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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落難的魔王不如豬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何昊似要點頭,眉頭卻忽然皺了起來,扶著額頭晃了晃,仿佛暈了一下,道:“哦,不了,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處理,得趕快趕回酒店去。”

    “你沒事吧?”朱燁見他步子不穩(wěn),印堂隱隱有一層黑氣,擔(dān)心起來,“我瞧你臉色還是不好,要不再留院觀察一天吧,什么事很要緊嗎?”

    何昊雙目有些迷惘,木然點了點頭,道:“很要緊,一忙起來差點忘了,還好及時記起。”

    “哦,那我叫司機送你回酒店?!敝鞜钕胂氪魰夤珌砹?,怕會談起一些朱家的陳年私事,確實也不宜讓外人聽見,便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不對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叫醫(yī)生直接去酒店看你?!?/br>
    何昊應(yīng)了,拿起外套要穿,又想起什么來,回頭道:“那個頭骨還在嗎?”

    “在,在我兒子那?!?/br>
    “我覺得這東西有古怪,還是不要讓小孩玩了,還有上次你說你那里還存著amanda的內(nèi)臟,也一并交給我處理吧,斬草除根,不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來?!?/br>
    朱燁覺得他說得有理,左右兩樣?xùn)|西外公也看過了,便點頭同意,親自去跟兒子拿死人頭。

    和小葵花討價還價半天,朱燁最終以三只烤雞為代價把死人頭從兒子手里騙了過來,交給何昊:“頭骨在這里,一會讓安德魯跟你一起走,帶你回我家去拿裝內(nèi)臟的保溫箱。說起來這套東西確實詭異得很,你也別大意,處置的時候要小心?!?/br>
    何昊應(yīng)了,將死人頭用符紙包好裝進(jìn)袋子里。朱燁親自送他下樓,臨走扶著車窗道:“萬事小心?!?/br>
    朱燁手指白皙細(xì)長,搭在黑色車窗上,越發(fā)顯得肌膚細(xì)膩,骨骼清秀,何昊莫名心頭一蕩,長久以來一直壓抑的那點小心翼翼的心情忽然溢了出來,想也不想便抓住他的手。

    朱燁見他眼神有些怪異,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疑惑道:“怎么了?”

    何昊在夢與醒之間掙扎了數(shù)秒,猛的閉眼,甩了甩頭,漸漸清醒過來,掩飾地握著他的手晃了晃,道:“你也小心,還有別累著自己,該休息還是要多休息。”說著很自然地松開手,道,“上去吧,再見。”

    朱燁看著車子離去,內(nèi)心深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細(xì)思卻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恰好阿貴開著砂爺?shù)姆寇囁吞评咸珷斶^來,便暫且把何昊的事情放下,專心去迎外公。

    唐一鶴才下飛機便趕了過來,風(fēng)塵仆仆,精神卻沒有什么萎靡的跡象,比起三天前朱燁離開蓮霧山時氣色還更好些。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電話上講得不清不楚的,你爸爸怎么會忽然腦出血?”唐一鶴皺著眉毛,腳步匆匆跟朱燁上電梯,一邊走一邊問。

