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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窗口,你也不怕別人看了去?墨色的長發(fā)散落在肩側(cè),他薄唇微勾輕笑著,那模樣有幾分異樣的妖魅。 看就看唄,反正你們男人都一樣。抿嘴笑,岳楚人驀地俯身,張嘴在他的后頸咬了一口,頗為用力。 豐延蒼的身子幾不可微的僵了下,隨后微微偏頭,以更方便的讓她咬。 幾乎固定在那兒將近一分鐘,岳楚人猛的松口,直起身子一看,立即笑起來,我的牙齒長得還蠻好看的嘛。 豐延蒼無聲的笑,咬我一口就為了看看你牙齒的形狀? 也不是,我就是想試試,你的ròu好不好咬。擦掉牙印兒四周的口水,岳楚人很滿意。 好吃么?豐延蒼隨著說,也頗為有興致。 好吃,香的很。他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好聞的味道再加上好吃的ròu,這古人就是一道極品的菜肴。 盡管來吃。豐延蒼十分大方,卻不乏有某些別的意思,不過岳楚人并沒有往那個地方想。 抬手把他的衣服拉起來,豐延蒼自動的起身,合攏上衣服扣上腰帶,舉手投足盡是優(yōu)雅。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咬也咬了,是不是得挑揀一樣讓我做一次?摟過她,豐延蒼垂眸看著她,眸光如水。 做什么?前兩樣你都做過了,就差沒咬過我了。不過真的會很疼,不如咱們改成親親吧。話落,她抬手摟著他的頸項勾下來,順勢踮腳仰頭,唇瓣相貼,熱切糾纏。 日頭西墜,在外游dàng了一天的兩人返回皇宮。今日重七,宮中有宮宴,早已有人等在水閣,專門候著他們回來,待得時間差不多了帶領(lǐng)他們趕赴晚宴場地。 不緊不慢的換上衣服,太陽也落山了,岳楚人與豐延蒼一同隨著那宮人的指引離開水閣,后面隨行四個扮作普通護衛(wèi)的密衛(wèi)。 宮人不多,不如第一日進宮那晚人來人往,岳楚人猜想著可能大部分的宮人都被裴襲夜解決了。 舉行晚宴的地方在一處水榭,水榭建在人工湖之上,jīng美異常。剛走近,就瞧見了水榭里的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許多北疆朝臣皆在場,文官武將皆有,個個外形彪悍結(jié)實。 大燕勤王勤王妃到!二人走進水榭,宮人的通報聲蓋過水榭,所有的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大多眼神不善。 豐延蒼淡然自若,依舊形如清風(fēng);岳楚人微微板著臉,眼睛一掃,氣勢不凡。 幾個文官走過來與豐延蒼見禮,到底是文官,外形彪悍了些,但很會說話。豐延蒼眉目含笑的與他們一一說話,那份淡定傲然是別人學(xué)不來的。 岳楚人站在一邊,她是誰大家都有了解,大約有二分之一的人看她時眼神帶有些仇視,另二分之一的人有些敬畏。誠如李平所說,在北疆,確實有那么一部分人將她當(dāng)做仇敵。 勤王妃?驀地,身后傳來一女子的聲音,岳楚人轉(zhuǎn)頭看過去,那邊與幾位文官說話的豐延蒼自是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是熟人。 沒錯,是熟人。女子站在水榭邊緣,手上托著果盤,宮女打扮。她樣貌端正,有著一雙淺褐色的眸子很與眾不同。 岳楚人微微揚眉,這宮里有不少巫教的人,所以呼吸之間都是那氣味兒,她好似也習(xí)慣了,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她。 你在這兒,什么時候回來的?回頭看了一眼豐延蒼要他放心,隨后走過去。 女子微笑,皇上與勤王勤王妃并肩作戰(zhàn)那一日??磥恚酪磺?。 哦?