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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武夫當國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趙大人,要是這么來下達命令的話,袁梓鏡會甘心嗎?你要清楚一點,這封電文可是從灤州發(fā)來的,袁梓鏡好歹也是東直隸護軍使,他兢兢業(yè)業(yè)主持賑災,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了局勢,現在出了這檔子事,還要把他請來京城來?”張一鏖提高語氣,嚴肅的說道。

    “張先生,我就是擔心這袁肅會不服氣呀,萬一他不服氣,要繼續(xù)鬧這件事,到時候該如何收場呢?”趙秉鈞語重心長的說道。

    “若是袁梓鏡不服氣,你把他請到京城來,他必然還會在京城里大鬧一通。那個時候我們就算想壓住這件事只怕也壓不住了。難道這一點趙大人你還看不出來嗎?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把這件事退回發(fā)生之前的狀態(tài),袁梓鏡不必再理會賑災之事,吳鎮(zhèn)守那邊也不必再跟誰發(fā)生矛盾,一切恢復按部就班?!睆堃击檎暤恼f道。

    “唉,唉,那好,那好,就按照張先生你的意思來辦就是。這命令誰來簽?”

    “既然不要驚動大總統(tǒng),那當然還是由內閣這邊簽發(fā)了?!?/br>
    趙秉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深沉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才意識到內閣總理這個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哪怕是再小的事情,只要經過自己的手,那都有可能成為仕途上的一個隱患。

    內閣總理辦公室簽發(fā)的命令,次日傍晚就發(fā)到了山海關鎮(zhèn)守使署衙,除此之外也發(fā)了一封備份到灤州。何其鞏接到這份命令之后,即刻轉發(fā)到了北戴河,讓陳文年帶著命令趕緊去將袁司令迎出來。

    事實上,就算沒有這份命令,吳承祿心中的壓力已經到了與日俱增的地步。最麻煩的倒不是洋人一直虎視眈眈的從中干擾,而是難民的情況越來越無法收拾。河口鎮(zhèn)和水頭鎮(zhèn)僅僅只是一個開頭,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越來越多的難民向臨榆縣縣城方向擁擠而來,山海關城門前也聚集了更多的人群。

    眼看就要到秋天了,許多莊稼非但無法開始采收,甚至還遭到難民的踐踏和破壞。早在兩個月前偏遠地區(qū)村鎮(zhèn)的地主階級就蒙受了極大的損失,不過畢竟是偏遠地區(qū),也都是一些小地主小富戶罷了,尚且還有敷衍的余地。

    可是這段時間難民愈發(fā)逼近縣城,導致臨近地區(qū)許多大地主、大望族頻頻遭殃,田產的損失還是其次,這些大地主和大戶人家多少是有一些存糧可以度日子的??梢恍┬竽痢B(yǎng)殖的產業(yè)所受到的損失,那可要遠遠比田產更嚴重。辛辛苦苦蓄養(yǎng)了這么多年,一夜之間全部遭到哄搶,再聯想到這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損失,誰人可以忍下這口氣?

    也就在這兩天時間里,縣政府和鎮(zhèn)守使署衙門口忽然出現了許多抗議的人群,一開始僅僅是士紳地主慫恿老百姓來發(fā)泄不滿,到后來士紳地主們甚至親自上陣搖旗吶喊。

    地方勢力的反目攻訐無疑是對吳承祿根基最嚴重的打擊,吳承祿做夢都沒有想到,難民的問題居然會如同野火燒過的曠野一般,不僅死而復生,甚至還一波更比一波厲害。

    吳承祿的部下曾經建議以武力驅散那些聚眾鬧事者,但是吳承祿心里很清楚,他現在缺乏的就是地方統(tǒng)帥的信譽,從城外難民的暴x動到城中老百姓們的怨聲載道,現在又多了許多地主階級的憤怒,這已經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境況。倘若在這個時候還要采取強硬手段來鎮(zhèn)壓,就算能獲得一時的平息,但終歸只會在人們心中加深憤怒。

    因此,當中央政府的電文發(fā)到山海關鎮(zhèn)守使署衙時,吳承祿反倒還松了一口氣。

    他本來就不喜歡權利爭斗,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保全個人利益罷了,只要能盡快解決這件事,自己也不在乎如何處理袁肅。有了這份北京發(fā)來的命令,對雙方彼此來說都有一個臺階可下,他現在只需要開始著手安排送袁肅返回灤州,把這個瘟神打發(fā)走即可。

