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廢話,小洋蔥你稱呼的這一聲白老大可不是白稱呼的?!?/br> 在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的時候,白家昱的想法并不是這樣的。望著衣櫥中放著的三件外套,這一切的關(guān)心與溫暖,全部不過是假象罷了。總覺得這三件外套像是在諷刺他一樣,這么拙劣的泡mm方法,他竟然淪陷了,這是何其的可笑? 穿著單薄的衣裳來到陛下的寢宮外。天氣還真是越來與給力了,比平常月陰郁了幾分,溫度也比平常更低了幾度,根據(jù)主角實行苦rou計的必會存在的定律,過不了多久必然會下起綿綿細雨。 “陛下,罪民白家昱請求面見陛下,”白家昱跪在寢宮外,對著寢宮內(nèi)大聲喊道。 “喂喂喂,小璇旋你真的不打算見嗎?你這都躲了好幾日了,”聽見寢宮外傳來白家昱的聲音,尚塵空好奇道。顯然一副看戲的摸樣。 “不見!就為了那日的事情,你可知道接下來要批改一年的折子的悲慘熬夜生活嗎?”墨舒旋鼓著一張包子臉,天氣太冷,從偷聽完回來以后就一直蜷縮在被窩里,似白家昱的話如耳旁風。 “你這是在埋怨我嗎?”莫軒一個斜眼,嚇得墨舒旋一個哆嗦,這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個好多,讓原本暖和的被窩也開始變得不怎么暖和了。 “折顏,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真是嚇人,來喝口熱茶暖暖身,”鐘朝云倒好一杯熱茶放在莫軒的面前。 “如果不是你不來,也不會出這么多亂子。”莫軒漠視鐘朝云的好意。 “呃??????這怎么又怪在我的身上了?我可是提前了好幾個月打好招呼的,原本還想?yún)⒓幽隳鞘裁催x夫比賽的,就因為國事一直未能脫身,與西國簽訂好協(xié)約,井水不犯河水,竟無視,犯我邊境,真是可氣!”鐘朝云一通抱怨,終于找到機會能讓他抱怨一番了。 “誒?朝云你知道我不是陛下了?”墨舒旋大驚。 “??????”這笨蛋是在鄙視他的智商嗎? “既然如此,你還有這閑心來東國?”無視墨舒旋的問題。 被無視了,墨舒旋也不再開口,只是郁悶,既然知道,干嘛當初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真是的!讓他白擔心了這么久,才會去偷聽他們講話,哪知剛走進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更是郁悶了。 鐘朝云看著墨舒旋,說道,“這不是想念你了嗎?” “??????” 說這話時眼睛不是應(yīng)該看著他的嗎?看向墨舒旋是何意思?算了,他現(xiàn)在這還一頭亂呢。 “折顏,外面你打算怎么應(yīng)付?”尚塵空把偏掉的話題又拉了回來。 “估計等一會他應(yīng)該會離開的吧?畢竟外面的天氣這么冷,他又是一個怕冷之人。”說不心疼那是假的,或許真應(yīng)該找個機會說出他的真是身份,只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許真如夜南瑾說講的,作繭自縛吧。 白家昱繼續(xù)跪在外面,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寒風很冷,但卻沒有他的心冷。 “陛下,你如果一直不肯見罪民,那罪民只有長跪不起?!?/br> 第54章 如果你愿意,我便許你一世安穩(wěn) “他怎么還沒有醒來嗎?” 南國皇宮,南越王在寢宮內(nèi)度來度去,眉頭緊蹙,自撿到床上的這個人兒開始便一直昏迷不醒,讓人著實擔心,這已經(jīng)一月將至,卻不見有蘇醒的跡象。 不悅的看著面前跪著一排的太醫(yī),自稱為醫(yī)術(shù)精湛,怎就連一個人都醫(yī)不好?庸醫(yī),都是些庸醫(yī)! 太醫(yī)們都心驚膽戰(zhàn)的低著頭,不敢不去他們的陛下,也不敢在說任何無保證的話惹怒陛下,他們都了解,陛下要是發(fā)起火來,怕是腦袋保不住了。心里也焦急,明明從脈象中看來,已經(jīng)并無大礙,怎就一直昏迷不醒呢? “寡人問你們話,都啞巴了嗎?!” “秉陛下,依微臣之見,怕是床上的人自己不愿醒來,”其中一位太醫(yī)大膽的推測,眾太醫(yī)面面相覷,紛紛點頭贊同。 “陛下,李太醫(yī)說的是,怕是他不愿意醒來?!?/br> “哦~~~~~~何意?為何他愿自己醒來?李太醫(yī)你說?!?/br> “微臣斗膽猜測,他大概是遇到什么事情而想不開,寧愿長久睡下去,也不愿再醒過來面對,”李太醫(yī)揣測道。 南宮染景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李太醫(yī),若真是如此,也解釋得清為何他會在回南國必經(jīng)的懸崖下發(fā)現(xiàn)他了,明明上一次比賽時看見他還好好的,與同伴有說有笑,為何再一次遇到他竟狼狽成這般摸樣了? 慶幸懸崖并不高,所幸傷也并不太重,經(jīng)過一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外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卻一直沉睡著。 床上躺著的人正是李朕青,而守候在他的身邊的正是一個月前與白家昱他們一同參見比賽時在第一場惡整的人南宮染景。 而此時的南宮染景并不像那是一樣給人一種傻乎乎的印象,而是一個充滿危險因子,隨時能要人性命的南國的一國之君。 心疼的注視著安詳睡著的人兒,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的血色。 讓他的心隱隱的作疼,這又是何解?忽略掉心里怪異的疼痛,讓床上的人兒醒來才是最重要。 再一次看向李太醫(yī)的眼神更加凌厲了幾分。 “李太醫(yī)可有辦法醫(yī)治?” “這??????恕微臣無能,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解鈴還須系鈴人?!?/br> “依李太醫(yī)之意,也就是沒有辦法是了嗎?”冰冷的語氣,危險的氣息,足以讓人感到讓人害怕,李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赫赫,冒著冷汗,跪在地上,始終不敢抬頭。 一個陌生人,竟然陛下如此關(guān)心,看來此人的艷福不淺,也不敢再稍作怠慢,卻也無可奈何。 “陛下息怒,或許陛下的關(guān)心或許能打動此人,讓此人醒來?!?/br> “李太醫(yī)你確定你說這話不是尋寡人開心?” “微臣不敢?!?/br> “那寡人就給再給你們半月時間,若他還未醒來,寡人要了你們的腦袋!”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懾整個寢宮。 “陛下,這???????”眾太醫(yī)面露難色,半月醒來,可不是他們說了算?。?/br> “不服?” “微臣不敢?!?/br>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了,寡人現(xiàn)在累了,都退下吧,”南宮染景側(cè)身坐在龍榻上,揮了揮手。 眾太醫(yī)也不再多說什么,怕再多一句話,時間會縮短,都默默的退出了寢宮。 心里則是在不斷的祈求著,希望床上的人兒趕快醒來。 待太醫(yī)退下之后,整個寢宮也隨之安靜了下來,撫摸著床上人兒的臉頰,“你若再不醒來,那些太醫(yī)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哦?!?/br> 威脅的話語,久久的不見床上人兒的回應(yīng),要讓寡人怎做,你才會醒來?側(cè)躺在李朕青的身旁,將其擁入懷中,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才能讓他一直緊繃的情緒稍稍緩解。 南宮染景也不明白,為何從那之后,他獨獨對他難以忘懷,想著想著漸漸的進入了夢鄉(xiāng),錯過了懷中人兒睜開眼睛的瞬間。 “陛下,你如果一直不肯見罪民,那罪民只有長跪不起?!?/br> 白家昱剛說完這句,或許真如主角只要一用苦rou計就必定會下雨的定律,天空開始慢慢的飄起小雨。 雨水從天空降落,滴在房屋上,地上樹葉上,滴在草木上,滴在地上,滴落在白家昱的身上。感受著雨水傳來的寒氣,與寒冷的氣溫交相輝映,冰冷的刺骨。只是,此時再寒冷的天氣或許都未能有白家昱此時的心冷。 騰云似涌煙,密雨如散絲,如同散落的絲線一般密集墜落下來。 “折顏,就這樣任外面的人淋雨嗎?”尚塵空的表情也開始變得認真起來,原本以為他會自動的放棄,卻不曾想到竟然選擇淋雨叩見。 莫軒閉著眼,未說話,只是沉默著,以為眼不見心不凈,就能不會這般在乎了。只是太小看了心臟的部位,而昱兒你何必如此執(zhí)著?只不過是為了一個任務(wù)罷了,何必這般糟踐自己的身子?這般的折騰自己? “陛下,要不就見見吧?”墨舒旋心也徹底軟了,沒有了起先時的強硬態(tài)度。 “我不許,想來定是為了讓你嫁他,若你再一心軟,果真要嫁于他人嗎?”鐘朝云緊鎖眉頭,態(tài)度強硬的拒絕這一提議。 他又不是不知東國的婚姻條例,只能娶嫁,不能休。 墨舒旋不解,“我不過提議,朝云為何你這般激動?” “我??????” “好了,讓我靜一靜可好?”莫軒煩躁的打斷他們的談話,快步走向?qū)媽m外,他最后還是無法忍住不去在乎。 看著外面人兒一直跪在雨中,心疼蔓延全身。 墨舒旋與鐘朝云識趣的閉上嘴。 “塵空,你去讓王公公在我的書房準備好熱水和換洗的衣物,”莫軒吩咐道。 “好?!?/br> “陛下,為何不把王后接到寢宮?”既然鐘朝云已經(jīng)知道了,墨舒旋也不在隱瞞。 “你們兩人應(yīng)該還有話要說,我把寢宮讓給你們,好好談?wù)??!?/br> 墨舒旋不解,鐘朝云則是一臉感謝的看著莫軒。 “謝啦?!?/br> 外面的雨淅瀝瀝的下著,滴答答的水聲刺激著莫軒的心臟,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 不再與鐘朝云客套什么,拿起一把傘便走了出去。 白家昱并未因為頭上多了一把傘而有所動容,雨水劃過他的臉頰,讓人分不清是否真是雨水還是淚水。 “你這是何必?這般苦苦相逼與陛下,陛下怎會見你?”莫軒撐著傘,站在白家昱的身旁,沒看見時,心早已犯疼,現(xiàn)在卻疼的快要麻木。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干,”白家昱冷漠道,比這快入冬的天氣更冷上幾分。 一句這是我的事,與你無干,劃清彼此的關(guān)系,或許連最起碼的陌生人也不如。 “我這是關(guān)心你?!?/br> “呵~莫侍衛(wèi)的關(guān)心,我一罪民高攀不起。” “你這是何意?”再好的耐心也經(jīng)不起這般的折騰,如果不是心疼,他何必自討沒趣,為何他就不明白他的感受? “我??????”不待白家昱在多說廢話,莫軒丟掉手中的雨傘,將人抱起,突然懸空讓白家昱瞪大眼睛,條件反射的抓住莫軒的手臂,“放我下來?!?/br> “不放!”任白家昱怎么掙扎,莫軒緊緊的抱在懷中,朝書房走去,深怕懷中的人兒掉下去,就如同抱著一件珍貴的寶物一般。 雨水也瞬間浸透了莫軒的衣物,已完全成為了落湯雞。 你若真心在意我,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身份,欺騙于我?你可知我在得知你真心身份時,心有多痛? 李默然,你何時才能向我坦白你的身份?何時才能意識到還有一名叫白家昱的傻瓜在原地默默的等待著你? 白家昱也不再掙扎,靠在莫軒的胸膛上,閉著眼,不去想讓他煩心的事情,聽著從莫軒的胸膛中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他覺得好似安心,他累了,真的好累。 想著該如何完成任務(wù),想著該如何讓陛下喜歡上他,想著該如何面對李默然,想著后悔當初沒有說在陛下與他之間,他會選擇他這個答案,想著想著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不過是空想罷了。 一顆心最終被撕成了多塊,就算是502也無法完整的拼湊。 “默默。” 充滿絕望的兩個字,讓莫軒頓足了一下,低頭看著懷中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心似乎被狠狠的抽打了一番,痛的全身蔓延。 原來,你一直還記得有一個叫李默然的人,是不是代表著其實你還喜歡著他?那又為何寧愿舍棄感情也要娶從未見過一面的陛下?只是想早一點逃離這里?回到屬于你的那個時代嗎? 你可知,我為何不向你說明我的身份? 或許你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