    “醫(yī)生說是高血壓引起的,老年人常見病?!敝鞜畹吐暯忉屩暗矣X得有蹊蹺,爸爸每年都有檢查身體,春天的時候還沒查出來高血壓,怎么半年多的工夫就嚴(yán)重到腦出血了,這不對勁?!?/br>
    “你們朱家是遺傳性低血壓,你十七八歲長身體的時候,夏天血壓低到離譜,哪年不是我從山民那里大包大包收了黨參黃芪給你寄過去的?!碧埔机Q眉頭皺的越發(fā)緊了,“你爸爸就算六十歲,也不可能忽然就高血壓腦出血,這不正常?!?/br>
    “是,墨斛懷疑有人給他身上下降頭?!敝鞜顗旱吐曇粽f,“他從我爸爸身上取出來一個東西,一會您看看是不是和當(dāng)初amanda下給我那個降頭一樣?!?/br>
    “你爸果然中降頭了?”唐一鶴頓足道,“糟糕,萬一是特殊的鬼降,降頭師一死就很難根除了,搞不好還會被小鬼纏上……這還真有點棘手?!?/br>
    “amanda可能并沒有死,外公,也許我們當(dāng)初的估計都有錯誤,”朱燁沉聲道,將他帶到會議室,把這兩天發(fā)生的靈異事件細(xì)細(xì)給他講了一遍,道,“墨斛說來搶死人頭那七個靈物跟他一樣,是從須怡界穿越來的,是妖皇昧姝的手下。他們既然來搶頭骨,肯定和amanda脫不了干系,amanda又是朱礪的手下,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如果他們聯(lián)合起來,事情就會變得很復(fù)雜。”

    “他們?yōu)槭裁匆椭斓Z聯(lián)合?”唐一鶴詫異道,“從須怡界來,那不應(yīng)該是墨斛的幫手嗎?”

    朱燁尷尬扶額,又不好直說墨斛坑遍天下無敵手,只籠統(tǒng)道:“不,他們之間有些過節(jié),算是仇人,仇人的仇人是朋友,所以妖皇的手下和朱礪勾結(jié)起來,也不足為奇?!?/br>
    唐一鶴“哦”了一聲,道:“你先把墨斛叫來,我看看他從你爸爸身上拿到的東西再說?!?/br>
    朱燁叫了墨斛來,墨斛跟外公問了好,一伸手,一粒極小的黑點漸漸從他手心飄了出來,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吸住,一直懸浮在他掌心。

    “好厲害的鬼降!”唐一鶴瞳孔猛然收縮,臉上露出悚然的表情,“這么大的怨氣,我八十年都沒見過!乖乖,怪不得你爸被它害的差點爆血管,能熬過這一劫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運氣!”

    朱燁聞言變色:“這個比上次amanda下給我那個尸骨鬼降還厲害嗎?”

    “厲害多了。”唐一鶴戴上老花鏡仔細(xì)看那黑點,口中肅然道,“這個叫‘血嬰鬼降’,一般是以未滿周歲的嬰兒煉制,降頭師打聽到誰家死了嬰孩,便暗中記下他們埋葬孩子的地點,在上面種上鬼藤,等三七過后鬼藤長大,便刨其根莖,雕作小兒形象,以特質(zhì)的尸油熬煉,養(yǎng)成小鬼落給仇家?!?/br>
    不過黃昏時分,天還沒有黑透,會議室里燈火通明,朱燁背上卻隱隱起了一層白毛汗,自打接觸將頭以來,所見所聞無不駭人,真不知道是誰當(dāng)初發(fā)明了黑降這個行當(dāng),委實害人不淺。墨斛也是一臉嫌惡的表情,道:“拿嬰孩做法,這也太下作太邪惡了……可是外公,這降頭這么大的怨氣,當(dāng)初我在大宅仔細(xì)探查過爸爸的身體,為什么竟沒有感覺到?”

    “有可能是因為血緣?!碧埔机Q看完了,摘下老花鏡,道,“如果這小鬼是以和被落降之人有血緣關(guān)系的嬰孩煉制,那隱蔽性就會特別地強,法力高強的降頭師,甚至能將讓降頭和中降之人融為一體,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br>
    “血緣關(guān)系?”朱燁不解,“什么嬰兒能和我爸有血緣關(guān)系?”

