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jié)
許芳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女兒,頓時心疼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zhuǎn)了。 白芷扶了扶面前的話筒,接著道 “我的事情還有很多,來補及準備材料,相信各位記者朋友將問題已經(jīng)準備的非常齊全,大家就開始提問吧!” 記者也就不客氣了,就看誰的嘴快,能先搶到提問的機會。 “你好白教授,我們可是老熟人了,在京城您的復(fù)職新聞發(fā)布會上我就在場,您現(xiàn)在可是電視上得到熱門人物!” 這是一個男記者,搶了個好位置,離白芷最近,說著還意味莫名的笑了兩聲。 笑聲里帶著些冷嘲,白芷剛復(fù)職就被停職的事情雖然沒有被報導(dǎo)出去,但是京城的媒體基本都知道。 白芷也跟著笑笑,不過這笑容并不達眼底。 “你現(xiàn)在說這些話的時間如果我在實驗室可能已經(jīng)提取出來了抗毒血清,閑聊的話我沒有功夫,不過我來的時候見走廊里有個清潔工大媽干完活了在休息,你可以找她去聊,下一個問題!” 那記者討了個沒趣撇撇嘴,不在說話,但是卻沒有離開。 開玩笑,任務(wù)沒完成呢,回去還不背臺長扒皮! “白教授,我是臨河電視臺的,我想問一下為什么疫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么迅猛的時候之前國家都沒有透漏一點的消息呢?為什么沒有在一開始就通報全國?是不是刻意隱瞞?剝奪了我們的知情權(quán)?” 白芷笑笑。 “這位記者提到點子上了,我希望大家向她學(xué)習(xí),節(jié)約時間?!?/br> 大概跟剛才那個記者那樣還有心情諷刺別人的記者就那么一個了。 說完白芷才接著道 “不過我不贊同這位小姐的用詞,迅猛兩個字說的太嚴重了,這是我剛剛拿到的臨河醫(yī)院報上來的病人的資料,到目前為止,臨河發(fā)現(xiàn)的病例一共四人,其中有兩人還在潛伏期,是我們在過濾的時候找出來的,發(fā)病率幾十萬分之一,比著曾經(jīng)發(fā)生的其他疾病的流行人數(shù)少的多得多,來勢迅猛這樣的話現(xiàn)在形容還為時過早,當(dāng)然,有很多在潛伏期尚未發(fā)病的人一旦都過了潛伏期或者有你說的這么嚴重!” 最后一句話白芷說的像是玩笑,讓現(xiàn)場的氣氛一松,她也是有所隱瞞的,比如喬瑞,就不在這四人之列,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不想造成太大的恐慌。 白芷接著道 “至于刻意隱瞞也說不上,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到一個非常嚴峻的程度,怪病每天都會有,就臨河醫(yī)院里每天都會接待很多例,每一個都弄的全國皆知的話,我個人認為沒有必要,這話電視機前的觀眾肯定會說我強詞奪理,傳染病怎么可以和別的病一樣,但是一種疾病出現(xiàn)我們總得有一個觀察期,觀察它的傳染性,人體的耐受力,和有可能傳染的大致區(qū)域,等我們都確認了,都整明白了才能跟百姓說的明白,要不然我們都還稀里糊涂的就跟老百姓說有一種傳染病開始傳播了,大家注意預(yù)防,然后一問三不知,不是人為的制造恐慌嗎?” 那個女記者點點頭,貌似有道理。 直播在臨河乃至南市所有的戶外電視上同一時刻播出。 很多走在接頭的人駐足圍觀,抬頭看著大屏幕里年輕的女孩子,聽著她的聲音偶爾低頭跟身邊的人討論兩句。 白芷剛回答完,立刻又有人開始問別的問題。 “那白教授的意思是現(xiàn)在你們對這個病毒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了解了是嗎?那么可不可以請您將一下這個病毒叫什么名字?是通過什么途徑傳染的?我們平時要怎么預(yù)防呢?” 白芷點點頭,示意那位記者坐下。 “此病毒還沒有定下專業(yè)的名稱,不過我們私下里都稱作吸血鬼。” “吸血鬼?” 不少人發(fā)出驚呼。 “是不是跟傳說中的一樣被傳染了就會變成吸血鬼?好恐怖啊!” “就是??!忽然感覺我好像是在一個遍布吸血鬼的城市!走出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咬上一口!” “大家靜一靜!” 白芷做了個手往下壓的動作,讓現(xiàn)場安靜下來。 “你們也說了是傳說,這個名字是我們私下里這么叫的,起源并不是因為病人的癥狀,而是它是由于吸血蝙蝠所傳染的,吸血蝙蝠在西方國家被稱為吸血鬼。” 白芷略過了核輻射一事沒有說,這里面還不知道牽扯到了什么事情,并不適合讓老百姓知道。 她這么一說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br> 白芷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俏皮的眨眨眼。 “不過因為這種病毒是突然變異而產(chǎn)生的,被感染者會對血液有一定的渴望?!?/br> 她說的話跟她的表情太不符合,讓現(xiàn)場的記者一愣。 