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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ú兒不必擔心,那個地方比較安全,我們用枯枝蓋著它,一般的生物兒不會靠近。施老爹補充道。 對,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陸雨澤也安慰道。 我這才算放下了心。接下來我和雨澤兩人去白石莊,公爹由小慕夕引路去鎮(zhèn)子上尋找慕嘉。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白小jú剛踏進白石莊,就聞到一股血的氣味夾雜在山風里飄了過來。她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yù)感。他們順著黑漆漆的街一直往前走,路經(jīng)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家門,她想也沒想奔了進去。 一個穿著粗布大褂的中年男子的尸體橫躺在院子里,嘴巴張的大大的,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疑惑。爹!白小jú一個沒忍住,第一次用如此生動音調(diào)喊他。她趴在這個養(yǎng)育了本尊十年,以及自己三年的男子身上掉眼淚,細想過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惡,什么樣的罪孽才可以被人如此決定生死。他們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爹!爹!她聲聲凄厲,聲聲入心。以前,自己對他為何就不能寬容一點,為何就不能稍微近一些女兒該做的本份,他年歲已高,生養(yǎng)這幾個孩子本就不易,每日里都要不辭辛苦的下田gān活兒,試問有著如此勤勞雙手的人,就算犯過一些錯,為何不能得到原諒。 你別哭了,找均兒和大寶要緊!陸雨澤提醒道。 她用衣袖擦掉臉上的淚珠,咬著牙說道:爹!女兒不孝,您生前未曾盡過半分孝心,現(xiàn)在您死了,女兒發(fā)誓要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您的亡靈,爹!您安息吧,待我找回均兒,找到大姐二姐。我會給您弄一口好棺木,好好的安葬您的! 我們走吧!去白老爺?shù)臅海?/br> 大街上,到處都是和安澤村一樣的láng藉,不遠的距離就能看到一具尸體。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并未見到任何官兵的影子,陸雨澤感到很奇怪,為什么沒有見到一個官兵? 不是每個村子都會像安澤村那樣有一個釀酒的作坊,我們今日只是把糧食藏起來了,那些鼎好的佳釀卻是一缸子一缸子的擺在那里!白小jú冷笑道。 這幫狗娘養(yǎng)的東西!陸雨澤忍不住罵道。 他們怕是早已忘記自己爹娘的模樣,活在這世上,目的就是掠奪,因為他們窮的太久了!白小jú冷冷的說道。 陸雨澤借著月光仔細打量著這個認識了三年多的女子,每次遇到危難,她都會像個吸血的小豹子一樣做出不同的反擊。她到底在腦子里裝了多少東西,為什么,為什么總讓他誤認為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呢? 救命!救命??!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胡同里傳來。 是大姐?大姐的聲音,快,雨澤,快!白小jú興奮的叫道。 白英子當時后背被人砍了一刀,并不致命,只是太痛暈倒了,過了大半晌,血流的滿地都是,此時也只剩奄奄一息了。她艱難的張開gān裂的嘴唇,拼命的叫著:救命,救命啊,救救我的我的孩子。 大姐,大姐,你怎么樣?我是jú兒?我焦急的呼喚。 jú兒?白英子聽到meimei的聲音,似是回光返照之像,突然用盡全力抓住白小jú的手臂,jú兒,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一定,快去! 姐,霖兒在哪兒啊?白小jú含著淚望著躺在血地里的女子,希望她能給她一個答案。 姐!姐!你快說她在哪兒? 我把他藏在藏在 姐!姐!姐!白小jú的聲音響月色下的黑夜里,借著山風傳了好遠好遠,可懷里的親人卻再也聽不到她的呼喚。 去她家找找吧,這院子里是她家的嗎?白小jú沉痛的點了點頭,伸出手掌撫過白英子的臉,一雙睜得如jī蛋一樣大的眼睛緩緩閉上。 是我姐的家,進去看看! 院子里還有一具尸體是她姐夫的。白小jú沒有去細看他收了幾處傷,因為對于斷了氣的人,這些早已不重要。他們轉(zhuǎn)進屋里,又是一具尸體,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婆婆,白小jú認出,這就是那個囂張跋扈總欺負她jiejie的惡婆婆,但死者為大,所有的怨恨都應(yīng)該隨著生命的結(jié)束而終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了,親們!好累??!砸鮮花吧 ☆、第四十七章 人到底藏哪兒了?霖兒?霖兒?我是小姨,快出來啊!霖兒!白小jú在屋里來回的轉(zhuǎn)悠,眼神有些許的彷徨。 你別急,我們整個院子都翻遍了,并未見著人,我猜他一定躲在這屋子里!我們仔細找找!陸雨澤屏住呼吸,想盡量聽到點兒其他的聲響。 霖兒,霖兒!白小jú翻過柜子、水缸都沒有見到人影。 