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欲刑
太后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她顫巍巍的走上前去,將拐杖狠狠的戳在地上,而后,聲音也是帶著幾分戰(zhàn)栗的說道:“你們……當(dāng)真是你們對列祖列宗不敬,竟然偷入皇陵!” 皇陵此時已經(jīng)坍塌,即便花容容身上再長了幾張嘴,也誰不清楚,她為何偷入皇陵了! “太后,我是被人陷害的…..” 花容容說著,狠狠的瞪著闕云,闕云的臉上卻是帶著笑意,有著一股陰謀得逞的味道! “容妃,你還有什么話說!如今,皇陵坍塌,如若不挖開皇陵,讓列祖列宗何以安寢,如果挖開皇陵,那豈不是要讓列祖列宗曝尸于此!你犯下如此重罪,當(dāng)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面對著皇上的斥責(zé),花容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皇上的真實目的,是要置她于死地! “我這般做,究竟是為了何事,皇上心里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皇上難道不愿給太后解釋解釋,讓太后做定奪!” 闕云沒想到,花容容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竟然這般的不怕死的相逼,他當(dāng)即哈哈大笑起來,“如今,你拆毀皇陵在先,只憑此,朕便能將你處死……” 說著,闕云笑著走到了花容容面前,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不管你是神還是人,只要朕一句話,就能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捏死你……” 花容容也側(cè)目瞧向了皇上,唇角勾出了一抹冷笑,沒有答話! 但闕云根本就不想放過她,當(dāng)即大袖一揮,冷聲說道:“容妃以下犯上,忤逆祖宗,其罪難饒,太史令青狐助紂為虐,論同謀之罪,來人,將她們二人押入天牢,三日后問斬!” 一擁而上的侍衛(wèi)緊緊的鉗制住了花容容和青狐,青狐則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fā)展到了一步,或許的真的是癡心妄想,想要救出影邪當(dāng)真是難于登天了,而這次,居然還連累了花容容,她是真心的有些內(nèi)疚! “皇上,請聽青狐一言,容妃娘娘身懷有孕,而且,此子乃是天權(quán)星君下凡,有助我陳國國運,還請皇上為江山社稷著想?。 ?/br> 青狐想要勸說闕云,讓他放過花容容,卻被闕云狠狠的瞪了一眼! 太后心里雖然說是十分惱恨花容容,可是,她想了,青狐說的對,就算花容容有罪,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卻是天君下凡啊,是萬萬不能殺的! 太后側(cè)目瞧了皇上一眼,輕咳了兩聲,冷聲勸道:“皇上,青狐說的對,花容容雖然有罪,但是孩子卻是興盛我陳國的天君,為了社稷,花容容現(xiàn)在還不能殺!” 太后的意思是花容容現(xiàn)在不能殺,但是這并不代表生完孩子以后也不能殺! 可是闕云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他當(dāng)即否決了太后的意見,目光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厲聲說道:“一個王爺?shù)氖樱挂哺曳Q天君,我陳國國運氣數(shù)還由不得一個孩子來左右!將花容容和青狐押入天牢,三日后問斬!”說著,他的目光直直的盯向了太后,眼中閃過了一抹凌厲,“誰要是敢求情,以同謀罪論處……” 上官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握著筆的手掉落在桌上,在紙上暈開了一團(tuán)墨汁,毀了一副已經(jīng)畫好的荷花圖…… 他只覺得心痛的無以言說,思緒一瞬間就亂成了一團(tuán)麻,上官晨告訴自己,一定要救花容容,一定要,可是,卻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一個可以說服皇上的理由…… 正當(dāng)他的腦子亂哄哄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王嘯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站在書桌前,說道:“皇上要殺花容容……” 上官晨麻木的點了點頭,王嘯一掌拍在了書桌上,氣極了,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他怎么就敢這么大的膽子,花容容是上古之神,莫說是他一個人間的帝王,當(dāng)年七界之亂時,想殺花容容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誰敢……”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皇上是鐵了心了……” 上官晨皺著眉聽著王嘯說了這么多,可他根本沒有聽懂王嘯到底是想說些什么! 王嘯沉默著,他思索了片刻,“我去天牢里看看她們倆……” 上官晨一聽,當(dāng)即起身,急切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人騎著馬,急匆匆的往離皇陵不遠(yuǎn)的天牢趕去,走到天牢門口,王嘯先上前去打聽,得知花容容和青狐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jīng)被押入了天牢! 