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簡凝與這位漂亮風情的女人沒有任何交情,只是她們有著共同的朋友程羽菲。程羽菲是簡凝在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而薛佳柔又是程羽菲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借著程羽菲,她們見過幾次面,卻并不怎么熟悉。 “我還好,羽菲現(xiàn)在怎么樣?”簡凝只知道后來羽菲的家里似乎出了狀況,具體怎么回事她也不太了解了,她自己后來的事太多,也就沒有怎么關注羽菲了。 “羽菲過得還行吧,倒是你,羽菲問過你好幾次,這次我終于可以好好回復她了。”薛佳柔笑笑,原本精致到極致的臉龐散出nongnong的妖嬈,連女人也幾乎看呆了。 而從薛佳柔身邊走過的男人,卻連走路的頻率都不曾改變絲毫。 她們之間不太熟,說話也十分拘泥,更沒有多少話題,薛佳柔大概也察覺到了,沒過多久便找借口離開。 簡凝看著薛佳柔的背影,有些東西終究不能回避,如果有人問她大學的時候的朋友,她會說程羽菲,可如果有人問她誰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回答會是關甜。 她一直不愿意提及關甜這個名字,就像她從來都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處處充滿狗血與殘忍,當她前一刻還在為小說中的一對朋友為一個男生反目唾棄不已時,絕對不會相信,后一刻,她和關甜也走上了那樣的老路,只是后來她知道得那么遲。 就如同她過去不會想到顧長夜心里的那個人是關甜。 而她永遠也不會想到,她有一天會詛咒關甜死了是活該。 心口那處痛快速的竄到全身,讓她幾乎都站不穩(wěn),只能夠靠在墻上,得到片刻的支撐。 婚之初(三) 簡凝是先認識展恒再認識關甜的,展恒家離她家很近,和她是小學同學初中同學,并且是念同一個班,這難得的緣分讓這對小鄰居關系越發(fā)的密切。那時候展恒會在早早的來叫她去上學,在路上還會埋怨她將他拖累了,因為大小姐脾氣的簡凝喜歡睡懶覺,于是早早起床的展恒也多半會遲到。 簡中岳就曾經(jīng)開玩笑,如果沒有展恒,她怎么得了。那時候院子里的父母都喜歡看他們的玩笑,覺得他們會是一對,也對,青梅竹馬長大,男生俊俏,女生婀娜多姿,即使是按照里的情節(jié)來說,他們也應該走到一對。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根本不來電,簡凝將他當做哥哥,而展恒將她當成meimei。 說來也奇怪,簡凝是有哥哥的,只是簡一凡對這個meimei寵是寵,卻又極少花費時間在她身上,總是和朋友聚在一起;展恒也是有meimei的,但聽說他的母親似乎身體一直不怎么好,生他的時候就很困難,是他meimei的時候就更困難,那個小嬰兒還未出生便逝去。 展恒完全滿足了簡凝對哥哥的那份幻想,簡凝則完全滿足了展恒對meimei的那一份期待。 離他們院子不遠處有一個頗大的池塘,池塘邊有一顆彎彎曲曲的垂柳,簡凝和展恒在放學時候喜歡一起坐在那顆垂柳上,搖晃著小腳,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們說我們很配。”說到這個,簡凝就會忍不住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她就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哪怕大人們只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她仍舊認真思索了一遍,實話是她對展恒真的沒有心動感。 “別做夢了,我才看不上你這種好吃懶做的大小姐?!闭购愕穆曇粢蝗缂韧膽醒笱?。 即使并不覺得受傷,可聽到他這種話,好像側(cè)面在說自己不咋樣,她怒了,不停的搖晃著那棵垂柳,讓他也不能安然。 很奇怪,簡凝嫌棄展恒呆板,無趣,卻仍舊愿意同他好好玩。