺得他不對勁,回頭看了眼,“您還有事?” 陳振板著臉,咳嗽了一聲,“你這孩子,怎么不懂半點稱呼上的規(guī)矩?都這會兒,還一口一個你的。自家人倒沒什么,以后對著外人也這樣,豈不是要被笑話?有空教大友教教你?!?/br> 繡春怔了下,隨即恍然。 他這是拐著彎地在責備她一直不叫他爺爺? 她想了下,好像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自己確實一直沒叫出過這個稱呼。起先是不愿意,現(xiàn)在…… 見他端坐在那里,嚴肅地望著自己。她終于轉(zhuǎn)過身對著他,咬了下唇,輕聲道:“是,爺爺您教訓得對?!?/br> 陳振眼里飛快閃過一絲快活的光,臉色卻愈發(fā)崩得緊了,嗯了聲,“知道錯就好。去吧。” 繡春忍住笑,道:“是,爺爺,那我先去了?!?/br> 陳振目送她輕快背影離去,細細體會了下方才聽到爺爺那倆字從她口中出來時的新鮮感覺,這下,感覺終于十分滿意了,長長吁出了一口氣。 ☆、37、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