    在與袁肅做進一步交涉之前,吳承祿特意派人去了一趟縣政府,讓縣長吳立可將中央政府的命令通知下去,以此來穩(wěn)定人心。同時還派人前往賑災總司令行營,轉移之前袁肅主持賑災工作的所有文書檔案,做好主持賑災的交接工作。

    為了彰顯出對賑災工作的用心,他還宣布從即日起改善所有粥廠供應糧食的條件,所有前來領取粥食的難民,都會額外獲得一斤大米的加補。并且在月底之前將會開始組織第二批難民疏導工作,第二批疏導所分發(fā)的錢糧會比第一批更多。

    安排好這些之后,吳承祿這才來到偏院與袁肅見了面。

    第22章,落井下石

    從逮捕至今日,袁肅已經被軟禁了十多天,好在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待,也沒有任何人前來sao擾,在這里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只是他心中同樣有所擔心,就怕外面的情況會失控,不僅沒辦法扳倒吳承祿,反倒還會將自己的產業(yè)全部搭進去。正因為如此,他的精神狀況多少是有一些影響,整個人顯得頗有幾分憔悴。

    吳承祿進門之后,勉勉強強迎上了一副笑臉,擺出熱情的姿態(tài)先跟袁肅說了一些好話,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賠禮道歉,又是推說一場誤會。當然,他僅僅是當袁肅是護軍使和大總統(tǒng)的侄子,所以才沒必要計較太多,索性盡快處理清楚眼前這檔子事才是。

    這十多天里,吳承祿從來沒有到這里來過,所以袁肅一見對方笑呵呵的樣子,心里便清楚他的計劃已經湊效了,自己很快便能重獲自由。

    “吳大人,你把我關押在這里快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卻來說是誤會。那好,我倒要聽一聽這究竟是怎么一個誤會?!痹C冷漠著臉孔,語氣低沉而冰冷的說道。

    “哎呀呀,袁大人,當初上面確實是有命令,希望咱們這些地方官員再跟洋人合作辦事時能多幾個心思。之前袁大人跟北戴河那邊的人來來往往,指不準就產生了一些誤會。要說袁大人你被關押的這幾天里,我也是到處奔走詳細調查查證,總算理清楚了事情緣由,還袁大人您一個清白了?!眳浅械撓衲O駱拥恼f道,他這番話的意思,就彷佛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在幫袁肅推翻罪名似的。

    “是嗎?上面的命令?上面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命令?”袁肅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這事……我就不清楚了,要問還得問趙特使。說來也真奇怪,趙特使已經大半個月沒有消息了,也不知道人現在何處?!眳浅械摴室廪D移話題的說道。

    “吳大人,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照不宣。我也不跟你說什么廢話,你沒有合理的理由強行逮捕一個堂堂護軍使,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追究到底。”袁肅發(fā)狠的說道。

    吳承祿臉色一冷,心中又冒起怒火,不過一想到自己正處于麻煩之中,無論如何還是要忍下這口氣。正如他一開始心里所想的那樣,袁肅敢如此霸道囂張,還不是因為對方是大總統(tǒng)的侄子和東直隸護軍使,霸道囂張那可是有資本的。

    他暗暗壓下了這口氣,臉上依然掛著堆笑,只不過語氣沒有先前那般熱情,說道:“都說是誤會了,何必冤冤相報呢?呵呵,袁大人,今日來找你不為他事,就是希望能化解在下與袁大人之間的過節(jié)。這不,昨天京城已經來了電報,特別交代之前山海關發(fā)生的事情告一段落,命我即日安排袁大人卸任賑災總司令返回灤州的事宜?!?/br>
    袁肅冷哼一聲,說道:“化解你我的過節(jié),又是奉命讓我卸任返回灤州,吳大人,你還真是別有用心?!?/br>
    吳承祿連忙說道:“袁大人這話說的,什么叫別有用心嘛,我也只是按照規(guī)矩來辦事。如今上面的命令白紙黑字,此間賑災的工作袁大人就毋須再cao心了。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便有一趟火車送袁大人與袁大人的麾下返回灤州。”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收到的電文取出來遞給袁肅過目。

    袁肅快速的閱了一遍,料想這件事不會有假。表面上來看,如果他就這樣接受中央的命令返回灤州,那之前付出的那么多努力必然全部浪費了。而且就算自己要走,只怕灤州士紳和北戴河的英商會也不會同意。這其中可是牽扯著龐大的利益鏈接。

    換句話說,他是絕不可能就這么輕易離開。

    但是如果違抗中央政府的命令,勢必會造成極其不好的影響,要知道北京那邊早先已經派發(fā)了特別命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終只會讓他在北京方面的印象越來越差。

