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抓捕特殊犯人時用的法術(shù)之一，具體什么原理你不用知道，知道我們有這個能力就好。”云雪妃抬手揮了揮，程初華也沒看清她是怎么cao作的，她就把唐燃抓出的空間恢復(fù)原樣，“現(xiàn)在總可以相信我們了吧？”

    “……嗯?！背坛跞A點頭，后撐的手臂收回，老老實實放在盤起的膝蓋上，“我確實是長生者，活了應(yīng)該有……我是大越朝末期出生的，粗略算一算，大概活了三千年。”

    “嚯。”唐燃不走心地驚嘆一聲，雙手交叉環(huán)在胸前，“三千年啊，比我們登記在冊的最老的那個還要老一千歲?！?/br>
    云雪妃也驚訝，不過很快就收起來了：“三千年是吧，繼續(xù)?！?/br>
    “繼續(xù)，繼續(xù)什么？”程初華一愣，“難道要我把這三千年的經(jīng)歷完完整整跟你們說一遍嗎？關(guān)鍵是這和我的心理醫(yī)生也沒關(guān)系吧？”

    “有關(guān)系，你的心理醫(yī)生的死，以及她身份轉(zhuǎn)換和相關(guān)記憶扭曲的事都和一個神秘的長生者有關(guān)。”云雪妃在本子上寫下幾筆，“先說一下你的特殊能力?！?/br>
    程初華繼續(xù)發(fā)愣：“什么特殊能力？”

    “就是你的特殊能力啊。”云雪妃皺了皺眉，對他的隱瞞有點不滿，“不是吧哥，咱們都這么坦誠相見了，你還不信任我們？”

    唐燃也微微歪頭，看著他的眼神透出狐疑之色。

    “不是，我真沒有什么特殊能力。”程初華一下跳起來，著急忙慌地解釋：“長生不就是我的特殊能力了嗎？難道其他長生者還有別的能力？”

    唐燃的狐疑和云雪妃的不滿同時變成詫異：“??？”

    程初華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表情比他倆加起來都迷茫。

    “得，這位雖然年紀大，但在玄學(xué)界真沒多少閱歷。”短暫的驚訝過后，唐燃率先回神，聳聳肩打破了僵局，“別問了，直接查吧。云姐，我去車上拿機器，你看著他。”

    說著，唐燃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行。”云雪妃頭也不回地答應(yīng)，然后一個反扣，把程初華的手又捆住了，“抱歉，我們需要檢查你是否有其他特殊能力，這是我們行動的規(guī)章之一，請你配合一下。放心，只是檢查，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br>
    一回生二回熟，程初華瞥一眼熟悉的繩索，放棄掙扎。

    很快，唐燃拿著個造型古怪的機器再次出現(xiàn)，非常熟練地把程初華扳過去面對自己，習(xí)慣性安撫一句：“放輕松，不會有事的。”

    程初華愣愣地點頭，在那個古怪機器貼上額頭時忽然一激靈，閉上了眼睛。

    云雪妃湊上前，跟唐燃一起盯著機器上方彈出的虛擬信息欄，欄里大多數(shù)條目后面都顯示著一排問號，只有特殊能力欄目這一條寫著“無”。

    “真沒有啊?！碧迫寄米邫C器，上上下下地審視著還不明所以閉著眼的程初華，“所以你的能力就是……活得久？”

    “弟弟，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烏龜一樣?！辈煊X額上的涼意消退，程初華睜開眼，正好聽到唐燃這句話，無奈地看著他。

    從見面開始就沒笑過的唐燃笑了一聲：“你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準確?！?/br>
    云雪妃卻不覺得這話哪里好笑，奇怪地看了眼平時笑點很高的搭檔，把話題轉(zhuǎn)回正事：“既然沒有特殊能力，你的記憶又為什么沒有被一并扭曲？”

    “我也不知道?！背坛跞A搖搖頭，他是真的不清楚，這會兒還一頭霧水著，“話又說回來，我的心理醫(yī)生真名到底是云雪妃還是沈黛？如果是云雪妃，為什么她會和你同名？這是巧合嗎？”

    他畢竟是本案的參與者和受害者，云雪妃也沒瞞著他：“經(jīng)調(diào)查，你的心理醫(yī)生原本應(yīng)該是這個叫沈黛的女人，但另一個化名云雪妃的人殺了她，又頂替她的位置當(dāng)了一段時間的心理醫(yī)生，而你正好在這段時間成為他的病人。直到昨天晚上，這個人拋棄了心理醫(yī)生的身份，沈黛才再度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事實上，沈黛早就死了，而云雪妃也只是那個人的化名，之所以與我同名，可能真的是因為巧合?！?/br>
    “所以給我做心理疏導(dǎo)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這個云雪妃？”程初華聽明白了，“可為什么她要奪取沈黛的身份和你的名字？”

    “因為她是長生者，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需要不斷地更換身份。這一點你應(yīng)該最清楚?！碧迫汲兜羲稚系睦K索塞進自己兜里，“行了，這件事應(yīng)該和你沒關(guān)系，回去吧?！?/br>
    云雪妃想說什么，又被唐燃搶先打斷：“哦對了，你找個時間去一趟江海市的特部分部登記你長生者的身份，每五十年特部會幫你更換合法身份，你就不用再為身份證的事煩惱。”

    “你怎么知道……”我在愁改辦身份證的事。

    “走了云姐?！?/br>
    沒等程初華問完，唐燃就扯了一下云雪妃的衣角，轉(zhuǎn)身原地消失。

    云雪妃看著程初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跟著唐燃離開。

    程初華盯著兩人原先站的地方，呆若木雞半晌，突然沖著虛空喊道：“誒！你們倒是把我送回去??！這兒是哪兒??！”

    無人回應(yīng)。

    ……

    從半空一步踏出，唐燃和云雪妃回到了江海市特部分部。兩人踩著堆成樓梯的箱子走到地上，剛繞過其他雜七雜八的物品，就抓到一只試圖跑出分部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