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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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下早朝后,趙王留下來,進了御書房。 案上堆了批紅的奏折,剛送入宮的秀女畫像一副沒動,皇帝穿著素潔的絹衫,看到趙王來了,指指案上的棋盤,“阿翦來得正好,陪朕下副殘局。” 皇帝一介文人,好弈棋,趙王撩袍坐了下來,他行軍打仗慣了,下棋也是用廝殺猛烈的一套,皇帝讓了兩子,氣定神閑贏了這一局。 棋局結(jié)束,趙王扔了手里的棋子,沒勁道:“再這樣下去,皇兄該找個新人來陪您下棋,這樣才有興致,各地送來的選秀秀女,皇兄就沒挑中的?” 皇帝道:“禮部的主意,朕有皇后就夠了,你要是喜歡,挑幾個回去。” 趙王連忙擺手,“臣弟就算了,無福消受美人恩?!?/br> “真是如此?”皇帝輕笑,“為何近來,御史常來向朕告狀,趙王有失皇室體面,太寵姬妾,壞了規(guī)矩,可有此事?” 趙王語氣閑散,“玩物而已,尋常百姓都有溺愛之物,我怎么就不能有了, 御史小題大做。” “原本你要是太過喜歡,規(guī)矩不是不能不破,扶為側(cè)妃,既然只是當個玩物,朕也不多提?!卑高叿胖豁敳┥綘t,幽幽香氣灌上來,棋盤上繚繞一種煙氣,皇帝坐在對面,臉上蒙了煙,眼波入鬢,豐神綽約似佛眼菩薩,“洛州那邊有眉目了嗎?” 趙王神色嚴肅,“齊王尸首在柔然人手里,他們對齊王恨之入骨,用了酷刑,知道朝廷想要回尸首,留著骨灰,要挾咱們拿十叁座城池去換?!?/br> 這樣的條件太過荒唐,顯然不可能做到,趙王冷哼道:“這幫畜生,胃口倒是挺大的,咱們要是不答應,要不會齊王尸首,民間起了非議,里頭先起內(nèi)患,要是一口答應下來,未免太過窩囊?!?/br> 怎么選擇都是錯,皇帝看得深遠,“此仗必打。” 趙王順勢問道:“主帥之選,皇兄以為誰能勝任?” 皇帝看出他的心思,“朕要左膀右臂,能殺豺狼兇獸,你和鄔沖當仁不讓,鄔沖是東南王的得力干將,不容小覷,想勝出,先讓朕瞧瞧你的本事,不管何種手段。” 趙王聽了這話立馬笑嘻嘻,“皇兄就我這么個親弟弟,到時候可要罩著我?!?/br> 此話不假,皇室兄弟向來干戈相對,他們這對兄弟是例外,不僅一母同胞,更難得的是共患過難。 皇帝年幼時還只是叫李姬,生母失寵,先帝子嗣眾多,早將他們母子叁人遺忘,丟在冷宮,李翦出生時身子孱弱,叁歲不會開口,李姬費心教養(yǎng),才令他開口說話,但他們處境依舊難堪,未得勢前,屢次受過太監(jiān)捉弄,被宮人欺負,看著生母病死,直到皇后無子,要在他們之間挑一個作為養(yǎng)子。 李姬把機會留給弟弟李翦,李翦故意答不出話,讓哥哥救場,從而被皇后挑中,立為王儲。 李姬成為太子后也沒忘記李翦,把他帶在身邊,放在軍營中歷練,李翦也爭氣,讀書上沒出路,打仗方面他是個厲害行家,成了本朝最年輕的一等功武將,封爵為王,一人之下,李姬登基后,分半塊虎符給他,兄弟二人不分家,共享江山。 御書房里商議完畢,趙王離開了,皇帝收拾棋盤上的殘局,問起侍衛(wèi)崔瑯,“最近趙王府怎么樣?” 