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所以事情沒像他們說的那樣順利了?” “看起來是?!惫缙秸f道,“他們的船在海上遇到了罕見的風浪和海嘯。從后來的分析看,那個是屬于極端異常的天氣。 沒有任何征兆顯示他們會遇到風暴,并且夾雜著雷雨的風暴似乎也只籠罩了運輸船只所在的特定區(qū)域?!?/br> 游宇繼續(xù)向后翻,卻發(fā)現(xiàn)文件已經(jīng)翻到了末頁。 他抬起頭:“沒了?” “是啊,就這么多了?!惫缙綗o奈地聳聳肩,“他們的船乘風破浪,穿過風暴回到了總部。但響紅葉先生失蹤了,他永遠沒能從那次任務中回來。 但同時他也是那次任務名單里唯一失蹤的一個人?!?/br> “所以風暴里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道。就算在d部門內(nèi)部也沒有相關文字記載……或者也可能是我們沒找到。” “那支考古隊呢?他們應該知道些什么?” “這也是詭異的部分了。”圭平神色有些凝重,“我們的人仔細調(diào)查了那支隊伍所有人的情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所有人在那次發(fā)掘后各自都出了意外?” “都出了意外?”游宇奇道。 “是啊。有人出了車禍,還有人騎馬的時候跌落身亡。”圭平說,“剩下的人里有兩個精神失常進了精神病院,還有人病倒了至今在醫(yī)院里臥床不起。” 這可就有點詭異了。 這讓游宇聯(lián)想到了dm里三幻神的石板被發(fā)掘出那會兒的軼事。在貝卡斯親自接手幻神石板的制作之前,所有經(jīng)手過那三枚石板的設計師死的死瘋的瘋,也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那支考古隊當初到底發(fā)掘出個啥?和響紅葉的失蹤又有什么關聯(lián)? “不過現(xiàn)在那支隊伍現(xiàn)在還剩一個人,沒瘋也沒死?!惫缙秸{(diào)出了相關檔案,“小泉慶太,那支考古隊的隊長。 自從那次事件后他已經(jīng)提前隱退了,不過海馬集團查到了他現(xiàn)在的住址。也許游宇哥你會想起看看?” “地址給我吧?!庇斡畹溃拔胰ヒ娨娝??!?/br> 第八百一十一章 壁畫 天色微亮,游宇已經(jīng)踏上了前去拜訪那位考古隊長的旅途。 那個地址位于郊外,是個位置相當偏僻的小村莊邊緣。情報說,那位叫小泉慶太的考古隊長原本并不住在那。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城市人,從小到大都居住在機械化和都市化的區(qū)域。 但就是自從那次挖出某個不明物件之后,他才專程搬到了鄉(xiāng)下,并且專門挑了這么一片在村莊邊緣、近乎與世隔絕的偏僻角落居住。 這個地點著實不大好找。沒有路標沒有指路牌,通往這位小泉慶太先生居所的沿途全部都是看上去大同小異的群山。 游宇坐在越野車的后座,透過車窗看著望不到邊界的藍色河流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看著沿岸郁郁蔥蔥的茂密叢林,神秘而沉默的群山,感覺每一幅畫面都像是在復制粘貼的基礎上做了極小幅度的修改,差別細微得讓人聯(lián)想起兒時雜志上玩的那種給兩幅圖片讓你“找不同”游戲。 越野車在山腳下停住了。游宇讓海馬公司安排的司機和保鏢都留在了車里,自己下車前去登門拜訪。 他的目的地時一座復式的白色小樓,恰坐落在山腳下,背靠著茂密的樹林和灌木,在這樣一片自然景區(qū)里甚至顯得有點突兀。 給他應門的是小泉健,是小泉慶太的弟弟,兄弟倆一同居住在這。 因為前一夜已經(jīng)事先打過了招呼,因此主人對游宇的拜訪并不意外。他熱情地邀請了游宇進屋,并為他準備了上好的茶水招待。 “哥哥他昨天下午進山了,暫時還沒回來。”小泉健一邊倒茶一邊說,“不過按照經(jīng)驗,他午飯前就會回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等一等?!?/br> “他在山里過夜?”游宇有些意外,“他經(jīng)常這樣嗎?” “是啊?!毙∪o奈,“登山是哥哥為數(shù)不多的興趣愛好了,這還是年初的時候我竭盡全力設法讓他提起的興趣。 否則他只是每天窩在家里,對什么事都提不起勁,郁郁寡歡,似乎對生活本身都失去了興趣。” “聽起來像抑郁癥?!?/br> “確實……可他以前不是這樣?!毙∪≡趯γ娴纳嘲l(fā)上坐了下來,“他曾經(jīng)是個樂觀向上的人,對考古有著常人所不能比的熱情。 他對生活本身也很熱衷,對每一天都充滿期待。他曾相信自己能有令世人震驚的巨大發(fā)現(xiàn)——就像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像貝卡斯找到?jīng)Q斗怪獸的石板?!?/br> “他成功了?” “成功了……可也失敗了?!碧峒斑@個部分小泉健情緒低落,“哥哥他確實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從考古的角度說他可能確實成功了,可他也被自己的成功所擊倒了。 那趟任務回來后,他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他沒有了激情,對世上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我看到他的精神越來越萎靡,人也越來越憔悴。就好像他在恐懼著些什么,一些他覺得無法逃離的命運?!?/br> 游宇覺得這聽起來愈發(fā)詭異起來了。 “所以他有提到過那次任務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嗎?” 小泉健搖了搖頭。 “他和當時的相關部門簽署過保密協(xié)議,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事件內(nèi)容。而且慶太他自己也非常抗拒回憶起那些事,自從回來之后,他就一直在盡力試圖忘記那些……只是可能一直不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