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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情關(guān)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心兒不怕,jiejie來救你,jiejie救你···”

    我救不了心兒,所以當(dāng)大火吞沒了心兒之時,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到了心兒身上,用我自己的身軀阻擋住大火。失去意識前我還在對自己講,還好,我沒有丟下心兒,沒有要他孤單一人。

    再度醒來時,沒有了梨花,沒有了月塵,沒有了心兒,更沒有了燃燒的大火,有的只是遍地血紅的彼岸花,還有一個飄渺的聲音在喃喃的唱著聽不真切的曲子。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因果注定一生死,三生石上前生緣.花葉生生兩相錯,奈何橋上等千年.孟婆一碗湯入腹,三途河畔忘情難”。

    我站在這遍地的彼岸花之中想要找到唱曲子的人,卻四下連一個鬼影也沒有,我重復(fù)著她的唱詞,花開葉落永不見,花開葉落永不見?

    “啊···”我慘叫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首先看到的便是雕花大床四個角落鑲嵌著的夜明珠,怕太過明亮反而會睡不著覺,每個珠子上都蓋著米色的布帛,以至于光線很是柔和。

    粗重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以及額頭上的汗珠和身上濕透的里衣都在告訴我不過是做了個夢。柳煙披著外衣快步走了進(jìn)來,撩開芙蓉帳看到我這幅模樣便伸手拉起被子將我裹了起來,擔(dān)心的問道:“公主是不是魘著了?不怕不怕。”

    接過柳煙端來的水咕咚咕咚灌到了肚里才覺得稍微好了一點(diǎn),我看向明顯也已經(jīng)睡下的柳煙:“心兒呢?”

    “十殿下在隔壁呢,不是公主哄他睡著的嗎?”柳煙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掀開身上的被子,光著腳丫子便往外跑,不顧柳煙嚷著什么會著涼,風(fēng)寒之類的,我小跑著到了偏殿,冬天怕心兒冷,所以我便交待將心兒的寢殿搬到了暖閣里,我推開門進(jìn)去就看到守著的兩個年齡不大的小宮女驚嚇的目光,還沒等兩個行禮我便又繼續(xù)往里走。

    榻上坐著正在繡著什么東西的春風(fēng)春意,見到我都是一愣,還是沒有理會兩人,我輕手輕腳的走上前,掀開暖帳,心兒紅撲撲的小臉一片安詳,嘴巴微微的張著,就差流兩滴口水來表示他睡的很香了。輕輕的為心兒掖了掖被角,又看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

    柳煙早就拿著披風(fēng)鞋子站在我身后了,春風(fēng)春意也站在旁邊,心中頓覺安穩(wěn),柳煙將披風(fēng)披在我身上給我系著絆子,嘴里小聲的埋怨著:“雖還沒有下雪,可畢竟快入冬了,公主身子骨本來就不康健,還就這么不穿衣不著襪的跑了出來,即便離的近也保不齊會著涼什么的,到時候再咳嗽的話又得喝那苦藥湯子了。”

    春風(fēng)接了鞋子,春意將我扶到榻上問道:“公主怎么也不穿好衣衫再過來?柳煙姑娘說的沒錯,秋涼了,公主身體又不好,若是再病倒了,小殿下···”

    “我沒事,我不會倒下去的,我會看著心兒,守護(hù)著心兒的,是的,我一定會守護(hù)著他的。”我聲音很輕,生怕吵醒了心兒,但語氣很是堅(jiān)定。

    葬心閣中,南宮月塵獨(dú)坐月下,清幽的琴音自他身前那把七弦古琴上傳出,侍立在一旁的文宣始終不懂得自己的公子嘴角邊的笑意是為了什么。琴曲彈奏一半時,一身黑衣的文彥從竹門外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另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兩人都沒有再上前。

    琴曲終結(jié),蒙面黑衣男子才走到南宮月塵面前單膝著地道:“文祀見過公子?!?/br>
    “嗯,起來吧。”南宮月塵沒有抬頭看蒙面男子,聲音淡淡的吩咐道。

    蒙面男子起身后,先是抬頭看了南宮月塵一眼,才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公子···”

    不過南宮月塵似乎心情不錯,對于蒙面男子的欲言又止也只是淡淡瞟了一眼,開口問道:“怎么?赫連雍死了?”

