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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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趙王外出赴宴,順便帶上了鄔桃。 蠻蠻知道以后,纏著趙王非要帶她去。 府邸門前,趙王已經(jīng)騎上馬,被蠻蠻攔住,不惱但也沒說答應(yīng)。 蠻蠻立馬發(fā)誓,“我向王爺許諾過,以后不會(huì)再逃跑,王爺一定要信我?!?/br> 女兒家的發(fā)誓天真爛漫,妄想能騙過男人。 趙王從馬上俯視的姿態(tài),眼皮長,眼珠烏黑,就盯在她鼻梁唇角上,“哪能,你什么德行?!?/br> 被揶揄了,蠻蠻臉上一紅,手兒拉著趙王的袖子,“好不好,好不好,王爺,我來了這么久,只出過一次門,快被憋壞了?!?/br> 趙王甩甩袖子,華美柔軟的綢緞從她手里滑了出去,悵然若失,蠻蠻以為計(jì)劃落空了,誰知趙王朝她伸出手,“上馬?!?/br> 蠻蠻望著一幕,像在哪里見過,微微愣住,趙王已沒那么多耐心,拎她上了馬。 晚上風(fēng)涼,蠻蠻出來著急沒穿披風(fēng),臉上倒抹了胭脂,被涼風(fēng)一吹,臉上越發(fā)紅,眼睛水汪汪的,靠在趙王懷里,身上暖烘烘的。 看到街邊的精致,蠻蠻撓撓趙王的手掌心,脫口而出道:“四郎你看那兒。” 這話說出口,顯然就不對了。 趙王從后面抱著她,聲音如平常一樣,“誰教你喊的?” 蠻蠻也是納悶,根本沒有人教她,怎么從嘴里吐了出來,笑嘻嘻道:“誰不知道王爺行四,上回王爺帶我出去玩,席間那些美人就能喊,為何我不能,莫非是哪個(gè)老相好?” 趙王道:“能這么叫本王的只有一個(gè)人,他睡在皇宮里,你膽子大,不妨去找他算賬?!?/br> “王爺又唬我了,宮里頭睡的自然是皇上,還沒進(jìn)去,就被神策軍砍死了,不然王爺來救我?!?/br> “那地兒,本王也進(jìn)不去,”趙王道,“本王只救你叁次,現(xiàn)在你用掉了一次,還剩兩次,省著點(diǎn)花?!?/br> 這會(huì)的趙王好說話,蠻蠻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恨不得求趙王放了自己,但也明白,趙王想要一件東西,各種手段都要搶回來,除非她真到宮里住去了。 兩人共騎一匹馬,渾然忘了后頭跟著一頂轎子,鄔桃酸酸坐在轎子里,看著王爺跟狐貍精交頭接耳,調(diào)情含笑,氣倒是氣,不過想到待會(huì)要發(fā)生的一件丑事,很快翹起了唇角。 趙王到席間時(shí),客人們來了大半,男女分席而坐。 和上回一樣,蠻蠻一進(jìn)來,就感受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打量,她心里頭那股莫名的情緒又起來了,覺得反感,又覺得熟悉,入座以后就變得安安靜靜的,不像在府里那樣會(huì)鬧騰。 畢竟到之前,趙王特地叮囑過她,不許在給他鬧出大笑話,蠻蠻還是知道分寸的,但這分寸只是對自己的,對別人可就沒那么好心了。 鄔桃看她不舒服,眼神微動(dòng),蠻蠻身后就有倒酒的侍女上前,往她面前的酒盞里注入美酒,蠻蠻卻沒喝一口,鄔桃故意問道:“莫不是杜康酒不合meimei口味?” 鄔桃身邊的丫鬟笑道:“趁著天色未落黑,可要差人去平康里取酒?” 平康里,妓院青樓之所。 是在譏笑她出身,難登大雅之堂。 蠻蠻最受不得別人譏笑,拿起了酒盞,雙眉彎彎喝了半盞,還剩下半盞,臉上浮出一層?jì)趁牡那閼B(tài),朝鄔桃后面的丫環(huán)招招手,“過來,這半盞杜康酒,就當(dāng)賞你的?!?/br> 鄔桃攔在面前,“不行?!?/br> “難不成酒里有臟東西?”蠻蠻明知故問,“難不成席上來了刺客,這可不得了,趕緊去稟報(bào)王爺!” 鄔桃怕了她一驚一乍,引來別人的注意,事情露餡了可不妙,連忙拉她坐下來,“丫頭輕賤,嘴喂叼了就收不回來了嗚嗚……” 鄔桃還在說話,沒防住蠻蠻忽然湊過來,拿著手里的半盞酒,就往她嘴里倒了,鄔桃來不及吐出來,直接咽了下去,還頗為狼狽打了個(gè)嗝兒。 鄔桃一向標(biāo)榜淑女,當(dāng)下臉兒紅白交織,顏色好看極了,壓抑住怒氣,顫聲道:“你給我喂了什么?” 