王嘯往獄卒手里塞了一個元寶,笑著說道:“麻煩給個方便,讓咱們進(jìn)去見見容妃吧!” 獄卒一聽,斜著眼冷哼,“小侯爺這是折煞小的,皇上欽點的犯人,說是要嚴(yán)加看管的!不是兄弟們不幫您,實在是圣命難違啊!” 王嘯張了張口,想要反駁些什么,卻最終沒開的了那口,他向著上官晨使了一個眼色,上官晨從他身后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獄卒,說道:“皇上的圣意是嚴(yán)加看管,可有說不讓探視,這件事,說白了,就是你與人方便亦是于己方便,何樂而不為呢?” 獄卒歪著頭想了想,陪著笑道:“王爺說的是,小的剛才不是沒想通這個理兒嗎?小的這就帶王爺和小侯爺前去!” 話是這樣說,可是獄卒始終是站在那里不動,片刻之后,上官晨才明白過來,從口袋中掏出了兩錠銀子,獄卒笑嘻嘻的收了,這才挪步,領(lǐng)著他們倆進(jìn)去…… 天牢潮濕陰暗,時有哀嚎聲,令人脊背發(fā)冷,身上發(fā)毛,上官晨從踏進(jìn)天牢就已經(jīng)后悔,自己來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給花容容帶些棉被和棉衣…… 天牢最深處,才是女牢,而女牢的陰氣似乎比男牢還要深,所以每往里走一步,上官晨的眉就蹙緊幾分…… “王爺,小侯爺,到了……” 獄卒指了指前方的牢房,上官晨瞧見花容容和青狐靠著墻邊,垂著頭抱膝而坐,上官晨連忙上前疾步走去,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容容……” 花容容聽到有人叫她,便抬起了頭,在瞧見來人是上官晨之后,花容容有些詫異,“晨,你怎么來了?” 而后就是王嘯一張帶著笑容的臉,抿唇微笑著向她倆揮手! 花容容來不及再和王嘯抬杠,花容容起了身,急切的對上官晨說道:“晨,你聽我說,皇上有問題,我到現(xiàn)在還猜不出來他的來路,所以,你們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說著,她將目光投向了王嘯,神情更為肅然的說道:“王嘯,能再說一下,當(dāng)年皇上救你的一些細(xì)節(jié)嗎?我想,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王嘯的瞳仁一縮,他反問道:“你怎么會這么問?到底出了什么事?還有就是,你們怎么會被關(guān)進(jìn)天牢?” 花容容至今未猜出皇上真實的目的,又念及王嘯魔君的身份,她思索了片刻,向著王嘯招了招手,淡聲說道:“你過來……” 王嘯不解,但還是上前走了去,花容容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懷疑,當(dāng)年皇上救你出地網(wǎng)陣,是有目的的……” “怎么可能?他不過是一介凡人?怎會有神通破了地網(wǎng)陣?” 王嘯很是吃驚,但是,他明顯的不相信花容容的話! 花容容嘆了一口氣,和青狐對視了一眼,青狐也是緩緩說道:“魔君大人,皇上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他可以花數(shù)百年去布一個局,只為了因我入甕!為他所用近乎六百年……” 王嘯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上官晨在一旁卻更為迷糊了,他滿是不解的看著花容容,看著青狐,又看了看王嘯,“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而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花容容的身上,聲音一軟,說道:“容容,我該怎么救你出去?” 花容容瞧著上官晨無力的表情,她抿著唇微微搖了搖頭,“晨,從天牢出來之后,你便向皇上告假,盡早回到青州,此后,深居簡出,不要理會朝中事,也不要和同僚再有深交!” 上官晨更是不解,他忍了忍,終是將質(zhì)疑花容容的話吞了回去,而花容容則是將更多的目光落了王嘯的身上,神色凜冽的說道:“皇上身邊肯定還會有同謀,你若不信我的話,盡管去跟蹤皇上!王嘯,我只怕你這前來報恩,最后會與你的恩人拔刀而立!” 王嘯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么,而花容容則是在他們臨走的時候,對上官晨說:“把咱家后院的獸獸給我?guī)硪恢?,我有用……?/br> 上官晨應(yīng)了一聲,他們倆懷著疑惑回到了王府,上官晨想要去給獸獸商量,看誰去花容容那邊,王嘯去拉住了他,滿是不解的問道:“你覺得,花容容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上官晨搖了搖頭,然后徑自往外面走去,王嘯在后面喊著他,“喂……你總要讓我把話說完吧!喂……上官晨……” 上官晨到了專門給獸獸們準(zhǔn)備的房間之后,低聲說道:“本王想請你們幫一個忙!” 獸獸們早些為禍人間,殘殺人類的事情被捅到了天界之后,當(dāng)時是花容容替它們壓了下來,雖說現(xiàn)在龍王還是在誅仙臺那囚著,但花容容知道,釋放龍王是早晚的事!她有預(yù)感,七界還會再起禍亂…… 獸獸們疑惑的看著上官晨凜冽的神情和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什么事???王爺直說就好了!” “找一只獸獸,去天牢里,聽從容容調(diào)遣……” “還有一只,跟著我走……”說話間,王嘯也跟了來,而他的神色比上官晨的更為肅然!