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機(jī)械地說：“主人，走好！”

    晚上陸振東回來，他買了一套新嶄嶄的女仆裝，程燕已經(jīng)非常聽話，任由他帶到浴室，這是她七天以來頭一次洗澡，身上已經(jīng)臭不可聞。

    洗干凈之后，陸振東坐在客廳，一臉yin.笑地說：“不用穿內(nèi)衣，直接穿上這個?！?/br>
    程燕感覺自己早已沒了屈恥心，在他面前穿上女仆裝，陸振東一臉yin.笑地說：“早這樣聽話不就得了……唉，女人果然都是需要皮鞭才能征服?！?/br>
    程燕回憶說，當(dāng)時的一切就像噩夢一樣，夢里的陸振東就是一個帶著yin.笑的惡魔。

    陸振東對她的管束漸漸放寬，可以讓她在屋里走動，回來之后就是喂她吃東西，強(qiáng)暴她，陸振東對自己那方面還挺自信，有一次完事后，他說：“我發(fā)現(xiàn)你有點(diǎn)性冷淡，別的女人都能高潮，就你不會?！?/br>
    程燕冷冷地說：“那些女人騙你的，就那兩分鐘，你媽都不會高潮！”

    “說什么呢你！”陸振東一耳光打在她臉上。

    陸振東有時候還會講他那些無聊的往事，“我第一個女人呢，是家里的女仆，那是我十三歲時候的事情……”他認(rèn)為這種破事很精彩，誰都愛聽。

    程燕感覺自己已經(jīng)變成一具木偶，只是內(nèi)心深處，藏著一團(tuán)小小的叛逆。

    她想趁陸振東睡著的時候，割開他的喉嚨，把屋里那條討厭的狗吊死，把這間房子燒了。但理智告訴她，她沒法反抗，陸振東很強(qiáng)大，陸氏集團(tuán)很強(qiáng)大，他們動動手指就能碾死她。

    唯一的希望就是，繼續(xù)忍耐，等陸振東把她玩膩了，放她走！

    有一天晚上，程燕突然有了一個更加惡毒的想法，趁他現(xiàn)在還喜歡她，她要死在他面前！對，上吊，拖著舌頭，拉出一地排泄物，叫陸振東看見做一輩子噩夢，叫他一輩子不舉！

    死是上帝留給每個人的一扇解脫之門，顯赫富貴如陸振東者，也cao縱不了死亡。

    說干就干，程燕找了一條結(jié)實的狗繩，在二樓欄桿上拴好一個繩套，然后踩著椅子站上去，屋里那條死狗叫起來，陸振東被驚醒了，跑出來大喊：“我的吉他！”

    然后他看見準(zhǔn)備上吊的程燕，他瘋了，把程燕拽到地上，扇她耳光，怒吼道：“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去死，為什么要背叛我！”

    程燕惡狠狠地瞪著他，雙目如刀，她恨這個男人到了極點(diǎn)。

    陸振東氣得發(fā)抖，指著她說：“我要給你一個教訓(xùn)，明天我要讓一個人來，讓他看到像母豬一樣的你！”

    第169章 犯罪始終

    第二天，陸振東一直到晚上九點(diǎn)才回來，程燕穿著臟兮兮的女仆裝（陸振東不會洗衣服）在屋里玩，她發(fā)明了一種游戲，把用鹽腌過的rou喂給狗吃，狗吃了之后咸得直叫，程燕就倒了一碟子醬油給它，這狗就傻了吧唧地舔，舔完叫得更響了，最后受不了跑去喝馬桶里的臟水。

    程燕把這條臭狗當(dāng)成陸振東，用它來發(fā)泄心中的屈辱和憤怒。

    晚上九點(diǎn)，陸振東進(jìn)了屋，叫程燕回房間躲起來。原來他帶客人回來了，那應(yīng)該是他的一個朋友，兩人在客廳喝酒聊天，不時發(fā)出yin.笑聲，他們說了什么程燕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一句對話。

    “振東，金屋藏嬌??？出來讓兄弟看看嫂子唄！”

    “剛洗完澡，不方便！”

    “哈哈，看你迫不及待的樣子，不打攪你的好事了。”

    客人走了，陸振東才進(jìn)次臥，他在程燕面前毫無羞辱，換上一套家居裝，手里端著紅酒杯坐在椅子上盯著程燕yin.笑。

    門鈴響了，陸振東一骨碌爬起來，眉飛色舞地說：“貴客來了！”

    當(dāng)那人走進(jìn)來的時候，程燕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竟然是卓軒！她把頭埋在枕頭里不停地說：“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你還知道羞辱？卓軒，你就站在這里，看我怎么干她！”陸振東說。

    卓軒的聲音透著憤怒，“知道了。”

