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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落難的魔王不如豬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一陣刻骨的涼意從窗外泛了進(jìn)來,仿佛洶涌的海潮,瞬間就擠走了房間里的溫暖,緊接著,床上的小孩“蓬”地一下爆出一團(tuán)白霧,白霧散去,變成一只半大白狐,四腳朝天躺在一堆熊里。

    “!”朱燁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一個飛撲就將靈獸態(tài)的兒子抱進(jìn)了懷里,小葵花被他的動作驚醒,毛爪揉了揉眼睛,打哈欠:“哈——爹?粗早飯了嗎?”

    “別說話!”朱燁抱著毛茸茸的小狐貍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打開門,快速跑到隔壁自己的臥室,這里和兒童房一樣,已經(jīng)被寒氣徹底籠罩,連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都結(jié)了冰。

    朱燁將兒子塞在床下,從椅子下面摸到手槍,又從衣帽間里拿到外公傳給他的巫劍,將翡翠靈芝掛在脖子上,對小葵花道:“聽著,你現(xiàn)在馬上到后樓去,保護(hù)好爺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讓人傷害到他,明白嗎?”

    小狐貍眼屎還沒揉開呢,傻乎乎看著朱燁:“天還沒亮吶,不到粗早飯的時間哩,爹你干嘛呀?跟我玩游戲嗎?”

    朱燁摸了摸他粉紅色的小耳朵,道:“這不是游戲,寶貝,爸爸的仇人來了,我要留在這里吸引他的視線,你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是戰(zhàn)士,現(xiàn)在我派你去后樓保護(hù)爺爺,好嗎?”

    “噢?!毙】ǜ吲d了,撅著屁股跳了一下,道:“是,爹!保證完成任務(wù)!”

    “從對面書房的窗戶出去?!敝鞜畲蜷_臥室門,低聲但嚴(yán)肅地囑咐他,“盡量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還有到了爺爺那里一定要保持人形態(tài),千萬不要露出狐貍尾巴,他會嚇到的,明白嗎?”

    “知道啦!”小葵花得令,撒開四蹄沖進(jìn)書房,用腦袋頂開窗戶,一個飛撲跳了出去,輕巧地落在花圃的灌木上。

    “好冷……”小葵花被寒氣一激,打了個冷戰(zhàn),迅速鉆進(jìn)花叢里,肚皮貼地,肥屁股一搖一擺,笨拙地匍匐前進(jìn)著。

    少頃他穿過花圃到達(dá)后樓,沿著排水管爬上砂爺?shù)臅看芭_,站在那里打了個小小的噴嚏:“啊嚏——”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語:“好多魚的味道……是海魚噠,海魚好粗!”

    朱燁也嗅到了海水的味道,不過他可沒他那不長心眼的兒子那么樂觀,朱家大宅離海并不很近,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的魚腥味,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妖族來了。

    龍廿九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人類世界唯一殘存的妖族就是昧姝!想到這個,細(xì)密的冷汗從朱燁額頭滲了出來,他摸出手機撥了墨斛的電話,沒信號,又撥清陽子他們的,也是一樣。

    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朱燁皺眉,章宅的結(jié)界居然沒有困住昧姝,墨斛他們也沒有及時趕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不可能,他們計劃周詳,即使結(jié)界困不住她,也不可能這么久了還沒追過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昧姝白天根本沒有去章家,訂婚典禮上的amanda,以及她身上濃重的妖氣,都是故布疑陣。

    那么,墨斛他們肯定是被困在哪里了……朱燁的心沉了下去,朱家大宅雖然有墨斛布下的法陣,但他本人不在,僅憑小葵花,防御力必然大打折扣,再加上一個牙獸,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說他還要照顧臨產(chǎn)的阿貴……