    “那還不簡單?”唐一鶴冷笑,“朱礪和你爸同父異母,本就是一脈相承,他要想煉‘血嬰鬼降’,只要隨便找個女人給他生個孩子就可以了?!?/br>
    朱燁愕然,細(xì)思之下不禁毛骨悚然,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做父親的這么冷血,以自己親生孩子來熬小鬼?朱礪再怎么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小叔,他實在無法想象他能做出這么禽獸不如的事情。

    朱燁皺眉沉思,良久手指骨節(jié)輕輕敲了敲桌面,鳳眼微瞇,殺機隱現(xiàn):“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留不得了?!?/br>
    唐一鶴縱橫黑道數(shù)十年,這種家族傾軋見得多了,并不以為意,點頭道:“他已出手,接連幾次對你和你爸不利,絲毫不留后路,照我看你也不必再顧及血緣親情。婦人之仁,于事無益?!?/br>
    朱燁甫一接手朱家掌門之位,就要辦這種清理門戶的大事,畢竟心中忐忑,頓了頓道:“茲事體大,有些事我必須理清楚。外公,當(dāng)初爸爸留了遺囑,萬一我死在他前面,朱家產(chǎn)業(yè)將全部捐給慈善基金,朱礪也知道這件事。人都是利驅(qū)動物,當(dāng)初他母親拼著一死也要將他送進(jìn)朱家,不就是為了這偌大的產(chǎn)業(yè)嗎?他害死了我,豈不是一毛錢也得不到?”

    “他的目的并不是你?!碧埔机Q搖頭道,“他不希望你死,所以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動過你,上次你在公海出事,我猜也不是他的本意。不過你受傷離開海城,來鏈島養(yǎng)傷,確實也給了他最大的便利,那段日子他頻繁和你爸接觸,又沒有人在旁邊盯著,所以才能順利地給他落降頭。

    這‘血嬰鬼降’和一般的降頭不一樣,論殺人,它能最大限度激發(fā)人體的弱點,比如你心臟有問題,它就能讓你在短期內(nèi)心肌梗死,你要是愛咳嗽,它就能讓你幾個月之內(nèi)得上肺癌,幾乎可以說是殺人于無形!你爸應(yīng)酬多,經(jīng)常要喝酒,血壓不穩(wěn)定,所以才被它有機可乘,激發(fā)了腦出血。

    但它最可怕的地方還不是殺人,而是控制人的思想。在泰國,很多降頭師會養(yǎng)類似的小鬼,下給仇家,給他們造成夢魘、幻覺等等,最終令他們發(fā)瘋,砍死自己全家的都有。朱礪之所以費盡心思熬煉血嬰鬼降,大概就是想改變你爸的思想,或者讓他最大程度給自己好處,或者修改遺囑,分得朱家半壁江山。”

    朱燁聽他說到這里,臉色越來越冷:“怪不得,自打從鏈島回來,我發(fā)現(xiàn)爸爸對他和氣了不少,還經(jīng)常在我面前夸他,讓我多和他親近。我還當(dāng)是因為他抓住了章覺希,做事妥當(dāng),爸爸才對他這么好,原來竟玩的這種把戲?!?/br>
    “唔,這么看來當(dāng)時‘血嬰鬼降’已經(jīng)在起作用了?!碧埔机Q肯定地說。

    朱燁總覺得事情還沒有這么簡單,默默在心里將這半年多來發(fā)生的事情大致一串,一個冰山般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令他后背冷汗直冒:“章覺希的事,恐怕也是朱礪計劃中的一環(huán),上次回來我進(jìn)入過章覺希的夢境,他說了很多沒頭尾的話,當(dāng)時我不太明白,現(xiàn)在想來真是再清晰不過——那次他在公海害我,本來就是朱礪早先設(shè)下的局!

    章覺希在北歐茍延殘喘,本已心灰意冷,朱礪卻以文物販賣引誘他,漸漸激起他的利益心,又以一船文物為代價,挑起章覺希對我的仇恨,刺激他貿(mào)然在公海阻擊我,繼而出手抓住他向爸爸邀功。有了‘血嬰鬼降’的加持,爸爸必然會嘉獎他,即便不令他與我平起平坐,怕也要分給他大筆好處……好完美的連環(huán)計!”