展恒覺得她大小姐脾氣,嬌氣,可還是會每天來叫她一起去學校,會替她拿厚重的書包,會將零花錢用來給她買好吃的零食,哪怕仍舊會罵她好吃懶做。 那時簡凝一直以為,她會和展恒一直這樣下去,互相嫌棄著,又互相離不開彼此。不是沒有人喜歡展恒,男生只要皮相一好,別的東西很容易被忽略。 展恒每次都會垂頭喪氣的罵簡凝,“都是你影響了我狄花運?!蹦切┡⒍紵o法接受展恒身邊有這么個形影不離的漂亮女生,甚至有人傳言他們在一起交往了,只是雙方一直不肯承認。 在高中的時候,這種情況終于得到了好轉(zhuǎn),因為簡凝選擇了文科,展恒選擇了理科。分班之后,展恒說他們一定得去好好慶祝,他終于成功擺脫了她這個大麻煩,簡凝咒罵他,卻在小店喝酒時忍不住抱著他痛哭,那是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離別的愁緒。 簡凝將鼻涕眼淚全擦在他身上,“以后再也沒有人給我抄作業(yè)了,也沒有人幫我在體育課上請假了,沒有人下課去給我跑腿買水喝了……” 她得到的是展恒一巴掌拍在她的頭發(fā)上。 分班之后,展恒還是會去等她上學,只是慢慢的,兩人行,逐漸變成了三人行。展恒迷上了她們文科班的大美女關甜,如同關甜的名字一般,她長得非常叼美,笑起來時嘴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看著她就忍不住心情好起來。很多時候,簡凝都會覺得,展恒愛上關甜,也許就因為她這甜美的笑。 展恒還是會關心簡凝,只是和以前的關心總歸不太同,正如展恒所言,他對簡凝是meimei的那種關心,對關甜卻是情人的關愛。 看到展恒和關甜慢慢走近,簡凝做了許多推動的事,只是還是忍不住酸澀,不是因為吃醋,僅僅因為曾經(jīng)如此關愛她的男孩,變成了別人的了。 她和關甜,也成為了好朋友。她們會一起躲過展恒,去看高一級公認的帥氣學長打籃球,害得展恒滿學校找她們,那時展恒舍不得說關甜,總是說簡凝將關甜帶壞了。 如果簡凝是公認的公主,那關甜就是那個得到了王子的灰姑娘。 關甜的家庭條件很不好,有一個常年下不了床的父親,她的母親忍受不了這種貧苦,早早的跑了。高三的那一年,關甜退學了,承擔不了學費,更多的是她不愿意再考大學,她的父親病得很嚴重,她天天都在照顧著她的父親。 展恒不再每天陪著簡凝,而是去關甜家里,幫她照顧她生病的父親。簡凝從來沒有看到展恒那么認真過,正如那一個午夜,展恒十分認真的在簡凝耳邊開口,“這輩子我非關甜不娶,我愛她?!?/br> 那一刻的簡凝還不懂得這樣的情感,只知道展恒因關甜變了很多,甚至他會因為關甜去照顧那個生命垂危的老人,再臟再苦的活都會去做。 而簡凝也常常去看關甜,在關甜的父親去世那段時間,簡凝和展恒天天陪著關甜,看到關甜與展恒,她想,總有一天,她也可以找到屬于自己的王子。 她相信,那一天,不會來得太遲。 簡凝現(xiàn)在動不動就發(fā)呆許久,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不想要換個動作換個地方,而是本能的伸出手揉自己的腿,以防直接倒在地上。尤其是在人多的場合,她相信如果她摔倒了,顧長夜不會怎么樣,在這種人多的地方,那就不一定了,也許他會認定她是故意在掃著他的面子。 她找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了顧長夜的人影,疾步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正在喝酒。她原本以為他是不會喝酒的,可卻被今天的絕對主角洛明凱敬著酒,旁邊站著的人則臉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人看到了簡凝,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嫂,大哥喝了很多,就麻煩大嫂把大哥帶回家了?!?/br> 簡凝正準備開口,顧長夜卻又在招呼著洛明凱快喝,簡凝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做。 那邊穿著婚紗的女子,卻拉起婚紗的下擺走過來,勸著洛明凱少喝一些,洛明凱卻沒有理會,“喝啊,你們站著做什么,喝酒,今天我高興?!?