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禽獸不如
穆若男見過了線人問明情況之后,直接把對方打發(fā)走人,自個兒按照對方指點的方向摸上了五里坡。 以前她查案的時候曾經(jīng)來過這里,對于地形倒不是很陌生。 但是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瀕臨拆遷,住戶早就搬了個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是個別實在沒地方可去的孤寡老人罷了。 所以一蹬上這個足有五百米的長坡后,周圍的環(huán)境跟坡下面比起來顯得一個天一個地,周圍住戶十室九空,就連路燈都沒有,偶爾有一兩戶在門口掛個小燈泡,散發(fā)著不比螢火蟲亮多少的昏黃光芒,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蟲鳴狗吠,顯得無比蕭索和凄涼。 穆若男常年單獨查案,對于這樣的環(huán)境倒是沒有過多的恐懼,但是越往里走,道路就越坑洼不平,加上光線不足,嚴重的影響了前進的速度。 按照線人的指點,在距離目標地點不足一百米處,穆若男謹慎的掏出了自己的配武器上了膛,才慢慢的往里面摸去。 很快摸到了兩間坍塌了的平房下,貓在墻根往前探望著,果然有一間三進三出的平房,大晚上的里面還亮著燈,透過那門縫穿射出來的燈光時明時暗,顯然里面的人還沒有睡覺,似乎在忙碌著什么。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又增加了兩分可疑性,按道理說,穆若男在這個時候就應該通知組里的同事或者執(zhí)法者武校,甚至是執(zhí)法者武校的派人過來協(xié)助,不過……在沒有百分百肯定之前,她是不會這么干的,或者……在她的潛意識里,也有種個人英雄主義在作祟。 可能一直以來也正是因為這種個人英雄主義的作祟,才使得她年紀輕輕就功勛赫赫,一躍而坐上了重案組行動科科長的位置吧? 像她這個年紀就坐上這么重要的位置,不敢是說絕無僅有,但是放眼全國,也是少之又少的了。 除了這點外,對于自身實力的強大自信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這么多年來,貌似她還從沒有在哪個悍匪手上吃過什么虧,最風光的一次是一人一武器端掉了一個罪案累累轟動全國的持武器搶劫團伙,當場一共抓獲九個罪犯。而且這個犯罪團伙一共擁有四把自制武器和通過非法渠道獲得的兩把進口自動步武器,子彈共三百多發(fā),甚至還有手雷兩個,卻硬是一武器都沒打出來就被她全部端了。 像這種輝煌的戰(zhàn)績,也實在稱得上舉世罕見了。 不過,有時候自信和自大只在一線之間,自大玩得好了就是自信,自信玩砸了就成了自大了。 就在穆若男琢磨著往前潛去一點再進一步觀察時,突然覺得自己脖子后面的寒毛悄然豎了起來,心頭頓時一凜,還沒等她有所反應,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骸案覄右幌戮痛蛩滥?!?/br> 隨之一根冰涼的管狀物輕輕的頂在了自己的后腦勺。 穆若男只覺得心一沉,沒想到自己遠遠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就連對方來到了自己的身后要是不出聲的話自己根本就沒發(fā)覺。 想到這里,穆若男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示意投降。 后面的人冷冷一哼,一把抓過了她手上的武器,穆若男卻在這電光石火間,豁然一矮身揚起右腿朝經(jīng)過自己的大腦高速運算出來的角度猛然踢去,右手在同一時間探入懷中去掏取另一把武器。 不過,她又再一次的低估了對方,她的右腳還沒踢中意想中的目標,就被一條鐵臂用力的夾住了,手上的武器也沒來得及掏出來,后腦就挨了重重一擊,呃的一聲后,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在她身后的正是文豹,看著她倒下的身體,嘴角微微一勾,把武器往腰里一別,輕松的把地上的人兒撈起來扛在肩膀上,回到了屋子里。 早在穆若男摸上坡的時候,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在確定了對方只有一個人后,他才趕回來提醒了一聲犀牛,然后讓犀牛一個人在屋子里做餌,自己卻偷偷的埋伏在外面的來人必經(jīng)之地。 犀??吹剿噶藗€人進來,看了一眼滿臉驚奇道:“呦……還是個母的?。 ?/br> 文豹將穆若男一把扔在了床上,隨手摸去了她的另一把武器,朝犀牛沉聲道:“東西收拾好了沒?收拾好就快點走吧!老大也差不多要回來了?!?/br> 犀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探頭去瞅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眼睛頓時一直,興奮的叫道:“我cao!這女警還真是正點?!?/br> 文豹聞言仔細看了一眼,可不是嘛! 