    即使唐一鶴這樣的老江湖,想通這些關(guān)節(jié)以后也不禁為朱礪之處心積慮咂舌,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朱礪確然繼承了他母親過人的心機與果斷!

    墨斛就更不用說了,這么深沉的計策他光是想明白就花了不少功夫,雖然作為魔尊他本身就是一個令三界聞之色變的殺器,但他的坑爹主要是因為大腦溝回和正常人不一樣,絕對做不到像朱礪這樣處心積慮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地給別人挖坑。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坑比坑得填??!

    良久以來心中一直對不上的那個邏輯鏈一點點被接了起來,朱燁越想越是心驚,額頭不禁滲出少許冷汗,自言自語道:“太可怕了,他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布這個局的?是從章覺希被流放開始,還是十一年前就……”想到一直以來自己心中的猜測,朱燁的頭不禁疼了起來,十一年了,當(dāng)年他不過十三歲,朱礪也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如果章覺希綁架事件真的是他計劃的一環(huán),那簡直太可怕了!

    蟄伏十年,一朝發(fā)難,這是什么樣心機,什么樣的意志力?

    “既然他已經(jīng)開始得手,為什么又忽然催動降頭,想取爸爸性命?”墨斛終于理順了事情,疑惑地問。

    唐一鶴道:“很簡單,是因為amanda的死,當(dāng)時他可能覺得阿燁不好控制,想趁開轟趴的機會給他也下個降頭,結(jié)果被你們識破,反倒一舉殲滅了amanda 。他痛失一員大將,且發(fā)現(xiàn)阿燁對他起了疑心,身邊又另有高手,自然驚慌起來,這才不惜在你們來鏈島找我的時候孤注一擲?!?/br>
    所有的拼圖都對上了,接下來就是如何處理應(yīng)對的問題,會議室里陷入了寂靜。唐一鶴掏出煙斗裝上煙絲慢慢抽著。朱燁掏出煙盒,看看墨斛,給他也丟了一根。

    三人各自沉思著,默默吞云吐霧起來。

    65

    65、 ...

    直到大宅那邊送來晚餐,朱燁還沒有做出最后的決定,因時間晚了,便先陪著唐一鶴吃飯。

    “小孩兒呢?”唐一鶴看著桌子上的豉油雞,想起小葵花來,叫朱燁,“去把孩子抱來,就說太公想他了?!?/br>
    小葵花老早就聽說“沒有牙的太公”來了,蹦跶著要見他,被阿貴薅住了,拘在旁邊屋子里一個人玩ipad,朱燁已過去立刻就撲到了他身上:“爹,太公來啦?我要玩太公!”

    “太公是你玩的嗎?應(yīng)該說‘我要和太公玩’。”朱燁繃著臉道,“給我老實點,太公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你乖乖陪他吃個飯,不許鬧他?!?/br>
    “好噠?!毙】ㄅe手保證,“我一定照顧好太公,爹你放心吧?!?/br>
    我放心才怪!朱燁沒辦法,叮囑幾句抱他去會議室吃飯。小家伙一見唐一鶴就粘了上去,爬上他大腿抱著他脖子蹭:“喲,太公!”

    “喲,小羊倌兒!”唐一鶴抱著軟軟肥肥的小孩兒,稀罕的不行,親了親他小臉蛋,道,“好幾天沒見太公了,想沒想啊?”

    “想呀,每次粗雞都會想噠?!毙】ㄒ恢钡胗浿乒^的大雞腿,一提起來就口水嘩嘩的,摸了摸自己的“喜羊羊馬甲”,又掀開唐一鶴的衣服看了看,不高興道,“咦,太公咱們不是商量好要穿情侶裝的咩?你的慢羊羊馬甲呢?”

