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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情關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我四下看了看,狀似無意的問道:“最近小姐可還好?”

    “小姐還是那樣,除了看看書,撫撫琴,很少做別的,對了···”

    我本她這個對了勾起了濃厚的興趣,握著她手腕的手不禁也使上了力氣,急切的問道:“對了什么?”

    “啊···少爺您抓疼碧珠了···”

    伴隨著碧珠的痛呼聲,我才后知后覺的松開了力道,想來我還是不夠嬌弱的,若是嬌弱的話怎么還能把別人捏的嗷嗷叫呢?松開手后,我趕緊一臉緊張的將碧珠的手腕拿到眼前查看,輕輕的幫她吹著被我捏疼的地方。沒紅也沒腫,真不知道她疼的什么勁。

    “看小爺我,我就這一個meimei自然是關心的,卻不想竟傷了碧珠,真是該死,真是該死?!蔽疫叴当阏J錯,多說幾句哄人的話又不會懷孕。

    碧珠卻滿臉不信的笑了笑,靠著我身上竟拿手指頭在我胸前畫圈圈,差點把我給嚇死,好在現(xiàn)在天冷,穿的衣服都厚,我大氣不敢喘的聽著碧珠發(fā)表高論:“少爺騙的了別人,騙不了碧珠,少爺肯定還記恨當年都是因為小姐才被囚禁那么多年的,碧珠都打聽清楚了,小姐當年真的是蠻卑鄙的,為了家主的位置,竟然那樣對待少爺?!?/br>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因為我不清楚碧珠說的這個過去是個什么樣的過去,只能跟著打哈哈。

    碧珠卻白了我一眼說道:“這兩日小姐見過一對年輕的兄弟,兩人都很奇怪,帶著幕籬,在小姐房中說的什么碧珠不知道,小姐將碧珠打發(fā)了出來。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事的,少爺···”

    年輕的兄弟?是不是就是在雁城沈園時南風和楊云落撞見的那對年輕男子?我在心里思索著,看來沈琪和沈玲這對兄妹真是有著不小的過節(jié)。

    “少爺,您到底有沒有聽碧珠說話?”

    我回過神來,趕緊又哄著道:“在聽在聽,你說什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 存者且偷生(上)

    “碧珠是說,碧珠愿意留在小姐身邊幫少爺觀察小姐的一舉一動,小姐雖然眼瞎了,心卻明亮著呢?萬一她還想再陷害少爺?shù)脑?,碧珠也能探聽到一二,碧珠可不想少爺再被囚禁起來了,碧珠會心疼死的。”碧珠一把抱住我的脖子,緊的差點勒死我,就連跟在我身后的永夜都以為她打算謀殺我呢。

    “真是貼心的好碧珠,小爺我定不會負了你的?!彪m然我是一臉的苦相,可語氣還是既開心又溫柔的。

    看著碧珠含羞帶怯的消失在拐彎處,我不禁攢起眉來,碧珠有句話說的很對,沈玲的眼睛雖然瞎了,可她的心沒瞎,且她的心還不小。還有就是沈千萬,他雖然顧忌著沈琪在我手上不敢有什么動作,可卻不代表他沒那份心。我現(xiàn)在才明白,為何月塵當初想要我早早的接手沈家的生意,在你完全掌握大局之前,所有事情都會產(chǎn)生變數(shù)的,即便掌握了大局,變數(shù)也不可能為零。

    “公子,這個人的話真的可信嗎?”一直將自己當木頭的永夜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永夜,笑著道:“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愛撒謊的人未必沒有真話,誠實的人也未必沒有假話,端看你會不會去假存真了。安排下去,在曲城搜捕那兩個面戴幕籬的年輕男子,凡是敢窩藏的,一律按反賊就罪論處?!?/br>
    事情進展的算是很順利,姑母由開始賭氣對穆爾扎的討好,變成了真正的關心,我想這烏孫的男人看起來都蠻強悍的,可畢竟伺候女人伺候慣了,對女人溫柔細心起來倒比我大祈的男兒們強上百倍,不然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馴服了我姑母那個列女型女流氓呢?

