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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整整的三個月里,這道傷疤一直在不斷愈合,直到現(xiàn)在只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不,你他媽,我剛醒……” 劉秀的喘息就在耳邊,他用力咬了一口蔡緒寧的肩膀,血腥味刺激著他的味蕾,讓他的動作越發(fā)瘋狂。 “不?” 劉秀低低笑起來。 “那你不若告訴我,你所兌換的所謂永結(jié)同心又有什么作用?你可知我親眼看著你倒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的心中又是作何感想?” 不起作用的廢物! 他溫柔地輕輕地靠在蔡緒寧的耳邊說道。 “我恨不得親口咬下你身上的每一塊rou,把你的心口用鐵釘釘死,把你的四肢用繩索束縛起來,骨架漂漂亮亮擺在床榻上——” 劉秀的動作越狠,說話就越輕。 “你說好不好啊,阿緒?” 瘋了。 在癲狂的糾纏中,剛剛醒來的人仿佛嬌柔的花,才堪堪拼了命地重新凝聚在一處,又被徹底揉碎成汁水淌在劉秀的身下。 這一日,帝王閉門。 眼無國事。 … 蔡緒寧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沒羞沒臊瘋狂了好幾日。 劉秀就跟瘋了一樣想要確認(rèn)他還活著這個事實,哪怕半夜他醒來也會發(fā)覺劉秀壓根就沒有睡著。蔡緒寧又惱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再過了幾日之后,劉秀這樣過激的反應(yīng)才漸漸褪.去。 可劉秀卻養(yǎng)成了另外一個習(xí)慣。 倘若他的手不放在蔡緒寧的心口上,他便睡不著。 蔡緒寧在此之前,留不留宿從來都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畢竟太過刺激朝臣的神經(jīng),也不是一件好事??涩F(xiàn)在他卻也沒有了別的選擇。 而他直到數(shù)日后才知道他這所謂的一覺,其實昏迷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又或者壓根這算不上昏迷。 劉秀問他到底是如何復(fù)蘇的,蔡緒寧心中也沒有準(zhǔn)確的答案,在他醒來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看不到眼前的直播間,也再不能夠與系統(tǒng)溝通了,仿佛這兩件東西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 那一筆積攢下來的龐大生存點也隨著系統(tǒng)的消失而消失了。 但他心中其實有那么幾分答案。 蔡緒寧在醒來之后,對于他昏迷時候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有些記不清楚,仿佛那段記憶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漸漸抹去,但他仍然記得那一股包裹著他的綠色暖流。 正是有著那股暖流,才能讓他在無數(shù)的沖擊之中仍然保持著最后的理智,最終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而那一股暖流,蔡緒寧推測,或許與他攢下來的生存點有關(guān)系。 也正是因此才讓他最終能夠拼湊起所有的記憶。 蔡緒寧對于天道來說,或許不過是維持著正常秩序的一顆重要棋子。 可天道到底并非無情,終究還是給他留下了最后的一線生機。 那貫穿始終潛藏在暗處的生存點便是其中之一。 蔡緒寧當(dāng)年推測這生存點的用處只是為了劉秀,萬萬沒有想到,最終應(yīng)當(dāng)……在了他的身上。 得了蔡緒寧推測的答案,劉秀并無感激的神色。 他只是淡淡說道:“倘若你當(dāng)真死去,以為我可能順著它的意思。讓一切都?xì)w于原路?”縱然是洪水滔天,他若不痛快,自然要讓整個天下都陪他一起不痛快。 蔡緒寧有些無可奈何。 劉秀到底還是有著些枉顧人命的漠然,盡管尋常的時候并不會表露出來,可一旦出事卻流露無遺。 想到此處,蔡緒寧順口問道:“當(dāng)日出了那樣的事情,在場看到的人應(yīng)當(dāng)也不少,盡管這三個月的異樣還可以隱瞞過去,可是當(dāng)時卻已經(jīng)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那些人,阿秀是怎么處置的?” 劉秀淡淡說道:“李音被小妹帶回去了。其余的,除了自家人,余下的全部被我調(diào)去修建皇陵?!?/br> 修建皇陵,那都是苦差事。 可好歹是留了一命。 蔡緒寧嘆了口氣,低頭繼續(xù)泡茶。 自從他重新醒來之后,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劉秀還把他看得緊,壓根不讓他踏出寢宮半步,除了偶爾去庭院曬曬太陽,蔡緒寧竟然還真的不曾外出走動過。 他垂眸,在這整一月的時間里,無所事事的他倒是開始磨煉出一手茶藝。 劉秀安靜地看著蔡緒寧動作。 他想。 阿緒易心軟。 還是不要告訴他那些人造完皇陵后需陪葬的下場罷。 第175章 完結(jié)章 這前朝宮中, 也重新清理得差不多了。 也不會有什么污言穢語傳入蔡緒寧的耳中。 “已經(jīng)整整一月,阿緒不生氣我一直把你關(guān)著?” 蔡緒寧聞言笑起來。 他橫瞥一眼劉秀:“你倒也知道你這樣的行為不大得體?” 劉秀只是輕笑。 “別的不說,為何現(xiàn)在還是不讓我與弘兒見面?” 蔡緒寧斂眉, 收住笑意說道。 他把茶杯推到劉秀的面前。 “你莫不是在遷怒于他?” 他至今還記得當(dāng)年在歷史碎片中所見到的劉秀,對于那個唯一子嗣的冷漠態(tài)度。 “我倒也沒這般小的氣量。”劉秀道,“是他自己不敢來見你?!?/br> 蔡緒寧挑眉。 “他很敏銳, 最開始與我說李音不對勁的人便是他。小小年紀(jì),也主動提出了要做誘餌, 想要引出李音的目的?!眲⑿闫届o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