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幾件衣服橫尸般的散落在地上,寂青覺赤裸著精壯的上身,懷里抱著夏悠揚,夏悠揚只著一件褻衣,束胸的帶子早被寂青覺解開,領口微張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發(fā)髻散落,長發(fā)散落在寂青覺的懷抱和手臂上,臉上泛著潮紅,眼神因為剛才的釋放變得迷離誘人。 張震愣在原地,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床上的兩個人。 第十三章 此戰(zhàn)大捷 寂青覺隨手拿了件袍子把夏悠揚裹起來,把她從懷中放下,夏悠揚羞得趕緊躲在寂青覺背后。 寂青覺聲音低沉的說:“看夠了么?!?/br> 那張震不知腦子里哪根弦搭錯了,竟搖了搖頭。 夏悠揚又恨又氣,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去,寂青覺臉上也是一會青一會紫。 “夏陽,你不會是女的吧?”張震又說了句極欠揍的話。 寂青覺吼道:“臭小子,什么不會是女的吧?她就是女的,這么個美人你也看不出來?” 張震被他這一吼嚇了一跳,然后臉上笑開了花:“哈哈,我說吶,開始我還在想怎么會有這么清秀的男人,原來夏兄弟是女的?!?/br> “什么夏兄弟!”寂青覺的激情被人打擾了已經(jīng)很不爽了,現(xiàn)在這個小子有這樣傻愣愣的,他氣得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啊不不不,是將軍夫人將軍夫人,那個,你們繼續(xù),我沒什么事先出去了?!闭f完拔腿就跑了。 夏悠揚的臉已經(jīng)燒得像熟透的蘋果,寂青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湊過臉來笑嘻嘻的說:“他走了,咱倆繼續(xù)吧?!毕挠茡P氣結,一圈搗在他的胸口上。 他悶哼一聲,突然低著頭捂著胸口不動彈,夏悠揚看不到他的表情,忙扶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樣?這里有傷么?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甭曇暨熳×耍蹨I就流了下來。 寂青覺發(fā)現(xiàn)她哭了就慌了神,抱著她輕撫她的背:“悠揚,悠揚,對不起,我沒有受傷,我逗你玩的?!?/br> 誰知夏悠揚聽了他的話更委屈,哭得更兇了。 “我不該騙你的,你別哭了好不好,最怕你哭了,我錯了,我錯了,汪汪汪,你當我是小狗好不好,我是笨狗,是壞狗,求求你,別哭了,原諒我吧。” 夏悠揚聽到他學狗叫學的還挺像,就破涕為笑。悶著聲音說:“那你以后不能騙我,也不能受傷,不然你就是世界上最笨最壞的狗。”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說怎么樣都行?!比缓笪堑羲臏I水。 夏悠揚掙開這個色狼,理了理衣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皬堈鹬牢沂桥牧?,你把我?guī)У杰姞I里,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不會的,我倆私底下是兄弟,他不會亂說的。而且別家的公子在我這個年紀,雖然沒娶妻,但也都有女人,就連張震都有幾個侍妾,可我從來沒有,他們還偷偷懷疑我不喜歡女人。 今天正好讓他知道,我以前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一直在等我喜歡的女人出現(xiàn),現(xiàn)在終于等到了?!?/br> 他等待著她的出現(xiàn),而她一直在尋他,現(xiàn)在,兩人的心終于能交給對方了。 “這場仗算不算勝利了?”夏悠揚一邊幫寂青覺穿衣服一邊問道。 “勝利了一半吧,我們回來休整一下,然后再給他們狠狠一擊?!奔徘嘤X回答。 “還要再去打仗么?”夏悠揚神色有些黯然。 寂青覺嘆了口氣道:“悠揚,我父親現(xiàn)在老了,以后我就會接替他在云逸國的位置,將軍的一生都要奉獻給戰(zhàn)場,這是我們的責任啊?!?/br> 他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她卻用手指堵住他的嘴。 “我知道,我只是隨便發(fā)發(fā)牢sao。你盡管放心去履行你的職責,不過任何時候你都要記著你還有家,還有我,我會永遠在身后等你回來。如果你受傷了我會照顧你,如果有一天你…我也會隨你一起去的。” 戰(zhàn)死沙場四個字夏悠揚終是沒有說出口,寂青覺緊緊地抱住她“得妻如此,青覺何其幸也?!?/br> 第二天清晨,除了受重傷的士兵留在營內,加上增援來的士兵,八千人又在寂青覺的帶領下殺入戰(zhàn)場。 