你先別動,也不要出聲,我仔細聽聽!陸雨澤低聲道。 恩!他們翻遍屋子也沒找到一個活著的人影,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陸雨澤屏息靜氣,全神貫注的聽著周圍的異動。鮮血布滿的村子,走街串巷的老鼠,笑的慎人的貓頭鷹。這些左右不了他的判斷。緊接著,一個明顯是壓著咳嗽輕喘的聲音來自屋中的土炕。 在那!陸雨澤指向土炕。 白小jú立刻明白,他們搜來尋去,忘記了大姐家的炕是較大型的,里面完全可以容得下一個五歲的孩子。 白小jú找到土炕的燒火門,一把拉開,只見一個小男孩兒捂著嘴巴鼻子縮在里面,全身都是碎柴末燒過的灰燼。 霖兒,出來,是小姨!白小jú伸進去一只手拉他。 霖兒眼神呆愣著不敢說話,小手卻仍然捂著嘴巴不敢大聲咳嗽。 別怕,是小姨,是我!小姨有蘇糖!白小jú心疼的誘哄著。 小姨?蘇糖?受了驚嚇的霖兒聽到小姨的聲音呆楞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了反應(yīng),哭著從土炕地下鉆出來。 別怕,乖!沒事了,跟小姨走!白小jú連忙拍掉了他身上的灰燼,用隨身的手絹抹了一下孩子的臉。 陸雨澤從屋里的水缸舀了一瓢子清水,萬幸的是,水缸里的水并未得到他們的玷污。還是先讓他喝口水再走! 霖兒在土炕里面悶了幾個時辰,燒火用的煙灰隨著他的呼吸不可能不進入他的喉嚨,所以他一直咳著,但娘親告訴他,不準出聲,要等她來接才可以出來。這也是白小jú在外邊叫喊半天,都沒有人應(yīng)答的原因。 小姨,娘親呢?她說只有她來我才可以出去!霖兒咕咚咕咚喝了半瓢子水,側(cè)著小腦袋問道。 白小jú心中一痛。故作笑容的答道:你娘和你爹有事兒出遠門了,是他們叫我來接你的,你還不信小姨嗎?說謊話向來不是她的專長。 我信小姨!小孩子在白小jú的懷里蹭了蹭,隨即又想起一件事,抬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問道:小姨,我告訴你一件事,我聽到有賊來我們家了,娘親走后,他們便來了,還大聲說著要偷我們家糧食。我們家的糧食還在嗎? 白小jú心虛:在,那些賊都被他給打跑了?,F(xiàn)在霖兒就跟小姨走,等你爹娘回來了好去接你!他扭頭看了眼陸雨澤,又回頭對孩子扯了個笑容。 好啊,娘說小姨家有好多好吃的,只要霖兒聽話,就會帶霖兒去的。小家伙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家遭遇了什么樣的劫難,天真的拍著手興奮的跳著。 白小jú想哭,可偏偏又得笑。陸雨澤不忍心他們再說下去,一把抱過孩子,捂著他的眼睛出了門。 要不你跟霖兒找個gān凈的地方待著,我去找找文修和大寶!陸雨澤道。 白小jú瞅著街上的尸體,這種景象她著實不忍讓一個五歲的孩子看到,可同時她又擔心著弟弟和大寶,下山的時候她可是再三答應(yīng)過王大嫂一定要給她帶回兒子的。 你還不信我嗎?陸雨澤沉聲問道。 好!你去吧,回來時走過這條街,我會叫你的!白小jú接過孩子,也許他一個人去還快些,若是兩個孩子正在忍受恐懼,她只愿能夠早一點幫他們解脫。 陸雨澤點了點頭,飛奔而去。 白老爺?shù)脑鹤幼湓诎资f的村尾,兩間舊泥土房是祖上傳下來的,到了他這一代,并沒有做過任何修葺,天氣暖和的時候,孩子們都是搬著桌椅坐在院子里的,風拂過,清新的空氣更有助于他們學習更多的詩句。 陸雨澤奔進大門,眼前雜亂的景象他早已料到,盡管如此,那些橫尸在桌椅旁的孩子們還是卻喚起了他心底盡力去隱藏的怒火,他真的有一種殺盡qiáng盜的嗜血yù望。 他反復(fù)屋里屋外的找人,除了白老爺一家五口,以及十幾個孩子的尸體,他并未尋到白文修和王大寶。他有些著急,可又有些慶幸,也許他們逃了,只是面對那樣兵qiáng馬壯的一群殺人魔鬼,兩個孩子生的機會又是多么的渺茫。 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尋找,他連書院的地窖,炕dòng都確認無數(shù)遍了,連躺在地上的尸體都認真瞧了好幾遍,殘酷的事實迫使他不得不放棄。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心里計較著究竟要怎么和那個女子jiāo待,她是否能承受的了這樣的結(jié)果。 雨澤,他們呢?沒找到?一個仿佛是來自天邊的孱弱的聲音從街邊傳了過來。 陸雨澤轉(zhuǎn)身,只見她單薄的身子懷里還抱著個熟睡的孩子,她走的極為緩慢,像是一步一個腳印,又像是害怕聽到某個答案而不敢向前。 陸雨澤閉上眼睛,忍著痛苦答道:也許他們還活著! 白小jú抱著霖兒的手一松,孩子差點就掉到地上,陸雨澤眼疾手快連忙接過,我沒見著他們的尸體,并不能說明他們已經(jīng)死了。 可是,兩個孩子,在那樣的qíng況下,怎么活著?白小jú感到絕望,十來歲的孩子,面對瘋狂的掠殺者活下來的幾率甚至為零。 說不定這街上的尸體里面就有他們的!白小jú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亂想,口不擇言說道。 不可能,你也看見了,一路上并沒有他們那般大的孩子,再說了白石莊有書院,慘劇發(fā)生的時候,十來歲的孩子們都在書院讀書呢!而且我也看見了十幾名孩子的尸體!陸雨澤勉qiáng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道。 那為什么唯獨不見了他們,難道是被抓走了?白小jú自言自語道,完全沒有了白日里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