蠻蠻無辜睜大眼,睫毛翹翹的,有種不諳世事的狡黠,“杜康酒啊,jiejie叫下人給我倒的,現(xiàn)在我回敬,請jiejie笑納?!?/br> 酒里下了秘藥,臉上會(huì)起大片紅疹子,當(dāng)眾出丑,這樣一下來,蠻蠻既沒法靠臉爭寵,也讓趙王丟了顏面,徹底被打入冷宮,鄔桃的計(jì)劃,蠻蠻怎么會(huì)不知道,故意指她的臉“jiejie臉上辣不辣,看著已經(jīng)起了一個(gè)個(gè)小疹子,鼻尖上有,耳朵上也有,” 鄔桃大驚失色捂住臉,“休要嚇我,剛才你也喝了酒,好不到哪里去。” 蠻蠻卻是無所謂,“我臉毀了就毀了,jiejie的臉卻比我的金貴,要是毀了……” “住嘴!” 鄔桃太過惶恐,喊出來的聲音尖銳刺耳,引得不少人側(cè)目,鄔桃自知失態(tài),趕緊壓下臉上的異樣,掩飾性坐了一會(huì),隨后急匆匆退席。 蠻蠻趴在案上輕笑,過了許久,熱鬧散盡,忽然被一只有力的鐵鉗撈起,穩(wěn)穩(wěn)抱上馬車。 蠻蠻迷瞪瞪睜開半只眼皮,從明亮的光線中打量到坐在車廂里的趙王,臉上帶著笑,“醒了?” 蠻蠻左看右看,假裝問,“鄔桃jiejie呢?” “你將她嚇跑的,她去了哪兒,該問問你自己。” “誰讓她先動(dòng)手腳的,我就把酒換了,逗逗她而已。”蠻蠻只是嚇嚇鄔桃而已,又沒真做壞事,底氣足得很,趴在趙王腰間,不管他喜不喜歡,先纏上去再說,“王爺身上真暖,像大火爐一樣?!?/br> 這話從前有人說過,趙王低頭看她。 蠻蠻覺得趙王懷里暖烘烘的,忍不住往他懷里鉆了鉆,脖子卻被捏了起來,趙王還要盯著她看,似乎要盯出個(gè)來龍去脈,“你究竟是誰。” 蠻蠻腦袋暈乎乎的,“我就叫蠻蠻,家在哪里忘了,以前有什么也忘了,我不管,我就是王爺?shù)娜?,王爺不許丟下我?!?/br> 蠻蠻說著動(dòng)起了真情,明明不記得以前的事,但下意識害怕被人拋棄,似乎身邊少了重要的人,她頭疼欲裂,怎么也想不起從前的事,打出了哭隔,“王爺,我要回家,不想待在這個(gè)鬼地方……” 趙王聽到她這話還了得,突然怒意上頭,“你有哪門子家,你死也要死在趙王府?!?/br> 蠻蠻被他這種兇相嚇到,一時(shí)忘記了哭。 臉頰上晶瑩的淚珠兒順著他袖子流下來,趙王也不說話,但眼神令人心驚。 氣氛忽然難言,馬車受驚,一柄銀光閃閃的劍刺破車窗,直沖他們而來。 劍尖正刺向蠻蠻的肩膀,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趙王臉色一變,當(dāng)即抓住劍,鋒利的刃口劃破掌心里的粗繭,他稍一用力,竟捏劍曲起,力道之大,頂?shù)么炭瓦B連往后退,無瑕顧忌身后,就被侍衛(wèi)當(dāng)場捉拿。 一場刺殺悄然消散無影。 車廂里,蠻蠻久久回不過神,腦子瞬間清醒了,就見趙王靠在車壁上,臉上看不出絲毫疼痛,聲音平靜,“案下有止血膏?!?/br> 蠻蠻連忙取出,替他掌心里猙獰的傷口敷上藥,又怕劍上有毒,“要不要請來大夫?” 一點(diǎn)小傷而已,趙王不欲聲張,忽然又睜開眼,眼帶笑盈盈的光亮,問了低頭專心敷藥的蠻蠻,“又救了你一次,你要如何報(bào)答?” 蠻蠻卻抬起頭,眼中含淚,“都什么時(shí)候了,王爺還有心思說笑?”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又咕嚕嚕流出了許多,連眼淚都是晶瑩鮮活的,趙王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眼淚,隨即笑了,“你在擔(dān)心本王?” 蠻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流眼淚,只當(dāng)不喜歡這樣血腥的場面,假惺惺道:“王爺替我受的傷,我當(dāng)然擔(dān)心,您要是有個(gè)閃失,叫我可怎么活,要是能重來,我寧愿受傷的是我,死的也是我?!?/br> 她說這話,趙王就不信了,起初冷眼看她作態(tài),他身上出了點(diǎn)血,臉色微有蒼白,半晌已經(jīng)收起了唇角的調(diào)笑,“這樣的玩笑,不許再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