    赫連雍是大祈開國皇帝,無論是功德還是政績都很值得人尊敬,不過南宮月塵卻直呼其名,絲毫不帶有故意張揚(yáng)的感覺,好像對于他來說那么喊一個皇帝的名字再正常不過了。蒙面男子垂首答道:“沒有?!?/br>
    “有何事直說便是?!蹦蠈m月塵推開面前的古琴,站起身來走到亭子欄桿邊憑欄望月。

    蒙面男子又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不知公子是否發(fā)現(xiàn)文弈,文弈似乎對公主···”

    南宮月塵淺笑了笑,側(cè)首看著有些難為之色的蒙面男子:“你是想說文弈似乎對公主有愛慕之意,是嗎?”

    蒙面男子沒再出聲,但是低頭默認(rèn)了。南宮月塵將雙手負(fù)在身后,慢慢的踱步到蒙面男子身前,蒙面男子以為南宮月塵在生氣,故而將頭垂的更低。南宮月塵沉吟了一下問道:“是月奴對你將的嗎?”

    “回公子,是月奴對屬下講的?!?/br>
    “文弈跟在公主身邊差不多有十年了,這也難怪,所謂日久生情便是這么個道理,你在擔(dān)心什么?”南宮月塵轉(zhuǎn)身走回亭間,蒙面男子也只看到那飄逸的寬大白色衣袍的衣角。

    蒙面男子再度單膝著地,雙手抱拳答道:“公主心思狡詐,屬下?lián)奈霓臅芄餍M惑?!?/br>
    “你在擔(dān)心文弈會背叛?”

    蒙面男子再度默認(rèn)了,南宮月塵抬首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或者說你是在擔(dān)心本殿的識人眼光?”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

    “這世上有一種人,即便是丟掉自己的性命,以及最珍貴的東西都不會背叛,文弈便是這種人,收起你多余的擔(dān)心便好,其他的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蹦蠈m月塵聲音很輕,聽在蒙面人耳中卻驀地心中一驚。

    第二百一十一章 瑞雪兆豐年

    朝中局勢表面看似風(fēng)平浪靜,其實(shí)水下波濤洶涌,而因?yàn)槊魍鯃?zhí)意要和宇文烈站在同一戰(zhàn)線,而宇文烈自然是站在七哥那一邊的,于是三哥和明王也算是翻臉了,朝中寧相一派和宇文烈一派,以及以太子為首的一派更是暗中斗的不可開交,好在自巫蠱一案結(jié)束后,很多人無論是朝臣還是嬪妃都安分了不少,即便斗也是小打小鬧。

    自我將魯大做成人彘放在宮中來往人數(shù)最多的東長街后,我的狠毒更是上了一個層次,很多沒見過我的宮女內(nèi)侍甚至將我妖魔化了,而本來地處重要位置的長樂宮一下子也很少有宮女內(nèi)侍敢路過了,好像一不小心就被吃了似的。

    十月,今年的第一場雪比去年來的早了很多,且積雪很厚,我靠在窗邊手中拿著一本詩集看的津津有味,柳煙拿香箸撥弄一下青鶴瓷九轉(zhuǎn)頂爐中的沉香屑,又拿了一只浮雕八寶紋銅手爐,拿手試了一下溫度,才將我那只沒有拿詩集的手小心的貼近手爐。難得的清閑使得我沉溺在了詩集中,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李白,沒有后主,也沒有納蘭公子,卻有著另一些或狂放,或柔婉的詩人與詞人。

    “公主,尚食監(jiān)的張公公求見。”畫兒的聲音很是清淺,深怕驚著我一般。

    我放下手中詩集,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才交待帶張新德進(jìn)來。我曾特意交待過張新德,除非有必要,否則盡量不要來長樂宮,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看來是有重要的事了。隔著珠簾,雖沒看到卻也聽到張新德拍打衣服的聲音,想來身上定落了不少的雪花。

