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的賺錢方式
何槐的事業(yè)版圖還沒打開就失敗了。 她對此很是沮喪,在毛概課上暈乎乎聽天書一般昏昏欲睡,不得不看看背包里新買的價值兩百元的零食后,她有了很痛的領(lǐng)悟——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八十三萬,她一個月就要吃掉快兩萬,又舍不得靈氣,那支使何含何章干活兒時同樣也得給點經(jīng)費,再假裝熱心人士給孩子報個補習班啥的…… 兩個小孩子簡直是吞金獸! 她一棵樹,怕不是生出來兩只饕餮哦! 專吃人民幣! 何槐痛徹心扉痛心疾首痛不欲生。 但是,她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的! 新聞上說,七十歲老太出獄后還開了自己的公司,她如今一千、額記不清一千幾百歲了,但是總不能連那七十歲的都比不上吧。 之所以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失敗,是因為太單純太善良,沒有及時把握好客戶群體的朋友圈風向,再加上那個天殺的程序猿跑單了,這才拖垮了還沒來得及創(chuàng)建的公司。 但是,人間界不是有句老話么一回生,二回熟!失敗是成功它媽…… 所以,她肯定還是有機會的! 何槐又看了一眼毛概課的老教授——她覺得自己好像找出了自己失敗的真正原因。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她專業(yè)錯了呀! 像她這樣一心做生意,渴望暴富的好槐樹,不應該來學什么新聞主持編導啥的,而是應該混在金融圈??! 那才是自己的歸宿! 那……能不能轉(zhuǎn)系呢? 她琢磨著,并且去聽了金融系的課。 e…… 一節(jié)課后,她又回來了。 何槐在宿舍里琢磨著,金融系一聽就太空泛了,不適合她這樣務實的好槐樹,還是算了,新聞也挺好的,最起碼說的話她大多都懂…… 想了想自己的特長—— 吃……唉這個好像不能創(chuàng)收暴富。 招鬼……唉這個封建迷信做了不好哩,畢竟她也是有前科的槐了。 而且,封建迷信好像沒什么前途啊…… ……… 下課了,何槐愁眉苦臉的跟著大家伙兒往食堂走去。 她迷迷糊糊的,校園那么大,天氣又熱,大家都騎著車子,就她作為系里有名的怪人,依舊頂著大太陽慢吞吞走著。 因為聽說一食堂今天供應小黃魚,她就往一食堂去了。 就在食堂門口,何槐看到了熟人。 孫景同樣剛到。 此刻,他的眼神在何槐頂著大太陽過來的頭頂轉(zhuǎn)了一下,又看了看她脂粉未施卻依然美得驚心的臉蛋,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又嘆息著吞了下去。 何槐心情不好,暫時眼里只有飯,此刻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直接越過他撥開簾子。 孫景心頭郁悶,嘀咕道“小狗?!?/br> 何槐腳步一頓,假裝沒聽到——上次她跟孫景約了一食堂,還說不來是小狗,結(jié)果她自己忘記了……如今聽著,有點心虛哩。 不過很快,何槐就又昂首挺胸——這也不能全怪她啊,誰叫對方瞎寫小說,寫的、寫的也就一般般吧,她多看兩眼,一不小心才忘記的。 不過……寫小說? 何槐心里一動。 她轉(zhuǎn)身,直接拽著孫景又出了食堂。 孫景…… 他剛想好吃什么啊喂! ………… “聽說,你寫小說掙了很多錢?” 何·單刀直入·槐問道。 看著她清凌凌的大眼,孫景苦笑“阿槐,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個,太晚了……”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掙大錢的。 大一時,他就已經(jīng)是三年碼字工了,撲街仔沒什么可說的。 跟何槐戀愛初期,他也確實是沒什么錢的——家里倒是有零花錢,但那都不是他賺的,他的小清高勁兒上來,就不想用。 那個時候,何槐是誤會他也是自力更生的窮苦孩子,這才同意接觸的。 但是很快,當他累積到足夠底蘊后,一飛沖天就勢不可擋了。 可是,何槐的自尊,強烈到連他的成功都視而不見,反而越發(fā)的尖銳——天知道當他第一次月收入破六位數(shù)時,興沖沖截圖給何槐看,對方卻直接看也不看就刪掉整個聊天記錄的失落嗎? 強烈到那一瞬間都快要委屈的哭出來。 ——他自己努力得來的啊,想跟女朋友分享是錯誤嗎? 如今,在兩人分手已經(jīng)三個月后,何槐突然問起這個,孫景也只有苦笑了。 “阿槐,太晚了啊……” 他喃喃著,臉色蒼白。 “什么亂七八糟的……” 何槐皺眉道——“喂,你不要以為我上次不打你你就逃過一劫了,我是覺得上次爽約不好,所以才決定暫時不打了的。” “還有,什么太晚了之類的……我是想問問,你寫小說是不是掙了很多錢?” 孫景…… 他到底也是富貴人家出來的,雖然何槐的話聽起來怪怪的,但還是不作隱瞞的回答了—— “也還好,目前一個月維持在一百七十萬左右。” 如果此刻何槐的室友們在,恐怕都得跳出來了! 但是眼前兩個人,一個出身富貴,一百七十萬,也就是一家小公司的營業(yè)額,所以他說的輕描淡寫,好像真的也就一般般啦。 另一個,是一個不懂行情的傻槐樹…… 何槐眼睛一亮—— “一個月一百七十萬?” 啊喲…… 何槐毫不心虛的想到一個月一百七十萬,他寫的也就、也就一般般嘛,鬼才不是那個樣子哩,都不夠?qū)憣崱?/br> 就這還能掙這么多,如果她來寫,把那些鬼魂拎過來挨個講故事,多真實啊! 那豈不是更賺錢…… 美滋滋! 想到美好的前景,她不由笑出了聲。 ………… “阿槐……何槐。” 孫景看她傻笑,忍不住開口道。 ——已經(jīng)分手了,不能再這么叫了。 孫景心道。 何槐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行吧,看在你也給了靈感的份上,我這個月就不打你了。” 實際上她自己總是忘掉…… 孫景終于忍無可忍“你為什么總說要打我?” 她一個女孩子,打架無非就是撒潑打鬧揪頭發(fā)撓臉……真打起來,莫非覺得他一個男生反抗不了嗎? 不對,跑題了。 ——都分手那么久了,憑什么來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