/br> 話雖然那么說,在現(xiàn)場的人,大概都知道今天新郎的情緒不太對,一個個賠著笑臉,尤其是面對著新娘,不想讓局面太難堪。 簡凝上前一步,還沒有碰到顧長夜時,就被他狠狠推了一把,“你以為你是誰?” 她覺得他沒有真醉,否則怎么會知道準備碰他的人是他最討厭的女人。她垂著頭,卻沒有像過去那般覺得丟臉,反而對著站在顧長夜身邊的紀柏軒開口,“麻煩你了,等下送他回去。” 她沒有說“回家”,恐怕他從來都不會承認她住的地方是他的家吧。 紀柏軒看她半響,原本想要說什么,卻動了動嘴角沒有繼續(xù)開口,他們都知道她的存在有些尷尬,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他們連“大嫂”兩個字都不會喊,只能中規(guī)中矩的叫她簡小姐,否則那個男人就會將冷颼颼的眼神射過來。 她退后,也不怎么覺得難堪,沒有期待之后,相應的失望就少了,于是不再有落差。 他問她,你以為你是誰。 她很想很想說,你說對了,我不是你以為的關甜。 她并未嫉妒過關甜,關甜有無數(shù)追求者,可簡凝并不輸給關甜絲毫,關甜以甜美的形象示人,她則以乖巧淑女有氣質(zhì)大行其道,每次有人夸獎她,展恒就會在一邊嘆息,所有人都被她這乖巧的木有欺騙了,只有他知道她的真面目。 而這一刻,她竟然隱隱的有些嫉妒關甜了,能將展恒迷得魂神顛倒,卻又能讓顧長夜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一個女人死了,還可以影響別人那么久。這一點,她自己大概永遠也做不到,甚至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相信顧長夜應該會是那個最開心的人。 她獨自打車回去,出了酒店,風一吹來,渾身便冷得打顫。小時候,她本不是怕冷的人,那時只是怕熱,每天晚上都會踢被子,mama每天都會在她睡著之后進她的房間,幫她蓋上被子,后來mama去世了,再也沒有人為她蓋被子了。現(xiàn)在的她,不怕熱了,卻那么怕冷,晚上睡覺時,死死的將被子攥緊,舍不得松開。 那時展恒就曾笑話她,只不過運氣好,有疼愛她的父親,寵愛她的哥哥,還能遇到他這么好的青梅竹馬,如果以后遇不到一個對她好的男人,那可就遭殃了。 沒有想到,一語成讖。 她一直覺得人生就如同一個面積均等的長方形,里面裝著一半苦一半甜,有些人的人生是先苦后甜,有些人的人生是先甜后苦,她一直不愿意做厚著,甚至希望自己的人生例外一點點,全都是幸福叼味,卻還是成為了她最不愿意成為的那一類人。 她的人生,先前那么叼,甜到讓人嫉妒難平。mama那么的寵愛她,說她是家里的小公主,要將她寵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哥哥總是會用零花錢給她買喜歡的禮物,只要是她喜歡的,哥哥說偷也要為她偷來,父親則對她關愛有加,尤其是母親去世之后,父親加倍的寵愛她。 nongnong叼,像化了登,粘在嘴里,只剩下一股兒莫名的難受,好像中途不知出了什么錯,糖被人換掉,甜味全變成了苦澀。 婚之初(四) 簡凝回到家之后,脫下昂貴的小禮服,鉆進浴室里。她過去的時候洗澡總是特別快,每次和展恒在電腦上領,她去洗澡,完事后展恒都忍不住夸獎她,洗澡連帶洗頭一共才十五分鐘?,F(xiàn)在,她最喜歡做的事便是洗澡,不到一個小時,絕對出不來。熱水沖在身體上,能讓她片刻的輕松起來,忘記那些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不愉快。她喜歡在洗澡時,慢慢將水溫加熱,一點點加熱到自己能承受的最高溫,浴室里氤氳著濃重的水汽,仿佛置身于一個虛幻的小世界,沒有悲傷,沒有痛楚,只能感到渾身的愜意。 她裹著浴巾走出來,渾身的皮膚都皺得厲害,全身都通紅。拿著吹風吹著頭發(fā),的呼呼聲,讓她的情緒好了許多。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偏偏又不喜歡太安靜,有著聲音,能讓她感受到不那么孤寂,太過安靜的夜,總會讓她產(chǎn)生幻覺,她好像待在一個封閉的地方,那里沒有一個人,她被鎖在里面,怎么都出不來,無論她怎么喊叫,也沒有人來救她。 