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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大喊大叫,沒人聽得到。輕笑,隱隱的還有點(diǎn)得意。 你不碰我,我會大喊大叫么?不樂意,岳楚人張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的錯?過河拆橋?。u搖頭,邊說著,他的手卻已順著fèng隙滑進(jìn)了衣服里,隔著一層單薄的肚兜揉(禁)捏她的胸。 咬著唇瓣,岳楚人摟著他脖頸的手臂收緊,手指也抓住了他身上的狐裘大氅。 噓!輕聲示意岳楚人別喊,那只手扯開她的腰帶,然后順著她的腹部滑進(jìn)腿間。 攏緊雙腿,卻是沒擋住他手的進(jìn)入,他占領(lǐng)高地,然后很是得意的微微揚(yáng)眉看著她。 岳楚人微微蹙眉,盡力的讓自己不發(fā)聲。過于專注控制自己,身體的感受就愈發(fā)的清楚。 外面車輪渣渣馬蹄聲震天,燈火昏暗的馬車?yán)锷蝗弧?/br> 豐延蒼的研究成效顯著,他下定決心要岳楚人不管在哪方面都迷戀他,他也確實(shí)做到了。手指絕技,讓岳楚人可謂神魂顛倒,他看得亦是愉悅。他最喜歡看她那個模樣,尤其是在他的帶領(lǐng)下,讓他相當(dāng)有成就感。 天邊微亮,軍馬自山路間走出來,這段道路很泥濘,馬車顛簸的也相當(dāng)嚴(yán)重。 馬車?yán)?,岳楚人衣衫半敞的躺在豐延蒼的腿上,晶亮的眸子微瞇,長發(fā)散在他腿上,懶洋洋的。 垂眸看著她,豐延蒼的眉目間一直都帶著淡淡的笑,任馬車如何顛簸,他都恍若磐石。而岳楚人也因?yàn)樘稍谒壬?,穩(wěn)當(dāng)?shù)暮堋?/br> 小蒼子,還有一個月就新年了,新年之前,可能收拾的了許醜?過的真快,去年這個時(shí)候發(fā)生的事qíng歷歷在目,一眨眼的時(shí)間就過去了。 溫?zé)岬氖州p撫著她的臉頰,纖薄的唇彎起,不想在戰(zhàn)地迎接新年? 晃了晃腦袋,岳楚人嘆了口氣,有你在身邊,在哪兒都一樣。我在想閻蘇啊,我gān兒子還在她肚子里呢。想起閻蘇肚子里的孩子,岳楚人笑瞇了眼睛,她很是期待。 聞言輕笑,豐延蒼微微俯身欺近她,那么喜歡孩子,咱們生一個? 抿嘴,岳楚人抬手捧著他的臉,隨緣吧,反正咱們又不急。現(xiàn)在東奔西走的,也不適合生孩子。說到這個,岳楚人才想到,她似乎沒有避孕。不過都說隨緣了,那就隨緣吧,她不做任何阻止或是催促,他想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就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 說是不急,但你又喜歡別人的。與其喜歡別人生的,那不如自己生。更何況,他還是很想看她大肚子的模樣,他們兩個人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如此一想,豐延蒼倒期待了起來。 那是我gān兒子啊,日后做了皇帝,我可是皇帝的義母。自己的眼光真是長遠(yuǎn),岳楚人瞇著眼睛很是得意。 你這個義母要比我這個叔叔親近很多啊。順著她嘆氣,果然聽得岳楚人更高興了。不過現(xiàn)在他們都不知,日后豐延蒼可不止是叔叔那么簡單,為顯恭敬,皇帝可是尊稱叔父的。 到達(dá)戰(zhàn)地后方時(shí)已接近晌午,豐延蒼直接去前線,所以起身下車改換騎馬。 下車時(shí),他特意的將袍子上那一塊gān涸了的水印兒給岳楚人看看,這都是她的杰作,快樂到極致的象征。 岳楚人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耳朵將臉扭到一邊,看的豐延蒼低笑出聲。隨后披上狐裘大氅,全身都包裹住,那水印兒自是也被蓋住了,而后離開了馬車。 