    朱燁握著巫劍,手心滲出密密的冷汗,他一再提醒自己,情況越是危險,就越是要鎮(zhèn)定,但第一次獨自面對妖皇如此高端的敵人,還是忍不住心里發(fā)寒。

    寒氣越來越重,朱燁甚至感覺到腳都有點凍麻了,這時,若有若無的歌聲從外面飄了進(jìn)來,回蕩在空闊的庭院里,幾秒鐘后,犬舍的狗大聲叫了幾下,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發(fā)出慘痛的嗚咽聲,然后啞了。

    朱燁深吸一口氣,打開露臺的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死寂,一個傭人面朝下?lián)湓谕ㄏ蛉岬氖勇飞?,人事不省,大概是之前聽到狗叫出去查看,被妖皇的歌聲襲擊。朱燁右手蓄力,緊緊握著巫劍,暗紅的劍刃上流動著淡淡的流光。

    “呵……”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從天際傳來,絲絲淡紫色的煙霧像蛇一樣涌了進(jìn)來,在地面盤旋、翻涌,漸漸到處彌漫開來,少頃,一個曼妙無比的少女的身影從紫霧中站了起來。

    她看上去有人類十六七歲年紀(jì),皮膚細(xì)膩如剝殼的雞蛋,雙頰泛著少女特有的淡淡的紅暈,一雙紫眸修長明媚,眼瞼半垂,光華流轉(zhuǎn)。與人類不同,她的身體覆蓋著細(xì)密光潔的紫色鱗片,自酥胸往下,顏色越來越深,一條十余米長的蛇尾在霧氣中扭曲蠕動,尖端幾近紫黑色。

    她的頭發(fā)像潮濕的海藻一樣披散在肩頭后背,濃密纖長,她的嘴唇顏色極淡,幾近透明,輕輕翕動,唱著一首誰都聽不懂的魅惑的歌。

    朱燁感覺那歌聲像一只看不見的手一樣伸進(jìn)了他的身體,捏住了他的心臟,緩慢地收緊,再收緊,讓他痛不可擋,他捂住耳朵,想要抵制那聲音,卻完全沒辦法阻止它鉆進(jìn)自己的耳朵。

    蛇尾少女似乎沒想到他能撐這么久,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隨即雙眉一豎,眼中戾氣大漲,提高聲音唱起了一首更加婉轉(zhuǎn)的曲子。

    不能讓她繼續(xù)下去……朱燁胸口劇痛,全部內(nèi)臟像是被那只手?jǐn)Q拉搓揉,分分鐘都要碎成血rou,他強忍痛苦握緊巫劍,口中念出一串巫咒,右手一揮——

    “嗆——”一聲銳響,一道赤紅的光從巫劍劍鋒上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妖皇,妖皇沒想到他還有余力反抗,閃身不及,被紅光掃中左臂,劃斷了好幾片鱗片。

    妖皇秀眉微蹙,嘴角浮上淡淡的怒氣,她口中的歌聲頓了一下,繼而越發(fā)響亮地唱了起來,尾音之尖利讓朱燁身后的玻璃門都產(chǎn)生了一道道細(xì)微的裂痕。

    “咄!”一聲怒斥從樓下傳來,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忽然往妖皇襲去,是牙獸,他以真身闖入妖皇護(hù)體的紫霧,尖銳的獠牙閃著寒光,試圖咬住她的蛇尾。

    妖皇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右臂一揮,一道凌冽的寒風(fēng)便卷起了牙獸,將他甩出了七八米遠(yuǎn)。牙獸在花圃里打了好幾個滾才站住了,面對妖皇雙肩聳起,口中發(fā)出威脅的唬聲。

    妖皇半垂的眼皮慢慢抬起,紫色雙眸越來越亮,越來越亮,仿佛兩道深不見底的漩渦,幾乎能將任何與她注視的人吸入其中,墜入無底深淵。她修長的雙臂緩緩抬起,望天張開,尖尖的指甲像盛開的蘭花,在暗夜中閃著淡淡的熒光,她深吸一口氣,在身體深處吟哦出一聲言語無法形容的調(diào)子,含混不清,卻無比尖銳,幾乎能刺穿人類的耳膜。

