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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洲“唔”了聲,“今晚那群人對你的印象應(yīng)該都很好吧?看起來脾氣不錯、很好欺負的五皇子?” “我不是這樣嗎?“平微輕聲細語地問。 “大部分時間是?!?/br> “那少部分時間呢?”平微靠近他。 賀洲貼上去,兩人氣息交融,他忍不住親了下對方溫熱的唇,留戀地道,“很壞?!?/br> 一晚上時間,書吏們總共找出三起類似案件,包括賀洲找到的那起。 分別是崇禮三十三年的青藍寺尼姑被殺、崇禮三十四年徐姓寡婦被害以及崇禮三十六年的官員女兒被殺一案。 “府尹大人回來了嗎?”平微走出卷宗室,隨手逮住個捕快,問。 “回來了。” “帶我去找他?!?/br> 齊正早在前廳等待,見到平微后立刻上前,“昨夜臨京城內(nèi)共有二十間青樓作坊開門,我們派了十個捕快去查,又等到今天早上,和客人外出后還沒回來的女子只有五名,名字我都記下來了。” 平微接下他遞來的紙,上面不單青樓女子的名字,還有客人名字與進出時間。 “這些客人去作坊的次數(shù)有查過嗎?”他問。 “有,”齊正走到他旁邊,指了下其中六位客人的名字,“在所有人中他們?nèi)サ淖铑l繁,一星期能有六天出現(xiàn)在坊內(nèi),平日里也和外出女子接觸的比較多?!逼鋵嵰话闱鄻桥邮遣豢梢院涂腿送獬龅?,不過昨天上元節(jié),是大齊一年一度的喜慶日子,鴇母們都準許她們可以和喜歡的客人出門。 平微看了眼,找到石千麟的名字,抬頭望向齊正,“這位是?” 齊正不信他不知道石千麟是誰,這位在去年犯下滔天大事卻僥幸逃脫,平微明顯在試他,想看他對石千麟的看法。齊正斟酌了會兒,道,“石公子昨晚戌時五刻就出現(xiàn)在邀月坊,相中了位叫林秀的女子,和她在亥時八刻離開作坊?!?/br> 亥時八刻,平微自己推斷尸體死亡該是子丑一刻到子丑六刻,一個時辰多一點,如果死者確定是林秀,犯案的是石千麟,他應(yīng)該是和林秀在外面逛了會,等到街上行人差不多都走光才動的手。 時間上似乎是合理的。 平微看著紙上的名字,思索起來。 齊正觀察著他的神色,試探道,“殿下是懷疑這位?” “嗯?!?/br> “可大皇子上次不是....” 齊正想到上次明明自己都證據(jù)確鑿,將石千麟定罪是板上釘釘?shù)氖?,卻遭大皇子阻撓,繼而生生改掉判詞。齊正對上次的事仍耿耿于懷,擔心這次會出現(xiàn)同樣情況。 平微看了他一眼,“這次不會了?!?/br> “殿下?” “如果兇手確定是石千麟,他受的不單是斬首這么簡單,”平微心想,他應(yīng)該能給石千麟爭取到個凌遲,順便他爹石宗溪也會因玩忽職守而入獄,“有問那些外出女子平日都戴什么發(fā)簪嗎?” 齊正愣了下,“這個倒沒有,殿下沒吩咐下官就....” “問問吧,”平微溫聲道,“死者應(yīng)該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橫插脖子,刺穿經(jīng)脈導(dǎo)致失血過多而死的,昨晚死者的樣子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她頭發(fā)四散,明顯少了支用來固定的發(fā)簪,或者你再去她們房中看看有什么其他可疑物品,那六個客人先不要去打擾,以免打草驚蛇?!?/br> “好,下官這就去做?!?/br> “對了,派人去暗中盯住石千麟。”平微補充道。 “下官昨夜就讓人守在石府那邊了,昨夜子丑八刻去的,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石千麟,不確定他到底在不在里面?!?/br> 平微聞言,長眉一挑,“原來齊大人昨晚就開始懷疑他了,怎么一直不說?” “去年下官曾在這人犯下的一起案子前吃過虧。”言下之意就是齊正記住了石千麟,“昨夜確實一去到巷子看到那場景就想起了這位,但沒有證據(jù),”他也沒摸清新皇子的性子,怕他也和石宗溪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和大皇子私交不錯,那齊正說出來豈不是又..... 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倒不知道齊大人會想這么多,”平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等案件有進一步進展我再進宮稟告父皇,你若是查到些什么東西,來別院找我,知道了嗎?” “下官明白,”齊正沒問平微住哪里,問一下就知道的事情,無需說出來。 “辛苦你了?!?/br> 把事情都吩咐好,平微總算放緩語氣。 不過齊正還處于惶恐,低聲說著不辛苦。 看他那模樣,平微笑了下,走出衙門。 第14章 路上賀洲駕車,問他要去哪里。 平微想了下,“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下梁京照呢?記得他說他爹有時會到城門那巡邏,讓他幫忙留意下?萬一真是石千麟干的,我怕他會偷偷出城?!?/br> “那我去盯著?”因著上次見面,賀洲對梁京照的印象不大好,即便后來有被平微安慰,但... “不愿麻煩他嗎?”平微笑道,“但之后他也要參加武考,拜托他幫個忙,他會很開心,覺得和我們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況且他也打算去邊疆,多個認識的人,這樣你之后在那里也會少些麻煩。” “你想得很遠,”賀洲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去嗎?”平微放軟嗓音,柔聲問。 “你都這樣了我怎么能不去,“賀洲瞥了眼后方,很想把人拉過來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