臨走前夏悠揚朝端坐在馬上的寂青覺大喊:“打服他們,我等你回來?!?/br> 他帥氣的揮了揮鞭子,瀟灑地策馬而去。夏悠揚雖然擔心,但是卻不像前幾天那樣渾渾噩噩的,她接受了他是守護國家的將軍,接受了他會受傷,也接受了他或許有一天會戰(zhàn)死沙場,但是無論怎樣,她只要跟隨他就好。 幫助軍醫(yī)照顧傷員,又和劉軍多學了一些草藥的知識,只是一天一夜的時間,軍隊就撤了回來,雖然士兵傷亡很多,但他們臉上興奮的表情卻是掩飾不住,看來他們這一天一夜拼死作戰(zhàn),速戰(zhàn)速決。 其他人都不在夏悠揚關心之列,正當她踮腳在人群中張望時,發(fā)現(xiàn)張震扶著寂青覺從馬上下來,忙跑過去,張震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去找趙軍醫(yī)來將軍帳里?!毕挠茡P二話不說就跑去找人。 趙軍醫(yī)是個年過六旬的老頭,是軍營里資歷最老的一位醫(yī)生。 夏悠揚拽著老軍醫(yī)一路小跑沖進寂青覺的帳子,寂青覺和張震早已在帳內等著了。 張震對老軍醫(yī)道:“快看看將軍的右腿?!崩?/br> 軍醫(yī)小心地將他腿上的護甲摘下,挽起他的褲腿,小腿上一道巴掌寬的紫痕,上面還布滿很多深紫色的小點,滲出殷紅的血跡。 老軍醫(yī)用手小心的捏著他的腿,半晌后說:“傷到了大腿骨,至少要休養(yǎng)三個月,肌rou也有嚴重拉傷。將軍,是要用普通紗布包扎還是要固定?” “普通的”寂青覺想也沒想就說道。 沒想到夏悠揚和張震卻同時說:“固定的?!?/br> 老軍醫(yī)看了她倆一眼說:“老臣也覺得應該用固定的,將軍還年輕,不能落下舊傷,骨頭若是恢復不好對以后影響很大?!?/br> “可是…”寂青覺剛想反駁,抬頭發(fā)現(xiàn)夏悠揚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愣把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老軍醫(yī)先替寂青覺處理了外傷,然后把紗布泡在一種液體中,趁液體未干給寂青覺包扎,紗布干了就固定住了,原來這個朝代也已經(jīng)掌握了類似打石膏這樣的治骨傷技巧。 足足忙乎了一個多時辰才處理好,老軍醫(yī)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按時吃藥,不能大量運動,臥床靜養(yǎng),經(jīng)常按摩腿部等等,然后與張震一起退了出去。 張震出帳前還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夏陽,你要照顧好將軍啊?!彼室獍颜疹櫠掷美祥L,夏悠揚心里憤憤的,礙于老軍醫(yī)在,就饒了他這次。 哼,總有一天你會栽到我手里。 “悠揚,我得實現(xiàn)我的承諾。”寂青覺小聲說。 夏悠揚愣住了“什么承諾?” “汪汪汪,學狗叫啊,我又受傷了?!彼袉玖藘陕?,可憐兮兮的看著夏悠揚。 “傻瓜,你沒什么大事就好了,誰還會跟你計較這個。怎么傷的?” “張震被敵人掀下馬,我要是不擋這一下,那狼牙棒就要砸在他頭上了,我腿上有護甲還傷成這樣,要是真砸了他的頭,恐怕我要損失一員大將了?!?/br> “是啊,那個壞人死了么?” “恩,亂箭射死了?!?/br> “哼,敢傷害你,這是報應。你好好休息吧,我回我的帳篷里去了?!?/br> “悠揚,你別走,今晚一起睡吧好不好?我都傷成這樣了,腿很疼誒?!?/br> “切,你又騙我?!?/br> “沒有,真的很疼,在戰(zhàn)場上不能弱了氣勢,我一直忍著,回來也沒敢表現(xiàn)出來,不想讓士兵看見,就假裝沒事,我剛才說要普通的包扎也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這場仗損失挺大的,我要是再有什么事,士兵的士氣就下去了?!?/br> “那也不可以,骨頭的傷勢必須要固定,不然恢復不好會留病根。好吧好吧,你就給我裝可憐,我留下來照顧你就是了。” “嘿嘿,悠揚你最好了,快離近點我親一下,我現(xiàn)在行動不方便?!?/br> “流氓”夏悠揚嘴里罵著卻還是坐在他床邊,環(huán)住他的腰靠在他懷里,獻上一個安慰的親親。 夏悠揚照顧著他喝了止疼的藥,又替他洗了腳,擦了身體,他又吵吵著這酸那疼的,她又把他全身都按摩了一遍,這是她在冥府時和冥宇學會的。 夏悠揚心想:他這哪里是找老婆,明明是找了個老媽子。 啊,算了,既然自己選擇來這里,就認命了。 折騰一番寂青覺就睡著了,夏悠揚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心里陣陣酸楚,他身上背負的東西越來越多了,他雖然不說,但是她知道他很累,單是戰(zhàn)場上日夜的拼殺就已經(jīng)很疲倦了。 