    “吳大人,既然是北京的命令,我自然不能不遵從。明日一早我可以離開臨榆縣,不過我所帶來的一切東西都一并帶走。”

    “那是,那是,袁大人的物資自然是歸袁大人所有了。”吳承祿見袁肅這么爽快的答應,一時也沒有去多想這番話的意思,滿口應諾了下來。

    “之前我從灤州籌集的十一萬賑災款項,如今我也會全部帶走。這十一萬款項當中已經用度出去的,吳大人你也要給我補回來。”袁肅表情嚴肅,語氣一絲不茍的說道。

    “什么?這……這,袁大人,你這么做恐怕不合適吧?!眳浅械擃D時傻了眼。他昨天剛剛宣布增加粥廠的補給力度,又說會組織第二批難民疏導,這些都是需要大筆物資開銷。山海關轄區(qū)兩縣的官庫本來就不充裕,否則當初也不會急著邀請袁肅來支援。中央調撥的七萬賑災物資,大部分都讓趙方毓給吞了,剩下的兩千五百石糧食根本不足濟事。

    再者,他一開始還曾打算將袁肅帶來的這筆款子從中謀私一部分,剩下的再用作賑災。十一萬可不是小數字,而且中央政府必然還會下撥第二批賑災物資,沒必要全部都用在城外那些刁民們身上。

    “哼,這些是我籌備用作賑災的物資,現如今上面的命令再清楚不過,我卸任賑災總司令之職由吳大人你來接替,那賑災的責任自然就得由吳大人你全權肩負,何必還要動用我私人募集的資源?”袁肅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袁大人,您這話說的實在太見外了,既然袁大人都說這筆款子是賑災之用,而今災情未定,民亂又生,正是用錢之際。袁大人若是抽走了這十一萬的款子,豈不是叫我手足無措嘛。還望袁大人能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大不了這份人情吳某記下了,他日另尋機會必當報答?!眳浅械撨B忙說道。

    “真是好笑的很,你現在居然還敢與我談交情?我袁肅做事頂天立地,自我到任以來什么事不是以賑災為先,你倒是好,單憑片面之詞又無任何程序和證據,半夜三更的就把我綁架到此間,一關就是十多天。我憑什么要買你的人情?”袁肅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臉色,十分生氣的說道。

    “都說這其中有誤會嘛,袁大人大人有大量,何必與在下計較?再者,袁大人沒必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家心里都有數。”吳承祿對袁肅從始至終擺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感到很不痛快,他給袁肅臉,袁肅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還要裝清高。正因為這股不痛快,他在后半句話中帶了明顯的揶揄之意。

    “好,吳大人都說了心照不宣,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籌集這十一萬賑災款來賑災,無非就是圖一個政績,現在這份差事讓你撿了去,我憑什么還要用我的錢來幫助你做政績?總之你毋須多言,剩下的款子我會帶走,而已經用出去的款子我會記在你頭上。你一天不還,我一天不會罷休。”袁肅冷聲冷氣的說道。

    吳承祿真想立刻就跟袁肅翻臉,對方還真是登鼻子上臉,得了便宜還一點也不客氣。不過既然一開始自己已經選擇忍氣吞聲,自然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鬧出不愉快。他暗暗在心里盤算了一通,反正明天是自己安排袁肅一行人的行程,先把袁肅和他的人都送走了,那筆款子倒是可以故意拖延下來。

    “看來,袁大人對在下的誤會還很深。唉,那索性先不談這些了。今晚在下于府上設宴,專程向袁大人賠一個不是,同時也算是為袁大人餞行。如此可好?”吳承祿轉了個彎說道。

    “哼,這頓宴席我當得。若是吳大人沒什么事了,我現在是否可以離開此間?”袁肅故意答應吳承祿的宴請,目的只是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備之心。

    吳承祿沉思了一陣,心想中央都下令要讓袁肅返回灤州了,更何況麾下幾個營現如今都在城內,而且還是把袁肅的第一團團團包圍,就算袁肅有什么歪心思的打算也掀不起風浪來。更何況倘若袁肅真要趁機打擊報復,只怕也不好向上面做交代呢!

