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喻總,這么巧?”周凝挑了眉,目光在時淼與喻淮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抿唇笑道:“你怎么也在這兒?” 第10章 十只桃花精 沒有 能在這兒瞧見喻淮,周凝是驚訝的。她并不覺得是巧合,尤其喻淮的目光從一開始就落在時淼的身上。 在周凝玩味的視線流轉(zhuǎn)于兩人之間時,陡然被人撞見自己搓澡的喻淮腳趾抓地,尷尬得差點摳出一座海景別墅。他繃著一張臉,微微點頭,語氣冷冷的:“我路過被人發(fā)了傳單,就進(jìn)來看看?!?/br> 一番假話說下來臉不紅氣不喘。除了開頭有那么一丟丟心虛外,喻淮逐漸理直氣壯起來,還故作不解地瞥了眼尚在狀況外的時淼,揚(yáng)著下巴問:“你不是跟朋友出去玩嘛?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 時淼點頭,彎著眉眼笑了笑:“這就是周凝。你們是不是認(rèn)識呀?” 何止是認(rèn)識啊,喻淮心想,他都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 喻淮跟周凝不算很熟,可架不住他跟秦嶼關(guān)系不錯。而秦嶼那坑貨隔三差五就在他耳邊吐槽,嘴里周凝長周凝短的說個不停,聽得他耳朵都起了繭子。 追溯起秦嶼跟周凝的恩怨史,還要從幼兒園時期的一段往事講起。那時候秦嶼被扒了褲子,正風(fēng)吹屁屁涼地被全班小朋友圍觀。有個膽大又好奇心強(qiáng)的女生,蹲下身彈了下他的小雀鳥,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嶼惹得嚎啕大哭。兩人的梁子就是那會兒結(jié)下的。 周凝是周家的千金,而周家與喻家、秦家關(guān)系都不錯。幾個小輩年紀(jì)差不多,直至高中都是在一個學(xué)校就讀。而喻淮那時候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除了一個抗揍的秦嶼,很少與其他同齡男孩子玩到一塊兒,更別提女生了。因而見過周凝幾回,但沒怎么說過話。 可秦嶼跟周凝那可太熟了。自雀鳥事件結(jié)下梁子,秦嶼就沒對周凝有過好臉色。當(dāng)然,周凝也是一樣。兩人仿佛天生的氣場不合,要么不見面,一見到就是雞飛狗跳。 對漂亮女生向來溫言軟語的秦嶼,對待周凝就跟個男生沒有區(qū)別,口不擇言嘲諷她沒有女孩兒的溫婉,像個男人婆。周凝毫不示弱,回回都拿幼兒園那件事來說,刺激得秦嶼無能狂怒。 偏偏兩人每次見面互懟,秦嶼從沒贏過。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打嘴炮輸了就跑來喻淮這兒吐槽。喝了酒后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這不是吵架吵輸,而是失戀了。 與秦嶼不同,周凝從小就成績好,大學(xué)在國內(nèi)985高校念的管理專業(yè)。周家產(chǎn)業(yè)頗豐,不需要她一個女孩子去打拼,只等著大學(xué)畢業(yè)就進(jìn)公司又或者繼續(xù)讀研深造。 不曉得怎么的,周凝大四那年放棄了保研的名額,找上喻淮簽在了他的公司名下。從跑龍?zhí)组_始,一步一步穩(wěn)扎穩(wěn)打出了道。 這件事太過出乎意料,當(dāng)時還在圈子里引起了一陣小范圍的議論。好多人不理解周凝放棄含金量極高的保研,不要公司管理層的位置,非要進(jìn)娛樂圈做什么? 有人覺得這是大小姐一路走得太順坦了,想找點樂子。有人認(rèn)為她就是吃飽了閑的,沒事找事。還有更離譜的說法,說她看上了喻淮,這才毅然簽了當(dāng)時還是個二流公司的環(huán)球影視。 由于當(dāng)事人沒有出來解釋過,謠言一度愈演愈烈,講得有鼻子有眼的。有一陣子周凝胡吃海吃,長了小肚子。長胖的照片被狗仔拍攝到放在網(wǎng)上,帶節(jié)奏她懷了孩子,即將奉子成婚嫁入喻家。 嫁入喻家是不可能嫁入喻家的。沒過兩個月,周凝的肚子就平了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謠言不攻自破,無良營銷號被周粉沖得差點封號。 娛樂圈這條路,周凝走得并不順暢。也是邪了門了,穩(wěn)扎穩(wěn)打的演技有保障,顏值也高,環(huán)球影視給的資源也不錯,可周凝就是紅不了。怎么捧都仿佛差了點運(yùn)道,回回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作為環(huán)球影視的老板,喻淮對自己公司旗下的藝人還是會關(guān)注一點的。