    原來，陸振東給她的懲罰就是，在她喜歡的男生面前羞辱她，擊潰她的自尊心，陸振東總是很有“創(chuàng)意”。

    陸振東立馬解開褲帶準(zhǔn)備開工，程燕縮在枕頭里瑟瑟發(fā)抖，她不愿被卓軒看到自己這個丑陋下賤的樣子，陸振東強(qiáng)行把她扳過來，雙手按著她的手，開始實施強(qiáng)jian。

    程燕滿眼淚水，她看見后面一動不動的卓軒，慢慢抽出一把刀。

    陸振東還在yin.笑，“你叫破喉嚨也沒人……”

    就在這時，卓軒一刀扎進(jìn)陸振東的脖子，血噴了一床都是，程燕嚇得尖叫，陸振東慢慢扭過脖子，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卓軒，然后倒下去了，尸體就壓在程燕身上。

    卓軒把這男人惡心的尸體推開，拽起程燕，雙眼炯炯放光，“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你把他殺了？”

    “沒事的，我套過他的話，沒人知道你在這，我有周密的計劃，但需要你配合。”

    說出這句話的卓軒，眼神充滿自信，感染了程燕，她抱住卓軒，感覺他的肩膀強(qiáng)壯有力，像一位來拯救她的騎士。

    卓軒把染了血的床單抽出來，將地板擦拭一遍，然后和程燕將尸體抬下去，這時那條狗沖過來，咬住卓軒的腿，卓軒疼得大叫，程燕心想主人都死，看你還橫！

    她拿起旁邊的狗鏈子，拴在狗環(huán)上，然后拋過樓梯的扶手，把狗拽了起來。

    她早就想這么干了，心里一陣痛快。

    狗在半空中掙扎著，終于死掉了，程燕心中的一口惡氣出了，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卓軒的同伙。

    卓軒沒有說話，麻溜地開始收拾房間，擦掉指紋，并從書房里取出一把吉他，一把扯斷琴弦，扔在沙發(fā)下面。

    程燕不解地看著他，卓軒說：“我已經(jīng)殺了另一個人，是他的助理，警察肯定會懷疑是助理偷了這把昂貴的吉他跑了，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br>
    “你最聰明！”程燕吻了他。

    “現(xiàn)在我們把尸體弄出去，經(jīng)過保安那里很危險，你必須配合我……會開車嗎？”

    “學(xué)過！”

    確認(rèn)家里已經(jīng)收拾干凈，兩人離開，后來的發(fā)展，就和陳實的推測完全一致。

    “我對這個人渣的死一點(diǎn)也不感到悔恨，他活該，是卓軒救了我！”程燕以這句話結(jié)束了她的供述。

    審訊員又詢問了一些細(xì)節(jié)，整個審訊過程持續(xù)了近三個小時，陳實和林冬雪一直在外面聽著，聽到一些部分的時候，林冬雪不禁捂住嘴。

    陳實沒有予以評論，聽完之后說道：“去聽聽另一個人的版本吧?！?/br>
    卓軒已經(jīng)在審訊室里呆得不耐煩了，見陳實進(jìn)來，搖晃著手銬說：“快放我走！”

    “你恐怕走不了了，程燕已經(jīng)什么都招了。”

    “你騙我，你們警察總喜歡這樣說?！?/br>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伙！”陳實叫林冬雪進(jìn)來，她手上拿著一份程燕口供記錄的復(fù)印件，當(dāng)然只是其中一部分，即便他看了也不會影響他這邊的供詞。

    看見上面的文字，卓軒不禁哆嗦起來，不知道是出于恐懼還是憎恨。

    陳實從他手中奪過，在審訊桌后面坐下，說：“說說你的故事吧！”

    卓軒目光游移著，終于開了口，他說程燕在拍戲的時候，和他有了感情，只是沒想到陸振東這王八蛋橫刀奪愛，居然把程燕擄到家里，用調(diào)教的形式逼她就范。

    那幾天卓軒急瘋了，四處打聽程燕的下落，終于機(jī)會來了，陸振東居然自信到要他圍觀他強(qiáng)暴程燕，以此來擊潰她的自尊心，卓軒便抓住這個機(jī)會救下了程燕。

    “如果我不出手，誰能替我主持這個公道，你們根本不知道陸家人在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面前的嘴臉，他們一手遮天，橫行霸道，我只是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弊寇幷f。

    “殺死另一個人，來稀釋你自己的嫌疑？這叫作最正確的選擇？”陳實問。

    “你們被耍得頭頭轉(zhuǎn)吧？”卓軒居然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陳實搖頭，“你的計謀，在電影中或者會奏效，可這里是現(xiàn)實。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交代？”

    “交代什么？能說的我都說了！”