    春天大概是個很適合談戀愛的季節(jié),不然怎么會有思春一說呢?不然也不可能我這早晨去關雎宮送茶的一路上竟然撞見了三對熱戀中的愛侶,這三對一定意義上都是我促成的,九哥和明珠不用說,穆爾扎和姑母也不用說,就算嚴洛和妙晴,皇后若不是為了對付我的話,這兩個不來電的人也不可能湊成一對。

    晌午時分,我剛到沈府,腳后跟還沒邁進葬心閣呢,就聽到身后的沈玲在哥哥、哥哥的喚著,于是我只好在和月塵連照面都沒打上的情況下又出了葬心閣。沈玲面上附著白紗,許是怕自己的那開始壞死的眼球嚇著別人。

    我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她一邊手臂責怪道:“眼睛不方便怎么還出來?你要有事著人喚一聲我,為兄親自去你園中便是?!?/br>
    沈玲溫順的笑了笑,和之前那看到我就嘟嚕著臉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沈玲伸出手摸索到我的手臂之后說道:“玲兒一早就在這里等兄長了,今兒是玲兒的生辰,自從玲兒眼睛瞎了之后,就再也沒去過觀云樓,哥哥可不可以抽出一天來陪玲兒,玲兒想去觀云樓?!?/br>
    我沒有說不,也沒有立馬答應,看了一眼站在沈玲身旁的碧珠,碧珠見我看她,有些嬌羞的低垂下去了頭。我在心里琢磨著,畢竟我還是她的兄長的,且我身邊又有永夜跟著,該是沒事的。她既主動示好,我就不該再這么計較了。想到這里我便滿口應允:“好的,正好月塵來了曲城后也沒有在曲城好好轉(zhuǎn)轉(zhuǎn),今兒叫上月塵一起去觀云樓,圣母廟轉(zhuǎn)轉(zhuǎn)?!?/br>
    我又想著,既然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話自然也應該帶上南風和楊云落,這兩人武功也都不弱,且兩人應該也沒好好在曲城轉(zhuǎn)轉(zhuǎn),今天就當是帶所有人放松一下。我轉(zhuǎn)身吩咐守在門口的小廝去找南風和楊云落,便打算親自去和月塵說。腳還沒有邁進去,沈玲便又在身后喚住了我。

    “哥哥,不如哥哥和玲兒先行一步,馬車窄小,南宮公子和云落他們終還是要另乘一輛馬車的,而且天色不是太早了,再耽擱一會兒的話怕是人都要散了。”沈玲抓住我手臂的手給我很堅定的感覺,那意思就是在說她不放手。

    我不是沒有疑慮的,可那顆有些憐憫的心卻很不是時候的跑了出來,想這沈玲小小年紀就失去了人最為看重的眼睛,從此都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也著實是可憐的。我雖然不是她的兄長,奈何現(xiàn)在卻擔著她兄長的身份,對她呵護而是盡了做兄長的身份吧。

    就這樣,小廝去通知月塵我們前往觀云樓,要他隨后帶著南風和楊云落一起來尋我們。坐上馬車,沈玲就好像一個調(diào)皮的小孩子般,非要挨著我坐,還不住的和我講一些兒時的事情,我除了發(fā)出‘嗯,啊,呃’一類的單字做應答之外,就真的是再也插不上其他的話。而這次沈玲也意外的沒有問這問那,一切都只是她在說,我在聽。

    其實本來永夜是不能上馬車的,畢竟云英未嫁的富家小姐怎么能和一個隨從處在同一個密閉空間內(nèi)呢?但我為了防著沈玲對我有什么外主意,在我的命令下,永夜還是坐在了靠近駕車人的位置。碧珠時不時的偷看我一下,然后就又臉紅紅的轉(zhuǎn)開了去,那眼神害我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暮春時節(jié)。

    自從那年廟會知曉娘親出事之后,我便再也沒有到過觀云樓,娘親的死好像是個醒不過來的夢魘般,一直在腦海中盤旋,以至于在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都成了我不愿去追憶的,卻清晰的刻在腦海里。還是那么熱鬧,對于人類漫長的九年時間卻絲毫沒有對臨江而建的觀云樓產(chǎn)生絲毫影響,和九年前所見還是一模一樣,可是九年間大概很多當年來這里游玩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這么算來,人命的使用年限還真是短,竟然熬不過一座樓。

