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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德蹙眉:“你……算了,我現(xiàn)在來,是想告訴你。當(dāng)年在遇到李通他們前我們便失散了,當(dāng)時只有幾個士兵跟著我藏身在樹叢之中。李通在此處安營扎寨后,因為傷兵不少,死與活都不能確認,故我們很簡單就混進去了。 “我在傷兵營待了幾日,晝伏夜出,終有一日溜進了李通的營帳內(nèi)……我原是打算想要搜查他營帳內(nèi)可有什么重要的情報書信,卻只在案頭看到寥寥的幾句話。” 張懷德一字一句地說道。 “蔡緒寧是禍害?!?/br> “需蟄伏。” “可屏蔽?!?/br> “最后一個漏洞?!?/br> “劉秀,殺……” 后面就看不清了。 都是些潦草的字跡,甚至不是什么重要的話語,可是張懷德無法阻止看到字條那瞬間顫抖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直視的東西,畏懼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張懷德才回過神來。 好在因為李通似乎是被什么人絆住了手腳,在這段時間內(nèi)并無人進出,讓張懷德順利逃了出去。 “你當(dāng)時不是不想告訴我,而是因為你無法說?!?/br> 蔡緒寧慢吞吞下了結(jié)論。 張懷德頭一回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 “我要怎么說?就說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我嚇破膽了嗎?甚至害怕到無法張嘴,無法把語言吐露出來。時至今日,我還是在最近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那種莫名其妙的畏懼感,好像消散了一般。” 所以他才會突然想起蔡緒寧。 是為了給自己掙得一份后路,也是因為他總算、總算能說出來了。 蔡緒寧道:“我猜到了。” 張懷德有些迷惑,他看了下正在泡茶的胡胥,手指碰著溫涼的茶杯,下意識說道:“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處置了李通?” 他當(dāng)年確實是在胡亂攀扯,是想活命,卻也沒想到會一語中的。 得知了這樣的隱秘還能活下來,張懷德并不是不知感恩。 可好奇的東西,終歸是好奇的。 他本以為能很快就聽到李通出事的消息,但是萬沒想到,時至今日,他依舊安然無恙。 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蔡緒寧摸了摸下巴,平靜地說道:“你都看完了那字條上的東西,難道還猜不出來嗎?” 張懷德困惑。 蔡緒寧道:“屏蔽?!?/br> 李通確實是成為他們猜測的對象,但是當(dāng)蔡緒寧對他使用那個可以判定是否為穿越者的能力的時候,系統(tǒng)的判定卻是無。 在李通徹底離京前,這種判定一共嘗試了三次。 到了李通這個地位,在還不能確定的前提下將之擊殺,若是錯殺,麻煩就大了。 所以當(dāng)時,蔡緒寧并不主張殺。 而到了重臣離京赴任,就連李通也離開任職后,蔡緒寧每月一次的定位,就固定在了李通任職的范圍內(nèi)。 月月如此。 同樣是系統(tǒng)出品的功能,卻有如此相悖的答案。 【直播間】 [ID大家都要奮起:我當(dāng)時還以為事情就這么解決了,萬萬沒想到啊……] [ID開水燙白菜:李通是朝堂重臣,不是之前那些敵對的首領(lǐng),不確定的話肯定不能就這么殺了啊] [ID桃花依舊如此美麗:到了最后最不靠譜的居然是系統(tǒng)] [ID綠綠綠:我罵系統(tǒng)一句,系統(tǒng)他敢應(yīng)我嗎?] [ID購物車無東西:指不定他現(xiàn)在還能給你回應(yīng)一聲——] [ID小甜文必選:說好的現(xiàn)在系統(tǒng)運轉(zhuǎn)正常呢?] [ID用戶87521:看起來是很不正常吧……] [ID赤橙黃綠青藍紫:會不會其實這倆功能都沒出錯。主播使用“判定”的時候,李通確實不是穿越者;而使用“定位”的時候,剛好那個穿越者一直定位在李通的郡縣附近] [ID一罐閃耀的小可愛:世界上絕無如此巧合的事情] 張懷德已經(jīng)說完了他所知道的東西。 而他想要的不過是錢財,這些偏生是最容易給予的東西。 等張懷德離開之后,胡胥低聲說道:“先生,真的就這么放他離開?” 蔡緒寧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盯著他的人,可比他想的還要多。不必理會。”如張懷德這般知道如此多訊息的人,自然不可能輕輕放過。 他能活著,就已經(jīng)是最多的底線了。 日頭漸漸偏移。 蔡緒寧所坐的位置,再也曬不到陽光。 熱水所能給予的溫度,哪怕再多也有些無濟于事。 胡胥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種種,卻也看得出來現(xiàn)在蔡緒寧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輕聲問道:“先生可是還在想剛才的那人,不若我還是去殺了他,給先生泄憤?!?/br> 蔡緒寧輕輕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這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壞毛病,隨隨便便就殺人?!?/br> 張懷德從前的德性砍了倒是不錯,但是現(xiàn)在能為民做事,留著也不算妨礙。 “我只不過是在想,假若一個人每次說話,都帶著七分真三分假,這是為何呢?”他喃喃道。 胡胥道:“先生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想得明白呢?” 蔡緒寧笑著搖頭:“話可不是這么說。不同人的想法有著天差地別的可能,別因為畏懼而沒有自己的主見。就方才的問題,你說說看你的想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