    一身醬色內(nèi)侍服的張新德紗帽上都是雪,身上也有不少未被拍去的雪花,隔著珠簾跪地行禮道:“張新德見過公主?!?/br>
    “嗯,張公公起身吧,今兒雪這么大,到暖閣中來暖和暖和吧。”

    張新德又叩了個頭:“謝公主隆恩?!?/br>
    “柳煙,賜座,上茶。”我雙手握著暖爐,淡淡吩咐道。

    柳煙將圓凳擺好,畫兒端著描金托盤,琴兒將托盤上的蓋碗放到張新德身邊的圓桌上才退了下去。待到暖閣中只留柳煙一個人伺候著時,張新德才從袖袋中掏出一樣?xùn)|西:“公主請瞧,這是前天有人買通膳房的小五,交給小五的?!?/br>
    我示意柳煙拿來我瞧瞧,張新德拿出一只帕子遞給柳煙,在確定柳煙不會觸碰到那只紙包后才松開手。柳煙將東西放到我面前的矮幾上,我才看清是一些紫色的粉末,似乎好有著淡淡的香氣,我疑惑的看了張新德一眼問道:“這是何物?怎么你能用手碰,本宮倒碰不得?”

    “回公主,昨兒奴才特意告假出宮,尋了個偏僻的醫(yī)館詢問,才知這是這是能使人迷失本性的強(qiáng)效迷藥。提煉自聚花風(fēng)鈴草,人一旦服用此藥,除非男女交~合,否則必死無疑?!睆埿碌陋q豫了一下才說道。

    而我也明白為何他能碰了,他是個太監(jiān)自然沒事,我拿出娟帕捂住口鼻,柳煙趕緊用帕子包好還給了張新德。見張新德收好我才又說道:“滿宮中也就只有太子殿種植有聚花風(fēng)鈴草,逃不脫便是他,被下藥的對象是誰?”

    “是皇后娘娘···”

    張新德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不悅的看向他:“嗯?”

    察覺到自己口誤的張新德自己賞了自己兩個耳光才繼續(xù)說道:“回公主,是趙妃?!?/br>
    趙惜若已經(jīng)搬出守衛(wèi)森嚴(yán)的鳳鸞宮,現(xiàn)居于靜思苑閉門思過,靜思苑此前一直是座廢棄的宮殿,宮中的人是最會踩低攀高的了,想來沒少苛待趙惜若,若不是還因?yàn)橛兄魍踹@個親家的話,怕是比眼下還要凄慘。

    三哥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難道他也知道趙惜若和明王曾是對戀人?想要借此來除去明王?想到這里我再度看向張新德:“那個叫小五的還說了什么?”

    “小五沒說什么,不過,奴才在他身上找出一塊可出入長樂宮的令牌?!闭f著張新德又從袖袋中掏出一塊青銅鑄就的的令牌。

    一箭雙雕?就算沒有成功也能激化我和趙惜若之間的矛盾,更由此讓朝臣抓住我的把柄,三哥呀三哥,你還真的是很聰明。我端起蓋碗飲了一口茶湯看向張新德:“既然太子殿下廢了這么大心機(jī),張公公你便找個可靠的人將藥下了吧,好好告訴他,他的家眷都會得到很好的安置?!?/br>
    “是,奴才省的?!睆埿碌掠止虻剡盗藗€頭才離去了。

    我走到窗邊推開雕花菱窗,雪下的很大,四處一片白茫茫,出了白再看不到其他的顏色。柳煙跑過來將一件妝緞狐肷褶子大氅披在我身上,又將暖手爐塞到我手上,邊系著大氅上的系絆便抱怨道:“下這么大雪,寒氣入體怎么辦?若是再咳起來的話又要喝那些苦藥湯子,就算公主您不覺得苦,奴婢都替您苦,畫兒,再添點(diǎn)木炭,小心別讓屋里的溫度冷下去?!?/br>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柳煙,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拿苦藥湯子來嚇唬我了,我轉(zhuǎn)身繼續(xù)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難掩愉悅的說道:“去年雪下的晚,也沒有這么大的雪,柳煙,若是按你的說法,瑞雪兆豐年,今年想來百姓能有個好收成了?!?/br>
    我伸手接住一片冰涼的雪花,頓時覺得冰涼沁骨,不知葬心閣中可也夠暖?