    “哥哥,小時候哥哥常帶玲兒來觀云樓玩的,那時候玲兒就像個小尾巴一般,天天粘著哥哥,如今,那段美好卻是再也找不回來了。哥哥,你可曾怪過玲兒?”沈玲有些緊張的絞著自己的衣角,眉頭也輕輕的擰著。這個小小的動作使我想起心兒,每次心兒做錯事總是會在我面前絞著自己的衣角,皺著小眉頭,不安的偷著瞄我。

    想起心兒,我溫柔的笑了下,語氣也像是在哄小孩子般:“說什么傻話呢?親兄妹焉有隔夜仇?過去的事為兄也多有不對之處,如今meimei你眼睛看不到了,為兄便是你的拐杖,你不是想來觀云樓嗎?為兄帶你上去摸一摸,看看這觀云樓還是便是兒時記憶中的樣子?!?/br>
    七層高樓,可謂是曲城第一高了,我這一步三喘的小身板要上到頂層著實有些困難,可見沈玲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我現(xiàn)在畢竟是個男兒總不能輸給噶女兒家吧。咬緊了牙關我爬,我爬,我爬爬爬。你說這北朝太祖也真是的,沒事你建這個高的樓干嘛?存心要累死誰嗎?

    等爬到第七層時,我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呼呼噴氣了,也不管形象不形象的問題,順著墻壁我就坐了下來,不是我不想去坐里面的凳子,實在是大腿根抽筋外加小腿哆嗦,再者就是肺部超負荷工作,使我不得不張開嘴巴呼吸。

    沈玲摸索著蹲下身來,要拿娟帕幫我擦汗,笑著說道:“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一爬上這觀云樓七層就會累的趴在地上不起來。”

    怎么會那么巧,我記得沈琪雖然身子有些虛的樣子,卻還不至于和我這個深有痼疾,又常年服用慢性毒藥的人一般吧?我再看向沈玲的笑時,突然覺得今天的沈玲特別愛笑,且都笑的似乎很無害,我開始有些冒冷汗,真不該只帶著永夜便和她一起出來了,我今兒怎么跟著魔了一樣?

    第一百七十九章 存者且偷生(下)

    歇了一會總算是緩過些精神頭來,看著沈玲站在緊鄰著云江的的一扇床前,虛無的伸出手在空中似乎在感受著什么,交待永夜坐著休息一下我便站到了沈玲的身邊,呃,真高呀,幸好我不是很恐高,不然打死我也不會陪她來這里的。

    我正想著說點什么,既能打破這樣的沉默,還不能談到兒時的事露了我不是沈琪的餡時,一直都在伸著手感受著空氣流動的沈玲卻先開了口:“你知道嗎?我和沈琪并不是兄妹?!?/br>
    我心頭一驚,難道她早就知道我不是沈琪這件事情了,我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永夜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甚至連坐下歇歇的意思都沒有,只盯著我周圍是不是有什么危險,我吁出一口氣,心里稍稍安了一下?;蛟S是對沈琪沈玲之間的恩怨太好奇了,我沒有出聲阻止沈玲也沒打算離開。

    沈玲抬頭將手舉的高高的,出聲問我:“你能告訴我太陽在哪個位置嗎?”

    這句話說的我心頭一酸,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失去窗戶心怕是都要被憋死了吧?我握著沈玲的手指向空中有太陽的地方,一同伸出去的手也被陽光照射到,一陣溫暖襲來,竟有些陌生。

    找到太陽的位置,沈玲安靜了一會兒道:“謝謝你,你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我和沈琪不是親兄妹吧?我娘是沈千萬的一個寵妾,有一年我娘去山上拜佛進香,被幾個賊人擄走jian污了,他們囚禁了我娘,日日jian~yin,我娘不堪忍受便要自盡。可還是被發(fā)現(xiàn),救了回來,這幾個喪心病狂的歹人竟將我娘賣到了妓院,妓院的老鴇見我娘親容貌艷麗便逼她接客,可那時我娘已經(jīng)被那些歹人囚禁了三個多月,而我也早就扎根在了我娘的肚子里。

    我真希望我娘親當時用一碗墮胎藥了結(jié)了我,可是在老鴇發(fā)現(xiàn)我娘親肚子里有我之前,沈千萬竟然聽聞了我娘的艷名,本是想來嫖妓卻發(fā)現(xiàn)要嫖的是自己的寵妾,你說這個男人會怎么樣呢?”