犀牛湊上前去,用力的嗅了一口那淡淡的幽香,一副陶醉的樣子嘆道:“真香——” 隨即朝文豹擠了擠眼睛道:“話說……你長這么大玩過這么多女人,有沒有玩過女警?。窟€是這么正點的女警!” 當然沒有!角色扮演的倒是玩過不少!不過,那玩意畢竟是虛的,不管穿上什么服裝都無法改變其婊子的本質。 文豹看著軟綿綿躺在床上,云鬢亂灑,曲線玲瓏,渾身上下散發(fā)強烈的女人味,再加上“女警”這個極度激發(fā)內心獸欲的字眼,只覺得心中一股子邪火猛然躥燒起來,yin笑一聲道:“那咱們今天……就來開個葷吧!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挑了挑眉毛,齊齊yin笑著朝床上的待宰羔羊撲了上去,一人扯上面,一人扯下面,眼看就要把那可人兒剝個精光。 驀然…… 兩人的動作雙雙僵住了,因為他們發(fā)覺室內的溫度在這一瞬間就如同同時開了十幾臺大功率空調一樣驟然下降了。一骨子冰冷刺骨的滔天殺氣洶涌而來,似乎就連空氣都在剎那而凝固了,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如同被剃刀的鋒刃一寸一寸的刮過般。 兩人都是殺手,在這一行混了這么多年,對于殺氣的感應最為敏感了,但是他們捫心自問出道這么多年,至今還從未碰到過如此猛烈的殺氣。 面對著如此霸道的殺氣,讓他們感到頭皮一陣陣發(fā)麻的同時,額頭上的冷汗唰唰的流了下來,就連回頭的勇氣都喪失了,一顆心也在瞬間沉入了谷底,皮膚上的寒毛rou眼可見的豎了起來,身體難以控制的微微瑟縮,那感覺……就如同被毒蛇注視下的青蛙般難受。 “知道嗎?我本來是沒打算要殺你們的。” 當彌漫在每寸空間的殺氣瘋狂的侵襲著他們的身體發(fā)膚,肆意的摧殘他們僅存的心志時,一個冰冷得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做殺手——并不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但是你們這種行為,就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來人似乎在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憤怒用平淡之極也冰冷之極的口氣緩緩說道。 文豹和犀牛幾乎同一時間豁然轉身,看清楚來人時,瞳孔猛的一陣收縮,齊齊脫口而出:“是你?” 沒錯!來人正是冷楓,他摸上來的時候,文豹剛好把穆若男扛進屋子里。 以他的身手就是輕松的摸到文豹和犀牛的身后,也不可能會被他們發(fā)覺,更何況兩個色欲燒心的混球三魂七魄都被床上的美貌女警給勾走了,警惕性大大的降低,只想著一逞獸欲然后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冷楓在門口聽了半會,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摸了進來,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禽獸不如的一幕。 他沒騙對方,在來之前他是沒想過要殺了兩人的,甚至還是懷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而來的,但是看到了這一幕后,他的主意立馬改變了。 就如他所說,做一個殺手并不可恥,可恥的是做這么下流的殺手。 此時此刻,面前的兩人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形同兩具尸體了,聞言淡淡的說道:“是我!你們不是想殺我嗎?正好……我今天也想殺了你們!” 文豹和犀牛兩人雖然還是對于他這種不聲不響就摸進來的身手有點忌憚,但是說了兩句話后,好歹沒有剛才那種逼得讓他們快要窒息的感覺那么難受了。 事到如今,兩人也知道這已經(jīng)是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僵局了,當下也不再多言,也無須更多的溝通,雙雙很有默契的往旁邊踏出一步。剛才他們只顧著一飽獸欲,身上的武器都擱到了一邊去,如果這時候再當著一個有本事摸到自己的身后而不被自己發(fā)覺并且對自己飽含敵意的人面前去摸武器的話,顯然是一種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所以……兩人都選擇了直接進攻,當然,看到對方手上也沒任何兇器,倒是讓他們的忌憚之心大大的降低了。 不過……當他們雙雙大吼一聲,分左右成犄角之勢同時朝冷楓揮拳踢腿,然后看到冷楓身子一動,順手劃出一抹絢麗而森然的刀芒時,他們就深深的后悔了。 文豹至死也想不通,對方到底是如何劃破了犀牛的喉嚨后,再把那鋒銳猙獰的大號虎牙格斗軍刀從一個完全不可能的角度閃電般戳進自己的心口的? 直到過了十二秒,他徹底的陷入死亡狀態(tài),身體難以支撐的往下倒去時,冷楓才面無表情的抽回了自己的虎牙格斗軍刀,任由那噴薄而出的鮮紅血霧氣淋了個滿頭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