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啊,那個呀,送人了?!?/br> “什么人?那不是父皇在你生辰是賜給你的嗎?你怎么給送出去了?送給什么人了?” “當然是心上人了?!?/br> “心上人?你才多大?” “有沒有心上人和年齡有什么關(guān)系?” “不行,老實交代送誰了?” “九哥,我發(fā)現(xiàn)你不只溫柔這點像個女人,還有一點像?!?/br> “還有哪像,我才不像女子呢?!?/br> “還有就是啰里啰嗦,你這一世真該是個女子的?!?/br> “······” “哈哈哈哈·····” 我和九哥一路笑著鬧著,呃,大多都是我在笑,然后九哥就牽著我的手,帶著向著鹿苑外走去,而身后跟著同樣沒什么表情的永夜。 要適應(yīng)這個時代,就要適應(yīng)這個世道,我不會把在前世生活中的眾生平等說帶來這里給自己找麻煩,我不會,我怎會? 第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上) 柳煙的事其實我是沒什么打算的,把她帶到身邊也只是不想她再和那孫京有什么聯(lián)系,我太了解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了,她表面表現(xiàn)的再不愿意屈從,可一旦這奢靡的生活將她腐蝕了,到時不需別人再逼迫,她也會自己去爭取的。**之中多少人是她這個年紀入宮,不出三年,什么勾心斗角的也就都無師自通了。 所以交待春風(fēng)和春意帶她回來后,我也沒再把她往心上放,畢竟我來這是度假是玩的,哪能因她就泡湯了呢? 在歇息了一夜,并且美美的泡了個澡之后,一路乘車的疲憊就煙消云散了,結(jié)下來就是要好好玩了。 第二天我和九哥都起了個大早,換好我自己設(shè)計的騎馬裝,和九哥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就出發(fā)了。 雁城避暑山莊坐落在一個很大的湖上面,背山而建的地勢,使山莊看起來不僅雄偉,風(fēng)景更是秀麗。在湖上又分布著一些很小很小的島嶼,而這些島嶼之間全都修筑了回廊,島嶼上也都是亭臺樓閣,雕梁畫棟各不相同。比之我在前世去過的頤和園和承德的避暑山莊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我知道我隨口的一句話就要耗費如此大的財力物力,那我說什么也不會對著爹親說想要個避暑的地方了。 也難怪朝堂之上不少人都對我和我娘親不滿,大祈的老百姓暗地里也早就該把我罵個無數(shù)遍了。 山莊后面是很大的一片樹林和草場,本就有著不少野生的動物,后來我又讓下面人放養(yǎng)了不少,就為著能來這里學(xué)人家狩獵。 以前見人家打獵差不多都在秋天,在清代稱之為木蘭秋闈,可在我這里也就是小打小鬧,大祈人雖也是很擅騎射,可畢竟不同于滿洲人是在馬上得的天下,對于騎射并沒有那么尊崇。 “傾城,你說你連馬自己都還上不去呢?干嘛學(xué)人家狩獵去?這大熱的天就該躺在梳玉閣中,飲一杯冰鎮(zhèn)的蓮子羹,再有人在旁輕輕打著搖扇,那才是正經(jīng)的呢?!?/br> 九哥在馬上左晃晃右搖搖的,拿那不滿的眼神狠狠的修理著我,嘴上也不閑著,就剛才這話他這一會兒都說了不下百遍了。 “你就繼續(xù)的放縱嬌慣自己吧,哪天你要真是手腳都退化沒了的話,我就在你臉上刻上字,說你是懶的,再辦個博物館把你展覽出去,也是門營生,九哥你說是也不是?” 我當然也不是好惹的,拿眼斜了九哥一眼,話說的比他更狠一些。 “傾城你是不是不喜我?還有什么是退化?什么又是博物館?你老是說些稀奇古怪的話,吊起人胃口了你倒閉口不談了,還說要拿我去做個營生,你倒是說說我能做個什么營生?” 九哥說完一臉不悅的撅起嘴來。我回頭看了一眼永夜,見他到?jīng)]聽出我說的話中有蹊蹺,就松了口氣。狠狠的剜了九哥一眼,沒好氣的道:“只需把你賣到花街柳巷里去做小官就可以了。雖說你這人什么優(yōu)點全無,可那張臉還是能拿的出手的,想必那些深閨之中官宦之家的夫人小姐們,定會滿意的,哈哈哈哈哈···” “你···你這說的什么混賬話?才幾歲呀?怎么就懂那么的多不該懂的?”九哥邊說邊回頭張望著,生怕別人把我的話聽了去。 正這時看到一只狐貍躥了出來,把我一驚,接著就是一喜,架著小馬就去追了?;仡^看,九哥也想追來時,卻不知怎么就從馬上摔下去了,他這一摔永夜也停下馬去扶九哥了,整個隊伍也就有些亂了,倒沒有人注意起我來,我也就全心的去追我的小狐貍了。 “小狐貍,我來了,你藏哪去了?奇怪,剛剛還在這的?” 