    我沉默著,中國由古至今,男人們可以忍受一起花錢嫖一個女人,卻不能忍受別人嫖自己的女人,沈千萬想來應該很震怒,我想起沈千萬那一副精明的商人模樣,卻不像是個多么兇悍的人。

    “沈千萬贖出去了我娘,你以為我娘親脫離苦海嗎?不,沈千萬在發(fā)現(xiàn)我娘親肚子里有個孩子后,他便再沒到過我娘房里,他在等著,等著我降生。你該知道沈千萬縱然有富可敵國之家產(chǎn),膝下卻只得一個沈琪。于是他便對外講,他的正室夫人又有了身孕,其實是想將我掛在他的名下,可是,我是個女娃。

    因為我是個女子,沈千萬不滿的便開始虐待我娘,他怪我娘親沒有以死殉節(jié),于是他便用盡各種下流卑鄙的手段,每每深夜,年幼的我都要被迫站在床前看著他是怎么玩弄我娘親,我以為他罵出來的污言穢語已經(jīng)是我畢生的噩夢,卻不想我的噩夢還沒有開始。你知道嗎,沈千萬很變態(tài)很下流,后來他已經(jīng)不玩弄我娘親了,卻叫自己身邊的隨從當著他的面jian~yin我娘,而我要在旁觀摩,我娘死的那一晚我看到她是笑著走的。”

    我開始震驚,我甚至不能相信沈千萬那樣道貌岸然的外表下竟是一顆如此變態(tài)的心。我開始同情憐憫沈玲,因為以一個女子的角度來說,同她所經(jīng)歷的磨難相比我是幸運的,至少我少受了很多屈辱。我不知為什么,沈玲說道這些時,竟然沒有哭,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沈玲又抬手向著空中太陽的方向摸了一摸,繼續(xù)說道:“我娘死時我只有十一歲,于是我取代了我娘親的角色,沈千萬開始拿我當做我娘,我仍然記得他第一次趴在我瘦小的身子上時,我惡心的吐了,他卻要我舔回去,在他眼里我不是一個人,雖然掛著他女兒的名頭,他卻用著世間所有的酷刑在折磨著我。所以慢慢的我學會了曲意奉承,我想我骨子里肯定是yin~蕩的,不然我怎么能夠使沈千萬從最初對我的怨恨變成依賴呢?”

    我靜靜的看著沈玲的側(cè)面,此刻的她沐浴在陽光之下,似乎絲毫沒有沾染上那些黑暗般,陽光溫暖著她的人卻遠沒有照進她的心?;蛟S是憶起往事令沈玲覺得很冷,沈玲雙手搓了搓雙臂,三月的天還是有些寒意的,尤其又站在這么高的地方。

    我向下看去,云江上方常年籠罩著的水霧還在,使得江面上來往的船只看的不是很清楚,卻影影綽綽如臨仙境,此時若是聽一個帶有仙氣的故事該是多么的有感覺。我又想到一般的美好都是要有不美好給襯托出來的,想來此刻的美景就是用來襯托沈玲的悲慘遭遇的。

    緩了一會兒,沈玲再度開口道:“你知道什么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嗎?沈琪在偶然一次撞到沈千萬在對我做那種事之后,便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直到沈琪也強暴了我,我才真的開始怨恨,我怨恨沈家的每一個人,我發(fā)誓有生之年,一定會要沈家所有人都嘗盡我所受的苦難??墒钦f說容易,做到很難,我便也想學我娘死了就真的無牽無掛了,直到我的主人救了我,他不止救了我的人,更救了我的心?!?/br>
    在沈玲說出他的主人之后我便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起來,因為剛剛還很是嘈雜的七樓上開始瞬間安靜下來,那種安靜是一種很壓抑人的靜,靜到你會不自覺的便想要防備,甚至會起雞皮疙瘩,我轉(zhuǎn)身看剛剛都還在看風景的所有人竟然都面無表情的盯著我和永夜,永夜早已將那三尺青峰拔了出來,將自己高大的身軀擋在了我面前。

    我轉(zhuǎn)身看向身旁沒什么表情的沈玲,終是妥協(xié)的開口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沈琪,為何還要故意引我至此?”