    “呵呵,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在下預備好今晚七點鐘的宴席,袁大人現在大可返回行營休息準備一番。明日就啟程多少有些匆忙,還請袁大人包含包含?!眳浅械撔χf道。

    “有勞了?!痹C不冷不熱的丟出一句,隨即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走。

    吳承祿也跟著起身陪同在側,出了偏院,他立刻吩咐下人將之前隨同袁肅一起逮捕的警衛(wèi)員、幕僚一并釋放,同時準備好三輛馬車,送這些人出了署衙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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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暗中行動

    袁肅乘馬返回賑災總司令行營的途中,正好遇到陳文年、趙山河帶了一支百余人的部隊趕往鎮(zhèn)守使署衙要人,雙方遇到一塊兒之后,一同返回到行營。看到陳文年、趙山河二人能夠自由出入被包圍的軍營,袁肅心中最后一份擔憂也放了下來,現在看來吳承祿當真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份中央的命令上面,對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防備。

    回到行營,袁肅吩咐警衛(wèi)員在大院內佯裝收拾行李的忙碌之態(tài),他則找來陳文年、趙山河二人在書房里閉門密談,自己首先了解了一下被關押的這十多天里,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又詢問了陳文年、趙山河等人前后安排的過程,其中也包括了趙方毓和羅伯遜二人的事。

    “趙方毓現在還在北戴河嗎?”袁肅聽完匯報之后,立刻問道。

    “是的,羅伯遜先生把他藏在一家俱樂部的地下室里。不過昨天羅伯遜先生又派人來找過我,說是要盡快想辦法把趙方毓弄走,這人蘇醒過來后就沒消停過,一直在大吵大鬧,就怕會遲早會引起麻煩來?!标愇哪昴竦恼f道。

    “今晚派人把趙方毓帶回來就是?!痹C果斷的交代道。

    “大人,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上面的命令是讓咱們返回灤州,要是就這么走了,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變成無用功了?!标愇哪暾Z氣沉重的說道。

    “不得不說,眼下這件事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之前你們發(fā)去北京的電文里面已經提到吳承祿貪污克扣賑災物資一事,但北京方面猶是下令讓我們撤回灤州,這就意味著北京方面根本沒打算追究吳承祿、趙方毓二人的責任。我們也不能再單純的拿這件事來做文章?!痹C微微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說道。

    “是啊,我們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真沒想到北京方面居然睜著眼說瞎話,咱們都把種種貪污腐敗之事例證出來,那些大官們還真是官官相護。”趙山河很生氣的說道,說完之后還冗長的嘆了一口氣。

    事實上袁肅從始至終就沒有放棄過扳倒吳承祿的打算,雖然之前吳承祿確實耍了一些陰謀手段,但面對面與對方交談之后,以及現階段對方的做派,完全可以看出此人根本沒有任何深思熟慮的一面。要想對付吳承祿,可以說不是什么難事。

    他在返回行營的路上,心中倒是在盤算著另外一個計劃,既然北京方面要求吳承祿來接替賑災總司令的職責,再加上這幾天災民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難民群幾乎都擁堵到城郊附近了,那么現在完全可以利用賑災工作這一節(jié)來對付吳承祿。

    頓了頓之后,陳文年意味深遠的說道:“大人,上面擺明是要大事化小,索性這次還是算了,我們明日返回灤州去,這里的一切就推脫掉得了?!?/br>
    袁肅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件事必須有一個結果,趙方毓已經被我們綁架了,這個時候如果草草了事,你以為趙方毓會就此罷休嗎?之前吳承祿是沒有借口,一旦放了趙方毓,他們二人串通一氣必然會再次發(fā)難。更何況,我與英商會還有本地士紳都已經簽署了洋河水庫、南戴河海港的項目,這兩個項目所包含的利益,我是絕不會放棄?!?/br>
    陳文年焦急的說道:“可是現在我們還能怎么辦?袁大人,你千萬不要忘記了,當初我們在灤州起事時已經夠惹人注目了,現在再次公然違抗中央的命令,只怕大總統(tǒng)未必還會念及舊情。這里畢竟是近畿重地,第一次是僥幸,第二次可未必有這樣的運氣?!?/br>
    聽完陳文年的這番話,就連趙山河都感到此次大有不同,倘若是在關外又或者是在南方,那事情倒是還很好辦,可是偏偏這里是近畿重地,一旦觸惱了中央政府,那處境可就會變得十分危險了。他本來就沒什么野心和壯志,只不過服從命令罷了,雖然之前也希望能拿下山海關擴大地盤,但倘若拿不下來也無可奈何。

    袁肅冷靜的說道:“中央的命令自然不能再違抗,不過如果能讓吳承祿咎由自取把事情弄砸了,那可就由不得他人?!?/br>
    陳文年和趙山河面面相覷一番,繼而陳文年認真的問道:“袁大人,你的意思是……”

