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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玄學(xué)界近百年最重要的發(fā)明,乾坤星盤的性能十分強(qiáng)大。星盤的主體設(shè)置在特部總局,內(nèi)含華夏玄學(xué)界最大的資料庫,里面儲存著一千二百年來發(fā)現(xiàn)和處理過的所有玄學(xué)界相關(guān)的人、事、物,并且擁有超前的分析能力。每一個特部成員都可以通過乾坤星盤的子系統(tǒng)使用主系統(tǒng)的資料庫和分析能力處理特殊事件,對于擁有“文韜”能力的唐燃而言,這是相當(dāng)合用的工具。 在星盤中的資料搜索頁面輸入“時間溯回”四個字,唐燃按下回車鍵,上千個詞條刷了出來,他選擇按重要程度排序,然后從第一條開始往下看。 新同事端著碗湊過去:“你從昨晚到現(xiàn)在看了有十個小時的資料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唐燃斜他一眼,往旁邊挪了挪,隔開半米距離:“不能說完全沒有,但也不多。全國擁有‘時間溯回’能力的特殊能力者只有三人,如果加上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疑似的、沒有登記在冊的,十個頂天了。在這十個人里,兩個確定死亡,剩下八個行蹤成謎,唯一一個確定與那位逃脫的大佬有關(guān)系的人是他的遠(yuǎn)方親戚,只知道姓卓,別的信息都沒有。” “那你這是在看什么?”新同事問。 工作時間唐燃還是很有耐心的,不厭其煩地為他解釋道:“俗話說得好,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那位大佬跟他的親戚再能藏,也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既然有玄學(xué)界背景,又和這么打眼的能力有關(guān),那他們就不可能完全脫離出去,一定會在‘時間溯回’的相關(guān)消息里留下蛛絲馬跡,我現(xiàn)在就是在找這些痕跡?!?/br> “這么多消息呢,你看得完嗎?”新同事苦惱地皺眉,不是為自己苦惱,而是為他苦惱。 唐燃頭也不抬:“我的能力是什么?” “文韜武略啊,特部新人里唯一一個乾位能力的擁有者,大家都認(rèn)識你?!?/br> “既然知道,就別問我那么愚蠢的問題?!?/br> 說著,唐燃飛快切到下一份記錄,這是他在說話期間看的第二十一份文件,是執(zhí)法部在特殊能力罪犯逃離后對分部每個成員的盤問記錄。 文韜武略,文韜長于記憶、分析、歸納、總結(jié)、整理信息,所有分支能力都圍繞著這一原則發(fā)展。武略則是指有策略的戰(zhàn)斗,直接對標(biāo)衛(wèi)朝的“謀仙”張房,張房也是有史所載的第一個“武略”能力擁有者。 “文韜武略”實際上是兩個技能,分開是坤位能力,合在一起才能突破到乾位。 新同事被他言簡意賅又狂得每邊的話噎了一下:“那我該干什么?在旁邊看你看資料?” 唐燃搖頭:“當(dāng)然不是,你得幫我做件事。” 新同事精神一振:“說吧,要我做什么?” “到樓下幫我買杯飲料?!碧迫季o緊盯著屏幕上的盤問記錄,在腦海中盤旋已久的想法脫口而出,說完還不忘補(bǔ)上口味要求:“我要全糖加冰的烏龍奶蓋,多加一份奶蓋,謝謝。一會兒忙完了給你轉(zhuǎn)錢?!?/br> 新同事:“……” …… 從配送員手里拿到昨夜定的花,程初華坐上云書霞的車,去往江海市墓園。 一路沉默無話。 到了地方,程初華先從右側(cè)下車,再繞到左側(cè),將腿腳不便的云書霞扶到輪椅上,推著他到入口處登記姓名,再緩緩朝故友的長眠之地。 兩人懷里都抱著一束花,是淺紅色的仙鶴蘭。仙鶴蘭的花語是自由和寧靜,是云書羅生前最喜歡的花。 云書羅,云書霞的胞弟,程初華在決定不與他人產(chǎn)生過多羈絆后交的唯一一個朋友。 云書羅的墓地坐落在墓園風(fēng)景最好的中心區(qū)域,這里恬靜安寧,有藍(lán)天白云,清風(fēng)朗日相伴,走進(jìn)其中,再浮躁的心也會平靜下來。 云書羅的名字刻在大理石墓碑上,有陽光沿著凹陷的線條緩緩流淌。名字的主人沉默而溫柔,讓這冰冷堅硬的石頭都變得柔軟,程初華獻(xiàn)花時不經(jīng)意碰到墓碑,仿佛又觸到好友的指尖,感受到了久違的暖意。 云書霞仍是波瀾不驚的淡然模樣,溫和地安慰程初華:“書羅不會想看到你為他傷心的,他走的時候很平靜,因為他已經(jīng)獲得了永恒的自由與寧靜,就像你送他的仙鶴蘭。” 程初華站起身,不輕不重地刺了他一句:“有時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人類的情感,研究佛教把自己研究成了佛陀,我該稱贊你敬業(yè)嗎?” 云書霞微微一笑,身旁似縈繞著奇異的力量,擋去一切來自外界的尖銳鋒芒。 “我知道你在為書羅鳴不平,你覺得不公平,為什么我活下來了,而他沒有?!狈鹜拥倪€擊同樣有溫柔的棱角,也能扎得人生疼,“很遺憾,雖然我也經(jīng)常這么想,但我的確沒能救下他?!?/br> 程初華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眼底也沒有,他把所有的驚濤駭浪都掩藏在一片空白下:“你不用遺憾,畢竟他已經(jīng)獲得了永恒的自由與寧靜?!?/br> 云書霞輕輕一笑,將自己那束仙鶴蘭放在墓前:“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diǎn)兒也沒變?!?/br> 他的袍子有長而寬大的袖子,伸出手時袖口牽上去一截,露出手腕和半邊小臂,白皙的肌膚上劃著三道平平整整的赤色傷疤,雖然愈合已久,卻仍然能看出它們剛誕生時是多么慘烈的模樣。 程初華見狀,眉頭一皺:“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