    “玲兒引哥哥至此是因為主人要哥哥,主人對玲兒有救命之恩,本來主人說只要我將沈家的家產(chǎn)拿到手的話就算報了恩了,可是玲兒的命太坎坷了,竟被人陷害瞎了雙眼,如今主人知曉了哥哥的身份,平日哥哥身邊高手環(huán)侍,唯有此時才是最好的下手時機?!鄙蛄岵恢鲇诤我猓姑髦兆×宋业氖?。

    我這邊還沒來的及掙脫開,那邊永夜便和那些人戰(zhàn)成了一團,盡管我對永夜的武功很是自信,奈何圍攻他的人實在是多,我看了看身旁很是鎮(zhèn)定的沈玲,她卻已經(jīng)松開我的手解下了腰上那大紅大紫的束腰,摸索著綁在了觀云樓臨江一面的一根圍欄上。不知我腦子是不是短路了,看到那大紅色的束腰我突然想起了水滸傳里的閻惜嬌,不是說她紅杏出墻和男人幽會時,就是將紅色的娟帕掛在窗外以告訴自己的姘夫宋江不在的嗎?如今沈玲這紅色的束腰有代表了什么意思?

    這時我才看到江面上一艘很大很華麗的畫舫正向著觀云樓的方向駛來,畫舫甲板上立著一個蒙面男子,這個男子使我聯(lián)想到了日本的忍者,我想這真是我有生以來聯(lián)想最多的一天,且都還是些對我自己沒有絲毫幫助的聯(lián)想。

    “啊···少爺救我···”

    聽到碧珠的驚叫呼喊聲我再度將視線從江面轉(zhuǎn)回到了樓上,十多個人將永夜圍在中間,并試圖將永夜逼到離我遠一些的地方,而永夜自然是不會這么做的,也正因為他不愿意這么做,手臂和背上都已經(jīng)被砍傷了,卻還是死死的守在我面前。

    我想這個時候我應該做點什么了,于是我剛想用對付嚴洛那一招拔簪子,然后挾持沈玲時,卻被她搶了個先。看著沈玲手握著橫在我脖子上的匕首我就在想,你說你一個瞎子干嘛學人家舞刀弄槍的,萬一真?zhèn)宋夷闵夏馁I那個后悔藥時,再者,你一直靠摸索確定什么東西在什么位置,這次竟然連摸一摸我在哪都沒用,就直接將匕首駕到了我脖子上。

    第一百八十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上)

    永夜見我被沈玲挾持了便急于沖過來救我,卻不想自我身旁的窗外飛進來兩個帶著幕籬的人,原來碧珠說的沒錯,真的是有這么兩個人的,武功看起來很高,竟然能從外面一路飛上來。我好奇的便張望了一下,卻看到每個樓層都有事先綁好的繩子,這令我一下子安心不少,至少這兩人沒我想的那么厲害。

    我開始冷靜下來想這逃脫的辦法,現(xiàn)在就我和永夜兩人,人單勢薄,只盼著南風,文彥他們趕緊趕來,想到這里我問道:“你覺得你有把握將我挾持離開這里?似乎不容樂觀呢?”

    沈玲也揚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呵呵,哥哥不必擔心,玲兒既然敢在這里動手便是有了十成的把握的,想來哥哥應該也看到江面上那艘極大的畫舫了吧?”

    我還來不及再說什么,便看到永夜將其中一個戴幕籬的男子的幕籬挑飛,幕籬在空中劃著優(yōu)美的圈圈便飛出了窗外,我竟然沒為自己擔心卻擔心起那個幕籬的命運來了。我看向那被挑飛幕籬的男子,竟然是在拙政園見過的高亮,那另一個不用猜便知道是高明了。

    高亮見我看到了他的臉,并明顯的認出了他來,更加的發(fā)起狠來攻向永夜,永夜此時身上雖無大傷,卻小傷疊小傷,也夠觸目驚心的了。我掙扎了一下,立馬覺得脖子一涼,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沈玲的聲音沒有什么語氣的說道:“哥哥還是不要掙扎的好,我們的命不值錢,可哥哥的命值的卻不僅僅是錢?!?/br>
    我感覺到被匕首割破的地方血已經(jīng)順著我的脖子向下流去了,我除了在心底罵自己怎么跟著魔似的非來不可,便是罵南風和楊云落怎么還不來,更多的卻是埋怨月塵,什么都知道難道不知道我現(xiàn)在遭難了嗎?