看來你也沒少為你們皇上做事?趕在那個檔口回來,必定是奉了裴襲夜的命令。 點點頭,女子也承認,近兩日緝拿宮中還有中都的叛徒,費了不少的力氣,也沒有時間來見見勤王妃,所幸今日遇到了。 傷天害理的事兒他都讓你做了,指使人的本事倒是一流。岳楚人撇了撇嘴,對于裴襲夜嗤之以鼻。 女子微笑,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在燈火下更有幾分淺淡,這是應(yīng)該的,皇上有吩咐,就是赴湯蹈火也應(yīng)在所不惜。表達她的忠心,聽到岳楚人更是不屑。 從關(guān)州離開之后你去哪兒了?這段時間沒在大燕做壞事兒吧?岳楚人問的直接,女子微微垂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南疆。女子很誠實,雖然不知她為何這般誠實,但最起碼她這樣岳楚人便不會排斥與她說話。 南疆啊,南疆與大燕要起戰(zhàn)事了,到時我也會去。若是為了安全著想,你們巫教的人趕緊撤吧。她誠實,岳楚人也誠實,雖有恐嚇之嫌,但她說的是實話。 女子微微點頭,皇上也是這般吩咐的。他知道您所想的一切,早就吩咐過我了。言辭間不乏另外一種意思,岳楚人自是也聽得懂,眸子閃爍了幾下,自動繞過這個話題。 我大燕嫁到南疆的平陽郡主可好?她那個名義上的二姐,也不知混的如何了,她一直都沒關(guān)心過。 女子點點頭,很好啊,勤王離開南疆時,特意留下人保護她的。芙姬暗地里沒少做動作,不過她都躲過去了。 微微挑眉,岳楚人還真不知道豐延蒼特意給那位平陽郡主留下人手保護她來著。不過看著女子平靜微笑的臉,她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這宮宴會進行到什么時辰?裴襲夜到現(xiàn)在都沒來,難不成今兒不打算散了?倚在身后的欄桿上,縱觀水榭里的人,裴襲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不急,其實每年重七都會象征xing的聚一下,皇上再給諸位大人賞賜些美女什么的,這蘭夜就過去了。蘭夜蘭夜,沒有女人哪叫蘭夜。 怪不得一個個jīng神抖擻的,原來都等著女人呢。哼了哼,無論古往今來,男人啊,都他媽一個樣! 王妃看著煩心了?不如咱們?nèi)ネ饷孀?。女子抬手指了指水榭外的一個亭子,距離水榭不過二三十米。那地方燈光不太明亮,估摸著坐在那里能很清楚的看到水榭里的qíng況。 成,走吧。岳楚人自是不怕,密衛(wèi)就在水榭外。 倆人走出水榭,立即感覺清凈了不少,盡管水榭里的聲音盡數(shù)的傳進耳朵。 亭子里僅掛著一盞燈籠,光線幽幽,但正是這個亮度卻能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星子,恍若伸手就能摘得到。 您與皇上聯(lián)手打敗了圣祖還有圣祖身邊的那只圣shòu,著實要我們都大開了眼界。在所有教徒心中,圣祖是天下無敵的,卻也有無力抵抗的那一天。女子在岳楚人的對面坐下,拿起石桌上的茶壺給她倒茶一邊道。 那個老嫗?呵呵,我見過比她還難纏的。二十多年呢,她可是吃盡了苦頭。 您與皇上說的話如此相似,不過您若是聽著了可能會生氣。女子輕笑,很從容。 岳楚人微微的挑眉,隨后道:他是不是說,和你們那圣祖比起來,我更難纏? 女子有些些驚訝,然后慢慢的點頭,還真是。 哼,他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說的是什么,她只需猜猜就能知道,絕對不是好話。 又再偷偷摸摸的詆毀朕?她的話音兒剛落下,腦后就傳來某人的聲音,岳楚人扭頭,悠悠燈火下,裴襲夜站在她身后微微傾身看著她,亭子外的小路上,則停著一行人。宮女太監(jiān),還有一長溜身著輕紗長裙的女子。 沒詆毀,而是光明正大的在說。那些姑娘要gān嘛的?