    “一個人撒謊，說明他要掩蓋的東西值得賭上一把，你現(xiàn)在差不多連命都沒了，還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嗎？”陳實露出一絲惡毒的笑容，“是她對你的愛！”

    “我們生沒法在一起，被為富不仁的王八蛋拆散，但來世仍然可以作情侶！”

    林冬雪厭惡地說：“你是不是糊涂了，程燕沒有犯罪，她是被害人，你才是殺人兇手！她還可以度過自己的人生，但你要在監(jiān)獄里呆到死！”

    卓軒瞪了下眼睛，這個青年似乎沉浸在亡命鴛鴦的假象中，忘了法律對刑事責(zé)任的劃分。

    陳實慢慢地說：“我想跟你聊聊，最開始，程燕是怎么落到他手中的?！?/br>
    “這你應(yīng)該去問那個王八蛋！”

    “問你不是更方便，是你把她賣掉的！”

    第170章 真愛轉(zhuǎn)讓

    陳實的驚人之語，讓林冬雪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是說……”

    陳實點(diǎn)頭，轉(zhuǎn)向臉色煞白的卓軒，“你收了陸振東的錢，把程燕‘轉(zhuǎn)讓’給他，所以他才會放心地讓你去參觀，也許最開始，甚至是你親手把她送到這個惡魔手中的！”

    “你胡說！你胡說！”卓軒幾近崩潰。

    “這樣好了，你告訴我們實情，我們絕不會告訴她，讓她永遠(yuǎn)認(rèn)為你是一個為她犧牲的完美男朋友；或者你不說，我去告訴她真相，當(dāng)然，我的推理可能會比真相還要夸張?！?/br>
    卓軒冷汗如注，陳實的話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他終于開口，“陸振東……答應(yīng)給我……四千萬！”

    “人渣！”林冬雪低聲罵道。

    “什么時候？”陳實問。

    “半個月前，他找到我，提出這個條件，我一開始肯定是斷然拒絕，可是當(dāng)他把價加到四千萬的時候……我這輩子都掙不來這么多錢，我想換成別人，也會這么做的……”

    “不要把別人想的和你一樣！”林冬雪鄙視地說。

    “接著說?！标悓嵉?。

    卓軒雙目濕潤，嘴唇蠕動著，聲音也隨之發(fā)顫，“我心里當(dāng)然也挺難受的，可是一想到我能拿這筆錢給我媽治病，給家里買房子，完成自己的電影夢，我就動搖了。那天我約程燕出來，散步的時候我漫不經(jīng)心，她說的話我都沒聽進(jìn)去，后來送她回家了。然后陸振東開車來找我，我們在程燕回家的路上等她，是我……是我把她拖進(jìn)車?yán)锏模懻駯|給她扎了一針，他笑著跟我說：‘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她的，雙贏！’

    “然后程燕就失蹤了，我每晚都去她家下面，卻發(fā)現(xiàn)她的窗戶一直不亮燈，打電話也打不通。我找到陸振東問怎么回事，陸振東又笑著跟我說：‘小姑娘挺犟，需要花點(diǎn)時間?！?/br>
    “我揪著他的領(lǐng)子問：‘你把她怎么樣了？’

    “他說：‘easy，take easy！我不可能傷害她的啦，我這么喜歡她，怎么可能傷害她？’

    “我說：‘那她人呢？’

    “陸振東回答：‘在我家！唉，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最近看了一部外國電影，一個男的把一個女的關(guān)起來，像寵物一樣養(yǎng)著，慢慢那女的就愛上這男的了……你不要那樣看我，我不是變態(tài)，這是必要的手段懂嗎？我向你保證，我不傷害她，只是調(diào)教而已！’

    “我惡心透頂，一想到自己親手把程燕推進(jìn)這個火坑，便恨透了我自己！于是我不自覺地開始看各種b級片，犯罪片，似乎潛意識中，我想殺掉陸振東而后快，我每天都在煎熬著，尤其是晚上，一想到陸振東那禽獸再怎么玩弄她，我就恨得不行，根本夜不能寐，為什么世界是如此扭曲，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人類已經(jīng)快完蛋了，越有錢的人擁有越多的交配權(quán)，但這些有錢人的基因卻是丑陋自私的，如此一來，優(yōu)良的基因漸漸消亡，丑陋的基因不斷延續(xù)，人類終將滅亡……”

    林冬雪怒拍桌子，“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事！”

    “她失蹤達(dá)到兩個月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個完美的殺人計劃！”卓軒眼神惡毒地說道，仿佛回到了那個計劃殺人的夜晚。

    “我插一句，你拿到錢了嗎？”陳實說。

    “沒有?！?/br>
    “陸振東開了一張空頭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