眨眼間那小狐貍就讓我跟丟了,喃喃自語的張望著,心想也走不遠,轉(zhuǎn)~頭看見一抹紅影一閃而逝。原來躲在那了,看我不把你抓住。心里想著,我就架著我的小馬向著那狐貍的方向奔去。也沒在意身后早就見不到九哥他們的影子。 不知追了多久,也再沒有見到那只小狐貍,映入眼簾的確是一片竹林,很是浩大。等我再回頭也沒看到永夜等一干侍衛(wèi),想來是剛剛和他們走散了。 這草場我沒少來,從不知道這后面還有這么大一片竹林。這時候我那天生不多的好奇心卻在不該冒出來的時候出來了。 我騎著馬順著竹林里隱隱約約的小徑走了進去。我敢肯定這地方絕不曾來過,可卻莫名的覺得熟悉起來,我甚至覺得林中應(yīng)該還有一條小溪,幾只兔子。 等轉(zhuǎn)個彎,走了幾十米就真的看到了那小溪,還有幾只小白兔。這一景象把我嚇的不輕,怎么會呢?怎么和我想的一模一樣的? 小心翼翼的下馬,盡管我騎的是一匹未長成的小馬,可我要自己下來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就在我的腳馬上就要著地了,馬兒一動我就一屁股摔地上了。幸好不是騎在馬背上摔的,不然還不得摔斷我的尾巴骨? 慢悠悠爬起來,揉了揉摔的沒了感覺的屁股,向著幾只兔子走去。嗯,一看就是人喂養(yǎng)的,那么膽小的動物,我走過去它愣是不怕。 我一看周圍沒人,就抱起一只在懷里逗弄著玩,往四周一看三面竹子,只有一面似乎是被霧籠著一般,一片白茫茫的,看不真切有什么。 好奇的我就抱著兔子向那被霧籠著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會兒就只是白茫茫的,隱約能看到一塊一人高的大石頭,石頭下方重著幾株蘭花。等我走近就看到那大石頭上用行書刻著三個字,更是熟悉。嘴里也不斷的念著,直覺的想這樣或許可以記起在哪見過這字。 “煙雨莊····” 第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下) “煙雨莊···” 我就站在那大石旁邊,伸出手一遍遍摸著那三個字,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似的。不然怎么會覺得那么熟悉呢?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仡^看了看,這下肯定找不到來時的路了,只有進這園里再想辦法了。 我順著石頭上所指的方向走去,約莫二十多米的樣子,眼前白茫茫的霧就突然都消失了,就如同從來沒有一樣。睜開被陽光刺痛了的眼,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煙雨莊’。 看這煙雨莊的正門知這莊子應(yīng)該不大,但設(shè)計的卻很是巧妙,粉墻黛瓦,古香古色,沒有了市井中的喧鬧,但卻多了市井中向來所缺少的那一分悠閑。再往門口看去,就只看見一個青衣小童正倚靠在門檻上打瞌睡,陽光正打在他伸出來的腳上。 我暗想,這也就是在這種一般沒人來的地方,要換到其他人家這種時候打瞌睡免不了是要換來頓板子的。 我?guī)撞阶呱锨叭?,搖了搖睡的都流口水了的小童。那小童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被我給晃醒后,拿著像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請問小姐可是有事?”清醒后的小童紅著臉問我。 “我與家中兄長出外游玩,不料半途與兄長及仆人走散了,誤打誤撞的竟到了這里。想請小哥去請示一下貴府的主人,可否讓我進園中稍事休息一下,等家中兄長找來定當重謝?!蔽依蠚鈾M秋的說著文縐縐的話,以表示我的家境不凡。這樣那小童就不敢欺我年幼而不敬,而他那主人也會認為我是奇貨可居,定會想要結(jié)交。 “我家主人向來喜歡結(jié)交朋友,曾特意吩咐只要有客來訪,無須回稟,定要客人入府,他好盡這地主之誼。這就請小姐隨我去見我家主人吧?!蹦切⊥鎺⑿Φ恼f著,我在旁卻小人度君子之心的想是不是看我穿著談吐不凡才這么說的。 但見那小童禮數(shù)周到,正弓腰做著請的姿勢,我也不能再胡思亂想的了,只好也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那就有勞小哥帶路了?!?/br> 然后我就隨著那小童進了園里,雖說沒有在外面那么強烈的熟悉感,可心頭還是覺得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我和那小童誰也都沒再做聲,任那小童帶領(lǐng)著我走過亭臺樓閣,繞過池館水榭,我在心中贊嘆這園雖小可也是逶迤曲折玲瓏別致的,這園子的主人倒也是個風(fēng)雅之人。 