    袁肅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已經卸任賑災總司令了,接下來就由吳承祿來全權負責賑災之事。現如今災民的情況如此暴躁不安,若是吳承祿治理不及,招致難民襲城,局勢瞬間惡化,這個罪名可不算小呢。”

    陳文年立刻明白了過來,不過他臉色依然凝重,說道:“若真是爆發(fā)如此惡劣的情況,吳承祿肯定難逃其咎,這件事中央無論如何都要追究下來。結合之前袁大人治理有方,現如今突然無故撤換袁大人,以至于事情鬧至如此地步,足以讓吳承祿一跌不起,哪怕中央再想袒護此事,也要顧及難民和百姓的怨言?!?/br>
    袁肅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沒錯,我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如今大總統(tǒng)在對南方的局勢上還要保持理智,國會大選在即,表面工作肯定要做好。而山海關此間的災情一旦被報道傳開,肯定會引起不小的反響。北京政府處理的好,那這里就是一個標榜,假使處理的不好,那就成了南方的口實。”

    陳文年又問道:“可是,昨天吳承祿剛剛頒布了新的賑災供應,說是每人每天多送一斤大米,還說會在月底前組織第二批難民疏導,第二批疏導要比第一批派發(fā)的錢糧更多。城外的難民們只怕未必會繼續(xù)鬧下去。而且我們明日就要啟程返回灤州,這剩下一天的時間實在太短,也沒辦法做手腳去煽動難民,如何能夠保證難民們會繼續(xù)鬧事?”

    袁肅聽完陳文年的話,臉上更顯出一番自信來,他說道:“你確定這是吳承祿昨天頒布的新辦法?”

    第24章,無心無意

    陳文年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告示都張貼出來了,縣政府還派人到處去宣傳造勢。昨天下午時唯獨城郊的難民們已經有了退卻的勢頭,城關外的難民也沒有像前幾天那樣鬧的厲害了?!?/br>
    袁肅冷冷的笑了起來,說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還真是吳承祿搬石頭砸自己腳。山海關鎮(zhèn)守使署衙根本沒有過多的款項,撫寧縣和臨榆縣的官庫也都告罄,否則之前斷然不會求我們趕赴山海關來協(xié)助賑濟。目前賑災款項主要還是我們從灤州帶來的十一萬元,這筆款項是我私人募集,既然我要走,那自然也要帶走?!?/br>
    陳文年和趙山河眼前一亮,漸漸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們很清楚中央下撥的七萬元賑災款實際上只有兩千五百石的糧食,剩下的錢財早就被趙方毓私吞了,只要自己這邊帶走十一萬賑災款項,吳承祿根本再也沒有資金來維持賑災工作。

    更何況吳承祿昨天又夸下???,如此一來所剩不多的存糧將會消耗的更快,等到連存糧都用盡之后,難民們肯定會再次失控。

    “就該如何,袁大人是為了賑災才籌募這筆款項,現如今袁大人不負責賑災了,這筆款項當然不能給別人來用,我們帶走那是天經地義?!壁w山河大聲的說道。

    “沒錯,城內城外之前就已經對吳承祿不滿,如今吳承祿又夸下海口不能兌現,必然會落一個欺騙難民百姓的惡名,到時候人們的情緒一定會水漲船高,絕對要比之前更為憤怒。一旦難民失去控制,吳承祿必然要承受各方面壓力,北京政府也必然會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标愇哪昃o隨其后跟著說道。

    “眼下,我們要立刻把十一萬剩下的款項都匯回灤州,之前購置的糧食有剩余的也全部轉移到第一團駐地。這件事要做就必須做絕,不然吳承祿根本不知道利害所在。”袁肅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是,我馬上就安排人去辦?!壁w山河應道。

    “大人,那么我們真要先返回灤州等待災情生變嗎?”這時陳文年又補充的問道。

    “這件事還得再斟酌一番,留下來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會直接與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牽扯不清。若是返回灤州的話,咱們就有了不在現場的證明,到時候這里發(fā)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痹C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過,若就這么走了的話,一則害怕事情鬧大的過大,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時我們反而沒辦法控制局勢的發(fā)展,終歸會釀成大禍;二則如果沒有咱們從中推波助瀾,萬一讓吳承祿擺平了,那又會前功盡棄?!标愇哪晟畛恋恼f道。

    “對啊,對啊,陳大人說的對。更何況袁大人這一早,咱們也沒辦法向洋人和那些本地士紳們交代,他們會誤以為袁大人你會放棄已經決定好的兩個項目的?!壁w山河補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