過去她從不用吹風,害怕頭發(fā)的發(fā)質(zhì)會變得很差,現(xiàn)在卻不再在乎了。 頭發(fā)變干,她終于關上吹風機,脖子里好像有一團熱氣,直到躺在床上許久,這團熱氣才慢慢的消散掉。 閉上眼睛,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那一片黑暗之中,慢慢呈現(xiàn)出不同的色彩,一張小臉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中,關甜與她坐在cao場邊,笑著猜展恒能在多久之后找到她們。她和關甜,對這種游戲樂此不彼,每次都讓展恒來找她們,她們有時候坐在cao場邊等他,有時候坐在學校對面的茶店,展恒找到她們之后,總是沖著簡凝吼:看你把我媳婦兒帶壞成什么樣子了。 她每次瞧著展恒那無奈的摸樣,都忍不住呵呵直笑,最終展恒也被她折磨得沒有什么脾氣了。 她看到,她躲在小樹林的一邊,看著展恒去親吻著關甜,她從沒有看過展恒如此神圣的表情,那么純真,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心肝寶貝。 她看到她與關甜一起跑到很遠的地方,要渡她們的姐妹日,將展恒遠遠的甩開,故意不接他電話,惹他著急。她們一起說著自己的心思,她說她一定要找一個英俊的男人保護自己,可以成績不好,也可以不聰明,卻一定要寵愛自己。 關甜抱著她,說她一定能找到屬于她的王子。 在離開那片草地時,關甜對她說謝謝。她假裝不解,問她謝謝什么。關甜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仿佛那天天邊奇異的晚霞:我知道我的學費是你幫我交的,謝謝。 關甜知道,她表面看上去任性,內(nèi)心卻也是善良美好的。在得知關甜根本無法交學費,同時也不愿意得到展恒的救助,就默默的為她交了學費,甚至誰也不告訴。在展恒罵簡凝敗家子,將春節(jié)得到的壓歲錢都敗光之后,簡凝只是無辜的笑笑。 “你是我的朋友啊?!彼p輕的說,而且不只是朋友,還是她心中的“嫂子”,正如她自己而言,她將展恒當做哥哥一樣對待,那關甜就是她的嫂子。 即使是在夢里,她也忍不住哭起來。 當展恒自殺的消息傳來,她大為震動,完全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所著名大學的校園網(wǎng)站都在談論著,有人為情自殺,第二天便被媒體報道,有專家甚至為此開了一堂課,講述著現(xiàn)在大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差。 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展恒的父母哭得幾乎暈倒,大罵那個讓他們兒子自殺的女人。她聽到這個消息,腿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她找到關甜,“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标P甜平靜的看著她。 她的眼淚突然就掉落下來,聲音輕得自己都快聽不清楚了,“為什么?” “我愛上別人了。”關甜竟然還能夠笑出來。 她伸出手,幾乎想給眼前的女人一個耳光扇去,伸到半空中,卻又舍不得,“關甜,從今往后,我們不再是朋友,我要和你絕交。” 轉(zhuǎn)身的時候,卻是滿臉的淚水,大腦里只有一個念頭,展恒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曾經(jīng)那個像大哥哥一樣陪同她整個青春的男人,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墻上一束半透明的光一閃而過,她摸著自己的枕頭,已經(jīng)濕透。 沒有多久,腳步聲就響起,并且越來越近,她續(xù)的頻率,也因此加快。腳步并不整齊,她幾乎能夠猜到,他今天肯定喝醉了。果不其然,她房間的門被他敲得叮咚作響,甚至不時撞擊著,他忘記了,自從她房間的門第一次被他撞壞,她就不再鎖門了。 