對于周凝的不紅,他同樣感到困惑,卻也沒說什么。反倒是秦嶼反應(yīng)比較大,時常在他面前碎碎念。還悄悄咪咪混入粉絲群給周凝打榜,給她砸資源。 反正喻淮看不懂秦嶼這是什么cao作。他自個兒是典型的“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性子,換做他,不上前踩兩腳已經(jīng)是格外容忍了。還打榜、砸資源?砸骨灰要不要? 難道秦嶼那貨就是傳說中的口嫌體正?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其實身體很誠實? 腦子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情,喻淮沒看周凝,回答了時淼的問題:“認(rèn)識。她是我公司的員工,我是她老板?!?/br> 有理有據(jù),同時也把在幼兒園共同羞辱秦嶼的那點情誼撇得一干二凈。 聞言周凝嘴角抽了抽,暗想對她的介紹倒也不必那么簡單粗暴。她攏了攏還有些濕的頭發(fā),在喻淮的回答上再添加了許多補(bǔ)充:“先前不知道淼淼你與喻總認(rèn)識,有些事情我也就沒提?!?/br> 想著時淼與喻淮相識,瞧著關(guān)系還挺親近,周凝也沒隱瞞,粗略提了提自己的家世,其中還一筆帶過了秦嶼那一群人。得知時淼跟秦嶼他們也是認(rèn)識的,周凝更高興了,兩人當(dāng)即聊了會兒,還約著下次跟秦嶼他們一起打游戲。 兩人是聊得歡暢了,喻淮在一邊看她倆咬耳朵的姿態(tài),不知怎么覺得眼睛疼。他故意咳嗽了一聲,提醒還有個大活人站在這里。 “喻總,你怎么還在這兒?”周凝故作驚訝,在喻淮越來越黑的臉色中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聲。 她忍著噴涌而出的笑意,拉了滿臉茫然的時淼到一邊,斟酌了下語言,小聲問:“你跟喻淮是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哪種關(guān)系?”時淼順著問,頭頂掛著一個碩大的問號。 “就是那種,”周凝想了想,用了比較委婉點的說法:“一起吃飯、一起住的關(guān)系?” “我們一直住一塊兒啊?!睍r淼不解周凝為什么要問這個。 然而話一脫口就看到身旁小伙伴神情激動的模樣,想說什么又好似說不出口,憋了半天擠出一句:“你身體還好吧?” 在周凝眼里,住在一起等同于睡了。拋開牛逼的家世,喻淮本人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那張帥臉沒的挑,見過的人沒有說不好看的。年輕有為,最難能可貴的是,身邊沒有過亂七八糟的女人。 好多富二代前女友串起來能有一打,其中還不包括那些隨便玩玩的,男女關(guān)系混亂得不行。相比之下,喻淮簡直是圈子里的一股清流。沒有過情人、炮友,連個初戀都沒有。 這樣一個從身到心都沒有被別人染指過的男人,在圈子里炙手可熱,多少名門千金都誓要摘下他這朵高嶺之花。試問誰不想成為那特殊的一個,擁有一份獨一無二的寵愛呢? 在別人都致力于往喻淮身邊擠的時候,周凝就在一邊瞧著。好歹曾經(jīng)就讀于同一個學(xué)校,還有秦嶼這個中間聯(lián)系的紐帶,周凝知道的內(nèi)部消息也比別人詳細(xì)多了。 知道喻淮從不親近女孩子,大有避如蛇蝎的做派,她一開始甚至以為喻淮性取向有偏差,還暗暗為秦嶼擔(dān)心了好久。 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喻淮對男人沒興趣。喜不喜歡女人不知道,反正沒有女人能近他的身。近他身的女人,無一例外會倒霉。小病小痛還是輕的,怕的就是睡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急救。 這事說來古怪,也沒現(xiàn)實依據(jù),周凝完全是靠觀察總結(jié)出來的。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她自然不會宣揚(yáng)出去,只是平時有意識地站得離喻淮遠(yuǎn)些,生怕自己一言不合就倒霉。 但她實在很喜歡時淼,兩人相談甚歡。明明才認(rèn)識了不到兩個月,她就是莫名地信任對方,總覺得她們命中注定該是朋友。 眼見著時淼與喻淮之間的關(guān)系不一般,周凝為她高興,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擔(dān)憂與關(guān)切。