抬了抬下巴,岳楚人瞧著那些姑娘個個漂亮,看起來也不像北疆人。 南疆的女子,溫柔似水。不過溫柔這個詞兒你可能理解不了,朕也就不給你解釋了。這是送給朝臣的禮物,重七蘭夜,有女人相伴才叫蘭夜??!給解釋,但還不忘先挖苦岳楚人一番。 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岳楚人無表qíng的掃了他一眼,隨后轉(zhuǎn)過身子,別給小蒼子找女人啊,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裴襲夜笑起來,可愛的臉龐雖是笑著,可是卻少了那么一抹燦爛,在幽幽的燈火下顯得有幾分yīn郁。 他轉(zhuǎn)身離開直奔水榭,那一眾的人低頭跟著走過去,個個女子嬌小玲瓏身段姣美,都聽到水榭里有人咽口水的聲音了。 自裴襲夜出現(xiàn)后,陪著岳楚人坐在亭子里的女子就站在了一旁,直至裴襲夜走進水榭,她才重新坐下??戳艘谎鬯康姆较颍S后看向岳楚人,王妃不用擔(dān)心,就是皇上把姑娘送給勤王,勤王也不會要的。那般風(fēng)華的男人,豈會與其他人一樣? 我知道。只是你那個皇上唯恐天下不亂,不做點討人嫌的事兒他就不消停。轉(zhuǎn)過頭,岳楚人不再看向那邊,愛怎樣怎樣吧。 女子輕笑,淺褐色的眸子在燈火下更顯怪異,這天下只有王妃一人敢如此批判皇上,而且他還不會生氣。 岳楚人挑了挑眉,隨后搖搖頭,你可別這樣說,這天下批判他的人太多了,但也只有我不夠聰明的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說。 所以啊,這事兒也只有王妃敢做。女子依舊如此認為,與眾不同的就是與眾不同的,怎么也改變不得。 不再爭辯,石桌上茶點皆有,岳楚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水榭里歌舞升平,縱觀朝臣,幾乎個個懷中皆有女子,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人身邊空空,遠遠看去,與整場那么不合適。 將近一個半時辰,宴會還在繼續(xù),歌舞猶在,一些人已經(jīng)喝的眼迷離了。主座上的裴襲夜不知在與豐延蒼說著什么,兩人看起來都挺高興似的,人影綽綽,兩人也時隱時現(xiàn)。 我先回去了,今兒在外跑了一天,乏了。起身,岳楚人走出亭子。兩個密衛(wèi)現(xiàn)身,護送她離開。亭子里的女子也走出來,看著岳楚人消失,隨后走進水榭。 回到水閣進入臥室,密衛(wèi)也退下了,脫下罩在長裙外的衣服掛在屏風(fēng)上,回頭yù走向g榻,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身,一股酒味就飄了過來。扭頭看向后窗的方向,一人悄無聲息的站在那兒,而且正在小心翼翼的關(guān)窗子。 擰眉,岳楚人看著他,待他轉(zhuǎn)過身時眉頭擰的更甚了,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這若是傳出去,你這皇上的面子還往哪兒放?沒錯,正是裴襲夜。這廝滿身酒味兒,但那笑嘻嘻的模樣看著也不像喝多了。 面子自然不重要,今兒重七蘭夜,朕得有人陪著才成啊。走過來,他抬手在距離岳楚人的臉前面幾公分處虛空的做了個撫摸的姿勢。想摸,但是又不敢碰。 別惡心人了行么?你就這么離開了,小蒼子會馬上回來的。神色淺淡的走到g邊坐下,她回來了豐延蒼知道,裴襲夜又走了,他肯定會馬上就回來。 不會,朕是去更衣了,看看,酒灑了一身。身子一轉(zhuǎn),他也轉(zhuǎn)到了g邊坐下,順手扯了扯袍子,果然濕了一大片,酒味兒就是從那兒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