    這場雪連著下了三天才算是停了下來,我站在書案便練字,柳煙在一旁研磨,寫到第二張時,永夜的聲音隔著珠簾自外廳傳來:“公主?!?/br>
    我寫完最后兩個字才放下毛筆,走回暖炕上坐下問道:“嗯,靜思苑有什么動靜?”

    永夜沒有出聲,柳煙將一些小宮女打發(fā)出去,永夜才開口道:“靜思苑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今日宮門緊閉,屬下用輕功跳墻進(jìn)去后,瞧見···”

    “瞧見什么?”不會是趙惜若和明王辦事,被永夜給瞧見了吧?

    永夜抬首看了我一眼,才說道:“今日趙妃娘娘狠狠的訓(xùn)斥著妙晴公主,以及嚴(yán)世子,兩人皆是衣衫不整,妙晴公主幾度哭昏過去?!?/br>
    我心里撲通一聲,似乎什么被摔到了地上般,不會是這兩人誤食了給趙惜若的飯食吧?不然,莫愁絕不是隨便的女子,且她心中有的是冉笙,更是不可能和嚴(yán)洛有點(diǎn)什么的。再者嚴(yán)洛,更是不可能在這個時機(jī)給自己背上yin亂之罪的罪名的。

    三哥這算什么?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明王更是鐵了心要支持趙惜若到底了,不過可憐了莫愁了。我嘆了口氣:“太子殿那邊可得到消息了?”

    “回公主,今兒一早太子殿下便去了靜思苑,據(jù)說是太子殿下硬闖進(jìn)去,才將這事給捅開了,不只是趙妃不滿,明王對太子殿下也很是不滿?!庇酪沟穆曇暨€是沒有什么語氣,卻聽的我很是開心。

    我起身走到書案便,提起毛筆繼續(xù)練字,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昨兒明王和嚴(yán)洛都留在靜思苑用的晚膳,太子殿下一大早的那是去捉趙妃和明王的jian,倘若捉到了可是個不小的把柄,不過眼下,大概成了個不小的麻煩吧!”

    柳煙繼續(xù)研磨,小聲問道::“嚴(yán)世子不是和妙晴公主定有婚約嗎?太子殿下這下也算是壞心辦了好事?!?/br>
    我在蘭花宣上寫下一個小篆的策字,答道:“你以為明王和趙妃都是傻子?那藥是藥誰的誰還不清楚?看來宮中快要有喜事了。”

    “還有一事,今兒一早內(nèi)侍去給魯大喂食時,發(fā)現(xiàn)魯大已氣絕多時?!庇酪乖囂街f道。

    我看了永夜一眼,繼續(xù)寫起字來:“人彘堪稱世間少有的酷刑,本是為了威脅那些不安分的人的,卻沒想到還是有不怕死的,那魯大死了就死了吧。永夜,你親自去查一下,長樂宮中無禮是內(nèi)侍,宮女還是侍衛(wèi),凡是令牌,腰牌丟失了或什么其他原因的,一概拉至雪地里杖斃,要當(dāng)著所有宮人的面。”

    第四卷 新月淋漓,撕了南國錦夢

    第二百一十二章 水通南國八千里(上)

    白的雪紅的帳,北明宮一派喜氣之色,不僅是因?yàn)榭煲^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趙妃和明王在慎重考慮之后,決定要嚴(yán)洛和莫愁火速完婚,是以現(xiàn)在當(dāng)莫愁苦著一張臉在宮中遇到我時,會險(xiǎn)些失控的哭起來。我看了一眼莫愁身上罩了一件大紅羽紗面白狐貍里的鶴氅,高挽著的云鬢上兩只對稱的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雖小巧了點(diǎn),卻顯得更為靈動。