    唐一鶴拍拍額頭,抱歉道:“哎呀對不起,太公著急來看你,忘記穿情侶裝了,該罰該罰?!?/br>
    小葵花被放了鴿子,有點不高興,但看唐一鶴認(rèn)罪態(tài)度比較誠懇,勉強點頭道:“好吧,看在你已經(jīng)老糊涂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回吧?!?/br>
    朱燁黑線,斥道:“胡說什么,教過你多少次了,對太公說話要有禮貌!”

    小葵花撇嘴道:“是太公自己老說自己老糊涂的咩,他先對自己不禮貌,我才學(xué)他嘛?!庇謬?yán)肅對唐一鶴道:“聽到?jīng)]有,我爹說這樣不禮貌,你以后要乖乖改正哦?!?/br>
    唐一鶴幾十年沒帶過小孩了,自己重孫子因為一直在浦白市,也不大親近,遇上小葵花這樣的自來熟人來瘋,一顆心都要被萌化了,連連點頭道:“好好,太公以后一定改,咱們都作有禮貌的好孩子。”

    小葵花對朱燁齜牙一笑:“爹我已經(jīng)教育過他了,你就不要再說他了吧?!?/br>
    朱燁無語,他又抓了個雞腿給唐一鶴放在盤子里,道:“太公聽話,這是我獎勵你的雞腿,不過如果你咬不動的話,也可以讓我?guī)湍愦帧!?/br>
    唐一鶴知道他喜歡吃雞,假裝試了試牙齒,道:“外公今天戴的是吃菜的假牙,吃不了rou,還是你幫太公吃吧。”

    “好吧,好盆友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噠?!毙】M意地說,“那你記得下次把吃rou的假牙戴上噢,挑食什么的可不好,會長不高哦?!?/br>
    唐一鶴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太公都記下了。”

    有小孩兒在飯桌上插科打諢,原本凝重的氣氛松快了不少,唐一鶴破天荒吃了兩碗飯,連沒什么胃口的朱燁都不知不覺吃掉了半條東星斑。

    飯后唐一鶴抱著小葵花又說了一會不著四六的孩子話,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朱燁把小孩從他懷里薅出來,丟給墨斛,道:“您還是歇會兒吧,這小子太鬧人了,留神別累著?!?/br>
    唐一鶴笑著點頭,朱燁給他泡了參茶,正色道:“關(guān)于那件事,我想過了,外公,還是要告訴爸爸的?!?/br>
    唐一鶴神色一整,想了想道:“也好,茲事體大,處理朱礪是朱家的大事,不能瞞著他,就是說的時候要注意措辭,畢竟他養(yǎng)了這個弟弟二十多年,是有感情的?!?/br>
    “是?!敝鞜顟?yīng)了,又道,“不過爸爸危險期才過,怕是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我看還是出院以后再慢慢說給他聽的好。至于朱礪那邊,我會提前先控制起來,不讓他出亂子?!?/br>
    “這是必然。”唐一鶴道,“不過萬事都要小心,除了amanda,他手里說不定有別的高手,你們現(xiàn)在還惹上了那個什么妖皇的人,萬一他們聯(lián)起手來,怕是會惹出大麻煩?!?/br>
    朱燁自然也知道朱礪的難對付,心里已經(jīng)做好不惜代價的準(zhǔn)備,低聲道:“是,我和墨斛會小心行事的。而且這次請您來海城,就是想讓您坐鎮(zhèn)后方,保住我爸,有您在他身邊,我們才好放心動手。朱礪如果及時收手,我就把他交給爸爸處置,如果他負(fù)隅頑抗,我就只能先斬后奏,清理門戶了?!?/br>
    唐一鶴點頭,道:“就這么辦吧。”

    朱燁看著唐一鶴蒼老的面容,滿頭的白發(fā),歉然道:“對不起外公,又讓您受累了。”

    唐一鶴嘆了口氣,道:“我都黃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了,這輩子唯一的心愿就是看著你們小輩們平平安安的,又有什么受累不受累?且這件事多少也是因為唐家而起,當(dāng)年要不是我一念之差,拼著你爺爺不閉眼,也該阻止朱礪進(jìn)門。要不然朱礪這會兒踏踏實實在泰國當(dāng)他的土財主,你也能踏踏實實接了朱家,豈不皆大歡喜?”