繞過一座較大的假山就見到湖柳繞堤,湖中心建了一座別致的八角亭,亭子周圍種了幾棵梨樹,遠遠的我就看到了樹上掛著還很青小的梨子。我邊隨著那小童順著水榭走向亭子,邊在心里想著那梨子會是如何的甘甜,好像我吃過一樣的感覺。 等我回過神來時竟然已經(jīng)站在離那亭子三四米的地方。甩甩頭,我在心里納悶,今天這是怎么了,心神這么不集中。 看向那亭子,亭子周圍都掛著一層水晶珠簾,陽光一照都呈現(xiàn)著淡淡的綠色,而風(fēng)一吹珠簾底端的小鈴鐺就發(fā)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很是悅耳。再看亭子里面,在珠簾的掩映間隱約可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還只是個背影,正立在書案前。 “還請小姐稍等,我家公子正在練字,這個時候一般是不喜歡人打擾的,還望小姐恕罪?!蹦切⊥中辛艘欢Y,淡淡的說著。 “不妨事的,練字時是該不被打擾的?!蔽乙捕Y貌的回著,不能為這小事就跟人紅臉吧,等會兒就是。 “那請小姐先在這里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去給您泡茶。”青衣小童最后又行了個禮才轉(zhuǎn)身離開。 我坐在這回廊間的凳子上,呃,太高,腳不著地不舒服。我又從凳子上下來坐到了回廊兩旁的美人靠上,眼睛卻一直盯著那簾子后面的身影。 這時那熟悉的感覺卻比之在竹林里更勝,心中就好比有什么想不起來卻又非要去想的事一樣。我低頭看著被我抱在懷里的兔子,拿手去撫摸它的耳朵,正想惡作劇的捏一把時,那小東西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樣,一下就從我身上跳了下去,然后一溜煙的跑進了亭子里。在我還盯著兔子不見的珠簾一角暗感可惜時時,更讓我驚訝是事情發(fā)生了,那里竟鉆出來一只白色的貓。 “貓?”我登時就激動的站了起來,這是大變活兔還是大變活貓?驚訝后我又覺得沒什么可驚訝的了,那亭子又不是個密閉的空間,那貓肯定一早就在里面了。 那貓看見我明顯也是一愣,然后就跑到我身前,圍著我的腿就蹭啊蹭的,還喵喵的叫著,真是可愛。 “原來是有客來訪,是月塵失禮了?!蓖ぷ永飩鱽硪粋€小孩子的說話聲,那聲音使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像是溫溫柔柔弦在撥弄著心湖,蠱惑著人心。 這聲音在哪聽過吧,不然怎么會···· “小姐,適才在下正在練字,竟忽略了小姐,還望小姐不要見怪?!蹦菧厝岬穆曇粼俣软懫穑@才打斷我的思緒。 “公子練字時心無旁騖,倒是我的到來擾了公子,這失禮的是我才對?!币膊恢罏榱耸裁矗易约汉孟穸寄芸吹轿业哪樇t了一樣,熱辣辣的,我有多少年沒臉紅過了? “小姐多禮了,若小姐不棄,就請亭中一敘吧?!闭f完這話就看到亭中人影晃動,向著我所在的這個方向走來。 我彎身抱起一直粘著我喵喵叫的白貓,也舉步向那亭子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的更快更響,幾乎是全身都在顫抖一般,可這幾米的距離卻仿似在宇宙中隔著幾萬光年一般,一直就看不到盡頭。 終于,近了,近了,近到我已經(jīng)可以看到那白色衣袍的一角,近到我仿似能感覺到珠簾后那人的呼吸心跳。然后就是一只尚還小卻很是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蒼白的手撫開那珠簾·········· 第十七章 試問卷簾人 那只手輕巧的撥開那隔在我倆之間的珠簾,也那樣輕而易舉的撥開了我三十多年都沒開過的情竇。 我自己都能覺得我的臉快爆炸了,呆呆的看著那亭中人,是個年歲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身量卻比我高上少許。等我回神細看他時,卻自心底升起了‘珠玉在側(cè)’的感覺。別人都贊我是貌可傾城,我眼前這人卻是可以傾國的容顏。 這并不是說他很女氣,相反,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男子。雪白的衣衫襯托的眼前之人皮膚白的幾近透明,更使的眉眼愈發(fā)的漆黑如墨。長發(fā)也是一半以一根白色玉簪挽于頭頂處,余下的垂在背后,隨著偶爾吹來的風(fēng)飄飄揚揚的。 “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臉色這樣紅?”眼前之人一語就把我驚醒了,他問我什么?不舒服?臉紅?回味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后,我就不只是臉紅了,心跳也在加快,這讓我更是覺得窘迫。暗罵自己這是怎么了,眼前人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害羞個什么勁。 “呃,我沒有不舒服,只是外出游玩與家人走散才到了貴莊,想來是天氣炎熱,我又急于尋找家人,臉色才會發(fā)紅的吧?!蔽抑泵诺慕忉屩夷樇t的原因,深怕被他看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請小姐到這亭中一坐,歇息一下,去去暑氣可好?”那自稱月塵的男孩笑意盈盈的回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下我知道剛在門口時我卻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這樣的主人,即使是仆人也應(yīng)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 “好。”我也沖著他微微的一笑,然后我明顯看到他竟是一愣。卻瞬間恢復(fù)從容鎮(zhèn)定,好像是我看錯了一樣。 進得亭子中間,入目的卻并不是我以為的一般人家會擺放的桌椅板凳,最搶眼的卻是一張雕刻著繁復(fù)花紋的黃花梨美人榻,那美人榻放的位置正靠著亭外的梨樹,梨樹的枝蔓也延伸到了榻的上方。另一邊就擺放著他練字時所用的書案,上面還有他寫完的墨跡還尚未干的一幅字帖。 “小姐請坐?!弊??聽完他的話才順著他的眼光看向地上擺著的矮幾,和矮幾邊上精美的蒲團。 看著我望著那蒲團沒說話,月塵卻先跪坐到了那蒲團上。然后又是笑意盈盈開口道:“小姐是否已經(jīng)習(xí)慣坐椅板凳?其實偶爾坐坐這蒲墊也是不錯的,小姐若是不信可以一試,來。”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在有凳子之前人是坐蒲墊的,來這時空后卻不曾見過,只是聽聞與大祈遙遙相望的南國卻對蒲墊很是鐘愛,而在大祈,乃至前朝都不曾聽聞有誰坐蒲墊的。 我學(xué)著對面之人的動作緩緩的坐了下去,還整了整衣服的下擺,別被人笑話了去。 “在下復(fù)姓南宮,名月塵,敢問小姐芳名?”待我坐定后,那雙漆黑如墨的的眼睛再度笑意盈盈的望向我。而那時,我?guī)缀跏呛翢o隱瞞的,也不曾考慮是不是要隱瞞的就告訴了他我的名字。 “我復(fù)姓赫連,名喚傾城。” “哦?就在下所知赫連乃是國姓,而這天下間名喚傾城的也就只有大祈的那位長樂公主了,在下說的對嗎?”雖然說出我的身份,可月塵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除了從容以外其他任何表情。而那雙含笑的眼睛也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真的只有八九歲嗎? “是,我就是你說的長樂公主。我們都是小孩子,有必要說話那么文縐縐的嗎?我不習(xí)慣,也不喜歡。”說完我又有些后悔,這個時代本就是這樣的,我這樣說他會不會覺得我很粗俗? “這,公主如此率真可愛,月塵自問弗如呀!”他正說著,之前那青衣小童此時前來奉茶,想必我說那些話也全進了他的耳朵吧,一時之間我好像覺得我的臉又紅了。 月塵卻笑笑沒再說什么,自青衣小童手中接過茶具,就遣退了小童。 “公主喜歡品茗嗎?”這次他沒再看著我的眼睛,而是專心于眼前的茶。 “我一般吧,不會品茶,只能拿來解渴,算是牛飲吧?!闭f這話時我自己都覺的尷尬。 “無妨,公主若有心想學(xué),以后問我便是?!彼恼f道,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你是說,我以后還可以來是嗎?”我小心的試探著一問。 “當然可以,只要公主喜歡可常來此處,我都會在這園子里的。公主,嘗嘗這茶味道如何?”他遞給我一個小巧精致,一看就很名貴的紫砂杯,杯中是誘人品嘗的碧綠色的茶水,可這些都不及那只遞茶的手。 接過杯子,我學(xué)著月塵的樣子抿了一下,卻是與我以前喝的茶不同,就是我這個茶盲都覺得喝了此茶風(fēng)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