    全身除了那兩只小鳳簪再無其他的飾物,我幽幽嘆了口氣示意柳煙帶著莫愁的貼身侍女走遠(yuǎn)一點(diǎn),自頭上拔下一只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diǎn)翠步搖,小心的插在莫愁發(fā)髻間:“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你這身打扮委實(shí)是太過素凈了,就這鶴氅顏色還較鮮亮點(diǎn)?!?/br>
    聽到我這么說,本來還一臉愁容的莫愁立馬雙眼蓄滿了淚水,伸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公主,莫愁不知,真的不知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雖然當(dāng)初莫愁接受了和嚴(yán)世子的婚約,可那卻是以妙晴公主的身份,如今,莫愁竟與···”

    我自袖袋中拿出娟帕小心的抹去莫愁臉頰上的淚珠子:“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想要達(dá)成什么樣的目的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jià),難道你打算為了逃避和嚴(yán)世子的婚約而放棄復(fù)仇嗎?想想你全家慘死的一百多口,想想你的弟弟莫邪,你甘心嗎?”

    莫愁沒有再出聲,我沒有走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的青石板路,而是將腳邁進(jìn)厚厚的積雪中,走出去很遠(yuǎn)我才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還是呆愣著的莫愁,輕聲念道:“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人生有些事生來便是要拿來遺憾的。”

    被我這句話一驚,莫愁回過神來之后便喃喃重復(fù)著,莫愁和冉笙的相遇終究也注定只能是一場令人惋惜的相遇,冰涼的冷意自腳下傳遍全身,我卻還是不顧柳煙的喊聲,執(zhí)意的在雪地里行走,這已經(jīng)成為我在冬天里最愛尋的樂子了。

    古代的嫁娶禮儀很是反復(fù),主要包括納采,問名,納吉,納徽,請期,親迎,尤其以皇家更是反復(fù),是以在這樣的日子里,北明宮都忙碌了起來,而我這樣的閑人也就只能窩到風(fēng)月樓這樣的地方偷閑了。永夜伸手將我扶下馬車,冬季里風(fēng)月樓倒還是一樣的暖意融融,每每看到我都要上來大拍馬屁的鴇母今兒難得沒有上來打攪我。犬馬聲色,溫香軟玉,難怪世人皆愿留戀煙花之地,且還是長醉不醒那種。

    正要抬腳邁進(jìn)去,卻被旁邊的哭聲吸引了過去,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在哭嚷著什么,在求著什么,卻被來往的人無情的一腳一腳的踢開,如同一個小皮球般??吹侥且簧淼钠茽€衣衫,以及赤著的小腳丫被凍的通紅,那一瞬間心兒的臉浮上心頭,仿似那個被踢過來踢回去的小男孩已經(jīng)變成了心兒。幾下便被踢到我面前的小男孩,先是面帶淚珠的抬首看了我一眼。

    雖還年幼卻是一張很清秀的小臉,雖然有些臟兮兮的,像只花貓般。男孩抽泣著保住我的腳:“公子,公子行行好,救救我爹吧,求求你求求你···”

    看著不斷哭著的小男孩,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刺疼了般,我彎腰扶起小男孩問道:“別哭,告訴哥哥你爹怎么了?”

    觸手是冰涼的小手,我心疼的將那雙小手攥進(jìn)手掌之中,男孩許是飽嘗人間冷暖,見我如此的和藹,眼淚掉的更歡了,兩只腳不斷的搓著抽噎著答道:“公子,我爹···我爹好幾天沒吃東西,在西街餓暈了,我···我沒有辦法搬動我爹,這樣下去我爹會凍死的,嗚嗚···”

    我看了看小男孩說的西街,就和風(fēng)月樓所在的東街隔了一條小胡同,這樣的天暈倒在外面可不得凍死,再看小男孩身上的衣衫也是單薄的可憐,我轉(zhuǎn)向皺眉盯著小男孩的永夜:“永夜,你跟著小男孩去瞧瞧吧,幫他將他爹搬回去,再去給他買身衣服,還有鞋子,你看這小手小腳凍成什么樣了。”