馬車則直接轉(zhuǎn)道進(jìn)入營地,下車后岳楚人直接走向醫(yī)帳,先她一天到達(dá)這里的豐延星與眾位老軍醫(yī)還在為傷兵治傷,這一夜他們也沒休息幾次,豐延星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黑眼圈。 走進(jìn)醫(yī)帳,入眼的是成排的木g上躺著的傷兵,有些傷的比較重還沒得到處理的在哎呦哎呦,得到處理的很安靜。幾個老軍醫(yī)在忙活,豐延星也在為一大腿傷了的傷兵fèng合傷口,因?yàn)橛昧寺樗?,傷兵很泰然,還在看著豐延星fèng合。 王妃。岳楚人走進(jìn)來,幾個在忙的老軍醫(yī)沖著她點(diǎn)頭。 嗯,都忙吧。點(diǎn)點(diǎn)頭,岳楚人拿過帳邊掛著的白大褂穿在身上,隨后走向豐延星,累了吧?我來,你去休息會兒吧。將他手里的針與鑷子拿過來,她的手法比之豐延星可要快的多。 七嫂,你來的好快。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木板g上,他確實(shí)累的不行。 嗯,連夜趕路。這兩天戰(zhàn)況如何?傷兵這么多,看起來是挺慘烈的。 不太理想,許醜確實(shí)是個用兵奇才。拍打著木板g,豐延星嘆氣,商磊等將軍還是太嫩了點(diǎn)。 剪斷線,岳楚人起身拿藥,動作很快的給涂藥,一邊道:都說兵不厭詐,按我說,用些下作的手段也沒什么不行的。 豐延星連連點(diǎn)頭,若是用七嫂你的毒或是蠱,早就把許醜撂倒了,何至于這半個月一直在打?只要臉面,死傷這么多人是多大的損失。 岳楚人笑,抬頭瞅著他,沒發(fā)現(xiàn),咱倆倒是挺對味兒。你那時(shí)候要是對我客氣點(diǎn),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苦。 豐延星嘻嘻笑,這樣從下往上看,他的黑眼圈更黑了。 好了,扶著他走吧。包扎完畢,岳楚人起身,一旁兩個小童過來扶著傷兵離開。這醫(yī)帳里有六七個小童,都是那些老軍醫(yī)的徒弟。 又有傷兵抬進(jìn)來,接近心口處中箭。那箭是jīng鋼鑄成,岳楚人十分眼熟啊,她可是被這樣的箭傷過。 幾個兵士給抬進(jìn)來,岳楚人與豐延星還有一個老軍醫(yī)都走上前。 看著那箭,岳楚人的臉色冷了許多,這是許醜gān的,不過位置有偏差,若是再往下那么一點(diǎn),你就完了。傷兵還醒著,聽到岳楚人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證明的確是許醜gān的。 許醜箭法jīng湛,有百步穿楊之稱??纯催@箭,他不止箭法高,力氣也很大。jīng鋼鑄成的箭相當(dāng)重,以這樣的箭為武器,其勁力可見一斑。 力氣確實(shí)很大,也相當(dāng)有準(zhǔn)頭。別圍觀了,把工具拿來,拿一片人參讓他含著。挽起袖子,岳楚人走至一旁戴上鹿皮手套,許醜,讓他繼續(xù)這么囂張下去可不行。 上次七嫂你受傷,就是這樣的箭傷的。豐延星打下手,一邊道。 是啊,當(dāng)時(shí)若不是戚峰幫我擋了一下,我可能就活不成了。箭穿透了他的臂骨,將近兩個月了,他的手還不能用力。說著,岳楚人愈發(fā)冷聲,跟許醜的梁子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 七嫂無需生氣,他遲早敗在我們手下。看著岳楚人冷臉,豐延星趕緊道。 沒回應(yīng),岳楚人卻是想好了,必須得給許醜添添亂不可,讓他囂張! 傍晚時(shí)分,在前線的人還沒回來。岳楚人從醫(yī)帳里走出來,洗洗手吃了點(diǎn)東西,就走向營地后方的空地。 金雕從空中出現(xiàn),遮云蔽日的盤旋了兩圈,隨后落地。 待得它收起翅展,岳楚人舉步走過去,跟我走一趟,老娘要去教訓(xùn)那個不長眼的孫子。 