高興于喻淮長得好,光是看著也能多吃兩碗飯。擔(dān)憂的是,喻淮他丫的有毒啊! 妥妥的行走的制毒機(jī),異性誰碰誰倒霉。 本能的,周凝是不太希望自己的朋友與喻淮走到一塊兒的。可聽時淼說兩人都住一起了,她勸誡的話都省下了,心里滿是對時淼身體健康狀況的擔(dān)憂。 “你最近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周凝將時淼渾身掃了一遍,不放心地問。 朋友忽如其來的關(guān)心令時淼愣了愣,她搖了搖頭:“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挺好的呀?!?/br> 周凝還想說什么,余光瞥見等在一邊的喻淮直直地看著她們這邊,臉黑得跟個煤球一樣。她張了張嘴,還是把剩下的話吞到了肚子里,小聲跟時淼說:“要是不舒服就去醫(yī)院檢查,千萬別強(qiáng)撐著。有事打我電話,我先撤了。” 她再不撤,喻淮那凝成實質(zhì)的眼刀子就要把她切割了。 揮了揮手,周凝走得施施然。留在原地的時淼瞧著她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眼神還是懵的。 “她跟你說什么了?”在周凝識趣地離開后,喻淮的不滿稍稍少了些,悠悠走到時淼身邊站立。 “沒說什么呀?!睍r淼收回視線,慢吞吞道:“凝凝讓我去醫(yī)院檢查身體?!?/br> “?”喻淮與時淼同款的問號臉,心想周凝什么毛病。 第11章 十一只桃花精 戀愛了嗎 經(jīng)過喻淮先發(fā)制人地打岔,時淼果然沒有察覺到他是跟隨自己前往洗浴中心的,還樂呵地問他點了什么服務(wù)項目。 喻淮哪里肯說自己享受了一把搓澡,聽著就跟他矜貴的氣質(zhì)不搭。于是套用前臺服務(wù)人員的話,說自己點了個“快樂似神仙”。 第一次被周凝帶著來這里,時淼哪里知道“快樂似神仙”是個什么東西,只得含糊道:“挺好的?!?/br> 以為自己蒙混過關(guān)了,喻淮著實松了口氣,心想總算是保住了自己完美的形象。搓澡什么的舒服是舒服,就是太接地氣了,與他天涼王破的霸總身份不符??伤芸彀l(fā)現(xiàn)自己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時淼不曉得“快樂似神仙”是什么,這家洗浴中心的??椭苣墒侵赖靡磺宥;厝ズ髢扇嗽谖⑿帕奶欤瑹o意中提到下次再去光顧,時淼頓時想起了那個令她困惑的服務(wù)項目。 不懂就問,于是她問了。周凝愣了一瞬,隨即在手機(jī)那邊笑得發(fā)顫,毫無形象地歪在椅子上。不是搓澡有多好笑,只是搓澡的那個人是喻淮,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莫名地喜感。 周凝吧,別看她是個明星,女人八卦的特質(zhì)在她身上絲毫沒有收斂。在她無意中得知這件事后,轉(zhuǎn)頭當(dāng)作趣聞暗戳戳就講了出去。而聽她八卦的,還正好是秦嶼。 兩個八卦體質(zhì)的人湊到一塊兒效果是驚人的。秦嶼又是個閑不住的大喇叭,大嗓門一嚷嚷,好多人都知道了。這中間不知經(jīng)歷了怎樣的坎坷與傳播,有一天,喻淮接到他老爸的電話。 喻父在那頭吧嗒吧嗒抽著煙,深沉道:“兒子,洗浴中心已經(jīng)買下來了,放在你名下。以后要去就光明正大地去,偷偷摸摸像啥樣?” “?”喻淮心頭頓時咯噔一下,被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籠罩:“爸,你說什么呢?” “不就是搓澡嘛?”喻父不曉得是偷偷躲在廁所還是哪里抽煙,一說話還帶著回音:“使勁兒搓,搓多少回都可以!” “……”無力地?fù)嶂约旱念~頭,喻淮真想大聲喊出來。媽的,我只搓了一回,怎么好像人人都知道了一樣! 隔著電話線,喻父哪里能得知喻淮心里的變扭與憋屈。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會當(dāng)做一回事。 如上演諜戰(zhàn)片一般,他耳朵豎起聽著外邊的動靜,噠噠的拖鞋聲越來越近,他趕緊掐滅了電話,給廁所里通風(fēng)換氣,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疼:“不說了,你媽回來了。” 喻淮不知該說什么好。他一個開影視公司的,自此后名下又多了一個產(chǎn)業(yè):洗浴中心。俗稱,澡堂子。 行吧,好歹是自己老父親,辦的這事再不靠譜他能怎么辦呢?還不是只有原諒他。喻淮自覺是個大度的人,沒跟喻父計較,然而沒過兩天,喻父又打電話過來了。 那是一個周末的大清早,他剛洗完澡出來,屋子里空調(diào)的涼風(fēng)吹得他一陣舒坦,不由坐在客廳看了會兒新聞。 