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林冬雪心里她拿不定主意,不敢擅自放了,按規(guī)定只能先拘留二十四小時,到時沒有進展就放了。 她給陳實打了個電話,那邊鬧哄哄的,一會時間才小下來,可能是陳實走到外面接電話了,林冬雪說:“死者指甲上有高醫(yī)生的dna,高醫(yī)生自述是吃豆腐被扇耳光,感覺不太像兇手,人現(xiàn)在拘著呢!你那邊呢?” “還在吃飯呢,沒什么進展,你打算加班嗎?” “和曉東再去趟醫(yī)院,找找證據(jù)?!?/br> “能不能回趟我家,陶月月一個人在家呢,估計還沒吃飯。” “一來一回得花多少時間,恐怕去不了?!?/br> “看來她今晚又得吃泡面了。” 飯店這邊,薛成義正在向來賓致感謝辭,這里來的除了親戚朋友外,還有一部分薛成義生意上的伙伴,沒有打聽到情報的陳實略感沮喪。 薛成義用枕頭捂死父親,或許只是不想花費巨額醫(yī)療費,那么這只是一樁臨時起意的謀殺,在這里是搜集不到證據(jù)的。 但直覺告訴他,一定會有其它發(fā)現(xiàn)。 陳實的眼睛在來賓中搜索著,突然注意到一個眼熟的人,薛成義的小三竟然也來了…… 第145章 貌合神離 薛成義的小三坐在離門最近的一張桌子上,自顧自地吃東西,也不與別人交談。 陳實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女人驚訝地張張嘴,“你是那天那個……” “我姓陳,你怎么稱呼?” “哦,陳警官,我叫李萍?!?/br> “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我和老薛是朋友啊,他父親去世了,我自然要來表表心意?!?/br> “朋友?” “哈哈,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那天你看見我們在一起了。沒錯,我們是那個關系,不過他妻子也知道,對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夫妻關系這么和睦的嗎?” “天底下什么樣的夫妻都有,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孩子還在家呢!” 陳實覺得可以找她聊聊,便站起來說:“一起吧,你開車了嗎?” “沒有車?!?/br> “一起打車吧,也能省點錢?!?/br> 兩人來到飯店外面,李萍問:“那天那個是你女兒?” “不是,其實我只算她的法定監(jiān)護人。” “看她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初二五班上學?” “對啊,你家孩子叫什么?” “李滟彤,我是單親mama?!?/br> “單親mama不容易啊,我想跟你了解下薛成義家的情況。” “想了解哪些方面?” “你知道什么說什么唄?!?/br> “他是不是逃稅漏稅了?” “不不,我不是查這個的,他和一個案子有牽連,倒不是說他有嫌疑,警察的工作就是這樣,什么都得調(diào)查?!?/br> “理解!”李萍想了想,“他和妻子唐慧結婚有二十年了,我感覺他們關系比較另類,唐慧和公司的晚輩有一腿,這事薛成義知道,薛成義跟我的關系,唐慧也知道,就好像是半公開似的,她從來不吵不鬧?!?/br> “貌合神離的夫妻?” “對對,你總結得很準確。我想,可能是因為唐慧是他的結發(fā)妻子吧,我聽薛成義說,兩人以前一起患難過,創(chuàng)業(yè)之初他家窮得叮當響,東拼西湊借了一大筆錢,薛成義一咬牙全投資出去,得虧投資對路,慢慢有了起色,生意這才上了道。他還說,當時發(fā)生過一件事,也算是比較走運,老天爺沒斷了他的財路?!?/br> “什么事呢?” “他沒說?!?/br> “他創(chuàng)業(yè)是哪一年?” “01年還是02年來著?” “還知道些什么嗎?” 李萍又聊了些別的,聽完車也來了,李萍說:“陳警官,一起坐車唄?!?/br> 陳實說:“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得去和薛成義核實一下?!?/br> “那改天再聊吧!” “謝謝你了?!?/br> 陳實回到飯店,客人已經(jīng)散了,薛成義喝高了,正在號陶大哭,哭喊著:“我沒盡到長子的義務,我不孝,不孝??!”幾個弟弟meimei都在勸,說他做得足夠了,父親是安心走的。 一旁,妻子唐慧冷眼看著,那表情讓陳實產(chǎn)生了興趣。 看見陳實過來,薛成義突然不哭了,大著舌頭說:“陳警官,你怎么還沒走?!?/br> 陳實說:“你喝多了吧,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謝謝你今天能來,我叫我弟弟送我?!?