崔瑯知道主子想問哪個人,如實道:“今天一伙戲班子進府,給趙王的鄔夫人賀壽,快唱一天了。” “哪個戲班子?” “春風班,臺柱子也請來了?!?/br> “有印象,臺柱子燕采,唱墻頭馬下最拿手,”皇帝一笑,他極少出宮,但了然全天下的事,“這么熱鬧,朕想去瞧瞧了?!?/br> 崔瑯也笑了,“主子一去,只怕是要壞了好事,您又不是不知道趙王的性子,哪里容忍那等事情?!?/br> 皇帝攏攏袖口,拿起了趙王剛才喝過的茶盞,茶面上漂浮著零碎的桂花,這時節(jié)宮里也沒種桂花,皇帝垂眼皮看著,鼻梁唇角仍帶著笑,細細看來,溫和白凈的眉目襯著這笑,有一絲縱容的殘忍,“且看著,有些舊事該想起來了?!?/br> 趙王從宮里出來,謀算要事,鄔沖是鄔桃的嫡兄,貪婪好色,一身蠻力,是個能干仗的,也是個強勁對手。 趙王心思百轉(zhuǎn),吩咐契真去做一件事。 當晚,鄔沖與友人宴飲,宴上看中一個美人,帶回府里享受。 府里,鄔沖剝光了美人的衣服,露出一對碩大的乳,鄔沖兩眼冒光,撲上去啃咬,美人笑吟吟摟著他,卻等他意亂情迷,捧起兩只乳,將他頭顱夾緊,力氣大到驚人,就連鄔沖這個武將也招架不住,窒息掙扎,直到臉色脹紫沒了氣息。 鄔家得馬上風死了,鄔家亂成一鍋粥。 鄔家外停著一頂轎子,契真探完風聲回來,在轎子旁低語,里頭的趙王閉目打盹兒,聽到鄔沖死了,才睜開眼。 趙王飲了鹿血,身上燥熱,看到袖管上沾著星點的桂花,微微擰起長眉,伸手撣了開去。 他對桂花過敏。 知道此事的人不多,連心腹契真也不知道,世間只有一個人知道,但那個人早就死了。 趙王靠在轎子里休息,漸漸覺得哪里不對勁,他終于遲遲想起了什么,體內(nèi)涌動的鹿血似乎這會兒全涌上來了,攪得胸里頭翻天覆地,毛發(fā)皆豎。 …… 趙王還沒回府,蠻蠻和野男人被捆著,身上繩子打了死結(jié),怎么松也松不開。 野男人倒有jian夫的資本,鼻高眼大,寬肩窄背,凌亂的衣衫中胯下之物勾勒,是一坨龐然大物。他也生得眉清目秀,二十上下的年紀,眉目模樣一看不是京城人士,正是春風樓的燕采。 燕采是春風樓的臺柱子,今天來趙王府唱戲,下了戲臺,吃了一盞茶,yin念犯了,稀里糊涂和趙王小妾睡在了一起,當場被抓包,兩個捆在一起,一個也逃不了。 這樁丑事傳出去,丟的是趙王的臉面,下人早就被清退干凈,只留下一對jian夫yin婦。 院中夜風幽幽,帶著一絲血腥氣,燕采人也是糊涂不輕,剛在這兒脫光衣服,赤著身子被拖下去杖打。 蠻蠻昏昏沉沉跪在一旁,烏發(fā)堆在頸窩里,藏不住新鮮的吻痕,燕采的確碰了她,起初被捉到趙王跟前,她甚至要開口認這個jian夫,這樣一來,她得了趙王厭棄,順理成章被驅(qū)逐出府。 剛才瞧見了那場酷刑,蠻蠻身子繃緊,才知道自己想法天真,這樣做不但不能達到目的,自己會和jian夫一樣,落得酷刑。 蠻蠻走一步看一步,立即改口,“是他吃醉了酒,要輕薄我,王爺要為我做主?!?/br> 幽幽夜風穿堂而過,掠進了門里,四下里燈籠晃蕩,照見趙王一張臉猶如鬼魅,明滅不定,蠻蠻輕拉他衣角,“王爺……” 軟綿綿的討好聲未落,趙王直接拽她而起,拎到床上,身軀重重壓下來,帳子陡然晃動,發(fā)出摩擦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