大夏天的,外面溫度高得能把雞蛋烤熟了。鞋底踩在太陽下的地板上久了,都覺得燙腳。這樣的天氣,不出門都得早晚洗兩次澡,否則便渾身難受。 重度強(qiáng)迫癥加輕微的潔癖,喻淮更是如此。不僅自己洗,還要求時淼也要洗。沒出汗也得洗,不然他的眉頭就皺得老高。 拿著手機(jī)正看著新聞,余光瞟到時淼進(jìn)了浴室,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剛點了接通,喻父滄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兒子,你媽在嗎?” “?”喻淮感覺莫名其妙,嘆口氣道:“沒,你們又怎么了?您不會偷偷躲在廁所抽煙被她發(fā)現(xiàn)了吧?” “你怎么知道?”喻父一驚,隨即支支吾吾的,似乎覺得有些丟臉,語氣中滿是懊惱:“也不完全因為這個。你知道的,你媽貪嘴又愛嘗新鮮,前兩天在網(wǎng)上種草了螺螄粉。” “那我又不知道她買了那個東西,一大早起來聞著客廳一股臭味兒,還以為廁所炸了,當(dāng)即就小聲嘟囔了幾句?!?/br> 哪知道被喻母聽見了。當(dāng)時喻母就不高興了,反語譏道:“你抽煙就不覺得臭,還敢嫌棄老娘的螺螄粉臭?!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哧溜哧溜嗦完了碗里的粉,喻母換了身衣裳,拎著自己的小皮包,鬧起了離家出走。還是喻家的司機(jī)老劉悄悄給喻父發(fā)了個信息,告訴他喻母的方位。 “你媽往你這邊來了,你幫著勸著點,讓她早點回來?!庇鞲竾Z嘮叨叨半點,最后還是不放心:“算了,我自己來。你……就這樣吧,掛了。” 靠兒子不如靠自己,喻父深諳其理,畢竟兒子沒什么地位。 再次猝不及防被老父親撂了電話的喻淮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唇角還露出了點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在他盤算著怎么給喻父上點眼藥時,門鈴被人按響了。 喻淮猜想是喻母,整理下了衣服,上前去把門打開。剛開口叫了聲媽,時淼的聲音就輕悠悠地從后邊飄了過來。 扒著浴室門框只露出一個腦袋的時淼委委屈屈地喊他的名字,聲音又輕又幽婉:“怎么沒熱水了?” 一開始喻淮沒意識到問題,等他瞧見撐著太陽傘的喻母站在門口,望著他時的那幽幽眼神,他才猛然清楚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喉頭滾動,他艱難開口:“媽,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哦?”喻母收了太陽傘,慢騰騰進(jìn)了門,似笑非笑道:“我想的什么樣?” “……”時淼還困在浴室出不來,喻淮只得硬著頭皮先去檢查熱水器的問題。 搗鼓了一會兒修好了,聽著浴室重新傳來的嘩嘩流水聲,才頂著喻母的死亡視線正襟危坐,一本正經(jīng)道:“不管您想的什么樣,反正不是那樣?!?/br> 以往他沒覺得讓時淼住在這里有什么奇怪的,就當(dāng)多了一個廚藝上佳的鄰居。今兒被喻母撞到時淼正在洗澡的畫面,他的心里就開始奇奇怪怪起來。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熱氣涌上來,耳根都沾染上了淡粉色。 恰巧時淼洗完了澡,穿著清涼的吊帶衫出來。喻淮目光往那邊晃了一圈,在接觸到時淼視線之前收了回來,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濕嗒嗒的,垂眼看了下手,一抹刺紅色。 瞳孔驟然一縮,趁著喻母也在往時淼那邊看的間隙,喻淮不動聲色地扯了兩張紙巾捂住鼻子。迎上喻母疑惑的眼神,他神色淡定,遮掩道:“沒什么,有點小感冒?!?/br> 說著起身往浴室走去,啪的一聲關(guān)了門。 感冒就感冒唄,去浴室做什么?喻母的困惑不減反增,不過看到乖乖巧巧站在一邊、好奇望著她的小姑娘,喻母頓時就把兒子拋到了腦后,笑著沖時淼招手:“過來坐。” “我是喻淮的mama,就是過來看看。你別緊張,隨意點就行。”喻母拉著時淼的手,讓她坐在自己邊上。 時淼沒見過喻母,但不妨礙她覺得跟前的人親切。喻母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就算現(xiàn)在四十多了,仍然還是美的。喻淮就長得肖似喻母,骨相生得極好。而時淼一向喜歡美人,對喻母很是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