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眉心,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現(xiàn)在夏悠揚已經(jīng)可以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即使擔心也不表現(xiàn)出來。從來到這個時代,眼淚流的太多了,像是林黛玉為了還賈寶玉的情債。 但夏悠揚覺得自己和寂青覺之間的感情不是債,所以她告訴自己,以后不能再輕易流淚了。 第二天已經(jīng)到了辰時寂青覺還沒醒,中間張震來過,被夏悠揚一個手勢打發(fā)了。 她正忙著收拾隨身物品,轉頭發(fā)現(xiàn)寂青覺醒了,歪著頭看她,她過去扶他起來:“你醒啦?從來沒見你睡到這么晚?!?/br> “恩,太累了,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對了,昨晚是不是有只小貓趁我睡著來偷腥啦?味道怎么樣?”夏悠揚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你睡熟了呢?!?/br> “沒太睡熟,可是感覺已經(jīng)不太清楚了。要不,咱們再感受一下吧。嘿嘿”說完就像只餓狼一樣撲過來。 結果他剛站起來就向地上倒去,夏悠揚趕緊扶住他,但是他的身高和體重不是她能承受住的,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寂青覺悶哼一聲,額頭上的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夏悠揚見情況不妙就大聲喊人去找老軍醫(yī)。 老頭子來了把紗布拆開,又鼓搗了一番,然后表情很嚴肅的說:“將軍怎么弄的?” “我早上起來忘了腿上有傷,一站起來就摔倒了?!?/br> “本來昨天只是腿骨有裂縫,但現(xiàn)在裂縫變大了,怕是半年內不能動武?!?/br> 一臉苦相的寂青覺看著老軍醫(yī)把他的腿固定了個嚴嚴實實,夏悠揚看著是又氣又心疼。 他這一個不小心導致了他們要在軍營里再呆幾天,不能及時回朝廷復命,就派人送了信函過去,說是將軍受傷,不宜移動,過幾日傷勢穩(wěn)定了再回朝復命。 第十四章 加冠之禮 回朝復命的事情暫且就這樣放下,第四天軍營里卻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寂青覺無聊的躺在床上看書,夏悠揚正趴在桌上打盹,張震突然喊道:“夏陽,有人來拜訪將軍?!?/br>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去開門,卻見到了那個曾經(jīng)給自己帶來死亡威脅的男人,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正當琢磨著怎么向他打招呼,他卻已經(jīng)閃身進來了,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去找寂青覺。 寂青覺也是一臉的驚訝,放下手中的書正掙扎著要起身給他行禮,君南羽忙按住他的肩膀:“你別起來了,這都是些沒用的虛禮,你腿傷可還好?多久能恢復?” “還好,小腿骨折了,軍醫(yī)說半年不能動武?!?/br> “半年?這么久?我看到了你讓人遞進宮的信函…” 話說到一半,君南羽轉身對夏悠揚說:“你先下去吧,我和將軍有話要說?!?/br> 寂青覺呵呵笑了一聲:“不用讓她下去了,你看看她是誰?” 君南羽這才回頭看了夏悠揚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和躊躇,到底是皇家子弟,再大的場面也見過,瞬間便壓下自己的情緒,回頭問道:“你怎么把她帶來了?膽子夠大的?!?/br> “呵呵,你的膽子也不小啊,朝廷規(guī)定皇家子弟不得擅自進入軍營,你不是也來了么?” “我看到了你遞的信函,想到以你的性格,既然都那樣說了,肯定傷的不輕,放心不下,就跑來了。其實還有一件事,既然她也在,我就直接說了,那天我對她,太沖動了,既然你...” “二殿下,哪天?對我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夏悠揚打斷他的話,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已經(jīng)相信他是真的把寂青覺當兄弟,寂青覺也很珍惜這份情誼,畢竟他們這樣的家庭,擁有這樣一份友情太珍貴了。 但她也是在賭,賭對了,他們兩人是互相扶持的好朋友,賭錯了,就是讓寂青覺成為君南羽爭奪皇位最大的幫手。 “是啊,南羽,你說什么呢?悠揚說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本嫌鸨凰麄z這一唱一和弄得發(fā)蒙,突然笑起來捶了寂青覺一拳,寂青覺大笑著嚎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