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霸道主母戲很多
200塊錢買的追加一百注大樂透,如今空蕩蕩一毛錢也沒有。 何槐坐在床上,愣愣看著自己的手機——怎么回事?! 難道是她買彩票的姿勢不對? 對!一定是機選彩票不行! 她咬咬牙——阿槐大人必定是有財運的,只不過那機器不行,待她下一次選個上上的好數(shù)字,必定能重新把獎池清空。 她咬牙切齒。 唉,憑空失去兩百塊錢,阿槐大人心如刀絞,她只能拼命安慰自己: 不怕不怕,還好自己愛腳踏實地,沒拿到那筆獎金就沒辭掉家教的工作,如今三個學(xué)生,還是很有前途的嘛! 可惜的是,自從上次夜里卸貨把一群白粉大佬卸進警察局,暫時包工頭也不敢給她介紹工作了—— 這姑娘是政法大學(xué)出身,三觀必定正的不像樣子,萬一隨便雇主哪里做的不到位也被送進去了,那可怎么好? 因此,包工頭也只能嘆口氣,先緩緩了。 ……… 這個十一假期還是不錯的,每天太陽照著,但是溫度好歹降了一些,何槐每次去別墅區(qū)都覺得那里空氣好——唉,早知道自己當(dāng)初偷偷挪窩住到這里來多好,看這綠樹成蔭郁郁蔥蔥,自己本體往這里一扎根,簡直美滋滋??! 可惜…… 她這次沒有曬太陽,而是繞著別墅區(qū)的綠蔭長廊走的——太陽隨時都可以曬,但是綠蔭長廊這邊有一棵香樟樹,羞答答的怪可愛,她就順路拐到這里來多瞅它兩眼。 不過,可愛歸可愛,阿槐大人還是很理智的表示——這個品種不是太稀奇她有點瞧不上,談戀愛可以,想要跟她長在一起那是萬萬不能的! 而且,它還傻乎乎的沒有開靈智,就算在一起了,兩棵樹也做不了靈魂伴侶??! 唉! 她沉痛的搖了搖頭——沒錯,咱們阿槐大人也是一棵有門戶之見,并且注重心靈契合度的講究槐哩! 香樟樹如今只模模糊糊會搖一搖樹葉,想要開靈智,怕不還得千八百年,并不是什么樹都跟阿槐大人一樣種下去就開靈智了。因此,何槐只摸了摸她美麗細(xì)膩的小樹皮就又走遠(yuǎn)了。 唉,也就是這種時候能隨便摸一摸了,放幾百年前,摸一下說不定就得娶它哩! 正在她歌頌社會主義好時代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名中年女人。 何槐眼睛一亮—— 這是她學(xué)生的家長??! 雖然這位家長是三位家長中最摳從不肯發(fā)紅包的那位,但是,阿槐老師是個好老師,給不給紅包都是一樣對待的,因此絲毫不介意,連忙打招呼道:“阿姨好?!?/br> 中年女人昨天一夜打牌百十萬輸了個精光,此刻正是心情郁悶的時候,不然也不會跑這破樹林子里溜達(dá),此刻看到何槐年輕靚麗的面孔,心里又是一陣不開心—— 長的倒是挺好看,可惜太不會來事兒了,這女的都大三了,瞅著就比她兒子大三四歲,還喊她阿姨……哼! 她摸了摸自己油潤潤的臉蛋,一邊嘀咕著這次水光針效果不好,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 說實在的,何槐是因為做人久了所以曉得點人情世故,這才跟她打招呼的。但是本質(zhì)上,她還是那棵樹,因此對方回答不回答,對她而言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這會兒,她反正已經(jīng)主動打過招呼了,就干脆開開心心的繼續(xù)往前走——她記得盡頭處有一棵杉樹,聽說外國喜歡在節(jié)日往它身上掛禮物,她準(zhǔn)備去研究研究,等自己的本體重新長出來枝葉了,也叫人家往她身上掛禮物。 她那——么大,能收到的東西肯定也更多! 當(dāng)然,這時候的她暫時還不知道,掛的禮物都是要回收的,并不是供奉給大樹,不然的話,說啥她也不會同意的! 她有多輕松多開心,趙海生的母親就有多難受,這會兒看著何槐細(xì)膩潔白的側(cè)臉,不由說道:“小姑娘,我是聽孟太太說你好,這才勉為其難叫我兒子過來學(xué)習(xí)的,你要教課就好好教,千萬別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何槐正在暗搓搓的摸樹皮,聞言手一抖——莫非只摸摸小手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 趙海生的母親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在干什么,此時此刻,她只恨不得眼角看人,自顧自說道:“既然來了,還是老老實實去教課好了,別故意在這別墅區(qū)晃悠,我知道你們這樣小姑娘的心事兒,不就是覺得這里非富即貴,可以搏一搏前程嗎?” 何槐:…… 這種話,她好像聽誰說過啊…… 趙海生的母親最后不屑的嗤笑一聲收場:“所以,你還是老實一點,我可不想最后又跑到誰床上給我兒子找家教老師——這別墅區(qū),你輕易還是不要瞎逛的好!” 這句何槐聽懂了! 她好生氣喲,這里花花草草這么多,她提前摸摸小手為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或者是許多半)打個樣怎么啦! 怎么啦! 憑什么還不讓她多溜達(dá)——再說了,床上找人什么意思,她也不是什么床都愛睡的啊,宿舍那張床上,床板她偷偷糊了一層塘泥呢,特別營養(yǎng),光聞味道她就喜歡! 能看得起這人類那沒有半點營養(yǎng)的床? 呸。 她冷哼一聲:“大嬸,你管的真寬。” 說罷,洋洋自去了。 身后,趙海生的母親原地愣住,簡直要氣死了! 這么些年來,她教訓(xùn)家教不知道多少回,還是頭一回被人家喊大嬸! 不行,忍不了!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是哪個學(xué)校來著,她要投訴她作風(fēng)不正! 然而之前只顧得跟楚太太還有孟太太打好關(guān)系,哪里注意這家教什么來頭? 于是又打開手機,準(zhǔn)備問問兒子。 然而消息欄中,一條原本該發(fā)給孩子他爸趙云鵬的消息卻出現(xiàn)在這里。 饒是她自詡心理素質(zhì)強大,這會兒也不由的有些羞窘,趕緊欲蓋彌彰的又發(fā)了條信息—— “兒子,昨天mama隨便發(fā)的,別當(dāng)真?!?/br> 半響,趙海生的回復(fù)信息才發(fā)過來—— “——你牌局結(jié)束后那些罵人的話,也發(fā)到我上一次的家教老師那里了?!?/br> 那是他唯一一位堅持了三天的男老師。 趙母:…… 辣雞手機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