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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xié)雖然想到了蔡瑁會有后手,但沒想到竟是拿他當(dāng)初的話來堵他的嘴,而且設(shè)下這圈套叫劉琮鉆了之后,還想著要保住劉琮的性命。他默然片刻,冷笑道:“朕竟不知是該罵你膽大妄為,還是夸你老謀深算了?!?/br> 蔡瑁微微一欠身,仍是不卑不亢的模樣,耷拉著眼皮道:“膽大妄為,老謀深算,這都不是什么好詞。不過臣也不在意。只要能為陛下分憂,臣是什么都無所謂。況且當(dāng)此之時,陛下雖然收復(fù)國土,卻還未能平定天下,正是要用臣這等膽大妄為、老謀深算之人的時候。今日陛下所受的驚嚇,若不是馮玉馮大人防賊一樣得放著臣,臣說不得就能及時送信給陛下,免了陛下今日這場驚嚇?!?/br> 劉協(xié)心頭冒火,只面上不露,踱步走動著,一面平復(fù)心情,一面琢磨著蔡瑁的用意,口中淡淡道:“蔡將軍好謀算。今日劉琮這事兒,他是沖在前面的傻子,你是后面的黃雀。若是今日沒有甘寧來救,沒有朕中途離開、要車駕原路返回,萬一、萬一朕有什么不測,那蔡將軍就可以悠然而出,輔佐劉琮再做了這荊州的王,問鼎天下。而今日有甘寧來救,朕又有脫身之法,蔡將軍便要觀察朕是繼續(xù)留在荊州還是遠(yuǎn)走避禍。朕回到行宮,非但沒有離開荊州,身邊的人也一個沒走。蔡將軍如此聰明,定然知道朕這一遭是嚇不走的了。朕既然不走,蔡將軍此時想要與朕爭個高下,只在荊州就是兩敗俱傷,更不用說放眼天下,你是有死無生,這便立時來見朕請罪,將那劉琮推出來要做個替死鬼——你方才口口聲聲說劉琮是劉表之死,得荊州民心,看似是想從朕這里保下劉琮的性命,實則是要推著朕去殺了劉琮。蔡將軍……”他說到這里,微微一嘆,“十年前,你能輔佐單騎而來的劉表平定荊州,可當(dāng)真是個人物?!?/br> 蔡瑁只是耷拉眼皮聽著,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待皇帝住口,這才慢慢道:“陛下也太抬舉臣了?!彼掖藭r來講皇帝,自然前面這些事兒都沒有證據(jù),劉琮有他自己的消息,劉琮自己動的念頭,就算是劉琮身邊的人挑唆的,這會兒那些人也都給甘寧殺死了,誰又能證明他在其中起了作用呢?至于知情卻未能及時匯報的事情,蔡瑁方才也把自己摘清楚了,此時馮玉下令,警戒原本的荊州人士,他是想要上報卻無門,這才延誤了時機(jī),倒是皇帝遭受了這場驚嚇。 一時蔡瑁退下,淳于陽復(fù)又上殿,望著蔡瑁離去的身影,問道:“陛下,他來請什么罪?” “他不是來請罪的?!眲f(xié)瞇眼道:“他是來秀肌rou的?!?/br> “秀肌rou?” “正是。給朕看一看他的本事?!眲f(xié)幽幽道:“他這是告訴朕,他當(dāng)初能輔佐單槍匹馬的劉表平定荊州,自有他的一番能耐。朕若是能用好了他,他能叫朕比劉表還舒服??呻奕羰遣挥盟?,他也有法子叫這荊州不得安寧?!?/br> 淳于陽嘴角一撇,道:“說了半天,他是來求官的?” 劉協(xié)微微一愣,旋即笑起來,道:“還是子柏說得透徹。他此時的確是來求官的,而且求的官職還不小。只是朕不能只看眼前的事兒,若為了解決眼前的麻煩,卻給以后種下更深的禍根,豈不是得不償失?” 淳于陽道:“那也要看情況,有時候火燒眉毛,只能且顧眼前?!彼值溃骸安茇ьI(lǐng)著車隊已經(jīng)回來了,那小子到了行宮外頭才發(fā)現(xiàn)乘輿里面空了,嚇得不行,尋到臣這里來。臣只跟他說陛下先行了一步,叫他不必驚慌。那小子還說要來請罪。臣叫他先回去了?!?/br> “怎么一個兩個都要請罪?”劉協(xié)也明白蔡瑁的“請罪”與曹丕的不同,隨口說了一句,又道:“他今日也辛苦了,也吃了驚嚇,你下去之后——算了,你轉(zhuǎn)告馮玉,叫他寬慰寬慰曹丕?!比羰且居陉枌捨咳?,只怕對方更是要害怕了。今日這事,沒鬧到最壞處,若是真到了最壞的情況,曹丕一行人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淳于陽應(yīng)了,又問道:“陛下要怎么處置劉琮?人已經(jīng)給我們抓起來了。” 劉協(xié)輕聲道:“劉琮其實不重要,殺了也可,留著叫他做個農(nóng)夫也可。關(guān)鍵是蔡瑁與張允這些人要如何處置……”他撫了撫發(fā)燙的腦門,大約是淋了凍雨,吹了冷風(fēng),不但因為被攔截受了驚嚇,更因為系統(tǒng)中得知的消息,此時人有些精神不振,只是他不肯露出來給人知道,強(qiáng)撐下來思索著道:“荊州這些士族豪門,不比黃河以北跟隨袁紹的……當(dāng)初那些跟隨袁紹的,都是實打?qū)嵏χ鴣磉^的,因此袁紹一死,朝廷收復(fù)地方之后,他們心里越發(fā)不安。荊州劉表死的太輕易了,蔡瑁與張允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做什么,此時便盡可以做滑不留手的泥鰍,誰也不好抓他們……”他說到這里,似是牽動情緒,低聲咳嗽了兩下。 淳于陽見狀,也知道皇帝今日經(jīng)歷了太多,但他素來不會說好聽的話,想了一想,原是曹昂來最妥當(dāng),但曹昂自己也還病歪歪的沒好全,便道:“荊州這些事兒還是玉奴更清楚,不如叫他前來?”馮玉比他更會關(guān)心人。 劉協(xié)搖頭,道:“他下去查今日的事情,正是忙亂的時候。況且以他的性子,若是今日的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他如何會來見朕?”他習(xí)慣性摸向案幾上裝著奏章的匣子,要開始今日擱置了的事務(wù),打開來看了兩份,見一份是楊彪上奏催他回長安,一份是長樂宮來信說是甄宓已經(jīng)到了長安。劉協(xié)看著信上文字,卻只是不能靜下來心來,他自己知道癥結(jié)所在,抬眼見淳于陽還在,便問道:“那巫家?guī)Щ貋砗?,如今在何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