    “吼!”牙獸大吼一聲,試圖破壞她的腔調(diào),卻完全被她高亢的聲音掩蓋,語聲未落,便噴出一口血來,暈了過去。

    “斥!”朱燁竭盡全身之力,將巫修凝聚在右手的巫劍,揮出一道刺目的紅光,紅光穿透了妖皇的音障,卻沒能傷到她本尊,只削斷了她鬢邊一縷長發(fā)。

    妖皇臉上現(xiàn)出迷蒙的微笑,嘲弄地看著朱燁,高音猛然拔高——

    “呀——破!”一聲稚嫩的怒斥,隨著喊聲,小葵花邁著小短腿飛速趕到,一個魚躍跳到臺階下,雙足剛剛落地,一道綠光便在他腳下閃了出來。

    仿佛一粒石子丟進(jìn)水面,無數(shù)碧綠的漣漪以小葵花為中心蕩漾開來,墨斛留下的法陣被激發(fā),整個前樓都被籠罩在了淡淡的綠光里。

    砂爺在睡夢中被驚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小孫子從床上拖了起來,一路跟著小家伙從臥室飛奔到前院,腳底下還踩著拖鞋,連拐杖都沒有拿。

    “這、這是怎么回事?”砂爺驚呆了,瞠目結(jié)舌看著庭院里彌漫的紫霧,以及紫霧中兩眼放光唱著歌的蛇尾少女。

    “阿燁!”砂爺看到站在樓上露臺里的朱燁,緊張地問,“這是怎么回事?這個女人……這個怪物是什么東西……??!還有黑豹!天哪!你們在搞什么?變裝派對嗎?黑豹哪里來的?!”

    朱燁無暇回答父親的問話,趁著妖皇歌聲停頓的功夫,拄著露臺圍欄一躍而下,拉著父親沖進(jìn)小葵花啟動的法陣?yán)铮溃骸鞍?,什么都別問,跟緊小葵花,不要離開他身邊?!?/br>
    砂爺目瞪口呆看著腳下光帶一般的綠色漣漪,嘴巴驚得都合不攏了,扎煞著雙手自言自語:“這這這是怎么回事?人呢?保鏢呢……朱墨呢?”

    沒人回答他的問話,小葵花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不遠(yuǎn)處正蓄力開唱的妖皇,嘟著嘴快速念動著墨斛教給他的咒語,兩個rou呼呼的小拳頭緊緊捏著,雙腳穩(wěn)穩(wěn)踏住法陣中心。

    “他、他、他在念什么?”砂爺擔(dān)心地看著小葵花,想碰他,又被他身上正散發(fā)出的絲絲白霧嚇住了,焦急地問朱燁,“這孩子怎么了?他為什么在散氣兒……”

    砂爺話音未落,妖皇再次發(fā)動了攻擊,她雙臂伸直望天,頭顱高昂,修長的脖頸喉頭輕輕蠕動,口中唱出一首令人心碎的歌曲。

    “嗷嗚——”牙獸首先抵擋不住她的聲音,后退,再后退,四肢一軟趴倒在地,雙耳雙眼流出殷紅的血漬。

    “安德魯!”阿貴從房中沖了出來,朱燁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攔腰抱住,拖進(jìn)了法陣當(dāng)中:“別過去,她會殺了你!”

    “安德魯!牙獸!”阿貴大吼一聲,努力想要擺脫朱燁的鉗制,卻被妖皇歌聲的余音擊中,“噗——”地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軟軟跪倒在地。

    “該死的!”朱燁雖然身在法陣之中,胸口依舊憋悶的要命,用盡全力才能控制翻騰的血氣,半拖半抱著將阿貴放倒在小葵花身后,深吸一口氣,握著巫劍往牙獸跑去。

    “爹!”小葵花大叫一聲,拔腿就要跟著他跑,朱燁吼道:“穩(wěn)住法陣,保護(hù)爺爺,我去救牙獸!”