還沒緩過神來救聽白芷接著道 “下面我要說的是病毒的傳播方式,請電視機前的觀眾牢記,次病毒是通過血液,體液,唾液來傳播的,也就是說不親密接觸是不會被傳染的,提醒廣大民眾不要隨意和陌生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常洗手,注意個人衛(wèi)生,晚上關(guān)好門窗,山區(qū)的朋友最好是將門窗的縫隙全部的堵死,嚴防蝙蝠趁人睡著的時候進入房間吸食血液而被感染,若有任何不適,比如怕熱,怕光,看見紅色的東西尤其是血液就躁動請盡快到醫(yī)院就醫(yī)!” 好一會記者都才回過神來,一摸手心里都是冷汗,聽著就感覺好恐怖。 “那么白教授,能治愈嗎?現(xiàn)在有死亡病例嗎?” “沒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例死亡病例,治愈的話我們還沒有找到方法,但是我可以在這里保證,一定能的!” “請問白教授,你憑什么這么自信?” 白芷玩味的勾勾唇角,又是第一次提問的那個男記者。 偏過頭去看著他,白芷道 “因為我認為這個病毒比艾滋病簡單多了!” 別的她沒說,但是意思所有人卻都聽懂了,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她在全世界的聚光燈下淡然的俯身在一位病入膏肓的艾滋病人的身邊,沒一會病人就活蹦亂跳的場景。 頓時心里有了些安慰。 一場新聞通報會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白芷最后站起身來面對攝像機道 “我是臨河人,臨河是我的家,我的家人都在臨河,我不能說我們一家一輩子就生活在臨河了,但是在疫情消滅之前我們一家人包括我在內(nèi),絕對不會踏出臨河一步,與臨河的每一個人共存亡,請大家相信,無論如何,我都會全力以赴用最短的時間將這次的疫情消滅,俗話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臨河經(jīng)此一難,我相信是上天對臨河的考驗,是對我們臨河人的考驗,將來我們臨河在全國會有大作為,是我們臨河人崛起的象征,我們臨河人是百折不撓的,戰(zhàn)爭時期大小戰(zhàn)役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那個時候死傷無數(shù)我們不也挺過來了?一個小小的病毒,我相信,所有人跟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絕對的藐視,不放在眼里!” 掌聲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里響起,超市門口,廣場,街頭,有戶外電視的地方必然掌聲一片。 …… 出來會議室,已經(jīng)到了上班的時候。 “去哪?” 陸堯跟上,他現(xiàn)在就是白芷的貼身保鏢兼司機。 “醫(yī)院,去看一下患者的情況,辛偉走了沒?” “走了,慰問的新聞一會就能循環(huán)上去?!?/br> “讓他們再去流水村采集一次血液,再驗一次,沒事的話接觸封鎖,嗝……” “怎么又嗝上了?” 白芷捂唇。 “消化不了!” 陸堯黑著一張臉。 “到底是什么消化不了?” 白芷的腳步一頓,僵硬的抽抽嘴角。 “沒……嗝……沒什么!” 陸堯沒說話,但是呼吸聲很粗重,白芷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可是那也不怪她啊! 最后陸堯做了一個深呼吸,順手拉住了一個經(jīng)過的人。 “快去倒杯溫水!” 還就巧了,這個女人正是他們來疾病控制中心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 這會該換班了,她交了班正準備回家。 現(xiàn)在她可是認識這兩個人了,這兩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在疾病控制中心忙活,想不認識都難,再說大概現(xiàn)在全市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女孩子的了。 這一回她二話沒說忙就近進了一間辦公室從飲水機里接了杯水。 本來想著為了早上的事她會被批評呢,結(jié)果人家兩個根本就沒有認出她來。 沒認出來那是不可能,不過是白芷和陸堯壓根就不會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 喝過水白芷的打嗝再次好了,上了疾病控制中心的車,陸堯才道 “醫(yī)學(xué)會傳來消息,小田家族的解藥……” 白芷開通報會的時候手機在他手里,他正好接到了。 這件事他心里真是復(fù)雜的很。 所以并沒有說下去。 “給!” 白芷說著從空間里移出一個白瓶,就是普通的藥丸瓶,里面裝著很多的白丸。 陸堯看看,但是沒接。 白芷不耐煩的塞給他。 “上頭說要給,你能怎么著?” 陸堯還是不語,他是軍人,一心為國,可是這事…… “別扭!”白芷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想什么呢,我能不站在你這邊?弄這東西花了好長時間的,給他們,吃了后病情會好轉(zhuǎn),在表面上完全好了的時候會突然死亡!儀器都檢測不出來死因的!” 陸堯猛的踩剎車,靠邊停下。 驚訝的看了白芷好一會才把她抱在懷里。 也沒說話,好一會才道 “是我笨!” 他竟然沒有想到她哪是那么好說話的,真會放過小田一家。 她終究是愛著他的!又不是小田家。 “本來就是你笨!” “嗯!我笨總比你笨的好,俗話說爹笨笨一個,娘笨笨一窩!” “哪里有這樣的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