    朱燁雖然對他們當(dāng)年的處理方式持保留意見,但這件事實在也怪不到唐一鶴頭上,道:“不關(guān)外公的事,您要是這么說就是我的罪過了?!?/br>
    唐一鶴擺擺手,道:“你不必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總之因果循環(huán),都是冤孽啊?!眹@息良久,又道:“還有你說有人來搶amanda的頭骨,雖然我沒聽說過降頭師死后還能復(fù)原的,你們還是不能大意,最好早早處理掉,還有那些內(nèi)臟,是燒是埋,盡快處置?!?/br>
    “何昊剛才已經(jīng)拿去處理了?!?/br>
    “那就好。”唐一鶴道,“他修的是正宗道家修為,這些東西由他處理最妥當(dāng)不過?!?/br>
    幾人又商量了一些細(xì)節(jié),小葵花已經(jīng)趴在墨斛懷里睡了過去,朱燁讓他把孩子抱去給安德魯,見唐一鶴也有些疲倦,便親自送他去準(zhǔn)備好的房間休息,伺候老人家洗漱完畢,才回病房去看砂爺。

    砂爺沉沉睡著,雖然才醒來一個白天,但恢復(fù)極好,心跳血壓比之前都好了很多,朱燁略感欣慰,坐在床邊呆了一會,墨斛悄悄進(jìn)來,小聲道:“早點睡吧,你昨天就沒怎么睡覺?!?/br>
    朱燁心中有事,大腦頗有點亢奮,跟他到外間,看看表忽道:“怎么都快零點了?!?/br>
    “可不是,說了這么久?!蹦ピ∈覂端?,道,“老人家就是嘮叨,車轱轆話一圈一圈轉(zhuǎn)著說,虧的你對他有耐性,話說你什么時候?qū)ξ液蛢鹤右策@么有耐心就好了……”

    “不對!”朱燁站在客廳里,眉頭皺了起來,算了算時間,道,“不對勁啊,都這個點兒了,皇蛾精和花仔怎么還沒回來復(fù)命?”

    “哦?”墨斛關(guān)了花灑出來,問,“你跟他們說的什么時候?”

    “今天傍晚他們就該回來的。”朱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算遲到堵車什么的,這都半夜了,怎么可能遲這么久?”

    “去看看?!蹦樕珖?yán)肅起來,將大衣扔給朱燁,“花仔和毛毛不一樣,是極為守時的,何況還有皇蛾精,它從朱礪那邊飛過來連半個小時都用不了,就算有什么事也夠時間來報信了。”

    難道真的出事了?朱燁有些擔(dān)心,穿大衣拿車鑰匙,道:“我來開車吧,讓阿貴留在這里,雖然外公在,畢竟年紀(jì)大了?!?/br>
    “好?!蹦彩沁@樣想——這種時候人類實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場,有他一個大殺器就夠了,至于老婆……這個是要帶的,精神加持很重要。

    天黑以后又下起雨來,倒是不大,淅淅瀝瀝打在擋風(fēng)玻璃上,被雨刷輕輕一掃便干凈了。朱燁駕車馳過幽靜的夜街,墨斛打開一罐熱好的拿鐵,插好吸管遞到他嘴邊:“喝一口提提神,都半夜了,你昨晚就沒睡好?!?/br>
    “還好?!敝鞜钕胝f雙修什么的比純睡覺其實效果好多了,就是有點疼,但鑒于墨斛在這方面非常容易熱情過頭失去節(jié)制,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咖啡,道,“一會我們是直接敲門進(jìn)去還是怎么?”

    “不,在門外先召喚一下再說?!蹦埠攘艘豢冢?,“那個范圍應(yīng)該是能召喚回來的,除非有什么人施法困住了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