    “公子,不若交待個龜奴去吧,公子的安全才是永夜的責(zé)任?!庇酪褂行┎辉敢馊?,雖然這家伙很少表示自己的意愿,可今天卻難得的表明了自己拒絕的意思。

    我看著小男孩那雙大眼正滿是期待的看著我,驀然想起以前心兒希望我陪他時也是拿著這種小狗眼神瞅著我,心軟的一塌糊涂:“還是你去吧,小爺我在這還能有什么危險(xiǎn)不成?再者,差個龜奴去的話辦事小爺我還不放心,還是你親自去吧,也不遠(yuǎn),一會兒就回來了,小爺我就在秋醉房里等你,哪也不去?!?/br>
    永夜最終還是屈服在了我的yin威之下,看著小男孩高興的帶路向西街走去,我才撩起衣袍邁進(jìn)門檻。與以往不同的,今兒全都是些生面孔,那些熟人很巧的一個都沒來,我拾步邁上樓梯臺階,卻感覺頸后被什么猛擊了一下,昏過去前似乎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卻沒來得及去想這張臉是屬于誰的。

    呃,累死我了?怎么那么累?全身沒有力氣,就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眼珠動了動,終是放棄了睜開眼的這個想法,我開始調(diào)動其他的感官運(yùn)作起來。我現(xiàn)在似乎身處什么會動的東西上,根據(jù)這個搖晃的幅度大概是船,耳邊似乎有人在講話,可又聽不清確切在說些什么。

    我想我昏迷了不短的時間,因?yàn)槲矣X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煙了,正想著是該學(xué)電視劇里的演員那樣喊兩聲水,水,還是直接喊渴,我渴了,就在我在這兩種說法中糾結(jié),難以抉擇之時,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⑽业纳碜影馄饋恚坪蹩吭诹怂男靥派?,很壯?shí)很溫暖。然后便是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在捏我的嘴巴,清涼甘甜的液體流進(jìn)我嘴里,流進(jìn)我?guī)缀跻盁煹纳ぷ友劾铩?/br>
    從不知道白水也能這么甘甜,果然有些東西是要在你最需要時才能感覺到它的重要性,解決了被渴死這個大問題,我開始在心中思量,敢這么劫持我的世間能得幾人,感覺到船身似乎又晃了晃,想到船我又想起上次差點(diǎn)遭劫持那艘畫舫,以及站在畫舫上的黑衣人。

    喂完我水,我想著該將我放回去了吧,嘿,誰知道這個人竟然還將我抱的更緊了,我心中大驚,看來這個人很清楚我是個女嬌娥,我這個身份他應(yīng)該不敢有什么不良企圖吧?再者,我可是惡名在外,心腸狠毒幾乎名揚(yáng)天下,哪個不怕死的敢這么調(diào)戲我?

    “傾城,傾城,眼下靠在我懷中的可是真的你?”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我一下子被驚的睜開了眼,在瞇著眼適應(yīng)了一會周圍的光亮之后,果然映入眼簾的和我所想的是同一人,我掙脫開他的鉗制,使出全身的力氣甩出一個耳光,對面的男子沒閃沒躲,我這一耳光力道雖不大,卻也穩(wěn)穩(wěn)的落在對方的臉上,我冷聲道:“蘇流水,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你看清本宮是誰?你就不怕死嗎?”

    “不怕死的是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你什么處境,還擺什么公主的架子···”一旁侍立著的男子堪比公鴨的變聲期嗓音對我來說著實(shí)是個折磨。

    蘇流水淡淡出聲道:“高亮,不可無禮?!?/br>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身,或許是昏迷了太久的原因,還沒站直就又摔了回去,眼疾手快的蘇流水一伸手便將屁股即將要著地的我扯回了他懷中,雖然免了我摔疼的命運(yùn),可被占便宜在我看來也不是多么劃算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三章 水通南國八千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