    小葵花本來已經(jīng)抬起了一只腳,聽了他的話又穩(wěn)穩(wěn)落下,大眼睛擔(dān)心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到他接近牙獸,揮舞巫劍將他驚醒,才稍微放下心來,專心抵抗妖皇的歌聲。

    “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砂爺三觀整個都碎了,晚飯的時候他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支持兒子搞基的問題,隔了幾個小時,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世界是不是要被妖怪毀滅了。

    幸運的是他的腦出血后遺癥這下子徹底痊愈了,腿腳更勝從前。

    93

    93、 ...

    “吼!”牙獸絕地一擊,運起全部魔修發(fā)出一聲巨吼,與此同時,小葵花催動魔陣,兩道碧色光帶從陣中甩出,抽向妖皇胸口。

    蛇尾少女遭遇聯(lián)擊,不得不分神對付他們,高亢的歌聲猛然變得干澀低沉。朱燁抓住機會,與牙獸一起往魔陣中跑去。

    “呵——”妖皇昧姝畢竟法力渾厚,只幾秒鐘的時間就恢復(fù)了正常,雙手連揮擋開攻擊,深邃的紫眸緩緩垂下,殺機畢現(xiàn),看著站在陣心控制全局的小葵花。

    “唬!”小葵花被她強大的意念壓迫,不禁心中發(fā)寒,雖然口里還在發(fā)出兇狠的唬聲,小腿卻微微顫抖。勉力支持良久,在朱燁沖入陣中的一瞬,他終于撐不住,“蓬”一聲爆出一團(tuán)白霧,無法控制地變成了一只胖胖的小白狐。

    “啊!”砂爺正好站在他身后,眼睛一花面前的孫子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說不清是狐貍還是薩摩耶的大毛團(tuán),登時嚇得連退了好幾步,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小葵花呢?”

    “嗚——”小葵花前爪踩著法陣陣心,無暇顧及嚇壞了的爺爺,齜著尖銳的乳牙惡狠狠威脅著妖皇。

    “你別怕,爸。”朱燁和牙獸逃回陣中,生死當(dāng)前,已經(jīng)什么都不顧上解釋了,將砂爺拉到身邊,道,“我稍后給你解釋,小葵花他……他和他爸一樣,不是普通人類?!?/br>
    砂爺保持=口=的表情石化在那里,半天緩過來一口氣,回頭,只見那只七竅流血的黑豹正用鼻尖拱阿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用手指指了一下:“這、這個黑豹是……是安德魯?”和阿貴這么親近的只有那個開了腦洞的ex師爺了。

    “是,他和朱墨一樣,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敝鞜畲笾陆忉屃艘幌?,擔(dān)心地看著擋在他們身前的小狐貍,小葵花半歲多了,體型比剛生下來的時候大了很多,但依舊無法和墨斛相比,即使比之于成年薩摩耶,也要小上兩號。不過因為天生帶著魔尊的血統(tǒng),他氣場十分強大,雖然齜牙的時候露著粉紅色的牙床,發(fā)出的唬聲可是一點都不幼稚。

    妖皇身負(fù)八重妖修,卻幾次三番被低劣的牙獸和毛都沒長齊的白狐打斷攻擊,有些焦躁起來,修長的蛇尾重重甩了兩下,拍擊著地面,很快包圍著她的紫色霧氣便越發(fā)濃厚了,里面像是夾雜著閃電,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嗷唬!”小葵花大吼一聲,忽然發(fā)難,身上溢出大量白霧,化作七八只小狐貍往妖皇攻去,妖皇置之不理,雙手向天高高舉起雙臂,仰著下巴,雙眼微閉,口中喃喃念出飄渺的咒語。四周頓時風(fēng)聲大作,刮得樹木花草凋零斷裂,乘著狂風(fēng),妖皇的身體緩緩上升,包裹著她身體的紫霧也隨之裊裊上升。