/br> “別客氣了?!?/br> 陳實把薛成義攙扶起來,送到車上,自己坐進了駕駛座,薛成義拍打著他的肩膀說:“你這個朋友夠義氣,走,到家里咱們接著喝?!?/br> 唐慧拉開車門坐進來,說:“謝謝陳警官了?!?/br> “沒事的,上次他幫了我女兒,我還沒好好謝他呢!” 唐慧一臉微笑,當陳實轉過臉時,卻從后視鏡里看見一雙陰沉的眼睛。 導航上有薛成義的住址,陳實一邊開車一邊和夫妻二人閑聊,到家之后,唐慧說:“我扶他上去吧,陳警官,多謝了?!?/br> “不客氣,我走了!” 唐慧把薛成義攙進家門,撂在沙發(fā)上,薛成義口齒不清地說:“水,給我水?!?/br> 唐慧去衛(wèi)生間接了一盆冷水,走到客廳直接潑在薛成義身上,薛成義一個激靈,酒全醒了,罵道:“你瘋啦!” “你才瘋了,把一個警察招來,你找死???” “他女兒上次被小流氓sao擾,是我出手相助,我對他有恩,他不可能懷疑我……再說了,這事他想懷疑也找不到證據(jù)??!” “我警告你,薛成義,我們做過什么,只有我們自己心里清楚,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你最好謹慎一點!” “我……我知道!” “知道就好,趕緊把爸的遺物燒了,不要留下線索?!?/br> 薛成義嘀咕一聲,“媽的,冰窖一樣的家,我真是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呆。” 唐慧冷笑,“你以為我喜歡這個家,自從你做了那件事后,這個家就只剩下空殼了?!?/br> 陳實并沒有馬上走,他在樓下抬頭張望,站了半天不見這對夫妻開燈,他心里嘀咕,回到家也不開燈嗎?真是一對奇怪的夫妻。 離開小區(qū),他問了一下林冬雪現(xiàn)在在哪,立即打車來到醫(yī)院。 醫(yī)院里,杜婷墜樓的房間,彭斯玨、林冬雪、徐曉東三人正在尋找證據(jù),彭斯玨拎著生物發(fā)現(xiàn)儀在地上搜尋,找到幾根頭發(fā)和纖維,是不是和案件有關,得等回去鑒定之后才知道。 “地板最近拖過,沒有太多灰塵,腳印不是很明顯,幾乎沒有取證的價值?!迸硭公k說。 林冬雪掏出一個鑰匙,“這是死者身上找到的窗戶鑰匙,打開看看吧?!?/br> 打開裝有防護欄的窗戶,一股冷風灌進來,三人直打哆嗦,彭斯玨用手電筒照著窗戶邊緣,說:“蹭掉不少灰塵?!彼×艘恍?,準備回去和死者身上的灰塵作比對。 林冬雪試圖還原現(xiàn)場,“死者是俯面朝下摔在地上的,兇手應該把她抱到窗臺上,‘坐’在上面,然后從后面推了下去?!?/br> 彭斯玨提醒:“死者外套的背部有點開線?!?/br> 徐曉東驚叫一聲,“這里有指紋?!?/br> 兩人將視線投向那邊,在窗臺右側的墻壁邊緣,有四個手指印,彭斯玨用手電照了一下,搖頭說:“模糊了,恐怕很難提取?!?/br> “是死者留下的嗎?”林冬雪下意識地朝窗臺另一側看,發(fā)現(xiàn)那里也有指印。 他們比對了兩側的指印,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很奇怪,假如是兇手留下的,他雙手扳著窗戶兩端,用胸口把死者頂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的手臂應該非常的長,長得像劉備一樣。 也不可能是死者反抗留下的,因為尸檢已經(jīng)證實,墜樓時她已經(jīng)死了。 “兩個手印粗細不同?!迸硭公k提出一個想法,“兇手是兩個人!” 第146章 陳實的推理 “兩個人?”徐曉東試圖在腦海中重建當時的畫面,“那是什么動作呢?” “讓死者‘坐’在窗臺上,兩個人扳著窗臺左右,另一只手抵在死者背部,同時用力推下去?!迸硭公k根據(jù)目前的線索得出推測。 “好古怪啊,假如說我和彭隊長現(xiàn)在要把徐曉東推下去,我們會怎么做?”林冬雪說。 “哎,別拿我當例子啊?!毙鞎詵|尷尬地說。 彭斯玨煞有介事地討論起來,“我會抬他的上半身,你抬下半身,把他的背搭在窗臺上,然后抬起他的雙腿,讓他倒下去……這是最省力的方式。” “第二省力的方式呢?”林冬雪問。 “兩人一左一右抬著他的腿,抱起來,扔出去?!迸硭公k說。 “就像小孩子玩阿魯巴一樣?!绷侄┬Φ?。 “你們別說了,我恐高,想想都害怕!”徐曉東說。 他們還在討論,討論了幾種扔人的方式,可能是開著窗戶的原故,徐曉東越聽越覺得全身惡寒,根據(jù)兩人的討論,兇手采取的是最不省力的一種方式。 “兇手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難道有什么隱情嗎?”林冬雪沉吟著。 “儀式感!”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