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之我有金手指、最后一次初戀(高干)、網(wǎng)游之牧師死神、槐夏記事、總裁獨寵:摯愛嬌妻、絕品插班生、落難的魔王不如豬、除了我你還能愛誰、軍寵,校園神醫(yī)、杏女山下的小娘子
李通有些有些擔心地看著中心的那人。 劉縯恍惚了一下。 但是他也沒有出神很久,不過片刻便回神笑起來。 “不論如何,這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他道,“文叔,是什么時候成長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呢?” 時間可過得真快啊。 劉縯忍不住感慨。 劉栩心里有些復雜。 劉秀能登基為帝,他自然是高興的,可是這又與他兄長的意念相違背。如果他們現(xiàn)在是在一處,那彼此之間還能明了雙方的想法,可見在相隔千里萬里又各自為戰(zhàn)……若是貿(mào)貿(mào)然生了沖突,那可就是兄弟倪墻了。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狀況。 可現(xiàn)在當真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又有些落寞。 正如劉縯剛才所說,那個一直被他們庇護著的孩子,什么時候已經(jīng)成長成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呢? 劉縯是在九月的時候與長安干了起來。 彼時因為他的出逃,劉玄被嚇得遮住了某些逼迫的手段,這使得長安城內(nèi)還是有些人馬在,當劉縯回頭去襲擊長安的時候,正戰(zhàn)了個不相上下。 可這對長安來說并不能持久,經(jīng)過連年的戰(zhàn)爭,長安城內(nèi)落魄不已,已無過多儲存糧草,大多時候還是外城鎮(zhèn)運進來的。 如果劉玄不能夠立刻把劉縯他們打壓下去,很快就會被擊破防線。而偏偏又是在這個時候,被河北趕出來的赤眉軍索性西進直入長安,正好轉戰(zhàn)了他們雙方的戰(zhàn)場。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就現(xiàn)在劉縯反而成了第第三人,倒是長安和赤眉軍打了個火熱。 劉縯:我喜。 晚上的時候幾個友人兄弟坐在一塊喝酒。 李通也在。 他喝酒的速度反而比劉縯要快上許多,反倒是顯得他像是個在喝悶酒的。 劉縯搖頭,伸手攔住了他灌酒的動作。 “你在這湊什么熱鬧和你有關嗎?你就喝那么猛?!彼麄儍蓚€關系不錯,說起話來也有些直白,這話多少有點刺痛了李通。 他通紅著眼看向劉縯:“咱都這么久的交情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高興?”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藏著什么情緒。 劉縯淡淡說道:“那是我兄弟,我不該高興,難道應該生氣嗎?” 一貫不怎么說話的劉仲低聲說道:“不管是大兄還是文叔,與我而言都是一樣。不過李通那意思你也應該了解,大兄不必如此刺痛人心?!?/br> 劉栩長長嘆息一聲。 現(xiàn)在中原大地上自封為帝的,不知有多少個。 倒也不是說劉秀自封為帝,劉縯就不能這么做了,可他們畢竟是兄弟。 如果兄弟之間有一人打破了平衡,那另一個要是緊隨其上,那不就是旗幟鮮明的要打擂臺了嗎? 現(xiàn)在只不過是劉秀先跨出了這一步。 劉栩有些困惑地看著劉縯。 今夜他的情緒有些不大對勁,他們兄弟之間性格如何多少還是能了解幾分的,大兄一貫都是性情外向,如果今日之事真的傷了他的心,他必然不會這么平靜淡定招呼他們吃酒。 難道大兄對此事是樂見其成的? 但是從往日的形勢來看,這也必然不可能。對上劉栩的視線,劉縯有些奇怪地昂了昂下巴,“吃啊,我都給你重新開了一壇子酒了,難道你想敷衍?我今夜你們可是打著安慰我的主意來的吧?!?/br> 劉栩瘦長的身骨縮在坐具中,顯顯得長手長腳沒地方放。 他小心翼翼看著自家兄長,輕聲問道:“你難道不生氣嗎?這不像是你的脾氣?!?/br> “我是什么性格?”劉縯嘆息。 不要說他心里沒有半點不舒服,那自然是假話。堅持到了至今,要說他心里沒有一點點念想,那也更加不可能。 只是近來在秋日時節(jié),他不斷收到了不知來處哪里的書信。 還是那樣有些丑丑的字體,還是那些奇怪樣式的信紙。 據(jù)說那是在河北新博所出現(xiàn)的新的筆墨載體,比起竹簡與布帛來說,那昂貴的價格已經(jīng)下降了許多。 信上的內(nèi)容至今他一個字也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唯獨他自己知道。 劉縯只是在想,這個寫信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畢竟這最少甚至能追溯到南陽時期。 這個人…… 劉縯吃下一杯酒。 這么千辛萬苦的為文叔考慮,那又是為什么? 劉縯也不是沒有過機會。 他曾經(jīng)有過好幾個機會,也曾經(jīng)距離帝位近在咫尺,可是仍然擦邊而過。盡管每一次就只差了那么一點點,可是這一點點就是他永遠也夠不到的距離。 人真是倒霉的時候,怎么做都是不順啊。 劉縯感慨了一聲,文叔……總感覺要比他更加順風順水些。 倘若蔡緒寧現(xiàn)在在這里,必定是要暴打劉縯的腦袋。 他遠遠地在鄗城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小小的聲音讓坐在他對面處理公務的同僚直接忍不住笑。 蔡緒寧捂住臉。 … 等著酒局結束之后,反倒是生怕他吃悶酒的劉縯喝得最少。 他人也最清醒,先讓人把自家兩個兄弟給送了回去,再把其余幾個親信也給送到了營帳中,只留下眼睛通紅的李通。 “我看你最近的情緒不大對勁,究竟怎么了?”劉縯主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