他似乎又踢了一會兒,才用手扯著門把,終于將門打開。 空氣里送來他的酒氣,她渾身都僵硬起來,手緊緊的抓住床單,仿佛眼前出現(xiàn)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只紅水猛獸。 他踉踉蹌蹌的往床邊走,黑暗中他的身體形成一個黑色的輪廓,仿佛從里逃出來的野獸,正在找著他的食物。 他著自己的衣服,隨即幾下就爬到床上,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狠狠的撤掉。他喝醉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動作又猛又狠,哪怕他清醒的時候也并不溫柔,可卻比他喝醉之后好很多很多。 被子被他直接扯開,他厚重的身體貼上來,的酒氣幾乎讓她窒息。他的手摸到她的臉,觸摸到nongnong的濕意,“又在哭喪??!”尾音輕輕的翹著,nongnong的諷刺意味。 她咬著嘴唇,并不說話。 他一旦喝酒,就喜歡不時戳她痛楚,將她的身體當做一塊毛巾,翻來覆去的折騰,從來不會去考慮她的感受。的痛意襲擊著她的全身,連哭都哭不出來,只感到自己就是被人丟在了無人的荒島,遇見了一只野獸,逃不掉,躲不掉。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失去的孩子,他讓她將孩子打掉,他不會承認那個孽種的身份,讓她不想別癡心妄想。她不肯打掉孩子,哭著告訴他,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夠那么狠心。她求他,讓他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好好的,她對他沒有任何要求,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她站起來就跑,他在后面追,在樓梯時,她直接滾落下去。 的痛意讓她連哭都哭不出來,她在快要失去意識之前,看到那個模糊的身影,聽到他在說,“真有自知自明,連去醫(yī)院動手術的錢都省掉了?!?/br> 多么狠的男人啊。 簡凝胸口聚集著一團火,莫名的勇氣支撐著她,讓她推著身上的男人。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反抗,便用腿控制住她的下半身,手卻掐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手動了動,卻沒有去拉扯他的手,甚至想著就這樣被他掐死也好,只是死得有些不好看,愛美的她如果是這種死法,不知道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能不能投一個好人家。 可在她快要窒息前,他卻將手松開了,將她的睡衣拉扯得四分五裂,不斷的在她身體上起起伏伏。以前的她還會用手抱住他的脖子,以為那是親密的,現(xiàn)在的她只能用手緊緊攥著床單,連假裝抓住一根浮木也不愿意假裝,再也不肯騙自己了。 她覺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只能聽見他劇烈的喘息聲,的絕望讓她完全淹沒。 原來她自己還沒有死,還得面對下一個艱難的明天,不敢開燈,她只能拖著酸軟的身體,向浴室里走去,想洗掉關于他的所有氣息。雙腿困難的走著,之間,痛得她連移動都有問題,走一步,那一處的液體似乎就直接滑落下來。 打開浴室的燈,檢查著自己的□,只是有著濃膩的液體滑下,沒有出血。還記得剛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做過之后,總會出血,她又害怕又害羞,不敢一個人去醫(yī)院檢查。那時她紅著臉在網(wǎng)上發(fā)帖救助,被問及一些私密的問題,她竟然會那么蠢的理解成為他的動作猛烈是因為他的需求…… 果然傻得不可救藥。 碰到蓮蓬里的水時,疼得她的腿打顫,扶著墻才能站穩(wěn)。在熱水的沖洗中,漸漸適應,她自己也忘記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