    小葵花放出的白狐速度極快,不等她的尾巴離開地面就沖入了紫霧,瞬間將濃厚的霧氣攪得稀薄了很多,有兩只速度較快的,甚至爬上了妖皇的身體,兇殘地啃食著她的鱗片。

    就在這時,天空中隱隱響起雷聲,高高的黑云緩慢下降,形成一個漏斗狀的颶風(fēng),飛速旋轉(zhuǎn),漸漸和妖皇高舉的雙手相接。緊接著,颶風(fēng)之中響起雷聲,夾雜著金色的閃電,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喀拉拉——”一聲爆響,一道極粗的閃電從天空中直霹而下,穿過颶風(fēng),停留在妖皇雙掌之間,她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朦朧的淺笑,口中再次唱起尖銳高亢的歌曲,同時雙手控制著閃電,與身下紫霧中細(xì)小的電流相互感應(yīng)著,揮手往小葵花頭頂霹來!

    “吼!”小葵花大吼一聲,仍舊兇神惡煞般與她對峙,碧色雙眸卻微微露出害怕的神色,雖然他參加過好幾次戰(zhàn)斗了,但畢竟是個未成年的幼崽,而且也從沒遇上妖皇如此強勁的對手,現(xiàn)在爸爸不在,連個給他兜著的人都沒有,成敗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壓力太大了。

    好餓,好想跑走……小葵花后腿有點抖,看著妖皇手中的金色霹靂,在逃跑和堅持之間猶豫了一小下下,終究還是決定堅持下去。于是他低頭、聳肩,運起全身魔修準(zhǔn)備承受致命的打擊,粉色牙床幾乎咬出了血,脖子上的短毛都立了起來。

    我要保護(hù)好爹!

    還有爺爺!

    還有牙獸和阿貴身體里的小弟弟!

    金色霹靂當(dāng)頭襲來,和著妖皇魅惑的歌聲,如同一支邪惡的利箭般穿透了墨斛設(shè)下的法陣,雖然被一圈圈綠色的漣漪消去了幾乎大半的力量,仍舊毫無偏差地刺向小葵花頭頂!

    “讓開!”朱燁要瘋了,手中巫劍脫手而出,刺在霹靂上,卻只將它碰得歪了一點點,情急之下容不得多想,撲上去抱住兒子,就地連著打了好幾個滾,避開了致命一擊。

    金色霹靂扎在小葵花站過的地方,一聲巨響過后,厚重的大理石方磚被炸成了齏粉,砂爺因為站得太近,被爆炸的氣流沖得倒飛出去,一個后背摔倒在地,所幸身后趴著重傷的牙獸,被黑豹柔軟的皮毛墊著,并沒有摔得很重。

    “阿燁!”砂爺腦袋震得發(fā)暈,大聲喊兒子。朱燁抱著小葵花撲倒在不遠(yuǎn)處的花圃里,父子倆都是一身一臉的泥土,好在都沒有受傷。

    然而法陣中心就這么毀了,原本保護(hù)著他們的綠色漣漪越變越弱,漸漸消失在了暗夜中,妖皇飄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睥睨著狼狽不堪的獵物們,嘴角露出矜持的微笑。

    “?!毙】ǜ杏X到了危險,一個魚躍跳了起來,站在朱燁身前沖妖皇齜牙,雖然墨斛說過要讓他保護(hù)大家,但爹在他心目中始終是第一位的,即使白天剛剛抽過他屁股,還是第一位的。