金雕的眼睛動了動,隨后匍匐在地上。 踩著它的翅展爬上去,金雕起身一飛而起,站得高望的遠(yuǎn),崇山峻嶺恍若小蛇,那些人也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 戰(zhàn)場已平靜下來,能看得到兵士在打掃,而且不斷的抬著受傷的傷兵往回走。 金雕徑直的飛向梁城,太陽西沉,天色漸暗。 天還未徹底黑下來時(shí)飛到了梁城上空,城里百姓不多,大軍駐守梁城,百姓進(jìn)出不得。 金雕出現(xiàn)在梁城的上方就引起了注意,弓箭手再次齊備,朝天上she箭攻擊金雕。那箭根本就對付不了金雕,他們卻仍舊不放棄,人數(shù)眾多的弓箭手隨著金雕移動而在地下奔跑著追,搞笑的很。 岳楚人無暇管他們,命金雕飛至皇宮上方,宮里亦是嚴(yán)陣以待。 許醜在戰(zhàn)場,這里也都是留守的兵將。 從腰間的布袋里拿出一個大罐來,笑得很開心的抓著里面的東西往下撒,紅色的粉末盤旋的落下去,落地之處紅霧彌漫,金雕不過幾個盤旋,那整個皇宮便成了紅色。 宮里的人快速的閃避,但是哪有在天上飛的金雕的速度快,紅霧無處不在,身處紅霧之中他們也沒了力氣,連走路的力氣都消失了。 如此詭異,宮外的人也不敢進(jìn)去,紅霧只在皇宮內(nèi),并不外散,宮里的人一個都沒出來,宮外的人只能看著著急。 在金雕的背上看著自己的杰作,岳楚人很是高興。同時(shí)也覺得自己很善良。畢竟她沒有用能殺人的毒藥,她僅僅是讓這宮里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jìn)不去。許醜不是自居這皇宮的主人么?連自己的家都進(jìn)不去,算什么主人,鳩占鵲巢罷了! 天色徹底暗下來,岳楚人很開心的乘著金雕返回了營地,前線大軍也回營了,這一次傷亡不少。 金雕在營地后方落下,從它背上下來,岳楚人快步的跑回去。 穿過幾個軍帳,就瞧見了豐延蒼,燈火不明亮,她卻是可以一眼看得到他。 小蒼子。喊了一聲,她腳步加快,小跑的奔過去。 挺拔的身體裹在狐裘大氅里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俊美的臉上掛著笑,眸子如水的看著她跑過來。 猜猜我剛才做什么去了?gān了好事心里高興,岳楚人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身體,仰著頭瞅著他眉眼彎彎的要他猜。 垂眸看著她,豐延蒼唇角的笑容擴(kuò)大,這樣的姿勢很可愛,一仰頭一低頭,滿目柔qíng。 肯定沒做什么好事。這個可以晚一會兒再說,看看誰來了。任她抱著,豐延蒼低頭看著她溫聲道。 嗯?挑眉,岳楚人歪頭朝著豐延蒼的身后看去,幽幽燈火下,一滿身冰雪般冷漠的人站在那里,劍眉星目,卻是眼角眉梢都泛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 閻靳!一看是他,岳楚人明顯一詫,隨后笑起來,又仰頭看向豐延蒼,一邊松開他一邊道:你要閻靳過來的?北邊也很吃緊的吧。 自然不是,奉五哥命令而來。豐延蒼搖搖頭,伸手拉著岳楚人走向閻靳。 五哥?恐怕是要閻靳對付許醜的吧?十八說過,許醜與閻靳齊名。不過說真的,許醜把閻靳的檔次都拉下來了。評價(jià)著,那滿身冷冽的人身上的淡漠卻是消融了些。 許醜善用兵,力大無窮,放眼各國,絕對也是佼佼者。閻靳開口,他從不看低任何人。 岳楚人略有不屑的撇撇嘴,隨后看了一眼豐延蒼道;那商磊怎么辦?當(dāng)兵的都這樣,聽命與誰就死忠,絕不效二主。 閻靳的眸子微微動了下,隨后沉聲道:商將軍還是主將,我的目的是許醜。他說的很謙虛。 豐延蒼笑容不變,垂眸看著明顯有些迷茫的岳楚人,不冷么?先回軍帳去吧,這些晚些再與你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