    我想永夜已經(jīng)支持不下去了,因為高明高亮已經(jīng)停止了對永夜的攻擊,開始向我所在的位置走來,此刻我真的開始害怕起來,看向江面上的畫舫,若是上了那艘華麗的賊船,出了曲城便真的是不好辦了。在我望著那畫舫胡思亂想之時,江邊一席白色的身影卻吸引去了我全部的視線,如月般照人的光華,即使身處萬人之中,我還是能一眼就看的到他,這大概便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最好寫照吧,雖然現(xiàn)在的白天,也沒有那些個燈火闌珊。

    “這里就交給你了,那個人處理掉?!备呙鞯穆曇衾淅涞目戳艘谎塾酪?,打了那么長時間的架竟然連口大氣都沒喘。

    沈玲拿開了我脖子上的匕首,我自知在這樣的高手面前別說是兩個,就是一個我也是沒有逃脫的機會的。想到這里我氣定神閑的說道:“看來兩位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既然知道了,便也該知道這曲城是誰說了算,你覺得你們有把握將我?guī)С銮菃???/br>
    高亮卻輕蔑的一笑:“不是只有你有腦子的,看到那畫舫沒?我們直接把你扔下去,過了云江看誰還能救你?”

    “亮,住嘴,言多必失?!备呙骱浅庾×烁吡粒贿^起碼我知道他們打算怎么把我?guī)щx開這觀云樓了。

    我看向之前他們上來時的那些繩子,看來兩人打算借助這個個自身的輕功將我?guī)У疆嬼成?,即便樓下的南風等人看到了再去尋找船只來解救我怕也為時已晚。而且,他們還知道我是定然不會叫自己沈琪這個身份曝光的,即便我失蹤了,宮里派人尋找也已經(jīng)無處可覓蹤跡。想到這里,我死死盯著那條畫舫。

    “哥哥放心去吧,主人不會傷害哥哥的,哥哥的身份如此尊貴,主人會對哥哥禮遇有加的。”沈玲收起匕首,仿佛在說誰要請我去吃一頓飯般那么輕巧。

    真的要跟他們?nèi)幔烤退愕綍r候沈玲那個什么主人對我不禮遇我也不可能再回來理賠的,我看向從馬車上下來的南風,文彥,楊云落,他們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什么不對,月塵漆黑的雙眸瞇成了兩條線,嘴角彎著看向我。我知道以月塵所站位置的角度是看不到高明高亮的,我有些絕望的想,他們一定會等著南風他們怕樓梯時帶著我順著繩索落到那畫舫上,等他們發(fā)現(xiàn)我不在樓頂之時,那畫舫也早就走遠了。

    我內(nèi)心很是害怕,表面上卻無比的鎮(zhèn)定說道:“既然如此,我跟你們走便是,不過,放了我的手下,相信我,殺了他的話你們的麻煩會更大。”

    高明高亮在猶豫著,沈玲說道:“只有哥哥配合,可以不取他的性命?!?/br>
    那邊還在打斗著,我望了望永夜,高明高亮是和我面對面的,所以他們看不到背后發(fā)生了什么,我便故意大聲喊道:“九哥···”

    當然九哥沒有意識到我遭難來救我,而聽到我聲音的高明高亮條件反射的向后轉(zhuǎn)身張望之時,我已從欄桿上縱身一躍,我知道我這是在賭,我雖不是很熟悉水性,卻也不是一只旱鴨子,如果有幸掉進云江而不被淹死的話,雖然還是可能被那個站在畫舫上的人抓走,可也有可能被南風或者文彥救走,而留在樓上上就只有被抓走這一種可能性。

    跳下觀云樓時,耳邊似乎響起了永夜撕心裂肺的一聲‘公子’,奇怪,永夜不是一直都如同木頭般不善表達的嗎?怎么會有撕心裂肺的感覺呢?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這樣的天氣云江的水應該還蠻刺骨的吧?七樓的高度在現(xiàn)代不算高,落地的速度應該也很快,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我一個致命的錯誤,我竟然是頭朝下跳下來的,頭是尖的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會多往下沉幾米?萬一我咳疾發(fā)作不就嗆死了,真是失策,都怪那高明高亮距離我太近,不然的話我一定能想起不要頭朝下的跳的。

    那是誰?一身白衫,宛如謫仙。那是誰?眉目如畫,雙眸漆黑。那是誰,如月驚鴻,絕世風華。我瞇著眼睛極力想要看清此刻向我飛來的人,奈何許是風太大速度太快,以至于眼睛里都是水,怎么也無法看清那人的表情。我知道,我賭對了,心頭卻五味陳雜不知是何滋味。