    沒有了墨斛設(shè)下的法陣,妖皇對這只毛都沒張全的小奶狐根本不放在眼里,長長的蛇尾在半空中甩出一聲厲響,倏然向他襲來。

    朱燁想都沒想就推開了兒子,撿起巫劍飛身撲在他前面,往妖皇揮去。

    他知道他修為遠(yuǎn)不及小葵花,也知道人類的身體根本沒法承受妖族的攻擊,但他不能看著妖皇抽在兒子身上,這一刻他沒有理智,只有本能。

    “爹!”小葵花尖叫一聲,被朱燁推得打了個滾兒,爬起來的時候便看見妖皇帶著鱗片的蛇尾掃在朱燁胸口,發(fā)出一聲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響聲。血花四濺,朱燁被抽得倒飛出去,后背重重摔在大理石方磚上。

    “啊唬!”小葵花渾身爆出濃烈的白霧,無數(shù)細(xì)小的白狐往妖皇襲去,妖皇雙臂連揮帶起一陣狂風(fēng),將白狐吹得四下散開,而后長尾一卷,將朱燁懶腰卷住,拖進(jìn)了紫色濃霧當(dāng)中。

    “爹!”小葵花要瘋了,不管不顧兜頭往妖皇沖去,妖皇口中發(fā)出冷冷的斥聲,長尾再次伸出了紫霧,往他卷來。

    “吼——破!”巨大的白影倏然而至,閃電般擋在了小狐貍身前,墨斛一爪子拍開小葵花,縱身一躍便咬住了妖皇的蛇尾,閃著寒光的獠牙用力刺進(jìn)她身體,“咔嚓”一聲將她的尾巴尖咬了下來。

    紫黑色的血從妖皇斷尾處噴了出來,她發(fā)出一聲凄厲的長呼,整個身體旋轉(zhuǎn)著沉入了紫霧當(dāng)中,墨斛咬著半截斷尾,兇狠地咀嚼了兩下,咬成碎rou,“噗”一身吐向妖皇:“賤|人!把他還給我!”

    妖皇的痛呼聲一閃即使,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再次從霧氣中飄了出來。她的臉色失去了之前的紅潤,變得蒼白發(fā)青,一對紫眸光芒卻更勝之前,看著墨斛雪白巨大的靈體,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呵呵——”妖皇放聲大笑,一張嘴,露出幾排密密麻麻尖細(xì)的牙齒,仿佛鯊魚一般,她仇恨地看著墨斛,左手從身下的霧氣中拖出一個滴血的身體,尖利的指甲幾乎掐進(jìn)了他的皮膚。

    朱燁被她掐著脖子,因為窒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雙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胸口被蛇尾抽出的傷口皮開rou綻,鮮血將淺灰色的毛衫暈濕了一大片。

    “放開他!”墨斛目眥欲裂,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鼻息噴出的熱氣都帶著憤怒的意味。

    “哈哈!”妖皇大笑,猛地收緊手指,朱燁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立刻軟軟垂了下來。

    墨斛發(fā)出一聲怒吼,卻不敢靠近,只能來回圍著妖皇轉(zhuǎn)圈。他可以罔顧生死和昧姝決一死戰(zhàn),但他不能拿朱燁的生命冒一丁點險。

    看著猩紅的血滴從朱燁腳尖掉下來,他心疼得連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平時他跟護(hù)著珍寶似的護(hù)著他,擦破一點油皮都能心疼好幾天,現(xiàn)在看到朱燁這幅慘狀,簡直像在剜他的rou!

    妖皇鐵青的面孔流露出近乎瘋狂的猙獰的神色,面對墨斛,她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矜持驕傲的模樣,她并不在乎手中這個卑微的人類,但她恨不得墨斛馬上死在自己面前,恨不得整個魔族都滅亡!

    白諦那個沒用的東西,居然沒有毀掉他的魔靈,讓他在人間界重獲新生,真是廢物!

    看到自己缺了一截的蛇尾,妖皇更加恨毒,一手拖著朱燁,一手蓄起一篷淡金色的霧氣,視線掃向蹲在墨斛身后齜牙的小奶狐……

    他們都該死!

    墨斛看出妖皇的意圖,但不敢輕易反抗,只能盡量擋在小葵花身前,準(zhǔn)備替他抵擋妖皇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