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轉(zhuǎn)過身看見沈鐸已經(jīng)站在門口,笑著朝她走過來。 沈鐸的投出去的目光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倉皇收回,斂入眼底的深潭。 越州現(xiàn)在被沈家平定,平日里也無大事。沈鐸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便是遵照沈督軍的命令來陪薛妙引,這一天悠悠閑閑也就過去了。 家里人見薛妙引跟沈鐸出去了一整天,皆表現(xiàn)得很驚奇,畢竟在他們看來,沈鐸人冷話少,是個人都得憋死。 四姨太眨巴著眼好奇問道:“妙妙你都跟少帥干什么了?” 其他人雖然沒開口,卻也都是圍在跟前聽秘密的姿態(tài)。 薛妙引擺弄著帶回來的花,淡然回道:“男的和女的不就那么回事,還能干什么?!?/br> 這話在幾個姨太太耳朵里就變了味,幾人齊齊張圓了嘴。 薛妙引看見他們臉上的揶揄之色,才反應(yīng)過來,窘得直喊:“哎呀你們想什么呢!我說的是約會!” 幾人這才合上嘴,四姨太反而略帶遺憾地嘆了一聲,說道:“我一直以為沈少帥是那種比較強勢的男人,原來也是柳下惠么?” “就是騎個馬吃個飯,哪里就有考驗下限的事情了,你們這聯(lián)想可真夠復雜的。”薛妙引覺得自己的想象已經(jīng)夠豐富了,怎奈家里一個比一個更甚。 五姨太也十分好奇:“你們這也有個把月了,就沒擦出來點火花?” 薛妙引心想滿打滿算今天也才剛開頭,而且要跟沈鐸擦出來火花,她這簡直就是鉆木取火。 姨太太們七嘴八舌討論了一頓,逐傾向于一些不可描述的話題,薛妙引正是聽得兩眼發(fā)亮,薛正揚煞風景地杵了過來,眾人只得散了。 薛正揚還納悶怎么自己這么不受待見,他一來人全走了。 其實薛妙引也抓不準沈鐸的態(tài)度,她自己是覺得一切外因都恰到好處,談?wù)勔膊粫賶Krou,成了也不虧。就是不知道沈鐸怎么想,不過聯(lián)系兩人初見時他那句“會做就行”,薛妙引覺得他大概也僅僅是覺得順便的事吧。 人就是這樣,得了一,就會肖想二。雖然薛妙引看得很開,可純粹的長輩之命還是讓她覺得心里干巴巴的,反而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了。 不過事在人為,來日可期也不一定。 薛正揚自然樂得她跟沈鐸往來,所以凡是跟沈家能掛一點勾的事情都會丟給她。 這日,薛妙引去沈家給沈督軍針灸,沈鐸恰好不在家。沈督軍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數(shù)了自己兒子一堆缺點。 薛妙引見他將沈鐸數(shù)落得一無是處,卻又cao心沈鐸會打光棍,霎時哭笑不得。 沒見過哪家當?shù)脑趦鹤游椿槠薷皵?shù)缺點的,這根本就是故意攪混水嘛。 不過沈督軍在數(shù)了一堆缺點后,終究還記得沈鐸是自己親生的,嘆了聲氣道:“在我看來他哪兒都不好,就有一點隨了我的好,沒有花花腸子,是個居家過日子的人!” 這個重點確實夠反轉(zhuǎn)了。薛妙引抬了下眉毛,心里暗暗憋著笑,下針的動作依舊有條不紊。 沈督軍見她年紀輕輕這針灸的工夫就爐火純青,可見是個勤奮刻苦的姑娘,所以越看越滿意,由不得又替沈鐸游說起來:“妙妙啊,我那個兒子就是個悶葫蘆,不過一般沒脾氣,你啊多擔待一些。有什么活動也帶著他見識見識,不然他自己一個保不準就變成一塊千年寒鐵了?!?/br> 薛妙引聽著他風趣的話,憋不住笑出聲,在父親面前自然也不會真附和說兒子的不好,“督軍說笑了,少帥只是話少一些,也沒有別人說的那樣難以接近?!?/br> 沈督軍一聽這話,反而覺得納罕,擺著手道:“那是對你,你是沒見過他對別人,真是呵口氣都能成冰,不然無定堂那幫老家伙怎么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br> 薛妙引倒沒想到自己對沈鐸來說還是個例外,她總覺得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也無非是話多了那么一點點罷了。她聽著沈督軍口中的沈鐸,倒像是另外一個人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沈鐸才從軍營回來,一進門就被沈督軍逮著一頓數(shù)落:“不是給你打了電話妙妙來了,怎么才回來?” 沈鐸臂彎里掛著軍裝外套,襯衫袖口挽起了一截,領(lǐng)口開著兩扣,打破了平時的嚴謹,顯得隨意而散漫。 他看了下茶幾前收針的薛妙引,目光只是多停留了一瞬,回道:“今天有要事耽擱了一下?!?/br> 正事上沈督軍也不會說他什么,聞言輕哼了一聲,見他抬腿就往樓上走,暗暗罵了幾句“朽木不可雕”,連忙出馬:“正好妙妙來了,你讓她給你也扎兩針,你肩膀上那舊傷不是一到陰天就疼?妙妙這針灸比正揚都地道,你去靈草堂都排不上號!” 沈督軍一陣吹噓,薛妙引都聽得不好意思了。不過醫(yī)者父母心,聽到沈鐸有傷,薛妙引還是下意識掛心起來。 “肩膀疼可大可小,少帥還年輕,得注意保養(yǎng)。我給你把把,再看看要不要針灸?!?/br> 沈鐸聞言,頂著沈督軍使眼色使得快要抽搐的眼神,調(diào)轉(zhuǎn)步子坐到了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