    我想月塵的輕功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因為地面到七樓這么高的地方竟然沒見他借力,而本來我下墜的速度就夠快的了,可他卻在五樓便將我給牢牢接住,我像是認床的小孩般,因為對這個懷抱熟悉便本能的緊緊的保住月塵,蜷進他懷中,淡淡的龍涎香總算使我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一下。

    可還沒等我完全放松,我便想起了我先后曾將使著輕功救我的嚴洛,寧三都給砸到了地上,會不會這次月塵也難以擺脫被我砸下去的命運?想到月塵被我砸進水里狼狽的樣子,我就覺得一陣心痛,然后我便啞著嗓子說道:“月塵,你放開我吧,我會把你給砸下去的?真的,我砸過別人的?!?/br>
    這是多么丟人的話,可我當時就是覺得我掉水里沒關系,萬一月塵掉水里的話就不行。可是月塵沒有放開我,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砸下去的話,月塵便和公主一起掉進云江,也算是洗個鴛鴦浴吧!”

    我忘了剛剛還想哭的事情,望著月塵一副篤定泰山的樣子,突然覺得這竟然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很難想象如果是王者之氣,月塵穿上龍袍會是神馬樣的感覺。我被月塵抱在胸前,像個傻瓜一樣呆呆的看著月塵的臉,月塵的眼,雖然很俗,可我還是在想,要是時間在這一刻停下來,讓我和月塵這么彼此抱著直到年老,直到死去就好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下)

    “萬一我們一起死了怎么辦?”我腦袋短路的問道,今天一天是我有生以來思維最為跳躍的一天。

    月塵勾起唇笑了笑,手臂帶著寬大的袍袖覆蓋在我背上,然后我便覺得如陀螺一般轉(zhuǎn)了好幾圈,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月塵在水面上踩出很多水波,然后兩只腳尖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那些水波上,如履平地。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在我跳出來后,不止月塵來救我,還有現(xiàn)在掛在觀云樓三層窗子上的南風,以及落在畫舫頂部的男子,應該就是沈玲的主人,可兩人都沒有月塵的輕功好,所以現(xiàn)在我被月塵穩(wěn)穩(wěn)的抱在懷里。

    不在空中飄了,我的靈臺總算是恢復了清明,開始怒瞪著立在畫舫上的男子,一身的黑衣好像地獄里的黑無常,就連臉上的幕籬都是黑的沒有一丁點別的顏色。我輕輕吐出口氣才問道:“敢問閣下是何許人也,不知小弟何處得罪了閣下,讓閣下費盡心思的要抓到小弟?”

    站在畫舫上的男子沒有搭腔,即便隔著幕籬我似乎也能感到那灼人的視線,似乎已經(jīng)在我身上燒出幾百個窟窿般。須臾,黑衣男子一抬手掌,畫舫便開始調(diào)轉(zhuǎn)方向,高明高亮順著那些繩索外使著輕功便飛回到了畫舫上,其余人,沒有那個本事便只有挨宰的份了。

    我望著畫舫離去的方向,總覺的那黑衣男子的身形是如此熟悉,只是看不到臉再熟悉也想不起是誰。我更加抱緊月塵,將臉埋在月塵胸前聲音悶悶的說道:“我們上岸吧。”

    月塵的聲音有些戲謔的道:“公主,你這個樣子,月塵沒有辦法使力的?!?/br>
    怎么會沒有辦法使力嘞?我開始查看自己,上半身還是和被月塵接到時一樣的姿勢呀!等我再往下一瞧時,臉頓時跟被煮熟的螃蟹似的,因為煮熟的蝦子已經(jīng)不能形象的表達我此時的心情了。以一個女子來說這個姿勢是極為不雅的,若是再加上一個男子的話那這個姿勢便不僅僅是不雅了。此刻的我雙腿使勁的箍在月塵的小蠻腰上,緊到我都能感到月塵的髖骨硌的我生疼。

    呃,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宜在外面展露,可是我又怕萬一我放下腿后會直接掉進講了去,我又不想被月塵當歌死魚般拎著,那樣更難看。于是我盡管覺得這樣很丟人卻也沒有松開的意思,打算當做什么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